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囚徒》枫叶子

9、第九章

　　“我们还是不合适。”顶着黑眼圈的施雨坐在早餐桌前面，这是自昨天到今天早上想了一个晚上的结果。舒文看着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说：“这才开始，再努力相处一下试试看嘛！”
　　“不行了，我觉得我的生活被打乱了。而且，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要知道，开始的确对他感兴趣，那是因为余世维说过他们家一家人都在给他找老婆，觉得好玩，现在，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了。”
　　舒文对着天花板翻白眼：“施雨，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什么也不要说，千万不要劝我，这些都看的太多了。我等下就打电话过去跟丰溢说让他放弃。哦，不，是我放弃了。”
　　说着拿起电话，“施雨，你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么？”舒文劝说。
　　机会？施雨心里念叨，开什么玩笑？拨了丰溢的手机，这时代手机就是必备品，但是施雨认为手机根本就是行踪出卖器，只要打你的手机，就能知道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毫无隐私。
　　”你好，我是施雨，我知道说这件事不宜在早上说，但是我要是现在不说出来，就一天不会好过，我知道，你也不会好过，但是呢，也不会太难过，毕竟我们开始才一天。是这样的，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不是很适合，不是你，是我不适合你，反而会害你，所以呢，你也不要到学校来，也不要到我家这里，还有烧烤店那里。还有，是我甩了你的，你不要内疚，应该我内疚的。还有，不要将电影里的那一幕设呢鲜花，礼物，外加眼泪攻势的带到现实生活里来，我不是小女孩，不活在童话里。就这样，拜拜，哦，嗯，谢谢。”
　　施雨不给丰溢机会的一顿说，然后马上挂上电话。舒文目瞪口呆的看她挂了电话，“你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让他说呢？”
　　“说什么？是我不愿意，他要说什么？”
　　舒文呆在那里，算了，她开心就好，估计，下一个倒霉的决不是施雨，是自己，要是丰溢聪明的话，肯定来找自己。

