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十五章（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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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轻舟号回归完全逆转了人类正在面临的、即将面临的和百年之后会面临的举步维艰的境地，但在维度战役结束后各种专业非专业、政治历史军事等学者的复盘分析、模拟推演来看，其回归只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真正扭转人类命运大局的是同时期展开的一系列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的、早在开战之前甚至黄金鸟升级改造前就开始布局的改革、自我革命政策。就连曾经讲过“万山轻舟号回归是首战大捷”暴论的威廉都觉得过去的自己极其保守落后、目光浅显、愚笨顽固；只看到万山轻舟号回归能带动人民对生活的积极性，却没有看到迁徙计划的胜利背后离不开党的号召、正确的政策、强而有力的执行和集体主义的巨大力量；只考虑到浮于舆论和游行的反动势力在万山轻舟号胜利回归面前就是纸老虎，却没有考虑到看不见未来希望的人民终究将去支持一切可能带来生存可能性的领导者，也就是流传几千年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推测到在迁徙和长期的异星球生存环境中滋生大量的投机派□□和买办，却没有推测到能够催生这么多恶势力，那背后必定有强大的保护伞，这些政党里面的黑恶势力最终只会腐蚀政党的尖端，导致解体。而这些他没有看到的、没有考虑到的、没有推测到的，都被中央□□及一众坚定的实干派党员一一解决了。因此他提议，不应该以万山轻舟号回归来代表人类抗击无名氏的历史转折点，而应该深挖事件背后的抗争，那些普通群众看不见的位置的流血牺牲，才是真正的历史转折点。只不过，共产党秉承一贯的深入群众的接地气作风，一致认为这段全党上下外抵敌侵、内除恶奸、多线着手、艰难混乱的至暗时刻，很多事件都无法明确标出起始点，万山轻舟号回归恰恰是前因后果明朗、各方斗争清晰、最能让人民群众产生共鸣的深入人心的事件，从全局来看，万山轻舟号回归符合在未来能够作为一个典型历史事件的象征性记忆点的所有条件，至此将其正式定性其回归为维度战役由守转攻由败转胜的伟大转折点。
全球人民代表大会和全球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长达一周的议程中，不但对上述问题做了定性，也总结了战前、战时的重大问题、解决方向和抗争结果。
政治方面，解决了人类进入太空时代以来留下的沉疴宿疾。自大航海时代开始的殖民者和受压迫者、外来者和原住民、奴隶主和有色人种之间的种族主义，从一二战埋藏祸根又从冷战时期点燃引爆的洲与洲、国与国、宗教与宗教、阶级与阶级之间的民族主义，在大融合时期到如今星际时代期间地球内部、地球和太空港、太空港和太空港之间财富分配和再分配的阶段性社会主义，这些通通都能概括为阶级斗争的巨大矛盾，在这次充分展现了世界人民大团结的迁徙计划、彻底打倒反动派纸老虎的恶势力斗争行动和党政内部自我革命、后方补给全民参与前线战斗灵活果决的太空战争中，被鲜血换来的共识化解，主要矛盾的解决带动了次要矛盾的消灭，阶级斗争的胜利赢得了附加斗争的凯旋；共识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和阶级斗争的胜利给未来地球文明发展蓝图的构建提供坚实基础。
