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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简家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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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之后,简西拂袖而去,秘书问部长去哪?纪书记明确跟秘书交代过,注意简西的一切动向。
“我去林业局,找苏局长谈石头镇的事情。”昨天石头镇一老妇清明挂纸,人走后没有处理火星,导致大面积的森林烧毁。
“我要去吗?”秘书胆怯地问。
“你?”简西穿扣外套,“你认识苏泽?”简西满脸不屑。
“不认识。”秘书摇头。
“那不就得了。”简西白了他一眼。
“可是……”秘书支支吾吾,纪书记还交代过你不能乱走。
“一个小时之内回。”简西早清楚自己被秘密看管,为不让秘书为难,下此保证。
秘书听完舒展眉梢,简西依然轻松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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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钟家别墅和林业局只5分钟路程之隔。
简西前面调转车头,直走尽头就到林业局,不调头直穿红绿灯到尽头,就到家。
几声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简家二老的宁静。
“回来了。”简夫人开门,家里静的只听得到拖鞋踢踏走路的声音。
简东伯的眼皮微开,脸上虽有疲惫,但身子骨很坚韧,像一颗老松树。
“银.行卡护照新的身份机票。”一大摞卡片绿的黑的小本本摊在桌上。
“可安全?”简东伯的抬头纹散去一半,活到花甲,命不要紧,要紧的是大半辈子打拼出的心血不能白白送宋欧。
“安全,他们没有查小雨。”简西肯定。
简东伯轻吐一口气,很细微:“一天,就一天,晚一天我们简家就完了。”
在文件下达的前一天,简西完成了简家所有的财产转移。
“昨天我的银行账户也冻结了。”简西回答,宋欧动作比他们想的快,很快就抓到简西银行账户的漏洞了。
“我跟你妈.的一个月前就冻结了。”简东伯坐在一边,埋头在拳。
“这么早?”简西震惊。
“不说这些了,现在没事就好。”简东伯抹了一把脸。
简西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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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雨抱着暖手宝坐在办公室,已是清明时节,这几天雨雪纷纷,大有深冬归来的迹象。
下午偶出几抹光照,也少得可怜,宣传部没事可做,冷清的要命,钟雨老感觉心口上有一口寒气,散不开。
“出事了出事了。”慌慌张张的谢小丽从屋外跑进来。
她刚从材料室过来:“警察把简市长还有简部长带走了。”
钟雨打了个冷颤,黑屏电脑亮起□□。
“完蛋,看到没,动作真快啊。”毫无察觉,登记表才上交不过两日,这就查出问题了?
果然是早有预谋!
钟雨的左手在发抖,脑皮上仿佛有十几只蚂蚁在攀爬。
“雨姐?”李安和其他人都看向钟雨。
“没事,也许只是带去问问话。”刘长把话转向安全区。
一帧帧的画面跳入眼前,是哪里不对劲?
“那个,我有点事,小丽你帮我跟部长说一声。”钟雨丢魂似的往外走,差点撞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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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电话那头的忙音再次出现,简西没有接电话,油门被重新踩到顶,交通灯交替的闪,钟雨掐着黄灯秒表外前冲。
“老公……”
“简西……”
“爸……”
“妈……”
家里无人应答,钟雨第一次在简家听到自己的回声。
“少夫人?”刘妈低垂的声音把钟雨吓了一跳。
“刘妈,家里人呢?”钟雨喊道。
“老夫人被公安局的带走了。”刘妈一横老泪掉落,模样很悲哀。
钟雨像被点击当头一棒,两条腿顿时就软了,她搀着收藏柜柱,缓了好一会儿。
“少夫人你别走。”刘妈捞起围裙擦干眼泪。
钟雨回头,眼眶湿润:“我去公安局找简西。”话一出,哭声就响起。
“老妇人临走的时候,交代我告诉您,让您哪都别去,在家等简西回来。”刘妈陪着她哭。
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把钟雨的心牢牢锁住。
她只要简西没事。
“刘妈我……”钟雨失声痛哭。
她虽不知到底情况如何,但直觉告诉她,简东伯肯定出事了。
贪官下马,人群唾骂,法律制裁的新闻她看过太多。
至于简西,她还存有幻想,应该只是带去问话。
天色一降,屋子里黑漆漆的,刘妈在厨房做饭,钟雨伏在客厅椅子上,一动不动。
与简西结婚两个月来的甜蜜浪漫还历历在目。
嘴角稍牵起一丝微笑,又很快翻下去。
八点了,妈和简西还没有回来。
“少夫人,吃饭吧。”刘妈从厨房走出来,声音薄的像蚊子叫。
钟雨摇摇头:“等妈和简西回来再吃。”
刘妈又抹眼泪,偷偷转头走进厨房干活。
十点半,空荡荡的一栋楼显得更阴森,刘妈开了一盏台灯,暗黄。
“少夫人回房睡觉吧,明儿老妇人和小西就回来。”
钟雨眼神昏沉,身体虚弱,没有半点要回的意思。
客厅里,钱柜上的民国座钟当当三下报时,午夜了!
“少夫人,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屋歇息吧。”刘妈身旁回话。
“刘妈,给我倒杯水。”钟雨嗓子干瘪,闹心生刺。
轰——外面轿车的轰鸣声打断二人的思绪。
“快……快开门。”钟雨起开腿跌落半步,全身着急也移不开腿。
她掐着大腿,直起腰板走向门口。
“老夫人,小西。”刘妈缓缓的声音流入耳中。
钟雨一颗悬着的心可算落地,眼泪又哗啦出来。
“妈,简西。”疲哑的嗓音响起,“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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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西,不要瞒我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你就告诉我家里出了什么事。”
回到房间,钟雨半蹲在简西跟前,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这事说来话长,要从爸爸开始在南市担任水利局局长一职说起……”简西娓娓道来。
……
“所以,宋欧对爸爸一直怀恨在心。”简西把事情说完了。
“警察怎么说,要判刑吗?”钟雨问。
简西点头:“清家产,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没有缓和的余地?”钟雨问。
“证据确凿,很难躲开,而且律师给的建议也是主动坦白,配合警方调查,争取从宽处理。”简西道。
钟雨看着简西,问他:“简西,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
她不是傻子。
简西点头。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钟雨没有计较,只是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理解。
“出国。”简西回答。
“出国?”一个没有想过的答案。
“那爸爸呢,爸爸怎么办?”钟雨很犹豫不安。
“这也是爸爸的意思。”简西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钟雨摇摇头:“我们走不了,□□的家属在服役期间不能离开本国。”
这句话她在新闻稿里看到过。
“相信我,可以。”简西握住钟雨的手,坚毅的目光里倒映出钟雨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