　　果然，一个星期以后，丰溢出现在楼下，不过，一个星期了，这人真的挺能等的，还以为施雨会反悔的回去找他？舒文回头看看落日，要是那样的话，施雨就会让太阳公公从西面升上来。
　　“你来找施雨？她不在，她们学校中考之后有个三天的短暂旅行，她去旅行了。要后天才回来。”
　　“我来找你。”
　　哈，终于被自己猜中了。“你要知道什么？”
　　“我想你不介意借给我一个晚上说吧。”
　　“好吧。”舒文上了丰溢的车，去了中学好友林芝宜开的酒楼，一进门，把林芝宜就吓了一跳。
　　“千万不要误会，施雨的朋友。”舒文笑着说。
　　“哦，我说嘛，还是老地方？”林芝宜别过头小声问：“追施雨的？岁数不大么？”
　　“你觉得咱们这年龄层的管得了么？”
　　“那倒也是，不过他胆子够大的，敢追施雨。”
　　“一半，施雨把他踹了，一个星期前。”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丫头不是说好了谈恋爱一定要来我这里约会的么？”
　　“才一天。”
　　两个人相互看着，摇摇头。
　　“把施雨喜欢的菜统统端上来好了。这家伙要了解施雨。”
　　林芝宜丢给舒文一个明白了的眼神。“请跟我来。”林芝宜带着舒文和丰溢到了楡缘亭。丰溢看看门口的招牌，笑了：“这个雅间的名字很别致。”
　　“会员制。”林芝宜接过话说：“这里是用来招待特殊顾客的。名字是施雨起的，字也是她写好找人刻的。里面还有一幅画，向来不画国画的施雨，就这一副国画，还很荣幸的挂在我这里。”
　　“你们是？”丰溢回头问林芝宜。
　　“同学。”林芝宜笑。
　　丰溢明白的点头进屋，果然看见了那幅画，是榆树，单调了些，但是很有个性，像施雨的个性。
　　舒文坐下来，倒了杯大麦茶给丰溢：“这是施雨最爱喝的茶，她胃口不好，喝这种茶不伤胃口。”
　　“她胃不好？”
　　“是啊，上中学那阵子，跟她老妈对着干，不吃她妈做的饭，后来我跟她换饭吃，不过还是落下病了。她和她妈关系不大好。”
　　“这个从她说的话里面知道一些。为什么？”
　　“说来话长，你最不喜欢你母亲什么？”
　　“我？”丰溢顿住，很长时间：“施雨没说我父母死在□□么？”
　　舒文一愣：“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说错话了。”
　　“哦，她没说。”丰溢稍稍停顿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什么？”
　　“我觉得我母亲很不错，没有什么我不喜欢的。”
　　“哦，是我太唐突。施雨和她母亲关系不好，大概是从中学开始的。赵孜佳，你认识吧。他父亲和施雨的母亲原先是恋人，但是□□时，因为他们家是资本家，施雨她妈家是贫农，你说可能走到一起么？也就这么分开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又那个了，就是婚外恋。”舒文有些尴尬的说，这种事，自己怎么好跟丰溢说呢？说的施雨跟什么似的？
　　丰溢看出舒文的尴尬：“她父母的事情和施雨无关吧？”
　　舒文一愣，今天真是的，总爱发愣：“也就你这么说吧。那个时候的施雨就和疯子一样，学校里的同学都骂她是破货的女儿，你知道中国人对这种事情的看法的，她又很要强，跟他们打架。后来，她转学到现在她工作的学校，那里我们认识的。施雨脑瓜子绝对好使，可以进北大清华的那类，但是，自暴自弃？她选择了画画，借着写生逃避，因为长期在外写生可以不用回她不喜欢的那个家。”
　　丰溢的眉头有些皱了。
　　“你别误会啊，赵孜佳人不错的，一直在帮施雨。你怎么想都可以，施雨说了她欠赵孜佳的，赵孜佳却一直说是他爸欠施雨的。”
　　“那施雨的父亲呢？”
　　“他？现在还怀疑施雨是老赵的女儿，你说呢？”
　　丰溢不想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灯火。她看起来那么的单纯，身后的故事确是如此复杂。
　　“咳，人心是什么做的？她父亲借着老赵的光发家了，却把女儿扔了，去年娶了一位比施雨还要小一岁的老婆。今年生了一个儿子，天晓得是不是真是他的。”舒文抱怨的说。
　　“她父母离婚了？”
　　“是啊，在施雨考美术学院的那年。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施雨的那幅《晨曦》，那还是她考美术学院的作品，还差点被她自己毁了，就因为她为了画晨曦不在家，他爸妈背着她离婚的。那幅画自考完美术学院以后就被施雨放起来了，因为不愿看到。他们再吵架，动手互相打，也是施雨的父母，施雨不愿看他们离婚。以前施雨外公活着的时候，她妈不敢离婚，她外公一死，她妈就把整个家都扔了。你也不要怪施雨，她确实没有信心去恋爱。她的父母带给她的太多不好的影响。”
　　“这个，我理解。”丰溢淡淡地说。
　　房间的门响了，林芝宜推门进来：“按你点的都做好了。”
　　“谢谢。”舒文笑。“这些都是施雨每次来都要点的，是她爱吃的，就因为这个，她还说林芝宜早她一步把她最想嫁的人给抢走了呢。”
　　“哎，弄清楚好不好，我们家的那位我先认识的，关那丫头什么屁事？能让她来解馋就不错了。”
　　“看吧，现在还怀恨在心呢。”
　　等林芝宜出去以后，丰溢问：“那她小姨，我倒是听说过。”
　　“哦，她小姨人不错的，她小时候就是一半她小姨带大的，说起来比她妈亲，她妈在家里是最大的一个，后面还有三个舅舅，然后是她小姨。你没见过她那三个舅舅，不比余世维家的姑姑逊色的。”
　　舒文略有所提，就看到丰溢一张苦脸。
　　“你是真的想要追施雨么？”舒文问：“你要是真心的，我不介意帮你，但是，施雨是不是真的接受，就要另当别论，因为，她家里的事情让她看的太多，也太透。”
　　“你不是不清楚吧？我如果不是真的，就不会来找你。”
　　舒文笑了。

　　送舒文回家，在楼下遇到了冯静。“小姨，你怎么来了？等很久了吧？”舒文从车子里钻出来。丰溢愣在车里。
　　“哦，没有，我只是来看看。钧钧他们都不在家，我就是来问问你。”
　　“哟，这都怎么了？”
　　“我听钧钧说小雨失恋了？这孩子也是的，好不容易谈个恋爱，咋的说拉倒就拉倒？”
　　“没有呢，是施雨一时放不开，时间长了就好了。小姨，你不用担心，那，那车里的就是施雨的男朋友，今天还来找我帮他说话呢。”
　　冯静往车里看，也愣住了。“小姨，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该走了。”说完匆匆的离开。丰溢从车里下来，看着她离开，问：“她就是施雨的小姨？”
　　“对啊，怎么了？”
　　“啊，没什么。”丰溢有些慌张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