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世虞潇》暮野临渊

2、序章2

　　“夙潇，我说过，不要你再碰我。”吐着无情的话语，虞华将手中的剑，狠狠插入夙潇的身体，这一动作没有一丝的犹豫。
　　“不，啊！夙潇你，你为什么要挡，夙潇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羽皇失控地说着，想要去扶夙潇。
　　“滚。”用力推开了羽皇，夙潇单膝跪下，轻笑一声，把虞华插入他体内的剑拔了出来。
　　“你还是这么狠心，哈！”夙潇无奈地说，将拔出的剑又放回了虞华的手中。
　　“夙潇你受伤了，我们回去，我给你疗伤好不好。”羽皇哀声恳求着。夙潇根本不去在意，他的眼中只有虞华。“你受伤了，我帮你疗伤。”将手掌滑落到虞华脖子上的伤口处，夙潇往那处传送灵力治疗着。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上也有两处伤口。
　　“夙潇。”羽皇癫狂大叫，这次夙潇终是抬头看向了他，只是那目光冰冷无比。
　　“羽皇，我警告过你的，这次是你自己找死。”
　　夙潇说着，挥手间凝出一把利剑，手腕轻抬，剑尖直指羽皇。
　　看着那直指自己心口的剑，羽皇红了一双眼，愣愣道：“你要杀我？”
　　夙潇抿嘴不语。
　　“你要杀我，为了这个魔族，你要杀我……”羽皇像失了魂一样，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夙潇眯眼，心有不忍。“滚开。”虞华突然一把推开夙潇，拿剑要去杀羽皇。
　　“虞华不要。”夙潇下意识地伸手去拦虞华。
　　“放开。”虞华反身挥剑划伤了夙潇的手，同时羽皇的短刃，从虞华的背后，穿心而过。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迟钝了，夙潇愣愣地看着短刃从虞华心口拔出，然后看到，虞华心口那处的洞，空空如也。
　　落鸿般的身姿倒在了他的身上，那心口的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夙潇像失魂的娃娃，呆滞地去摸那空空的血洞。
　　“你的心呢？心呢？你的心在哪！”从一开始的低喃到最后歇斯底里的狂叫。夙潇疯了地去堵虞华的心口。
　　羽皇笑了，摸着自己的心口痴狂道：“呵哈，夙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心是从哪来的吗？没错，我挖了他的眼，剜了他的心，放在我这里，它很顽强，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你看，最后死的是他，不是我。”
　　“给我，把他的心还给我。”夙潇泣然落泪，心中是无尽的恨意。
　　“夙潇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付出了我的一切，还不够吗？你眼里只有他，那我就让他死。你别想救他，没用的，以我命换他的命，够了，够了。”羽皇连最后一丝机会都不留给夙潇，将手直直插入心中，抓着那颗心，狠狠捏碎。
　　“不。”要阻止，可一切都晚了，挥出的一剑劈开了羽皇的身体，看到的只是那颗心灰飞烟灭般地飘散。夙潇只觉自己的心也被剜了去，痛不欲生。
　　“虞华，虞华我把我的心给你，你活下去好不好，活下去。”把自己的心给虞华这是夙潇唯一的办法。
　　一颗鲜活还在跳动着的心，放到了虞华的手中，虞华笑了，伸手却是将那颗心推入夙潇的心洞。
　　“我不要欠你什么。”虞华轻声说。
　　“那我陪你死，你说过要我陪你一起死的。”夙潇笑得淡然。
　　虞华摇头，推开了夙潇，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向着妄渊涯边走去。
　　“夙潇我不要你了，那誓言作废，我不要你陪我死了。”
　　夙潇的笑僵在了脸上。
　　离涯边仅一步之遥，虞华回身，将手放在眼上，缓缓说道：“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我咎由自取，那些誓言，就当，当时年少、无知，信不得，就此作废吧。夙潇，说到底我是恨你的。今生我爱过，恨过，怨过，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活的好不狼狈。来世……算了，我不要来世，这一世就够了，夙潇，你我就此别过。”向后退了一步，虞华的身体就像失了翼的鸟儿，直直地向无尽深渊中坠落。
　　风刮飞了眼上的发带，那一刻入眼一片白，让虞华误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光明，本想自嘲地笑，可是当清楚地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张脸时，虞华苦了。
　　看着那两个空了的眼洞和他脸上的血痕，虞华忍不住去碰。“我说了，我不要了。”
　　夙潇将他拥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嗯，我知道，我要你。”夙潇笑了笑，“再看我几眼，记住我的脸好吗？”
　　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虞华淡淡开口：“夙潇，我恨你……”
　　“……我知道。”
　　虞华浅浅一笑，所以我的爱，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