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NO.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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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满脸不可置信：“你开什么玩笑？”
Gin吐了个烟圈，把未吸完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解释说：“是真的，我真的失忆了。没必要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K指了指自己，问：“你说你失忆了，那我是谁？”
“……”Gin回答，“K。”
K挑起一边的眉毛，又问：“那你自己是谁？”
Gin：“Gin。”
K一拍手：“这不就完了，你哪里失忆了？”
Gin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失忆了。”
K笑了一声，古古怪怪地打量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呷了一口酒：“兄弟，知道吗，撒谎前，至少要做好功课。你这样子，哪里像是失忆了？”
Gin无奈：“我没有撒谎。事实上，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K嘿了一声：“失忆的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如果人一旦失忆，绝对不可能像你这样平静，还熟门熟路地来一个陌生的酒吧跟人应约。”
Gin脸上露出几分难色：“你这句话说错了，我并不是熟门熟路。知道你的名字，也是因为刚刚那位明显认识我的服务生说的。只是我没有办法为自己失忆做证明。”
K的神情突然严肃了，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Gin，问：“你说什么？我的名字？”
Gin颇觉奇怪：“是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K放下手上的杯子，喃喃道：“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开玩笑了，老天，不过半个月而已，难道我就要失去一个称心如意的搭档了吗？”
Gin拧了拧眉，有些不解。
K又看了看他，再三确认后，长叹一声：“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竟然不记得，我们这种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了……”
DEP是直属地球军方的神秘组织，负责处理各区暗中的一切违法犯罪事物，平时打交道的都是一些重大犯罪分子，所接触到的，也是各种极端而又恐怖的案子。Gin和K是DEP组织中的一员，两人长期搭档，已经完成了不少任务。与前面已经开发、进入了一个崭新世界的十五区不同，第十六区藏污纳垢，阴影处滋生的病菌严重干扰着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转。这些躲在黑暗中的小老鼠，为了自己的私欲，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这不仅是十六区，前面的十五区虽然光鲜亮丽，暗中同样有不知名的危险与不可暴露的病毒，藏在一角，伺机危害整个人类社会。DEP，正是为了铲除这个世界上的毒瘤而诞生的。
DEP所需要的一切信息，都是由中枢大脑Zeus单独提供。Zeus无所不知，庞大的信息云，发散出无数的节点，关注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一切的犯罪都逃不过它的注视。它宛如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为所有的人规划好一切，为人类的未来，积极拓展。
根据Zeus提供的信息，那个违法的地下人体实验室，位于十六区晨曦区一栋废弃的房屋下。在历史的长河中，晨曦区曾经赫赫有名：它属于第一座人类基地，曙光之城，在复兴时代，散发出无尽的辉煌。只是复兴时代结束，新宇宙时代的到来，这座城市由此荒废，Zeus定下的开拓计划，晨曦区现在还处在规划之中。前段时间，政府在Zeus的建议下，派遣了工程师对晨曦区进行勘查。正是在勘查途中，Zeus察觉了晨曦区下的不对劲，利用自身的信息末梢，查探出晨曦区有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地下人体实验室。DEP做出决定，让K和刚刚休假结束的Gin前往捣毁这个实验室。
人体实验，早在新世界到来时，宪法就明确规定：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任何人都不得进行人体实验。
从Zeus发送到DEP内部系统上的信息中，Gin和K拟定了一个计划。在前往实验室的途中，K给了Gin一套据说是DEP研究出的最新的武器：“你之前休假没去总部，这是我给你带回来的。”
新能源的应用，不仅仅是体现在交通上，兵器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尽管没有了记忆，Gin却对那套武器十分熟悉，拉开弹夹，将十枚液体子弹尽数装进去，贴身放好后，拍了拍K的肩：“最后一个问题，我以前是什么人？”
K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我们只是搭档，搭档懂吗？除了工作之外互不干涉的那种。你问一路了，烦不烦？”
