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奋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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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我是如何一步步返回到禾府的。
经过那买绿豆糕之类的零嘴儿小摊儿时我并无三两停留，那卖糕点的大娘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似是在辨认我是否是她刚刚见过的那个姑娘，而我则是颔首快步略了过去。
自我迈入禾府大门开始，耳边那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便从未断过。
“那是小姐？怎的．．．”
“定是又被锋少爷欺负了去，你也知道，小姐生而体弱．．．”
“还不是她自己不争气，也难怪被欺负。”
“哎．．．禾府将来的主人．．．难说啊．．．”
我面部抽搐，一身戾气的回到娘所住的别院，只听“哐当”一声，或许是我开门的动静过大了些，坐在屋内的娘显然是被惊了一惊，持针的右手一个不稳划破了手指，我看到她被突如其来的痛意震得连身子都剧烈抖动了下，心中却并无丝毫愧意。
“萧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嘴中未被吐净的点点泥沙硌的我舌头有些发涩的疼，苦意再次刺激了我那敏感的神经，看着娘望向我时的那种惊慌，我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入手却是丝丝滚烫。
“禾锋又欺负你了，对不对？”
娘起身欲要前来抱我，我看到她手指上渗出的一点血珠，那声声怜爱透着无尽的关爱，可如今听来，却甚是讽刺。
“不要碰我！”
我抬手推开了娘欲要前来的身体，出口放肆。
“我明可以打赢他们的！我明可以不受欺负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习武！”
我有些失控的冲娘嘶吼着，体内有股胡乱窜动的力量堵在喉中，着实难过。
“萧儿．．．娘．．．”娘哽咽着，却也无法说下去丝毫，只是掩面小声啜泣着。
“我再不要再隐藏自己的本领了，我不要被人踩在头上过日子！”
我掏出怀中被泥土染花脱线的书本丢在地上，转身跑出了屋子。
“萧儿！你去哪儿！”
娘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消失在我快速迈动的脚后，消失在我沾着泥土的鬓间．．．
消失在，我的心中。
后来我去练功房找了父亲，面对他的冷漠，我并无意外。
我也没有将自己长期服药的事情告诉他，只是跪在他面前，求他给我一次机会。
一次变强的机会。
他似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坚定怔了一怔，却也只是一怔而已。
“先照着上面说的去做，练好了，再来见我。”
我起身将那习武的书小心的放入怀中，无视身边禾锋和其他人的低声嘲笑，只身一人回了房去琢磨那些晦涩难懂的图文。
后来，我于那空荡破旧的老练功房中自行学习那些拳法技巧之类，因为此前一直被药物压抑着内力，刚开始运功时并不很顺利。为此我也急闹过，胡乱踢打木桩子以此出气，练习体术时也时常因力度把握不准而负些轻伤，每当这时，娘都会提着药膏来为我按摩开那些淤青。药膏被涂在皮肤上，透着清凉的薄荷香，与娘温暖的指腹形成了恰到好处的对比感，却也无丝毫违和。
自那次我摔门而出之后，她没有再说吃药的事，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她只是同往常一般陪在我身边，予我安稳。
约莫又过了几月，我苦读武艺之书，不断琢磨那些字句之间的种种联系与隐隐暗示的技巧，爹终于开始注意到了我这被他忽视了许久的女儿，他开始频繁的来到我独自所在的练功房，时而提点我几句。看到我对内力的控制还不是很顺畅自如，但威力之大，倒也是令他刮目三分。
“明日晨时，一同我研习武功吧。”
“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