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到底有什么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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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小时候在中央城生活过，那你应该知道它是座多么祥和可爱的城市。”
尽管艾瑞丝对巴里所熟知的、蜜莉恩的全部是模糊一片的，但似乎蜜莉恩的话也让她想到了别的什么。平和镇定地，她开了口。
“但忽然有一天它不再是了。”
蜜莉恩皱起眉。
“我们本以为在其他地方肆虐的罪恶不会出现在这里，我们错了，治安变得很差劲，警察只能尽微薄之力。两个月前也发生了一场火灾，只是更残酷，一个可怕的男人出现了，他像绘画一样，任意控制着火焰从这里烧到那里，将整条街都点燃，受害群众多到不敢想象。
“就在冒着火的瓦砾即将砸中一个沉浸在工作中没有察觉的人时，神秘人出现了。他将她抱起来，安顿到两条街开外的地方，她吓得哭了出来，而他对她说‘别哭，会没事的，没有一个人会死，我保证。’
“他真的做到了。被救的人就是我，当时我正在居民楼脚下做现场直播，没注意身后。他救了我，也救了所有人。我隔着街区眺望延绵的火线变成浓黑的烟雾，身边忽然多出许多人，这都发生在眨眼之间。然后他又回来了，把我的摄像机扔到我怀里，告诉我‘瞧啊，安然无恙。别把记者的命根子搞丢了，眼泪小姐’。”
似乎想起什么开心的事，艾瑞丝靓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拍下了第一张他的相片，就是现在各大媒体用的那张，一个奔跑的，亮红色的，拖着闪电般长长的电光的人影。
“所以没错，你说得对，这的确是为了我，我需要知道城市面临什么样的灾难，中央城的市民，需要知道城市面临什么样的灾难。而且更重要的是，中央城每一个，每一个，”她加重语气，“受过他恩惠的人，需要知道该感谢谁。”
“也许他不需要。也许他只想保护深爱的人和城市，没想要得到什么。”蜜莉恩脱口而出。
“噢相信我，没人会不需要外界的肯定与认同。有谁会完全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甚至是批判？特别是一个孤身上路准备扛起守护神职责的新人。大都会有超人，哥谭有蝙蝠侠，纽约有蜘蛛侠……” |
楼上托尼忍不住探头打岔：“嘿，不公平！还有钢铁侠和他的好伙伴们。”
女孩们双双看了他一眼，笑了。
“对，没错。”
“蜜莉恩，中央城正经历其他城市经历过的混乱与黑暗，城市需要一个英雄鼓舞人心，更需要将好人和坏人分开。媒体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我不希望救了我的英雄被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抹黑。”
午后寂静的歇业中的餐厅里，回荡着艾瑞丝低沉而柔媚的声线，面对蜜莉恩，她将自己心底的执着全盘托出，毫无保留，而后者也确实从她的眼里读到了执着，还有真诚。
不得不说，蜜莉恩被打动了。
“Wow，”半晌，蜜莉恩除了感叹还是感叹，“我……我无语了。”
“我知道这听起来太疯狂了，执着于一个素昧平生的虚影什么的……”
“不，没有，我理解你，真的，别忘了我也被他拯救过一次，我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所以……我是想说，这一点也不疯狂，这听起来像露易丝·连恩和超人。”
艾瑞丝闻言，黑珍珠般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倏地被点亮了，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正微笑，纵使她的反问如此不确定，如此没底气。
“真的？”
小心翼翼又易碎的期待，带着些自卑的反复确认，和刚刚进门时自信从容的女性判若两人，不过却让蜜莉恩觉得艾瑞丝和自己的距离更近了。
于是她开了口，含着鼓励和真诚。
“当然。”
“这是不是意味着……”