经济与政治不分家，可以说经济问题就是政治问题，解决经济问题就能消除阶级斗争。战前人类文明最大的经济问题，就是内循环机制尚未成熟，工业化过饱和，需要扩大外太空市场，然而，突破文明之间的技术壁垒和不同文明的契约精神文化的差异，对刚刚才从纳米构造体和悬壁之战的冲击重振过来，多国融合成统一文明，整合地球工农力量后在太空中站稳脚跟的人类文明来说，还是太过吃力，人类可能需要超过半载以上的年岁去和碳基联盟的各种文明打交道，但是对于寿命稍短的人类来说，五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各种势力闹个翻天覆地——说到底还是寻找最大收益的方案，或者说排除各种不安定因素，找到损失最小的选择：人类文明内部的团结发展和人类文明对外发展之间的矛盾——政党和当前的意识形态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指挥内部团结一致搞发展、合理分配财富消除不充分不平衡的发展模式、压制各种卷土重来的反动势力的同时，还要拓宽外太空市场、把控科技和经济发展方向、抵御外部文明扰乱侵入。各种牵制经济改革的旧势力、拦路虎和摇摆派、投机者只会在这段尚未明朗的混乱时期大捞一笔，成为反动势力的推手。正当一切都还在初步阶段，维度战役爆发了。如果说维度战役的爆发导致的迁徙计划推进了人类生产大联合、工业内循环总体摸底改革，那么万山轻舟号回归就是突破了人类和外星文明的距离壁垒、坚实地踏出了人类开拓外星市场的第一步。那些在亚空间就和外星人零距离接触、共同生活过一年半的万山轻舟号乘客里有实力过硬头脑聪明的实业家，这些人成为了人类和外星文明招商引资的领头羊，随着宇宙的尽头内各文明的劳动生产恢复，人类与外星文明展开经济文化交流，带动商业新合作，突破外星生产技术壁垒，革新人类高新科技方向。
由于亚空间和主宇宙盲跳跃迁和时空转换带来的认知冲击，万山轻舟号上绝大部分乘客的亚空间生活记忆会逐渐模糊，就像睁开眼后会遗忘梦境一样，但敢于和不同文明接触、善于调解不同文明间冲突的能力却没有丢失，只要这些勇敢善良的群众再次面对外星人，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会重新涌上心头，给予他们安全有效的帮助和已经经过实践验证的经验，再去创造更多的交流成果。而极少部分乘客比如脑电波强劲的特殊人类（融合者）或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记忆不受影响，结合船舰的航行日志和各类硬性记录、随行笔记等，能够有效还原万山轻舟号一年半的亚空间生活，这些资料蕴含了人民群众朴实乐观的生活经验，总结归纳后形成一本内容丰富、真材实料的档案，不仅是宇宙的尽头人类接触外星人指南手册的指导资料，更是成为了战后研究外星文明、亚空间及新宇宙诞生的依据。当政治和经济都在稳步发展，作为这两者意识形态的体现的文化领域中的问题也大多迎刃而解，人类文明在碳基联盟中的影响力也随之提高。
这次会议初步报告了当前人类文明在宇宙的尽头的农业、制造业、交通运输业、仓储和邮政业，住宿和餐饮业、教育和卫生、民生和社保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产业的发展状况，生产总值逐年稳步上涨，同比增长4.2%，粮食产量连续六年保持在5.2万亿斤以上，主要畜禽肉类产量3.9亿吨，全球医保基金收支平衡、略有结余。军事方面，距万山轻舟号回归的七年来，军工生产连续保持高质超量的战略武器、物资的输出，人类太空红军部队参与了三场特大正面战役和百余场中小战役，伤亡96万余人，损失载人战斗机3251架、巡洋舰562艘、驱逐舰108艘、航母基地49座、驻星阵地13处、军用空间站7座。
会议最重要的议程之一是审议《中央关于重返地球、重启地球生产生活的办法（草案）》的议案，经过两天的讨论，议案通过，届时将在同年人类纪年5月1日正式启动。
