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城市的蝴蝶》晚霞辉映

49、肖玉的情敌电话打来了

　　炽热的烈日，依然留恋大学的校园，虽然接近中秋，但初秋的午后在校园操场上，似酷暑的阳光，还是把操场上的大一新生，炙烤的汗流浃背。
　　新生的体训呐喊声，不时穿到二，三，四年级的教室里。
　　一、二、一！一、二、三、四！立正！向前看！
　　教室里，肖玉的耳里，刘教练的声音，虽说还是去年这时的事。可此时此刻，刘教练，你在那里？你一定在哪个学校里吧！
　　我看到肖玉在听老师讲课时，心不在焉；她一定在想着兵哥哥。
　　我在肖玉耳边轻轻的喊：“肖玉，你走私了吧？”
　　肖玉根本没有听见，今天我是和肖玉上同一门课，我在她身旁踢了她一脚，她吓了一跳。
　　我低声问：“在想什么？”
　　诚实的肖玉，老师的坦白道：“我在听操场上的呐喊声。”
　　下课时间到了，我问肖玉：“今天老师讲的课是不是好幽默？”
　　“我怎么没觉得？”
　　“不会吧！难道你一点也么没有听进去？”
　　“我听着哪！”
　　“那你说，老师讲的什么？”
　　“我忘了，只听刘教练喊一二三四去了。”
　　我大笑了起来。说：“傻妹子。”这时肖玉也随我傻笑起来。随后说：“雪倩姐，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晚上到宿舍了你在给我讲一遍吧！当时，我脑子里净是那些操场上的呐喊声；这几天我非常想念刘教练。”
　　我说：“你不会打电话吗？”
　　“打电话，他总说忙，让我好好学习，不要因我们的事影响了学习。电话打过去，不是不接，就是这句话搪塞我。我心好难受，我想见他，他也不答应了。”
　　我说：“肖玉，你已经掉进爱河里去了，你想这阵子，他正在某个学校，天又这么热，在操场上做教练，能随便来见你吗？”
　　我虽然这样劝着，可沉没在蜜罐里的肖玉，在我心里有一点不详的预兆。
　　肖玉见我沉思，问：“雪倩姐，我怎么没见王华来找过你了？”
　　我说：“我们有电话。”
　　“难道他不想亲眼见你？”
　　“我们有视频。”
　　“不会吧，雪倩，这能代表亲深接触吗？”
　　“我不会像你，一恋就热的粘到一块去了。”
　　“雪倩姐，你不会是冷血女吧？”
　　“你说什么呢？”
　　“你们爱了好几年，难道就没有肌肤接触？”
　　“不！我们一起散步，也拉过手；我也是正常女孩，身体健全，也产生过强烈的欲望；但我明白，我的身份，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贫贱女生，一旦失去自尊，往后怎么做人？我不想任人摆布，瓜儿不熟强扭下来吃起来也不会甜的。”
　　肖玉说：“到时我怎么就自己乱了分寸呢？”
　　我接着说：“你们都知道的，他们家还不接受我和王华的事呢！因此，我是不会给他那种机会的。”
　　肖玉和我一起走出教室，来到校园一颗松树下石凳上坐下，眼前不远处一时间投来无数双男生的眼睛。
　　这时肖玉的手机响了，肖玉告诉我说：“是一个生号。”她犹豫起来。
　　我说：“没事的，有姐在你这怕什么？”
　　肖玉打开免提键，问：“你谁啊？”
　　“你是肖玉吧？”
　　“是啊，有什么事吗？你谁啊？”
　　“你从此后，别再勾引我老公了，我早就怀孕了。”
　　肖玉回：“你弄错了吧！你老公是谁？我怎么会勾引你老公？发什么神经！”
　　电话里却说：“我老公是刘教练，你在去年这时体训期间勾上我老公的。是吧？”
　　我把肖玉手机抢过来为肖玉助战：“你谁呀？用怀孕的事来夺取老公，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刘教练是我们肖玉的男朋友。”
　　“信不信有你，反正我怀的是我老公刘教练的孩子。”
　　我气得也说：“那我们的肖玉也早怀孕了呢，你以为喊句老公刘教练就是你老公了？”
　　肖玉早已被打成一堆烂泥，对方挂啦电话。
　　肖玉不知所错，问我：“雪倩姐，你说这是真的吗？怎么办呢？”
　　我说：“去找你那白马王子不就清楚了吗？”
　　“可这两天，就是不接我电话，即使接一下，总说他在忙就挂了。”
　　我问：“他说忙什么？”
　　“他说忙军的事。”
　　我说：“兆头不好，我刚才说你也怀孕了，是我随便说的，你别介意？”
　　肖玉眼泪哗哗地窜了出来，哭泣着说：“这段时间我的经期好乱，反正一个多月没来潮了。”
　　我劝肖玉：“别哭啦，当今你要联系上你那匹白马，只有找到他，看他怎么说，才能真相大白。还有，你应到医院检查一下。不！买试纸一试就知道了。你现在播刘教练的电话看他接不接。”
　　肖玉连播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我说你发短信。
　　上课时间到了。

