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续——恩怨情仇》青色的天空

5、第五部分

　　第四十一章
　　如玉站了起来，“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珍洛摇摇头，面向康熙：“真是没想到，皇上竟然大驾光临，我和如玉可是受不起啊。”
　　康熙道：“怎么会受不起？你父亲是朕的朋友，又几次救朕，朕都没机会报答，如今看到你倍感亲切。”
　　珍洛：“报答？您不是已经报答了么？应该说是恩将仇报吧。”
　　一个侍卫在旁叫道“大胆！”康熙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人都走了以后，如玉疑惑道：“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皇上与你爹有什么关系么？”
　　珍洛：“那就应该问皇上了，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姑姑从来都没告诉过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些天晚上姑姑应该到宫里见过皇上了吧。”
　　康熙：“你怎么知道？”
　　珍洛：“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那场大火与你有没有关？”
　　康熙：“或许应该说有。那天朕知道了你爷爷的身份，朕真没想到江南有名的善人林老爷居然是明朝的皇子，你的爷爷他跪下来求我，说你们全家人对身世毫不知情，他愿意立刻自杀，只求放过你们。老实说，当时并没人知道这件事，朕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可是朕犹豫了，因为他毕竟是明朝的皇子，万一—”
　　珍洛冷冷地说：“要想当一个好皇帝，当然要以仁治天下，可是必须先有杀天下之狠，皇上决定杀了我们也是情有可原。我爹和姑姑不过救皇上几次，算得了什么。”
　　康熙：“你在怪朕？朕不想辩解什么，可是朕当时真的没想过要杀你们，朕只是在犹豫是不是该赦了知情者，包括你爷爷，还有——你爹林天和你姑姑林尘。”
　　珍洛失声道：“他们那时也知道了？”
　　康熙：“他们是无意中听到朕和你爷爷的话，为了保住你们，他们也一起求死。朕后来真的打算赦了他们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你家却失火了。”
　　如玉插口道：“姐，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皇上说他要赦了你们，一定是真的。”
　　珍洛：“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人都已经死了。难道皇上您一点责任也没有么？”
　　康熙点点头，“没错，朕是有责任，甚至你妹妹紫瑛的死朕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可是，朕不明白，为什么你和紫瑛都会爱上了胤禛？”

　　第四十二章
　　畅春园里
　　康熙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样子。
　　德妃端着一杯茶，走过来递给康熙，“皇上，你怎么了？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是不是如玉说了什么？”
　　康熙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窗口，望着窗外的月光，耳边响起珍洛的话，“皇上，对这个儿子你了解多少？虽然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可是我知道四阿哥与皇太子被废一定有关，在你眼里，或许他是个为皇位不择手段，不顾父子兄弟之情的人。可是我却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他爱紫瑛，深深地爱着。我从没见过有种爱可以让人如此刻骨铭心，甚至可以连性命也不顾。皇上，你有没有设身处地为他想想？”
　　康熙开口道：“你说四阿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德妃：“皇上您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四啊哥又犯了什么错吧？”
　　康熙：“倒是没什么错，只不过——珍洛也爱上他了。”
　　“啪”德妃手中的茶应声落地，“她怎么会——”
　　康熙：“是呀，怎么会呢？为什么林家的两个女儿都会爱上胤禛？你说朕算不算一个好父亲？”
　　德妃：“皇上，您——“
　　康熙：“如果朕不是一个好父亲，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胤禛是一个好儿子呢？直到现在珍洛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她说的对，朕从来没有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体会他的感受，去了解他，朕在胤仍身上投注了太多的心血，很少去关心朕其他的儿子，朕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啊！我们真的该检讨一下自己，其实，胤禛变成这样，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的。”