两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地球人民共和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召开全体会议，通过了《中央关于党的世界人民大团结的两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历史经验和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并对未来人类文明在碳基联盟和多维宇宙中确立一席之地并展开外星文明友好交流的奋斗路线作出明确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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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举行后，歌者和舞者前来与人类文明的主席和总理进行会谈，祝贺大会的胜利召开，商讨抗无名氏和战后的合作发展事宜。说是商讨，但双方都是来往过多次的老朋友，外交、谈判风格都心知肚明，很多表层深层的问题都能摊开来一一说明、对账，合作项目推进得非常顺利。
实际上，双方高层能够深入接触到这种地步，是在万山轻舟号回归之后才正式开始的，在此之前，双方交流都是由莫鸫或宇宙规律等人牵头作中间人。这种方式在那时作为一个临时的交流方式确实行之有效，但是，这对一个愿意了解其他文明的十一维宇宙强大文明和需要接触其他文明来拓展经济科技发展的独立自主的文明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将眼光拉长到十年五十年之后，这种交流方式将造成的依赖路径恶果足以打击文明信用价值和自身建设能力。因此早在维度战役开始前，人类文明领导人就已经考虑到未来的可持续发展，初步规划出人类对外交流的路线建设。维度战役开始后，地球方面接连失去了柯安塔、莫鸠、宇宙规律和莫鸫这些强有力的沟通桥梁，剩下能够和亚空间、多维宇宙联盟、自由民建立越空间紧密联系的只有鸫埃舍尔和克隆人小啾；前者身处战火前线，跟红军战士们正冲得热血沸腾，无法分身于后方政务，后者每个克隆体都在黄金鸟系统中无时无刻处理全人类信息海，忙得焦头烂额的同时还得尽心尽力照顾自由民公正的核心；再加上战线推进、内部自我革命等种种机缘巧合，人类高层暂时搁置了和自由民高层的深入交流的计划，全身心投入到外抗无名氏内巩固政权的斗争中。
双方正式建立合作伙伴关系的契机是人类侧翼合成旅成功突破无名氏封锁、与主力部队汇合，打下了人类抗无名氏的第一场战略进攻胜仗。在当时，这场战役是多维宇宙抗无名氏联盟中，少数能和无名氏打个五五开并达成战略目标，中途甚至有教科书一般经典的逆风翻盘战术。因此，在十一维苦于正面战役的歌者和舞者亲自前来祝贺，学习其中的战略战术，借此他们将整个过程复盘一次，再顺藤摸瓜了解到两百年前人类首次接触纳米构造体的历史和今次战役之间的红色精神的传承，当即提出，和人类文明建立全天候合作伙伴关系。
身处十一维宇宙、拥有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概念的自由民，去理解三维宇宙的时空是件轻而易举又困难重重的任务，轻易在可以观测多重世界线解析无数矛盾面，困难在文化差异意识形态的差别会让自由民忽略关键细节，不过，歌者和舞者已经能回忆起曾经在地球生活过的那条世界线，那些平静温暖的社区互助时光指引着他们找到正确的答案。首先，歌者和舞者了解了侧翼合成旅如何成功突破无名氏封锁和磁暴尘埃，如何与主力部队汇合，共同打出这场精彩的战役的。