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儿子》艺术渣

9、捕鱼倒计时

　　“姥姥，我们回来啦。”两人刚走到小院门口，淮南就冲着门里喊道。
　　两人进门把背篓放在院子里的水龙头那里，这个水龙头平时就是用来浇浇菜地，偶尔有不方便在厨房清洗的海鲜肉禽什么的，也会拿到这里来洗。
　　“姥姥，我们今天捡了不少牡蛎呢，晚上我想吃你亲手烧的。”淮南喜不自禁的说。
　　“好，好。”姥姥就站在院里看着他们，听见这话连声答应，“今晚我亲手做，给我两个乖孙尝尝姥姥的厨艺。快进屋，累坏了吧，快坐下来歇歇。”
　　“姥姥，一点都不累，我和大伟年轻着呢，体力可好了，一会我俩把筐里的牡蛎都给洗干净再进屋。”淮南笑着对姥姥说。
　　淮南把两个筐里的牡蛎倒在一个专门洗海鲜的大盆里，分量还不少，装了有大半盆，估计能有个三四十斤的。
　　看着这么多的牡蛎，淮南觉得嘴巴都有点馋了，记不清上回是什么时候吃的了，脑子里似乎就剩下怎么这么好吃，至于是什么味道，淮南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两人带着手套用刷子忙活了半天，洗完了把牡蛎抬到厨房，这才开始倒腾自己。在海边捡了一个多小时，衣服上沾上了不少泥沙，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两个人赶紧回房拿衣服去洗澡，衣服汗津津的贴在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等淮南洗完了下楼，便看到餐桌上有个大铁盆和几盘菜，盆里里面装满了煮好的牡蛎，微微开口的牡蛎散发着一阵阵的香味，淮南忍不住偷吃了一个，鲜嫩的牡蛎肉的清香直接穿过喉咙，再吸一口壳里的汁水，真能把你鲜到想把舌头都给咬下来。也许是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有特殊的感觉，淮南觉得这盆里的牡蛎绝对是自己吃到的最好吃的牡蛎。
　　“姥姥，”淮南直接扑进厨房，对着正在炒菜的姥姥夸赞道：“你做的牡蛎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太好吃了，就是米其林大厨都没你做的好吃。”
　　“什么米其林大厨的，姥姥可不知道，只要我乖孙喜欢吃就行，你喜欢吃姥姥就给你做。“姥姥笑着说。
　　淮南高兴地说：“谢谢姥姥，姥姥真好，姥姥是世界上最好的姥姥。”
　　“你舅舅舅妈他们晚上不回来吃饭，你喊着你姥爷和大伟，趁热赶紧吃，蛎子冷了就不好吃了。”姥姥说。
　　“哎，我这就去喊姥爷。”淮南答应一声。
　　等三人在餐厅坐齐，姥姥也差不多把最后一个菜炒好端出来，淮南抢着去盛饭，祖孙四人吃了一顿新鲜味美的牡蛎大餐。
　　淮南这边正在乡下过着悠闲的欢乐时光。王皓这几天过的可是苦不堪言。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那天自淮南走后，王皓准备去酒店会会他家老头，看能不能套出点有利地情报啥的，结果刚到他爸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爸拎着送到酒店后勤部，勒令他天天到后勤部上班，并且特意吩咐后勤部主任，不准给他行使任何特权，普通后勤人员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后勤主任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下命令的是现在的大老板，可面前这个可是以后的大老板，实在是谁都得罪不起啊，没办法，为了两头都不得罪，只好安排王皓做洗叠床单的工作，还给他配了一个专门跑腿帮忙的，就怕把这个大少爷给累着。
　　王皓已经在酒店里连续叠了一个星期的床单了，尽管只需要他坐在椅子上，把别人拿过来的洗好晒干的床单叠好，他也受不了了。正面刚不过他爸，王皓只好采取迂回政策。这天下班回家，王皓特地绕到花店买了一束花，准备从他妈身上下手，把他妈的立场争取过来，联合他妈反对他爸，把自己从叠床单的苦海中解脱出来。
　　一回到家，王皓赶紧捧着鲜花走到妈妈的面前，“妈，您平时真的太辛苦了，我今天特意到花店给您买了束玫瑰花，怎么样，喜欢吗？”
　　王妈妈笑着从王皓的手中接过玫瑰，脸上的喜悦是掩都掩饰不住，“哎呀，没想到我儿子对妈妈这么好，不像你爸，一点都不懂情趣，结婚这么多年没看他给我买过一朵。”
　　“对，”王皓义正言辞地谴责道：“我爸太无趣了，一点都比不上我美丽大方贤惠的妈妈。”

