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达尔文太空港有史以来最为宁静的一个晚上。小啾躺在二十面体身旁睡得很沉,鑫也进入了深眠,再也不想起床。 at the first time, Colombe acturally wanted to ......but when he found out Icosaedre's underpants was so weird, he lost the mind. 小啾心想自由民的品味果真与众不同,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放弃跟一个外星人谈恋爱了。想到这里,柯安塔讲过的话又响在耳边,他细数目前遇到的非人类,同为自由民的苏白和尘魄,柯安塔和也不太算是个正常人类的莫鸫,还有个宇宙规律,总感觉极其别扭,再看看旁边的二十面体,违和感更是爆表。难道说人类真的无法跟外星人达成共识?外星1会梦到人类0吗?说起来外星人有1和0的概念吗?他们的生殖系统能承担□□功能吗,还是说根本没有生殖器官?那他们如何培育下一代?难不成是没有新生概念的永生的古老文明、以寄生方式诞生新生命的无定形生物、意识融合能量交叉产生新的共鸣而诞出子嗣的高维体?? 小啾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类实在弱小、且不划算,怎么说他也得是个跟莫鸫差不多,有着各种能力的人才好跟外星人打交道,以免什么时候把自己给玩死。念头这么一闪过,手脚更加发凉,脑门也哗哗冒汗。二十面体见他盯着天花板口中念念有词,以为是在背提纲,叫他先好好休息,明儿一早再学习,而且这么耗着,等会儿跑去喝水,整晚都得上厕所。 这可真真太他妈像莫测的口吻了,简直跟个老母鸡似的。小啾想。也幸亏是只母鸡,要跟公鸡一样天还没亮就跑去打鸣,那还得了,直接宰了煲汤吃得了。一瞬间,纷纷扰扰的思绪被幻想中鸡汤的香味冲散,他窝在二十面体的怀中,甜甜地睡去了。 凌晨五点多,此时虚拟天空的边界已经微亮。Tordo came into room and had a sleep. However, had a such tired body, Tordo just slept about half and an hour. “你只睡了一小时零四十二分钟。” “嗯……补眠而已。”鸫含糊地说,显然还没清醒。 “要不我把早餐拿来一起吃,你再睡会儿?” 鸫以倒头入睡作为回答。 鑫把早餐拿进来的时候被经过的玛利亚看到,玛利亚一大早画好的眉毛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见着鑫进了鸫的房,赶紧从藏身之处飞奔而出冲入特蕾莎的房间。 多睡了一会儿的鸫比刚才稍微多点精神,他跟鑫盘坐在茶几前,安静地吃着自己那份早餐。吃了一半,鸫突然说:“你也挺会照顾人的。” 鑫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你拿的是我平时爱吃的蔬菜三明治和白煮蛋,虽然把豆奶换成了茶,但有助于提神。” “只是我去得迟,只剩下茶而已。” 鸫说:“懂得照顾人的人有两种,一种很体贴,就连内心都是温润的,比如柯安塔;另一种是不懂得表达感情,只能用行动表达,比如小啾。” 鑫笑笑,说:“我可能哪一种都不像。” 鸫看了他一眼,说:“没叫你对号入座,只是举两个例子,看看有男朋友的人是怎样的,顺带夸一下他们。” 鑫:“……” 鑫:“你弟弟都有男朋友你不砍死那男的?” 鸫说:“砍不死。” 那就是砍过了。鑫心想。 “反正他现在被小啾折磨要死,我干嘛插这一脚呢。”说完他想起什么,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特蕾莎站在最前,玛利亚和克莱尔躲在后头,三人听到鸫的笑声都愣住了,然后认真打量鑫一番,露出你死定了的表情。鑫被看得莫名其妙,赶忙检查自己是不是裤链没拉,发现穿的睡衣拿来的裤链。上下自摸一番突然反应过来,昨晚变回原样的时候没换衣服,现在穿的是鸫的睡衣! 只听见克莱尔逃到客厅中对着终端哇哇大叫,也不用核实这是跟谁联系了,光是听对话都让人五雷轰顶。 “柯安塔快来啊!鸫出轨了!” 鸫把茶喷了一桌。 **** 已知,儿子是有男朋友的,经他们两人口头确认,已经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的背景是,儿子又跟别的男生共处一室睡了一晚。那么,罗伊•埃舍尔,当事人的父亲,应该要怎么做呢? 身为一名科学家,教育家,罗伊•埃舍尔先把莫鸫叫来办公室询问,然后再把鑫叫进来对口供。此时,鑫和鸫没有调换身份,还是用的自己的模样,以免演技不足穿帮,虽然鸫对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柯安塔和小啾:放屁!),但在鑫的再三请求下,还是勉为其难的褪去伪装,苦恼得仿佛是要蜕一层皮。 罗伊先单独问鸫,是不是最近心态不佳,跟柯安塔谈得不好。鸫一边忍笑一边说,最近他心情好得,除了没法出去玩,不然他跟柯安塔能更好。然后罗伊把鑫叫来,问他对鸫什么想法,鑫说,这个人是个恶魔,罗伊鼓励他说下去,但鑫什么都不肯再说了。罗伊左思右想都不觉得鑫能对鸫和柯安塔的感情产生什么不良影响,也没从鸫的态度中察觉出一丝逆反叛变的心理,后来跟柯安塔单独谈话,柯安塔也只是笑着觉得鸫大概在玩恶作剧,因为呆在涅特兰大实在是太闷了。 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罗伊考虑这些问题,他也不需要考虑。很多问题的解决方式,就是当作问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个星期之后,鑫和埃米尔返回普朗克太空港,回港的前一天,鸫邀请鑫一块盖棉被聊话到天明。 鑫兢兢战战,总觉得鸫在想什么鬼点子,趁着最后不到12个小时好搞一拨大的,给他留下毕生的印象,好回普朗克太空港之后也能做上好几年的噩梦。鸫哈哈大笑,直接将浴袍一扔,钻进被窝开始打鼾。 鑫盯着天花板,问:“你的研究完成了吗?” 鸫说:“早就完成了。” 鑫:“我记得在前天,你还要跟我调换身份。” 鸫:“因为很好玩。” 鑫叹了口气,翻身的动作引来一阵布料摩擦声,面对鸫的侧脸,说:“我想了很久,有那间实验室权限的人不只我一个,埃米尔也在那里研究毒物,为什么非得选上我。” 鸫也转过来,淡淡笑着,模仿他的语气:“对呀,为什么。” 鑫说:“因为你讨厌我。” 