宇宙规律修复了空间缝隙后，无名氏没法像原先那样使用空间震动吞噬整支侧翼合成旅，又出于囤粮的目的（这场正面战役结束后首次复盘推演时，得出了暂时虚弱的无名氏需要圈养高等智慧生命来获取能量的猜测，后来战局发生变化，无名氏分裂成碎块，碎块的行为证实了这一点）切下部分肢体围困合成旅，合成旅不打算和无名氏肢体正面冲突，躲在磁暴尘埃后一边敌进我退敌退我扰，一边仔细勘测整片尘埃带，四次往返尘埃带引诱、躲避无名氏肢体，最终突围，和同样失去主部队联系、但灵活改变战术擦着无名氏和尘埃带边缘搜寻的救援一队汇合。两队碰头后重新编队，多次跃迁，在无名氏主体和肢体之间反复骚扰。正面战场的主部队在失去侧翼消息的情况下，仍然保持原本的战略战术不变，多层小行星带为据点，向无名氏发起奇袭进攻，和侧翼配合，几方包围打下了第一场正面胜仗。无论是侧翼合成旅的多次横渡尘埃带、困境之中仍然保证队伍粮食武器自产自用，还是救援一队巧用尘埃带和陨石群躲避无名氏侦察、精确地推测到合成旅突围的位置，又或者是主部队即便失去侧翼消息从未放弃过友军、仍然将侧翼纳入战术调遣推演中，还是正面战役打响后，侧翼在关键时刻围堵无名氏、配合援军削弱后来试图奇袭的无名氏肢体，都体现出长期行使、加强“政治建军、改革强军、科技强军、人才强军、依法治军”的政策才会有的精锐奋进、钢铁有力的一面；也隐约透露出一点，人类对纳米构造体的研究深度并不是只有表面上那样浅薄，在某些方面，可能比能够改造星球的硅基文明更加懂得如何利用纳米构造体。歌者和舞者能够确定这一点，是因为他们读到了那份刚刚整理出来、还未修饰、显得非常杂乱的《秘密档案：亚空间里的万山轻舟号》，其中一位融合者在亚空间里见到了牺牲的丈夫，以此为契机，预测未来的能力升级，预测对象不仅限于丈夫，与丈夫有关的任何人都能准确预测当前世界线的未来。她的预测给予了这次战事前期部署极大的帮助——前线将士活用她的未来预测调兵遣将，不仅顺利实现预测中的画面，还能填补预知到的事件空白——这种对纳米构造体信息的灵活运用和信任程度，绝不可能是发展纳米构造体技术不到五十年的文明达到的。为此，他们还查阅了那位牺牲的丈夫，拉德里安初昂夫上将的资料，却发现此人在部队里主张限制使用纳米构造体，他的孩子因反噬而死。
这就接触到歌者和舞者的知识盲区了，自由民的社会习性决定了他们没有血缘家庭的概念，政治制度决定了他们很难摸清内部派系斗争的矛盾关系，于是他们虚心请教，总理就跟他们浅显地解释了一下十多年前就展开的军改，那次军改把部队里面滥用纳米构造体的和贪腐等不良作风的各级违反党纪之人都清洗了一遍。拉德里安一家三口叠满了纳米构造体PTSD的buff，是军改里的烟雾弹，是掩护友军查案、负责引蛇出洞的功臣，也为此作出了巨大牺牲，家庭分崩离析，生死永隔——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包括决定执行情报掩护任务的他们自己，但他们自己也看得开，当作是斯拉夫人特有的抽象因子在作祟——这些伪装甚至在莫鸫等人面前都没能褪去，只在亚空间才有机会揭下所有伪装，在全是外星人的小礼堂里拥抱亲吻、互述深情。他们的故事要等到战后才能解密，到那个时候，杨映心不仅仅是出色的A级融合者，还会是第一个授予将级军衔的融合者。
回到歌者和舞者对人类研究纳米构造体的困惑来。他们认为，虽然关键技术未能达到硅基文明的水平，但整体发展稳步扎实戒骄戒躁，至少是融合者、军队、中央政委等关键权力中心，对纳米构造体的理解水平远远超出了纳米构造体研制的技术本身，又或者说，当前人类的纳米构造体技术水平大概是硅基文明的起步阶段，但硅基文明至少要再前进个两百年才能达到人类把控、理解纳米构造体的水平。在两人的刨根问底和双方条件的签署承诺下，总理和他们讲述了那段两百多年前人类首次面临纳米构造体的久远历史，通过解放军解救被失控纳米构造体创造的扭曲位面围困的人们的历史故事，总结出三个定论，一是中央在首次应对纳米构造体冲击中，就已经在小位面中深刻体会、反复实践过世界线变动，因此对现在多维宇宙世界线变动并不陌生，且早有经验和准备；二是对抗冲击时，中央发现，失控纳米构造体会造成精神冲击，但意志坚定的战士能够持续抵抗甚至反过来溯源冲击消灭敌人，因此，早在那时候，中央就制定并执行锻炼精神污染的方针，率先、重点在军队展开，发展到今天也就成了抵御无名氏精神污染的杀手锏；三是解放军收复纳米构造体后，发现纳米构造体本身也是一种生物，拥有文明意识，可以通过改造的方式与人类合作共赢，因此，中央开展了纳米构造体研究专项，定下了纳米构造体技术的发展基调——在提升人民美好生活质量的基础上，发展多维宇宙、多重世界线的跃迁等纳米构造体技术，将技术发展成果回馈、共享给全人类，推动人类文明团结友爱、科学持续地发展。
