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您的智商充值中》橘子谷多多

12、第十二章

　　耳边警告的声音越来越大。

　　完了完了，想我一生前十多年平平淡淡，好不容易在今年搞了件大事——某种意义上的“穿越”，说出去还可以装装逼，有点值得吹嘘的光辉历史了，如今却要命送于此。
　　怎么在脑子里呼唤系统也没有用，自己也不敢再去瞎按控制台上的按钮了，一般套路不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管用了？！
　　我能这么厉害的开挂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主角吗？我不是应该有主角光环吗？环呢？掉在来的路上了吗？！
　　明明才打开主界面……
　　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的五十岚就这么站在控制台面前，没有那种慌了神的行为举动，甚至从表面上看来冷静的不可思议，但是实际上五十岚慌张时更多的是丰富到死的内心戏。
　　明明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东西，结果才过来了几秒钟？难道说面对死亡的时候时间都变慢了吗……
　　“你在干什么！！”
　　突然被呵斥声吓到的五十岚赶紧转身一脸做完坏事被人发现的小学生样子看着来人。
　　那人冲过来毫不留情地推开挡在控制台前像木桩一样碍事的五十岚，即使被推的后退了好几步，但五十岚一直盯着那人双手飞快的按着面前的按钮。
　　在五十岚一阵感叹“学不来，学不来”的骚操作后，刺耳的警告声终于停下了，“自爆系统已强行停止。”
　　在听到这句话后，五十岚真的觉得谷歌娘平平淡淡的机械声音也能如此好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刚刚那个家伙冲过来时的气势太令人害怕了，愣是憋着气没敢呼吸。
　　平静下来的五十岚才开始注意去看突然出现的人，在五十岚的认知里算是长得很帅的那一类人，但却戴着一副有点书呆子风格的黑框眼镜，一头看起来还算柔顺的银灰色短发，前额的些许刘海被黑色一字夹固定在了头顶，隆起一个微微的弧度。
　　然鹅最令五十岚在意的还是嘴角的橘红色——刚刚……是在吃什么吗？嘴角还有没擦掉的油渍啊……
　　“你是个傻子吗？什么都乱按！要是我没赶来我们都要死了你知不知道！！”那人甚是生气地朝五十岚吼道，“我才离开一会你就企图炸了整个主界面室，那我要是去睡个觉你是不是还要计划着怎么毁灭世界啊？”
　　对面前这个嘴角带油的家伙完全没了好感度，即使是脾气稍微算好的五十岚听见别人这么说自己也不会觉得无所谓，有点生气的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不和傻子一般见识。
　　对着面前发脾气的人，五十岚指指自己的嘴角，好心地提醒他嘴角有东西。
　　完全不理会提醒，倒也潇洒地迈着长腿离开。
　　“请等一下，”五十岚伸出胳膊拦下那人，“那个，我是五十岚……”
　　“我知道，”有些不耐烦的语气，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有话快说，我只剩七分钟吃饭了。”
　　“那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五十岚问道。
　　突然问别人“是什么情况”总觉得有点智障啊，他不会觉得我是在没话找话说吧……
　　并没有想要向五十岚解释的打算，“那边好像有个椅子，自己清出来坐着去，等我吃完饭回来再和你说。”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五十岚耸耸肩，听话的去寻找那个被箱子和垃圾挡住的椅子。
　　毕竟坐着比站着舒服，坐在椅子上比坐在冰凉还脏乱的地上要好，当然，前提是有椅子可以坐。
　　好在真的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有一把椅子，四脚一板的那种，没有过多的东西，甚至没有靠背板——但也总比没有强。
　　从兜里掏出一包卫生纸，但想想还是算了，又将卫生纸塞回口袋。伸出手将木头椅子拿了出来，找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右脚将周围的垃圾扒远了自己，给自己留出一个不大的空地。
　　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会经常来这里的话，我一定要找一天时间好好把这个地方清理干净。
　　太脏。
　　五十岚并没有像处女座有那么强迫症性的洁癖，但是这个地方真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抱歉，这个比喻可能用的不是那么恰当，但是，无所谓。
　　五十岚歪了一下头，顺便翻了个白眼给乱七八糟的垃圾堆。
　　坐着等了没一会，那个人就拿着卫生纸擦擦嘴走过来了，“你刚刚是想提醒我嘴角有油吗……”
　　“哟，你发现了啊？”
　　没说话，从五十岚身边走过去，对着控制台噼噼啪啪地按了些什么，“我叫154号，实际上随你喜欢。”
　　“这不是名字是数字吧。”
　　“所以说随你喜欢。”
　　五十岚感觉实在和这个“154号”聊不来，而且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这里是'系统'的主界面？”五十岚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里这么乱也是你干的吧……”
　　“恩，某种意义上算是我做的。”154号说的十分自然，“这个主界面室目前就是我一个人在负责，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一定会管你吧。”
　　……你们系统的人工客服都这么拽的吗？
　　“你不打算稍微收拾一下吗？”
　　154号低着的头突然抬起来看着五十岚，“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吗？”
　　……那我还能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还能找到什么话题，五十岚显得有点尴尬，想回家了……
　　似乎看出了五十岚的尴尬，154号看似随意的开口了，“别想太多有的没的，你就好好活着就行了，该干嘛干嘛，别干什么太过分的事就好。”
　　说完还不放心地再确认一次，“能理解？”
　　“恩。”五十岚点头表示能明白，“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个代号是表示什么吗？从1开始？”
　　“当然啊！”154号转过来面对五十岚，双脚交叉地靠着控制台，胳膊撑在控制台边缘，“从1号开始，一直到200号，我是HT154，HT表示研究观察人员，FT表示的是外勤观察人员，平时靠代号区别人。”
　　听起来“系统”还是个不小的组织，那么老师的代号是什么呢？有点好奇地想问问关于那个“真人语音系统”的老师是不是也是154号的同事，还没问出口就被154号抢先了一步。
　　154号道：“对于你…还是希望你能安分一点，不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五十岚皱眉，看着154号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道：“我知道。”
　　心里却想着：我好像一直都很安分，这么提醒我是担心我会怎么样吗？怕我自/杀？
　　154号挑眉道：“我会一直盯着你，我能知道你每时每刻在干什么，说什么，和什么人见面，甚至你打了几个喷嚏我都能看到给你计数。”说完后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当然，洗澡的时候我不会去看，你放心。”
　　“我对你的□□没兴趣。”
　　五十岚一脸黑人问号脸的看着154号，“你？？？”
　　“这是我的任务。”
　　“？？？”什么破任务要24小时盯着我？我是囚犯吗？还是什么恐怖分子？能不能给我一点隐私空间？“不是…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子，我也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很累的。”
　　“这是我的任务。”154号转身指了指身后控制台上方一个黑板大屏幕，“我还为了你特意升级了设备，高清大屏。”
　　“你这样有点像个变态……”
　　话音未落，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消失在154号面前，154号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缓过来。
　　翻出被压在泡面盒底下的本子，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看来进入主界面的时间有限啊……”记完后继而转身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这边，一眨眼回到自己房间的五十岚一脸茫然，什么鬼？怎么回来了？难道是网络不稳定导致卡退？
　　试着重新进入主界面，但是却一直不成功，难道还有冷却时间吗……
　　既然去不了那么五十岚干脆也放弃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要过去，只是可惜忘了问关于老师的事。
　　准备去给自己倒杯水的时候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在主界面的时间和在外面的时间也不同啊。
　　不过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多练习练习『能力』吧，用的顺手的话至少明天晚上遇到那两个混混不会太危险。
　　那么……今晚剩下的时间先去好好睡个觉吧，明天白天应该没有任务要出去，可以好好练习。
　　将喝完的水杯随手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后想着现在154号可能盯着自己就一阵鸡皮疙瘩，坐着歇了一会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敲敲老师也没回应。
　　虽然知道了可能被人监视着，但一阵疲惫感突然涌上来，坐在椅子上不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五十岚垂着头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门外人敲了几下后见没人开门，便按下门把手自己打开了门。中也带着一脸的不悦进来，“五十岚！你之前怎么搞的？为什么……”
　　还没说完就看见五十岚低着的头，靠在椅背上睡的还挺熟……哪怕他现在打鼾中原中也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困就去床上睡啊！真是的。”这么说着还是从旁边的衣柜里抽出毛毯盖在五十岚身上，顺便给他把桌子上之前用过的绷带扔进垃圾桶，其他的收好放回五十岚的床头柜里，离开时还不忘关上房间的灯，然后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中也前辈好像妈妈一样啊。
　　其实五十岚在中也去拿毛毯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真的累的不想动，干脆就装睡。
　　说起来，为什么会突然感觉这么累啊？明明也没有干什么……
　　想着想着脑子里越来越乱，像一锅浆糊一样，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毛毯迷迷糊糊的就又睡着了，不过睡姿改成趴在桌子上。
　　希望明天醒来胳膊不会麻。
　　希望明天是美好的一天。