　　见德妃沉默不语，康熙勉强的笑了笑，“好了，不说了，早些安置吧。”
　　静湘庵里
　　如玉：“姐，相信皇上是不会骗你的，当年的那场大火一定与他无关的。”
　　珍洛：“如玉，虽然我不相信皇上，但是我相信你，我想一切要等见到姑姑以后才能下结论。”
　　如玉：“姐，你打算怎么救家洛？”
　　珍洛：“我——项少侠，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
　　少天走进屋里，道：“你不是想知道家洛在哪吗？跟我来。”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城外树林内
　　少天：“家洛就在里面的一座房里，我去把他带出来给你。”
　　珍洛：“你为什么要帮我？”
　　少天：“我说过我想要你过得幸福，如果你不愿反清复明，我不会为难你，逼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你在这里等我。”
　　珍洛：“可是你师父知道后会怪罪你的。”
　　少天：“我不在乎，只要你能幸福。”
　　珍洛突然拉住欲走的少天，道：“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去冒险的。”
　　少天看着她，微微一笑，“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少天，不要——”珍洛拦不住他，心中有些感动。
　　（少天救家洛的过程我就不多写了，反正少天是总舵主的徒弟，不会太困难，当然也不会太容易。就请读者自己想象吧。）
　　珍洛接过少天手中的家洛，感激地说：“谢谢你，少天。”
　　少天：“什么都不用说了，天快亮了，你赶紧带家洛走。”
　　珍洛：“那你的处境——”
　　少天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快走吧！走啊！”
　　珍洛无奈地转身欲走，少天突然叫住了她，“珍洛，如果我求你别再查你妹妹紫瑛的死因，行吗？”
　　珍洛诧异道：“为什么？”
　　少天：“不为什么，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珍洛：“少天，你有事瞒着我，你知道我妹妹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少天转过头，“我不知道。师父快来了，你走吧！”
　　珍洛看着他，道：“我会再来找你的。”于是，抱着家洛跑开了。
　　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道：“珍洛，当你知道你最爱的人害死了你妹妹，那该是多大的打击啊！我不想你受任何伤害。”
　　第四十四章
　　德妃在后花园里无意识地走着，回忆着过去的一切。
　　“额娘，你偏心！”突然响起这样一句话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胤禛很小的时候说过的吧，为了什么呢？脑中想起似乎是因为自己将什么东西给了皇太子，却没给他，是什么呢？
　　“额娘，倘若我和皇太子都掉进河里，你先救谁？”“儿子的答案是，我会自己想办法游上岸来的。”好熟悉的话，胤禛，你从很小就开始恨皇太子了，对不对？是不是也很恨额娘呢？皇上说的对，额娘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你的感受——
　　“儿子给额娘请安。”胤禛的话似乎从很远处传来，又好象近在咫尺。
　　德妃回过神来，看到一脸关怀的胤禛，“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德妃：“没事，儿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胤禛：“皇阿玛召见儿子，仿佛有什么事。儿子跪安了。”
　　德妃：“四阿哥，无论发生什么事，请相信，额娘是爱你的。”
　　胤禛诧异道：“额娘，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德妃：“没什么，你快去吧，别让你皇阿玛等。”
　　乾清宫
　　康熙同样陷入回忆当中，“我喜欢当皇帝，我知道怎么做一个皇帝，而且我自信能做一个有益于大清，有益于百姓的好皇帝，没错，我没有心，我不是好人，但我会是一个比皇阿玛，比皇太子都优秀的好皇帝。”“他爱着紫瑛，深深地爱着，我从没见过有种爱可以让人如此刻骨铭心，甚至可以连性命也不顾。”“江山与感情，熟重熟轻？如玉，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喜欢的人必然会选择感情，而我，我所爱的人，却给了我一个完全相反、残酷的答案”“要想当一个好皇帝，当然要以仁治天下，可是必须先有杀天下之狠。”
　　或许胤禛也如胤仍一样重情重义，只不过江山对他更重要罢了。是呀，要想当一个好皇帝，真的不能被感情所羁绊，朕确实该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儿子。