Gin沉默了，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他摸出从酒吧顺走的烟盒，抖了根烟，叼在口中点燃，将烟嘴咬到一边，冲K一扬头，微眯了眯眼，“行了，我不问了，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K骂了一句：“你这他么的哪里像是失忆了。行，我先走了，自己小心。”
“你也一样。”
晨曦区是十六区的老城区，入目所见，皆是破败的建筑物。残垣断壁之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房屋的棱角已经风化，孤零零空荡荡的，支棱在空中。来往的行人少且步履匆匆，仿佛这是一个恐怖的禁区。街头巷尾的阴暗处，时不时有虫子、老鼠爬过，瞧着有些恶心。
Gin虽然失去了记忆，却还存留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晨曦区的败落，他也早已知晓，对此并不觉意外，只是分外疑惑：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手段，可以只抹去他关于自己的过往，而保留他的认知、知识？M，到底是什么人？
思索中，街头迎面走来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为首的女孩衣着清爽，背着双肩包，手中举着一枚彩色的旗帜，看着四周，面带喜色，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说：“同学们，我们现在到的这里呢，就是晨曦区。前宇宙时代末期，晨曦区是第一个人类基地曙光之城所在之地。众所周知，几千年前的那场地球浩劫之中，程净之先生带领他的伙伴在这里建立了曙光基地，为幸存的人类开辟了一个避风港。后来复兴时代，也是曙光之地、被称为人类之光的程未先生，拯救了整个世界，才让人类得以复兴，再现辉煌。虽然经历过这么多年，曙光之城已成为历史中的一颗星星，留下来的只有晨曦区，但是我们可以从这些建筑、历史遗留下的痕迹中，探索曾经的过往，学习到更多的知识！”
这应该是一群跟着老师出门进行实地考察的历史系学生，听到老师的介绍，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新奇与探究，有的人甚至走到街旁的建筑，膜拜一般的抚摸着早已荒废的砖瓦。
Gin和他们擦肩而过时，那年轻的女老师突然拦住了他，激动的问：“先生，请问你是晨曦区的居民吗？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Gin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
那老师有些遗憾：“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Gin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想了想，对那老师道：“这个地方不安全，早点带着你的学生们离开吧。”
那老师不以为然：“嗨嗨，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呢，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而且这里是程未先生的故居，他的灵魂庇佑着我们。好了先生，我们先走了，再见。”
提到程未，她满心的崇拜与向往，像是神一样的顶礼膜拜。
Gin一哂，没在理会他们，径直朝目的地而去。
那地下实验室所在的大楼，在晨曦区北边。再往北区，是一片荒芜颓败的沙漠。植被计划的实行，让曾经的沙漠都变成了宜居之地，但因十六区尚未开发，这片风沙掩盖之地，仍旧苍凉寂寥。而那栋大楼，就建在沙漠与晨曦区的交界之处，像是分割阴阳的晨昏线，将世界划分成为两个部分。
这栋楼有二十几层高，但是新能源的出现，各种空轨、悬浮交通工具在Zeus的精密计划中纷纷取代了旧式的交通工具，新时代两千多年的发展与规划，除了老旧的还残留着历史痕迹的十六区之外，这种二十几层高的楼房，跟其他区域鳞次栉比、耸立高楼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历经千年之久，这栋大楼还能完好存在，可见当初这栋大楼修建得是何等的坚固。
被废弃的大楼墙壁上长满了青黑的苔藓和污垢，玻璃窗户完全破碎，从黑漆漆的窗洞中可以看清楚里面残破的模样。外面的皮肉虽已被历史的风沙所腐蚀，但是大楼的骨架还在。
根据Zeus发给他们的资料，那个实验室就掩藏在大楼底部。除了大楼里一个掩藏的入口之外，另外在晨曦区南边的一条暗街上还有一个出入口。Gin和K讨论之后，决定分头行动。他从大楼这边正面进攻，K从暗街的入口围击，避免实验室的人趁机逃走。
Gin走进大楼时，空中飘来一朵乌云，天气突然阴沉了下来。大楼里面，四处是被□□劫过的痕迹，遍地的残砖破瓦，不知名的杂草在墙角迎风招展，一股历史的荒凉感扑面而来。
他扫了一眼，地面明显有一条被刻意掩饰过的道路，长满了深色的苔藓。Gin没有迟疑，按照脑中记住的路线，穿过那条深绿的苔藓带，进入左边的有个房间。
那房间应该是什么人的卧室，一张已经腐朽得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床，铁质的桌凳锈迹斑斑，墙角杂乱放着一堆破烂，整个屋子脏兮兮的，简直无处下脚，哪怕是五区最邋遢的地方，也远比这里干净整洁得多。
好在Gin并没有洁癖，他推开那张大床，床底下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钢板，格外的厚实。Gin蹲身，在钢板上敲了敲，钢板发出一阵闷响。他心下微沉，这钢板目测估计足有千斤，在这个异能逐渐消亡、新兴科技取代一切的年代，仅凭个人的力量，要掀开这样一块钢板，恐怕有点困难。
