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繁华落笔

33、衡量

　　酒囊饭饱之后，晏阳终于舍得挪动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摸摸凸起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走了。”晏云直接选择无视，将晏阳拖起来就走。
　　晏云、晏阳和肖焕选择和晏卿、温凉住在一间酒店。
　　“师兄，这是你们的房卡。”晏卿办好住房，将三张房卡分别交给他们。
　　“谢谢小师妹了。”晏阳显然是刚才吃得很开心，兴高采烈地接过房卡。
　　“走，焕，去你房里喝一杯。”晏云一手搭过肖焕的肩，拉着他一起并排走在前面，进了肖焕的房间。晏云懂得此时肖焕的心情，或许醉一场能够发泄一下。
　　“唉，你们等等我呀。”晏阳发现他成功被人遗忘，晏云和肖焕最先走，晏卿和温凉并排一起走，只有他一人在后面享受着与冷风相伴。
　　“喝吧，明天就没事了。”晏云一杯杯地给肖焕把酒填满，偶尔自己也喝上一杯。肖焕来酒不拒，桌上已有三四个空酒瓶。已经记不得喝了多少杯，但越是喝着却越是清醒得可怕。从机场到现在，肖焕都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才与小师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分离，小师妹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肖焕往后仰，全身沙发上，已丢弃酒杯，直接就着酒瓶而饮。会放弃吗？不会，从儿时起已对小师妹存了这份心思，就算到了现在，也不会放弃，更不相信这20年的感情，会比不上他们短短相识的几个月。
　　“来啦，来啦。”门外是晏阳疯狂的按铃声和叫门声，晏云起身去开门。
　　“你们俩干嘛呢？”
　　“焕今天心情不好，我陪他喝几杯。”
　　晏阳走进房内，看见正在喝酒的肖焕，以及桌上堆着的酒瓶，明白过来，顿时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懊恼和怒气涌上心头，闷在心中不得发泄，很难受。
　　“酒伤身，别喝了”晏阳夺过肖焕的酒瓶，“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吗？你放心，对于小师妹这件事上，我绝对支持你。小师妹不过和那温凉短短几个月罢了，哪里比得上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饭桌上，晏卿把自己在西藏救下温凉还有沿途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肖焕听着晏阳的话，停止和晏阳抢着酒瓶的动作，”谢了。”重新坐回沙发，不再是之前的颓废和伤心样儿，清醒得很，甚至不像喝了很多酒的人。
　　拍了一下肖焕的肩膀，挨着肖焕旁边的沙发坐下，“依我看哪，小师妹这是第一次下山，不懂不懂事，没准就是被美色所迷惑,温凉那小子就是长得好看些，现在的女孩都是颜控，你长得也不比他差。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绝对挺你。”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晏阳你这张嘴终于说些人话了。”
　　“滚犊子，大老粗一个没文化，焕要交给你，明天能起得来吗？”
　　“两位师兄放心，我没事了，谢谢你们的支持，对于小师妹，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就对了嘛，你小子的心思打小我就知道，我还等着你们亲上加亲呢。”
　　第二天，孤儿院中内的一所接待室里，晏卿、温凉和狐狸精一起待在其中，桌山沏了三倍茶水，已经冷掉了，却是连被人碰过的痕迹也没有。狐狸精已经换掉往日性感的衣物，蓝色短西装套装，知性又端庄，挺像一个人类。
　　“这是我所有知道关于鬼老大的背影了。”
　　原来，五百年前，鬼老大是一个潦倒落魄的书生，没有任何权势力，一心苦读圣贤书，经过几十年的寒窗苦读，终于考中状元。不料功成名就之后并没有想象的轻松，身在官场，处处都是勾心斗角、阿谀奉承和拉帮结派，鬼老大不懂周旋，很快就被淘汰，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杀害。死了之后，想到有生之年所有努力皆化为泡影，心有不甘，迟迟不肯投胎，千方百计躲过鬼差，想要为自己报仇。哪想鬼与鬼之间也存在人间那一套，依旧是被排挤、针对，但鬼没有生死，承受的伤害没有尽头，更是痛苦万分。后来，鬼老大不知从哪听说了魔星之子将会诞生，一统魔界，便打起了成魔的注意。勾引了一个有名的富豪，帮助他夺取更多的钱财，而富豪每日以鲜血饲养，帮助自己修炼，当日那三个男人便是那位富豪的子孙后代。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取血之事已经不能光明正大去做，鬼老大便创立了辉源集团，大肆建立孤儿院和医院，建议一片好名声。来给自己鬼老大打掩护。几百年过去了，鬼老大对鲜血的渴望越来越大，简单的从医院取血已经不能满足，便将注意打到了孤儿院的身上，而且，儿童的鲜血更是有助修炼。孤儿院中大多是天生身体有缺陷的孩子，少了一个，也会以病死的理由对外公布，没有会无从查觉。另外，鬼老大还收了几个妖怪当手下，蝙蝠妖和狐狸精便是其中两人。他们混迹于酒店等混杂的地方，专门勾引年轻男女吸取鲜血。
　　“在想什么？”温凉一把揽过晏卿的腰，将晏卿带到自己怀中。
　　“除妖去。”晏卿转身回抱温凉，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肌肤隔着布料紧紧相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