　　这时，胤禛走进来，“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起来吧。家里最近一切可好？”
　　胤禛：“谢皇阿玛关心，很好。不知皇阿玛召儿臣来有何事？”
　　康熙：“没什么，就是想咱爷俩再来盘棋。”
　　第四十五章
　　陈府
　　珍洛抱着家洛从陈府后门悄悄进入，陈府里死气沉沉，走进大厅，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奠”字，旁边跪着的是面色惨白的陈莹。
　　珍洛轻声叫道：“陈莹——”
　　陈莹回头看到了珍洛，凄惨一笑，“你来了。我爹他死了，是病死的。他是大夫，治好过无数人，把许多人从死神手里拽回来，可他自己呢？”
　　珍洛看到伤心中的陈莹，不知所措，只得安慰道：“人都会死的，还是顺其自然吧，不要太难过了。”
　　陈莹无意识地摇着头，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珍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生离死别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自己甚至连亲妹妹的最后一眼也没见到，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体会的。
　　陈莹的哭声惊醒了家洛（不用说了，婴儿醒后一定会大哭的）。陈莹止住哭声，问：“你怎么这么久才抱家洛回来？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珍洛：“陈莹，你对我们姐妹俩有恩，我该把一切都告诉给你了。”
　　乾清宫
　　康熙一边和胤禛下棋一边道：“你的棋不是一向刁钻老辣么？怎么这次却不见锋芒了呢？”
　　胤禛小心地答道：“儿臣自知棋艺不精，不敢再像以前一样。”
　　康熙：“棋艺不精？不见得吧，你不是一向很自信么？朕说过朕会一直双目灼灼地盯着你，你要是不做出点成绩来，朕岂不是白费工夫！”
　　胤禛不由自主地摸摸戒指，心中奇怪康熙今天的表现，开口道：“儿臣知错了。皇阿玛棋艺高超，儿臣认输了。”
　　康熙笑道：“你的棋艺也不差，这么快就认输了？不知你和珍洛的棋艺谁更高些？”
　　胤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康熙叹了口气，突然道：“你是不是很恨朕？恨朕更关心你二哥，而很少去关心你。”
　　胤禛立刻跪了下来，惶恐道：“儿臣不敢。”
　　康熙：“朕见过珍洛了，她对朕说，如果朕不是一个好父亲的话，就没有权利要求你是一个好儿子，这话很对！珍洛她很爱你，朕不希望她像紫瑛一样，不要给他任何伤害，明白么？”
　　胤禛：“儿臣明白，不会对她说出那天的事的，请皇阿玛放心。”
　　康熙：“有机会多带弘历过来，下去吧。”
　　胤禛答应着走了出去。

　　第四十六章
　　陈府
　　陈莹：“看来那位项少侠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救出家洛，背叛他师父。”
　　珍洛：“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容不下他了。我不会让他为我受罚的，我会去天地会了结一切。我想把家洛交给你，帮我照顾他好么？”
　　陈莹：“交给我？那他父亲雍亲王呢？”
　　珍洛：“我不会把家洛交给他的，宫廷里明争暗斗的生活太可怕了！我和如玉带着家洛，天地会很容易发现，他在你这里最安全，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莹：“我曾答应过紫瑛，现在我也向你承诺，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他的。我想要去江南投靠一个亲戚，如果你想见家洛，去那里找我。”
　　珍洛：“谢谢你。江南？我和紫瑛的家乡，当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我该去了解一下我的那些未曾见过的亲人。”
　　陈莹：“真想不到，原来你们是明朝的公主，难怪紫瑛的眼里总是充满了忧伤，爱上了清朝的皇子，这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珍洛点点头，“没错，真的很痛苦。”
　　狮子园
　　胤禛：“家洛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隆科多：“奴才办事不力，一点眉目也没有。”
　　胤禛：“这么长时间，不知她找到家洛没有。”
　　正说着，门口一位侍卫来报，“王爷，有位林姑娘要我把信交给您。”
　　胤禛接过信，舒了一口气，“家洛安全了，这我就放心了。”
　　隆科多：“四爷，说到林姑娘，据探子回报，她似乎和天地会总舵主的徒弟项少天多有来往。”
　　“天地会？珍洛难道要——”胤禛奇道。
　　隆科多：“林姑娘与明朝又会有什么关系？听说，那位项少天好像有什么事情惹怒了总舵主，要受罚。”
　　胤禛：“有这种事？最近怪事倒挺多，皇阿玛这次出宫回来，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不知珍洛对皇阿玛说了什么？”