Gin想了想，张手在钢板上，用力往下按了按。钢板像坚守的磐石，纹丝不动，明显只能从里面打开，要从外面用蛮力，普通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
不过Gin并没困扰，他掏出K给他的那套，在枪身的按钮上按了几下，转换了一个形态，沿着钢板，利用高温的射线，开了一个供一人出入的孔洞。
借着那个孔洞，他钻了进去。
这个地下实验室，虽然是建在十六区的地底，瞧着却不比其他地方差。银色的金属通道中，只有Gin一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光滑的墙壁明亮可鉴，折射出无数他的影子。
不过这个通道并不长，只有十来米，通道下面连接着的，是一片开阔而通明的场地。Gin扶着通道口，侧身往外望了一眼，各种透明的玻璃管道纵横交错，遍布了整个实验室，管道之中装满了不知名液体，整体呈淡淡的蓝色。而那些液体之中，一个个赤身裸体的人卷缩着身体，像是在沉睡。各种仪器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各色的光。穿着白色隔离服、带着帽子、口罩的工作人员手持记录簿在这些管道之间走来走去，时不时在那些被困在管道中的人面前停留一下，探究地查看，又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若没有那些管道中被当成试验品的人，这个实验室瞧着跟其他合规的实验室都没什么两样，干净整洁，有条不紊。
一阵脚步声渐近，Gin连忙往后一躲，闪过路过的视线。正琢磨接下来要怎么行动，实验室里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实验室顿时方寸大乱，他听到有人大声叫到：“有人闯进了实验室，赶快排查！”
那从通道口路过的人抬脚要跑，Gin一思索，不再犹豫，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他嘴，一只手卡住他脖子，用力一拧——明明没有记忆，动作却熟练地像做过无数次。
骨头断裂的声音很轻，那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Gin将尸体拖到通道里，快速扒掉他身上的白袍裹上，镇定地走出了通道。
“一号入口怎么样？”
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问了一句。
Gin闷声回答：“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异常。”
“那肯定是二号入口被人发现了。”那人语气里分外焦急，“就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Gin有些奇怪，实验室为什么不在通道装监控呢？不过马上他就明白了——地球上所有的信息都能被Zeus捕获，通道装了监控，只怕早就被Zeus所发现了。而那金属通道，恐怕涂抹了信息隔离液，以免被Zeus的云网察觉。
不过他们还是太低估Zeus了，尽管躲过了Zeus之前的追捕，现在还不是被发现了。Gin看着那人匆匆地脚步，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站住了脚。
“你……你怎么不走了？”
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回头，语气惊讶，看了他一眼后，眼中露出几分惶恐，“你、你不是实验室的人？！你是什么人？！”
他声音很大，立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Gin上前两步，扬手一个手刀劈在他颈后，那人眼白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不过这一声，已经将其他人叫了过来。看着围上来的人群，Gin目光微沉，转身就跑。
“快追，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周围有人在嚷嚷，Gin几个纵步，已跑到了填充着不知名液体的管道之间。杂乱声中，听到一阵明显的拔枪声。他往旁边一闪身，高温射线打在了旁边的管道上，哗啦声中，液体倾泻而下，管道里那个浑身赤|裸的实验体也滚落在地，抽搐两下，没了生息。
Gin摸了摸他的脖子，微微皱眉，这些被当做实验品的人生命太过脆弱，好像一离开管道，就没有办法存活了。
明明是活生生的人，却被关在笼子里，当成了任他们摆布的小白鼠，甚至离开那些液体，就无法生存。眼前这一幕，令Gin徒然生出一股愤怒。他猛地看追上来的人，再不迟疑，扭身而上，和他们厮打起来。
仗着武器，这些实验室的人或许还能给Gin造成一点威胁；而一旦换成了近身搏斗，这些常年待在地底、不见天日的工作人员哪里会是隶属军方的Gin的对手。几乎不到十分钟，Gin周围就躺了一群人，哎哟哎哟地叫唤。
Gin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却听有人鼓掌：“身手不错，敢独自闯进我的实验室，勇气也很可嘉。”
Gin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终端，K刚发送过的消息只有两个字母：OK。他松了口气，转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慈眉善目，满面和蔼。他身边，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神情冷漠。
Gin心中一个咯噔。