“对，如果我了解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事，我会帮助你的。确实是他救我的没错，但很可惜，这次我帮不上忙，我和他的对话还没他救你那次的一半多。”
“第一次，”艾瑞丝纠正道，见对方不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边浮上显眼的赤红，将巧克力色的肌肤衬得十分诱人，“说来惭愧，别看我这样，还挺冒失的，不知不觉差点死了三次。”
蜜莉恩忍俊不禁：“三次？！老天！”
“如果上次我提早半小时来贝尔家蹲点采访的话，可能就有第四次了，交通拥堵。”
艾瑞丝耸耸肩，大大方方地将宭事玩笑般讲来，逗得蜜莉恩前仰后合，也开始分享和超级英雄们接触的趣事，一时间餐厅充满欢声笑语。
“……我超生气的，就对史蒂夫说，‘能跑能跳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跟我比烹饪，我会摧毁你。’他直接回我一句‘烹饪可不算是项运动，’顺手又把我的跑步机调快一档！啊呀真的是……气死……”
“哈哈哈哈他怎么这样！”
“事实上是我要求的，料理盛典的颁奖仪式需要盛装出席，而我塞不进我母亲的礼服裙了所以……”蜜莉恩尴尬地呲牙一笑，“对于两年半前的我来说半个月瘦十五磅还是可行的，那时我大概有……150磅？”
女人的友情总是来得出人意料，在围观男士们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下，她们已经跳过了意见分歧阶段，相互认同了彼此。
至于男士们听墙角所得的感想嘛……那就因人而异了。
史蒂夫和巴里反正是被说了个遍，一个明里，一个暗地。
楼上的托尼就在心里默默笑笑不说话。
“如果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们那样，与那个人坦诚相待、建立关联就好了。我非常非常想要了解他，他是怎么得到的能力，是天生、学习、还是外星来客，他有什么经历，他到底是谁，家在哪里，他的……他的一切！”艾瑞丝感叹道。
蜜莉恩端详着她有些怅然的美丽的脸，摇摇头。
“Wow，现在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也许我这么说会冒犯你不过，你似乎对他有点感觉？”
巴里愣了一下，屏息凝神，与蜜莉恩一样，等待着下文。
艾瑞丝笑而不答。
“也许吧。”
也许？也许是什么概率，有还是没有，有的话有多少，天呐为什么女生总爱说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模棱话，巴里流露出迷惑的神情，焦躁地抠着指甲，使劲地想。
蜜莉恩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眼里只有访谈和对面的艾瑞丝。
她挑挑眉，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
虽然蜜莉恩自己生活上想事做事总是迟迟钝钝，可感情上的敏锐，哈，可别小瞧她。
“一条建议给你，试着找机会多接触他，征求他的意见和需要，最好让他自己揭开他神秘的面纱，就像……我说过，超人找露易丝·连恩做得那次自我访谈一样。但如果他想一直保持神秘……”
“我会告诉群众他是好人，然后引导舆论去关注恶棍，放过他的秘密。”
“我就是这个意思。”蜜莉恩笑着点点头，“希望你能做个发掘真相的人，预祝你成功。噢对了，如果你再次见到他的话，替我表达感谢，就说我欠他一顿饭，随时欢迎来兑现。”
“拜托我？”她愣了。
“是啊，似乎拜托你比自己满大街求偶遇的几率大得多。”
在蜜莉恩调侃的口吻下，她也笑了。
“没问题。好了，那么，我们可以继续来谈谈你了，”她微微颔首，按下录音笔开关，在速记本上接着写道，“是什么契机导致你高中毕业后决定钻研烹饪呢？”
蜜莉恩被她的举动弄蒙了，讷讷地说：“我以为你想深究的是神秘人，韦斯特小姐。”
“我也从没说过我不想深究你，主厨。”
她歪头，眨了眨眼。
“伊莎贝尔，或者贝尔。我不喜欢别人称呼我的名字。”蜜莉恩凝视着她的眼睛，发自真心地，摇了摇头，轻声纠正道。
“中间名？新潮，”她挑眉，稍显讶异，不过仍然点头表示了解，“你也可以叫我艾瑞丝。”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