　　第四十七章
　　天地会分舵
　　总舵主：“少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公主一直不肯反清复明，你放了家洛，我们连最后的筹码也没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熊堂主：“少天，你这样做，我明白，还不是为了一个‘情’字！可你这样做，值得么？她爱你么？”
　　少天：“师父，爱是用心，不是用脑子，不是理智说不爱就可以不爱的。我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容不下我了，可我不在乎，我只要她过得幸福快乐。你们不要再逼她做她不愿做的事，可以么？”
　　总舵主：“不可以！她是明朝的公主，她有她的责任，她背负着国仇家恨，是不可以为了个人的幸福而抛弃这一切，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反清复明就必须成为她的信仰。”
　　“那是你们的信仰，不是我的。”珍洛的突然出现令所有人都惊奇。
　　少天：“珍洛？你怎么来了？”
　　珍洛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接着珍洛面向总舵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抱走家洛的，不要责怪少天，我们的事今天该做个了结了。”
　　总舵主：“公主这次来想必是已经将家洛藏好，有恃无恐了吧。”
　　珍洛：“没错，我就是毫无顾忌的来了。师叔，我称呼您一声师叔，是因为我对您还有一丝尊重，我不明白，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谁来当重要么？康熙当皇帝，百姓吃得饱，穿得暖，为什么还要反清复明，搞得战火连连，民不聊生呢？”
　　总舵主：“公主，就算你和清朝没有国仇，也还有家恨。你妹妹紫瑛的死，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意么？”
　　珍洛：“你说什么？紫瑛的死与朝廷有关？”
　　狮子园里
　　胤禛坐在那里，将怀表打开，合上，打开，合上，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想到康熙的话，“她很爱你，不要再给她任何伤害。”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道：“紫瑛，我又何尝想伤害她，可是那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始终会知道的，我该怎么办呢？”

　　第四十八章
　　悦来客栈门口
　　珍洛慢慢地走回客栈，迎面而来的是胤禛。
　　胤禛：“珍洛，你去了哪里？家洛怎么样了？他还好么？他在哪里？”
　　珍洛抬起头，看着胤禛，胤禛霎时呆住了，她的眼里是无尽的忧伤，无边无际，仿佛一切都到了末日。
　　胤禛如同□□般问道：“珍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珍洛低下头，为什么自己开始怀疑胤禛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没什么，我很好，陪我出去走走好么？”
　　胤禛点点头，“好。”
　　两人慢慢地走着，走了很久很久，都不愿打破这种沉默，似乎一打破，这种安详就永远不复存在了。
　　珍洛终于开口道：“有人对我说了一件事，他告诉我，那天在西山，是你雍亲王派隆科多去杀紫瑛的，很不巧，紫瑛被姚发救了，还去宫中□□，结果死在了畅春园里。我想让你告诉我。”珍洛转身看着胤禛，继续道：“亲口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两人就这样彼此看着，沉默许久，珍洛心中不断说：“请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无论说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胤禛笑了一下，可是一滴泪却从他眼里留了下来，“看来我是逃不过去了，没错，那个人说的事真的。紫瑛来找我，为了报复我，她出卖了我，背叛了我们的誓言，将一切都告诉给皇阿玛了。然后，她在我面前，自尽了。是我，是我害死她的，我逼死了她，现在你都知道了！”
　　珍洛的眼睛开始变得绝望，喊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不是很爱她么？为什么？”
　　胤禛：“是呀，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死我心爱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痛苦？其实我真的很希望紫瑛会去狮子园杀了我。来啊，你不是要为你妹妹报仇么？杀了我吧！”
　　珍洛：“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你还记得它么？”
　　珍洛手里拿的正是紫瑛当初自尽的那把匕首。

　　第四十九章
