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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路箎病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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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姐姐,叶姐姐,你醒醒,衙门的官差上门找你。”叶莲被一阵敲门声所吵醒,连忙起身更衣开门。
“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叶姐姐,听说,爆发瘟疫了。”小信用眼扫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走到前厅,见一名官差赶忙上前:“奉大人口谕,现召集县里所有大夫,到县衙一叙。”又上前附耳一言:“以求最快速度的控制瘟疫蔓延,现在瘟疫的消息还没传播开来,大人的意思是未免造成恐慌,要封锁消息。”说罢,官差就请叶莲赶快去府衙。
等到了府衙,发现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了。
“听说昌乐县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我听到的消息是十三个人。”
“天哪,昌乐县离我们这么近,这可怎么是好?”
“听说,昨天在我们这儿也发现了疑似患者。”
“叶大夫,你也来了。”这时与叶莲相熟的一位药商看见了叶莲。
“俞老板好,你也被叫来了。”叶莲这才走进众人的视线。
“是啊,我又不会治瘟疫,不知道县令大人叫我们这些药商过来干什么。”
“怕是要警告你不要哄抬药价吧,谁不知你俞老板最会发国难财了。”这时一个年轻人上前插话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老夫只是凭本事赚钱罢了。”
“呵呵,赚黑心钱不怕半夜鬼敲门吗?”
“李家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就是你爹在这儿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
“肃静!”只见师爷大喊一声,衙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后来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场面又热闹了起来,讨论的大多是与瘟疫有关的事情。
“叶大夫,小生是李振,排行第五,你叫我李五就好,你要小心那个俞老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见俞老板走了,刚刚与俞老板吵架的年轻人上前与叶莲搭话。
“李兄弟多谢你的好意,可是县里近五成的药材都是由俞老板供应的,正所谓人在屋檐下,哪儿能不低头啊?”
“你可以去找华氏药铺买药啊,想当年华氏药铺可是县里最大的药材供应商,要不是华氏药铺的少爷少夫人还有当家人先后辞世,怎么可能有姓俞的什么事,说起来华氏药铺的华老爷子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好人,不仅妙手回春还乐善好施,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衙内空气突然安静,只见路箎和县令一起走了进来。
“今日找各位过来,就是想商讨一下”
只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古书早有记载‘瘟疫众一般病者是,又谓天行时疫。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
“此病皆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人感乖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延及外人,故须预服药及为法术以防之。”
“掉书袋谁不会啊?”李五接着说:“不是背一遍《黄帝内经》就可以治病救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认为应该尽快设立隔离病坊,阻止疾病传播。”
“恩,刚刚本官与陆大夫商量过后也一致觉得应该设立隔离病房,既然这样就有劳……”
“李振,小人名叫李振。”
“既然如此,此事就由李振和叶大夫负责吧,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本官。”
“我?民女恐怕难当重任。”叶莲一脸茫然不知为何会选定她。
“叶大夫既然被百姓成为华佗再世,陆大夫对你更是交口称赞,就不要推辞了。”
叶莲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路箎,只好答应。
会议结束后,叶莲拦住路箎,“为什么要想县令推荐我?”
“你合适。”
叶莲见他眼中布满血丝,一脸的疲惫也不好再问什么。
事实上,路箎一夜未睡,和县令谈话已经是强打精神,而知道事态的严重,更是急着回去做一些安排。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沉默不已,而路箎的思绪已经飘回昨天夜里:那时,往常专心致志的他竟然走了神,而好巧不巧竟然被偷偷溜进书房的华小小捉住了。
华小小狡黠的望着路箎:“爹爹,你怎么在发呆啊?是在想我吗”
“小屁孩,你怎么这么臭美,谁想你啊?”
“我在想美女,你是美女吗?”
“原来爹爹春心萌动了啊,爹爹放心等我长大了一定是美女。”
“好好好,我们小小是大美女。”
“你在想叶姐姐吗?”
“我想她干什么?”路箎嘴硬道。
“啊,这么说你不觉得叶姐姐是美女。”
“我有说她不是美女吗?”