　　主界面这边，154号低着头编辑着什么文档，然后突然听见了响起的视频消息提醒，154号抬起头看着黑屏之后再出现在屏幕上的人，带着银边眼镜一头白发和脸上布满的皱纹无不在说明他已是位年迈的老人家。
　　尽管如此还是西装穿得笔挺，也丝毫没有驼背的样子。
　　“4号。”
　　“HT154，被监察者怎么样了？”略带威严的语气从四周传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154号也挺直了背站着，“目前没有，看起来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普通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观察五十岚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需要观察的人有点多，做不到24小时都盯着五十岚，更不可能像按了监控器那样方便的监视他，但154号时不时转个台去看看五十岚时他总是很普通的在做自己的事。
　　是的，之前说什么“我会一直盯着你，我能知道你每时每刻在干什么，说什么，和什么人见面，甚至你打了几个喷嚏我都能看到给你计数。”之类的都是在瞎说，为了让五十岚收敛一点。
　　“不会的，继续盯着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破坏平衡的人。”4号神情严肃地说，“每天记得给我汇报工作，别偷懒。”
　　“是。”
　　屏幕上的视频一闪就关闭了，154号又继续编辑他的工作文件，嘴上还阴阳怪气地小声逼逼着，“记得给我汇报工作！还别偷懒！呕。”
　　虽然不停在吐槽，但是手上始终没有停下过。
　　“麻烦的五十岚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