　　下午放了学，肖玉像个狗皮膏药粘着我不放，我问肖玉：“他回信了没有？”
　　“没有，雪倩姐，我该怎么办？”
　　我说：“事已至此，只有见风使舵了，急也没有用。”
　　这时，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做，对肖玉说：“你先陪我去见高才，之后我带你去到保健店买试纸。”我想。要是我自己去见高才，怕那个书呆子又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肖玉陪我到了男生宿舍，找到高才。肖玉对他说：“雪倩找你有事。”
　　随后我们转身离开宿舍，只听身后，异口同声：“哇塞！”然后就有同学问：“高才，你真行啊！是什么时候搭上这么漂亮的女校友？是不是女朋友？是我们的校花，还是那个不亚于校花的小鸟？”
　　高才一跺脚，道：“你们胡说些什么？我们是一个校里考过来的老同学。”
　　一个同学又说：“高材生，高材生！就是高。学校里也同样是美女爱英雄。”
　　我和肖玉听的一清二楚，在门外站住脚，被满满一宿舍的笑声黏住了双腿。
　　高才出来了，我和肖玉向楼外走，我回头望着怯生生的高才，与我们拉着一定的距离。
　　肖玉和我到了操场边松树下石凳上坐下，这是我和王华经常做过的石凳。高才就站在一旁问了：“找我有事？”
　　肖玉说：“你也坐下。”
　　高才转身看见远处好多同学在注视着她们，低声说：“我就站着吧。”他伫在我们面前双手可能没处放。
　　我说：“高才，我不知说什么好，你把我的借据条给撕了，这样不妥吧？这事要是王华知道了，他会想歪了的。”
　　我从包里取出那三千元及一张写好了的三千元借条，一并递向高才。
　　肖玉说：“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就按雪倩姐说的去做吧，免得你们男孩之间胡思乱想，有我作证。高才，你也是知道雪倩姐的，她不会轻易无功而受禄的。”
　　高才从我手中接过现金及一张借条，仔细看了看借条，犹豫了一下说：“条子我收着，这钱呢，昨天我就与亚男说过，那三千元不是给你雪倩垫的，是帮亚男，彩艳肖玉三人的，与你雪倩没有关系，这钱我不收，你要不要就分给她们三个。”
　　肖玉说：“高才，你头发昏吧，这是什么逻辑，怎么是我们三个的？”
　　我无比开口，心里也明白高才的用意。我说：“高才，就别犟了，你的心意我领了。”
　　高才却说：“你有困难我知道，你晚上去做钟点工，朋友们为你担心。”
　　我说：“不行，不行！你不收下这钱，我心里不舒服的。”
　　高才搪塞地说：“雪倩，要不这样吧，毕了业，你工作了，挣了钱。连本带利一分不缺地再还我是了。为了减少你毕业前学习的压力，我希望你在毕业时能拿到较好的成绩。”
　　我感动的流出了泪花。
　　肖玉说：“雪倩姐，既然高才都说到这份上了，有我作证，就这样吧。”
　　在我擦泪之间，高才把钱放到石凳上悄悄不辞而别，我在心里感激这位相貌平庸，而天生有才华的高材生，但愿他完成学业后在城市里发扬光大，在大公司里发挥他的才华，既能得到社会较高的地位又能娶上一位美丽的爱妻。
　　我望着高才离去的后影，突然间，她的形象显得是那么高大，而我蜷缩在这松下石凳上却显得那么渺小
　　肖玉说：“正好你那晚餐工作也丢了，晚上就多学点习吧！”
　　这时我突然看见，高才一手臂向空中一扬，一朵纸花碎片从他手里飞向空中，我猜到了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