　　胤禛看着匕首，脑中不断闪过那天的画面，耳边响起紫瑛悲痛欲绝的声音，“我用这把匕首伤过你。今天很公平，我用它来结束一切，我的痛苦，我的责任，包括，包括我的爱情。”
　　珍洛：“想起来了？这就是紫瑛当初自尽的那把匕首。我想我和紫瑛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愿欠别人的，我欠你的，现在我还给你。”
　　说着珍洛反手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左肩，血迅速地留了出来，沾湿了珍洛的肩膀。
　　胤禛扶住珍洛，“珍洛，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珍洛将匕首拔了出来，血溅在了胤禛身上，红得有些耀眼。
　　珍洛举起匕首，看着胤禛，道：“你听着，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啪！珍洛将匕首扔在了地上，捂着伤口摇晃地走开了。
　　胤禛难过地看着珍洛的背影，“紫瑛，我还是伤害了她，我该怎么办？”
　　珍洛就那样慢慢地走着，血一滴一滴地留了下来，终于她支持不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远处的少天跑了过来，看着受了伤的珍洛，心如刀绞，抱起她跑向医馆。其实从珍洛一出天地会，少天就不放心，而跟着来了，他看到了珍洛伤心地质问着胤禛，同样看到珍洛用匕首自残，可是只能痛苦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什么事也做不了。
　　狮子园
　　四福晋：“爷，你怎么了？为什么您浑身都是血，是受伤了么？在哪里？严不严重？”
　　胤禛：“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了。”
　　四福晋：“爷，您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胤禛：“我说过，我没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四福晋含着泪走了出去。
　　胤禛闭上眼睛，紫瑛在畅春园里自尽的画面，珍洛刚刚用匕首自残的画面，自己与紫瑛盟誓的画面，不断在脑中交错地闪过，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留了下来。

　　第五十章
　　悦来客栈
　　珍洛醒了过来，喃喃道：“水，水。”
　　呆坐在一旁的少天立刻倒了杯水，扶起珍洛，喂给她水。珍洛喝过后，看着周围，道：“这里是哪里？”
　　少天：“这是悦来客栈。”
　　珍洛：“我怎么会在这里？”
　　少天：“那天我看你受伤昏倒，，就带你来这的。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珍洛：“三天？糟了，这么久，如玉一定会担心我的，我要回去！”珍洛想起身，伤口突然痛了起来“啊！”
　　少天：“珍洛，你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大夫说你不可以乱动的。”
　　珍洛喘着气说：“我没事，你带我回去好么？”
　　少天：“不行，你不能去，等伤好了再说。”
　　珍洛倔强地说：“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
　　珍洛想站起来，可是伤口疼得动不了。
　　少天激动地说：“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珍洛：“那你要我怎么做？有些事发生了，我不可以当它没发生过，身上的伤很容易好，可心里的伤却很难痊愈。”
　　少天：“我知道你的痛苦，我能体会。”
　　珍洛：“体会？你能体会么？我每次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紫瑛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样子。她是我的亲妹妹啊，为什么害死她的人是她？为什么？”
　　珍洛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留了下来，少天有些慌乱，“珍洛你别这样，好，我带你回去。”
　　天地会分舵
　　少天回来时无意中发现总舵主正在大厅里。
　　少天：“师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总舵主：“我睡不着啊，公主的伤怎么样了？”
　　少天：“已经好多了，没什么大碍。”
　　总舵主：“少天，你说师父这次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少天：“师父，我——”
　　总舵主：“好了，不早了，你还是快休息吧。”
　　少天：“是。”
　　晚上，天气有些凉，一阵风将蜡烛吹灭，门前一个黑影闪过，总舵主微笑道：“师妹，你终于来了。”
　　第二天清晨
　　少天正要出去，被总舵主叫住：“少天，把这瓶药带去给公主，治疗她的伤很有效。还有告诉公主，我们不会再为难她了。”
　　少天：“师父，你想通了！太好了，谢谢您。”
　　总舵主叹了一口气，“是呀，一个晚上，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