自由民们惊叹于人类首次接触纳米构造体时的勇气和智慧，赞扬党对纳米构造体技术发展的路线设计和指导思想，于是，在正式成为全天候合作伙伴后，自由民就提出要求，希望能够深入学习人类管理和调整纳米构造体的思维方式，人类方面，中央□□也提出了请求，希望自由民能够帮助人类，一同解密人类首次接触纳米构造体的神秘发散性世界线，还原当年随着纳米构造体收复成功而消失在蒙尘中的真相。这段建交历程带着令人振奋的科学精神和红色精神，成为教科书上的一段佳话。战后，维度战役博物馆中对这段历程作了详细的解说。此乃后话。
正式会谈之后，主席、总理等人和两位自由民像往常一样散步，天南地北地聊天，话题大多和外星文明有关，比如说，之前的会面他们聊到了多维宇宙相互纠缠的理论，自由民在设想丰碑计划的时候，就是想消除高维宇宙扭曲、覆盖低维宇宙的影响，让各维度分离独立宇宙，从而扩大文明交流范围，结果被无名氏以战争的形式打通了所有维度，造成空间撕裂和文明灭绝；又比如说，人类较短的寿命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拥有先天的优势，能够在死亡、传承中找到文明的周期律，而自由民没有死亡，寿命过于漫长，社会构成和技术发展的差异导致自由民文明发展缓慢，只能通过学习其他文明来改革自己；讲到这一点，主席提出一个新的想法，对于自由民来说，无名氏来袭、自由民差点覆灭，就是自由民历史新周期的坎，当维度战役结束、自由民开始重建，就能进入下一个进化周期，能否形成自己的“律”，关键要看自由民能不能找到自身的进化路线。这次，他们就不聊这么高深的话题了，因为歌者和舞者带来了好消息，鸫和柯安塔找到了无名氏的本体起源，虽然还没证实，但他们初步判断，无名氏是解构和虚无的实体化。
总理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无名氏为何有时强大危险，有时又虚有其表了。”
主席笑了一下，说：“这不就是名副其实的纸老虎嘛！”
总理问到鸫和柯安塔的近况，歌者说他俩感情好得很，任务也有惊无险，但最快也得战后才能回来。又问到宇宙规律，舞者摇头表示没能找到蛛丝马迹，这位修复了宇宙缝隙的存在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停在了花园阳台上，远远就能看到，还是两个大孩子带着一群小朋友在围墙上画画，画上的内容是五彩缤纷的星球，形状各异的外星人们和人类手拉手，吃着火锅唱着歌，分享玩具开飞船，团结友爱其乐融融。
那两个大孩子，一位是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啾，一位是融合者火鸦和克莱尔的孩子。
“我们有一个拟案，没在会上说，是考虑到推行难度大，而且需要所有文明配合。”主席说着，声音沉稳有力，这说明他们对方案势在必行，就算前路艰险也会排除万难勇往直前，“战后，所有文明都撤离后，宇宙的尽头能够规划为博物馆，记录和展示多维宇宙参战文明的抗无名氏斗争。”
歌者说：“柯安塔的想法跟你们不谋而合。但鸫说，宇宙的尽头捐赠出来，他俩就没有住的地方了，所以你们得收留他们。”
主席、总理以及陪同的外长等人都哈哈大笑。这次会谈议程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十五章（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