黑暗中,鸫轻轻地呵了一声。 “刚来的时候,我对特蕾莎和柯安塔精神暗示过,没有成功,但你肯定知道。” “特蕾莎跟我讲过,她很讨厌那种精神侵入的感觉。” “所以要报复我。” “这叫惩罚。” 鑫叹了口气,转向另一边,但很注意没把被子带过去。 “对不起。” “这句话你应该跟他们说。” 鑫沉默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也许这就是惩罚吧。很多时候,我无法控制自己精神侵扰别人,控制不住。可能是我太想从别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前,在白噪音室隔离的时候,我曾经对自己精神侵扰过,大概,跟普通人的自残差不多,我想知道自己的精神极限在哪里,想知道精神和意志打碎之后,能不能重新整理,整理之后的人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又要怎么判断自己跟过去的自己是同一个人。结果,我太胆小,还没等研究员阻止,我就停下来了。之后,我陷入这样的死循环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不会这么想了,我也学习了很多,能够有效率地梳理精神,控制自己不要自残。可是,从那之后,我就选择去影响别人,控制别人。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很开心,很得意。那段时间,我身边的研究员一个接一个的更换,也没有融合者能够接近我,呆在白噪音室的时间越来越长。大概一段时间之后,我腻了。融合者的精神防御很强,普通人的精神又极其脆弱。后来我就着手于精神修复的项目,专攻心理疾病和精神治疗。”他顿了顿,大概是在叹气,“但并不顺利。我发现,人类的精神和意志变幻莫测,根本没有规律可循。我无法理解任何一个人的精神、意志,还有情感。就像我无法理解你跟柯安塔为什么如此相爱,为什么你们之间没有纳米构造体影响的精神暗示,却能够这么亲密。我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对柯安塔精神暗示……他是我见过的精神和意志最为坚定的人。我只想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还有被爱的感觉。我想知道,什么是情欲,什么是□□。我想……” 他转过来,发现鸫早就已经睡着了。他惨淡一笑。 窗外不定时巡查的警示灯飘过来,不算刺眼的灯光照进来,在鸫的脸上打出一片移动的阴影,之后,灯光离去,四周又暗下来。 the way that Canta showed his love to Tordo was so straight: the most precious treasure that I have is his sweet sleeping face. And so oblivious, Xin nestle up against Tordo and stolen a kiss. Just like how Canta kiss Tordo, so close, so emotional, so hot and so struggle. 两人倒在柔软的床上,笑着说着,然后从床上跳下来,跳到陨石碎片上。陨石碎片裂成两半,两人从中间掉落,其中一人飘起的红发化作火焰,向外延展,如同翅膀一般拥抱他和怀中的人。群星在他们眼里变得极其渺小,仅仅是一道漂亮的装饰,在指尖绕上一圈,变做戒指。散落的星门能量激活,敞开通向任何一个时间节点的大门,他们随意飘向一个,进去之后,从另外一扇出来,再进入,再出来,跟走迷宫一样。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深情的爱意和幸福。他们走向下一道星门,星门上写着达尔文太空港,跟平常一样,他们先比赛谁先到达,再一齐牵手跃入。只是这次,出来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开始慌张起来,再次进入星门,到另外的世界寻找,但无论怎么反复搜寻,都没能找到那个人。而他自己,也在无数次穿越中逐渐失去人类的形态,退化为一团火焰,最后只是一股单纯的热量。最终,那团热量在无限的静止中陷入绝对零度。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万年,或者,一亿年,比这个宇宙的年龄还要长,这团能量终于爆发了。它摧毁了所有平行宇宙。 在柯安塔的精神防御中脱身而出的鑫浑身冒汗,还没冷静下来,就听到柯安塔说了一句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 "Now, you know what is love." 鸫睁开眼睛,也说了同样的话。此时,鑫双手撑在鸫身上,惊得一动不动。 "and you know what is desire." 他补充道。 鑫摔下地,失魂落魄地往后退,直到墙壁挡住下一步。he found he was erecting. “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Tordo came close to him, without saying a words, just hugged him. 平静下来之后,他们继续睡了。离港的时间快到了,鸫还在熟睡,鑫没叫醒他,静悄悄地离开,跟着埃米尔一同踏入飞船。 四下没人注意的时候,埃米尔问他是不是昨晚精神波动了。鑫没有否认。 “……不过你现在看起来挺好的。那就行了。”埃米尔松了口气,“别想之前那样了,不然又得关白噪音室。你在那里更加难受吧。” 鑫只是笑,然后转向窗外。站台安全区有个人发现他终于看向这边,欣慰地笑起来,抬手挥别。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这个人是鸫,但认真一看,才知道是柯安塔。他很少见柯安塔这么笑,有种别样的韵味,也有种跟鸫一模一样的魅力。鑫疑惑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发现过。 他喜欢他,也喜欢他。 鑫挥手告别。回到普朗柯太空港后,他的心理治疗项目进展突飞猛进。 直到普朗克太空港的反拟态反纳米构造体革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