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儿子》艺术渣

6、我终于出场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淮南就打电话把王皓从床上给叫了起来，俩人约着就在学校门口的那家早餐店碰面。七点半，淮南就出门了。到了早餐店，八点还没到，店里还有三三俩俩的高中生在买早餐，淮南找了一张靠里的桌子，点了些包子豆浆，一边吃早饭一边等王皓。
　　没几分钟，门口就出现了王皓的身影。“这里。”淮南招呼了一声，王皓循声走了过去。
　　“没吃呢吧，边吃边说。”淮南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一大早的就扰人清梦，还知道买早点补偿我，饿死我了。”王皓坐下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迅速把包子塞入口中。
　　“昨晚你就说了一句姓秦，我能不着急吗，”淮南说，“快点，别急着吃，先把情况都说清楚了。”
　　“诺，”王皓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自己看，能查到的我都写下来了。”
　　淮南伸手接过，展开一看，一张空白的A4纸上就只有寥寥几句话 ，连一百个字都没有。
　　“这么长时间你就查到这么点东西？”淮南不可思议的问道。
　　“唔...”王皓赶紧把嘴巴里的包子咽下去，说：“我已经把能查的全查了，谁知道这个人这么神秘，网上一丁点的讯息都没有，你手上拿的已经是我能查到的所有东西了。”
　　淮南把那短短的几行字反复看了四五遍，连名字都没有，就只有大概的讯息，这让人上哪找去。
　　“唉！”王皓叹了一口气，说：“南子，我看你也别找了，酒店也没有监控记录，是不是这个人还不一定了，就算咱们花大力气把这个人找到了，说不定根本就不是呢，要不然，你......”
　　“不可能。”淮南打断他的话，“我什么时候能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把它咽下去的，不把那个人揍成半身不遂，我难消心头之恨。”
　　“当我没说。”王皓默默低头，努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毕竟这事也有他的责任，也怪自己疏忽了，平常那间套房都是空着没什么人能接待的，谁知道昨晚那么巧他爸就领着人住进去了，要不是自己昨晚赶着回家忘了和值班经理说一声，这事也不会发生。
　　“算了，你不是说这个姓秦的还有间公司在这吗，大不了等他下次再来海市的时候，咱们找个机会接近他，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淮南无奈的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王皓一口答应下来。
　　俩人吃完早饭，王皓本是提议去市中心玩一圈散散心，淮南心里烦闷便拒绝了，独自往回走，王皓看着淮南的背影，砸吧砸吧嘴，也没了玩的兴致，想着去酒店找老头子套套底，看看能不能再问出点什么好快点把事情弄明白，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不说淮南，自己心里也是憋闷的很。
　　至于俩人口中的罪魁祸首，姓秦的，现在还远在京城的公司里忙碌的工作着，早把那天晚上的事抛到脑后，哪里知道海市的俩个小家伙为了找到他费尽了心思。不过，偶尔空闲的时候，还能分出个十几秒的时间，回味起那晚那个柔软的、热情似火的男孩，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完全符合自己胃口的人，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真想就这么把他养在身边，随时随地都能吃到，一想到这，秦川就有一股冲动，恨不得马上再回海市找到他，把他带回京城。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司现在正打算联合美国那边一家世界著名的专门生产电子产品的科技公司，打算联手进军国内市场，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实在抽不出空，秦川不得不全力应付公司的事务，如果这事成了，公司的实力又要往上提高一个阶层，到时候，他足以和家里提条件离开现在企业公司去外面独立创业。而现在，正是紧要关头的时候，即使秦川有足够高的商业头脑，现在也不敢掉以轻心。
　　“秦总，”秘书从门外敲门进来，“中午的时候需要给纽约的合作商接风，您看是定在哪个饭店比较合适？”
　　秦川正在低头看文件，听到这话，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就定在禾轩，你安排一下，定个安静点的包厢。”
　　“是，秦总。”秘书带上门出去了。
　　禾轩是一家颇具北京风味的私房菜馆，一般接待外国客户，秦川还是会考虑选择有特色的，这样能给外宾留下深刻的印象，给以后的合作打好基础。
　　除此之外，禾轩的老板还是秦川的好友，陆风，这人跟他一样，不喜欢接手家里的事业，不同于秦川的白手起家，他偏偏喜欢特立独行，自己跑到北京西郊，开了一家饭馆，可把家里的长辈气的够呛。这几年来，若不是秦川背地里给他投资，他那小饭馆早就要亏算到关门了。
　　秦川的电话就响了，恰巧就是陆风打过来的。
　　秦川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陆风就在电话那头自顾自的说起来。
　　“秦川，你那小秘书刚在我这定了一个包厢，怎么，又有生意来我这谈，不错嘛，懂得照顾兄弟我的生意，你放心，兄弟我绝不给你掉链子，保证让你那客户吃了这顿饭终生难忘。”
　　“知道就好，也好对得起我给你的那些投资。”秦川淡淡的说。
　　“放心放心，”陆风大笑着说，“保证让您满意，我这禾轩的招牌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的，那可是真材实料，好的口碑堆出来的。”
　　“没事挂了，我这边还有不少工作呢。”淮南平时听多了陆风的吹嘘，明显没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
　　“好好好，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就这样吧，下次你有空过来我亲自做一桌好菜招待你，让你尝尝我厨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我......”
　　陆风话还没说完，秦川就把电话挂了，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一堆废话，丝毫没有重点，秦川不禁纳闷，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没把他套上麻袋沉海，果然还是自己的忍耐力太好了。
　　晚上九点多，结束了忙碌工作的一天，秦川驱车从公司回自己现在住的地方。
　　秦川住的公寓是整栋楼的最顶层，是个面积两百多平的复式公寓，自秦川从家里搬出来后便一直住在这里。冷清清的公寓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空间更显得空旷，整个空间都是黑白两个颜色，没有多余的色彩，看上去就像个样板房一样，完全不像是有人入住，整个屋子都没有一丝烟火气。
　　偶尔内心浮躁的时候，秦川经常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整片的落地窗，他静静地俯看着黑暗里这彩色霓虹闪烁的城市，忽然就有着一种特别的不真实感，似乎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所有的纷扰都消失不见，让整个人慢慢静下来。
　　今天也是，秦川洗完澡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开了一瓶红酒，他手里拿着酒杯，偶尔小酌一口，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海市那个共度一晚春宵的人。
　　真是邪了门了，秦川自嘲的笑了笑，难道真是年纪大了，连难得的一次温存都舍不得忘记，也许是太久没这么有性致了，秦川难得在想，或许还是工作太少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
　　秦川一口饮完高脚杯中的红酒，趿拉着拖鞋回房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