“那你为什么不想她?”
“那你最近为什么老是提她?”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
“你这么闲,再把《伤寒论》抄五遍。”
“二十岁的老处男再不嫁人就没人要了。”
“你这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敢打趣我,看我不挠死你。”说着就伸手挠相小小的胳肢窝。
“哎呀,别挠,痒死我了,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再不成亲,将来孩子就得叫你爷爷了。”
“叫我爷爷,叫你什么啊?”
“我就是为了不要让我的孩子叫比他还小的小鬼,舅舅,才要赶快把你嫁出去。”
“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男子成亲叫娶不是嫁,还有你还是孩子,就想着生孩子,你想给谁生啊?”一想到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人儿被一个不知名的臭小子娶走,陆篪就心塞。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叶姐姐怎么样?”
“很好啊,美丽大方,不像你只会闯祸,你问这个干吗?”
“噢?很少见你夸人啊,我帮你问过了,叶姐姐还没有嫁人哦。”
“你想干什么?回你卧室,抄十遍《伤寒论》。”
“别这样,叶姐姐真的很好,你敢说你不喜欢她,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教她吹箎,你那么宝贝你的箎,平时都不让我碰。”
“那是因为你是破坏大王。”
“胡说,王叔叔和赵叔叔,你也没让碰。”
“我让她碰是因为她是我徒弟,我教她吹箎。”
“徒弟?叶姐姐有说要拜你为师吗?”
“一百遍,不抄完不准出门。”
“我收你为徒吧。”路箎想着昨晚的事,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叶莲又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他的话。“谁要当你徒弟啊?”说完便跑了。
“对呀,谁想当一个天煞孤星的徒弟啊。”路箎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两个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哎呀,我干嘛要跑呢?这是多好的机会可以接近阿驰哥哥,师徒恋也不错嘛,我干嘛拒绝啊。”叶莲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
“叶姐姐,你怎么了,头疼吗?”
“小小,你来找小信玩啊?”
“恩,我起来,爹爹就不在了,一个人无聊嘛,可小信哥哥一直在搬煤也不理我。”
“叶姐姐,不好了,陆大夫发癔症了,您快过去看看吧。”小信突然跑了过来,原来小信搬完煤后,去路箎那儿例行报到时,发现了路箎的不对劲。
叶莲过去只见路箎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
“断掌,为什么我是断掌?”路箎看着自己的手,“你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父母师傅师兄,还想克死人家叶姑娘吗?”
“爹爹,怎么会这样?”
只见叶莲迅速将针直刺入涌泉穴,又针尖向上地提插捻转郄门穴,路箎渐渐安静了下来。
“都怪那个该死的老和尚,要不是他说爹爹是天煞孤星,他也不会这样。”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拒绝拜师。”叶莲内疚的说。
“噗嗤”小小一脸戏谑的看着叶莲:“我爹,也太笨了吧,收什么徒,应该求婚才对。”
叶莲的脸忍不住的红了。
一炷香过后,将针取走,路箎便恢复了神志。
“我怎么了?”看着满屋狼藉,路箎一脸茫然。
“爹爹,你收徒不成,发癔症了。”
“对不起,麻烦你了,叶大夫”路箎愧疚的说。
“不麻烦,就当我的谢师礼吧。”
“你不必同情我。”
“这不是同情,我是真心想学吹箎,改日我会正式拜师。”说罢,便走了。
叶莲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赵家拜访赵鑫,碰巧碰到王强的母亲也来赵家做客。
“姑娘,你来找赵鑫做什么啊?”
“有些事情想问一下赵大哥?”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小三金我先走了。”
“大娘,您慢走,有空再来。”
“赵大哥,你能跟我说说路大夫的事吗?”
“你怎么突然想问他的事?县里想了解他的姑娘很多,你不是第一个来打探的,可能也不是最后一个,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不会害他的,我是想帮他,刚刚他犯了癔症,癔症也属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有知道根源才能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