　　“好了，天天就知道拍我马屁，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王妈妈手指用力点了下王皓的脑门，“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想求我帮忙？”
　　“嘿嘿，”王皓笑着说，“妈你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妈。”
　　“就知道你小子献殷勤就没好事，说吧，是钱又不够花了，还是又和你爸起矛盾了？”
　　“妈您比那包公还要明察秋毫，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王皓狗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让我天天到酒店后勤部上班，我都在那叠了一个星期的床单了，我手都酸了，胳膊都抬不起来。”
　　“妈，我这才刚考完试呢，你能不能和爸说说，我和同学都约好了要出国旅游呢，我爸这不是拖我后腿吗，是吧，妈？”王皓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妈，就指望着他妈能稍微同情同情他，晚上枕边风这么一吹，自己就解放了。
　　王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用剪刀修剪玫瑰的枝叶，再把剪好的插入一个白色的大口琉璃花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儿子在那抱怨自己这几天的悲惨遭遇。
　　“妈，我花都送了，你好歹关心关心你儿子啊。”王皓一脸无奈的说。
　　“好了好了，”王妈妈停下自己手中的剪刀，转身看着儿子，“晚上你爸一回来我就跟他商量，保证让你爸答应让你出去玩，满意了吧。”
　　“谢谢妈。”王皓开心的给他妈一个拥抱，高高兴兴地转身上楼了，他得赶紧上网看看，现在这个时间段哪里最好玩。
　　王皓兴致冲冲的给淮南打电话，准备约他一起去旅游。“南子，我要解放啦，我妈她答应让我出国玩了，你什么时候从你姥姥家回来，咱俩讨论讨论看上哪玩。”
　　“我明天正准备和我舅舅出海呢，估计要在船上待好几天，等我回来再说吧，到时候给你带海鲜。”淮南在电话里说。
　　“那好吧，你回来的时候联系我，嗯，就这样，拜拜。”王皓只好略带失望的挂了电话。
　　至于淮南这几天，那可真是在姥姥家过着乐不思蜀的日子。这不，赶明一早还要跟着舅舅出海打渔呢。淮南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半夜里醒了好几次，就怕自己睡过头了。好不容易睡熟了，手机里定的闹钟就开始叮铃叮铃响。
　　淮南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刚过凌晨四点，外面的天已经有发白的迹象了。他刚把衣服套上，就听到门外舅舅的敲门声。
　　“淮南，起床了吗，再有一会就要出发了。”
　　“起了，舅舅。”淮南把门打开，就看到舅舅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
　　“多穿件厚外套，海上风大，别把自己冻着。”舅舅看着淮南只穿了一件短T袖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舅舅，我先去洗漱，临走的时候带着就行。”淮南答应道。
　　“那我再去催催大伟，不知道他收拾好了没。”舅舅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斜对面大伟的房间。
　　淮南走到洗手间门口，正好碰见大伟从里面出来，他转头冲着舅舅喊，“舅舅，大伟在这呢。”
　　“大伟，起这么早？”淮南问他。
　　“醒得早，哥你快去洗漱吧，我去帮爸爸收拾东西。”大伟回了一声，跟着他爸下楼收拾东西去了。
　　三个人收拾齐了，就拎着东西往海边赶，离得近了，淮南就看见船上有人在招手，他们是村里的老渔民了，也经常跟着舅舅出海,，人到齐了，准备起锚开船。
　　淮南跟着舅舅把东西放入船舱，舅舅去开船了，临走之前让大伟把早饭做上。
　　淮南见大伟从船舱后面拿出一个酒精炉，又拿出一个直径约有30厘米的铁锅，淮南问：“大伟，这炉子和锅这么小，够我们几个人吃的吗？”
　　大伟用湿毛巾把锅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又用淡水过一遍，这才把锅架在点燃的酒精路上，“我往锅里下点面条，还有家里带过来的干粮，在船上不比在家里，都是对付对付就过去了，能填饱肚子，有口热汤喝就行。”
　　“我帮你，两个人做快点。”
　　大伟往锅里倒水，把盖子盖上，“那你帮我把家里带来的咸菜和面饼找出来，我记得我妈昨晚特意炒了小鱼干，咱们今早就吃那个。”
　　“行。”淮南把包里装的小鱼干和几样咸菜拿出来。
　　面条熟得快，淮南叫了几个人早饭。大伟把桌子支在甲板上，几个人席地而坐，一边喝着热汤就着麻辣的小鱼干，一边看着红日从海洋线上冉冉升起，这顿早饭，吃的别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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