新宇宙时代，人类的寿命早已变得十分的漫长。人一旦成年，需要经历几十年的青年时代，才步入成熟。但是步入成熟之后，人类的相貌几乎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几乎可以说是青春永驻了，只有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刻，才会显出老态。这其中虽然有新兴技术的支持，但很大一部分，也是源于人类的进化。早在复兴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就远超过前宇宙时代，甚至高阶的异能者，有传闻说能活五六百年。
而这个人，虽然满头白发，精神气却丝毫不显老态，也没有垂老迟暮之感。这种明显属于自然的状态，让Gin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他很可能是一个异能者。
只是复兴时代结束后，本就不多的异能者逐渐消逝，经历过一代又一代的血脉融合，到如今，整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出一两个异能者了。没想到十六区这边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人物……而且恐怕还不是普通的异能者……Gin又看了看腕上的终端，上面显示K的点已经很近了。他想了想，反问：“异能者？”
那老者挑起一边的眉毛，意外地打量他：“哦？看来不止身手不错，脑子也挺聪明的嘛。你这样的人，最适合我的实验了。”
Gin哂笑：“我可不愿意。”
那老者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那可由不得你，上！”
命令一下，他身边的两个人立刻朝Gin冲来。Gin不闪不避，交手时却有些吃惊，这两个黑衣人的力量速度都远超常人，打斗之间，他竟有些吃力。
好在从二号入口进入的K已经赶来，在Gin和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时，抬手打了一枪，光弹迅速没入一个黑衣人的背部。那黑衣人浑身一僵，被Gin一脚踢飞出去。
“原来还有帮手啊。”老者面沉如水，桀桀冷笑，突然朝K举起手。
K愣了一下，Gin心中一紧，急忙叫道：“K，快躲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空中像是出现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K的咽喉，力道极大，甚至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K咳了两声，拼命的挣扎起来，可喉咙上的手丝毫不动，他的脸迅速涨红，缺氧的胸口也急剧起伏，一阵阵的抽痛。
Gin大惊，拔出武器，在厮打间给了那黑衣人一枪，又朝老者一扑，将他整个人扑倒在地，手掐着他的脖子，叫到：“快放手，不然杀了你！”
那老者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笑容，Gin只觉周围的空气一滞，瞬间满室的玻璃碎裂声、哗啦啦的水声交错一片……那些纵横交错的管道，在老者的异能压迫下，全都炸裂开来！
“你！”
Gin怒极，可那老者却笑了一声，眼睛一翻，舌头一吐，头往旁边一歪，竟没了气息！
……
“用得着这么极端吗？”
K捂着青紫的脖子，嘶嘶两声，踢了踢地上老者的尸体，“自己找死不说，竟还拖着这么多实验体一起去死，脑子有病。”
Gin一边整理着从实验室翻出的资料，一边回他：“大概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久了。他不好过，也要别人不好过。”
K看了看实验室里纵横交错的尸体：“任务完成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Gin扭头看他：“什么问题？”
K问：“谁打理战场？”
Gin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上的资料：“我要把这些资料发给总部，可没时间，所以嘛，能者多劳，剩下的事情，可就麻烦你了。”
“靠！”K爆了个粗口，朝下比了个中指，“滚蛋吧。”
Gin不再跟他开玩笑，用终端将所有的资料扫描上传，心中却存留着几分困惑。
这个任务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吗？那个异能者为什么要自杀？这个实验室存在的目的，资料上写得是为了研究异能，创造出人造异能者，但是这些离开了生存液就丧失了生命的实验体，真的会成功吗？
Gin翻开一份资料，这上面记载的是一号实验体，上面得出的结论是，一号实验体已经成功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实验体不具备自我的意识，也无法随心所欲的掌握自己的力量，最后只能放弃。
这样的异能者，创造出来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Gin想不明白，随即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异能者，怎么会理解那人如何想的？
“Gin——”
就在这时，清理实验室的K忽然惊恐的叫了一声，“快来看，还有一个实验体活着！”
Gin吃了一惊，快步走过去，就见K扶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那少年全身是水迹，闭着眼睛像是在沉睡，胸口的起伏虽然很轻，但是明显能看出来，还是有呼吸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Gin往他们身后破碎的管道望去。已经停止运作的仪器上，明晃晃的有一个标志。
“NO.1”
这是那个被记载着已经成功了的实验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NO.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