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三生之蝶殇》叶弭

23、倒追司马瑞

　　“大哥。”嫣然像阵风一样的冲进来，对我说：“出去！”态度很恶劣。

　　我看了看司马瑞，他对我点点头，我对他们颔首后走出屋外。大小姐发脾气咯，估计跟我有关。

　　我走了几步后又倒回头，我的心情很差阿，偷听一下给自个儿找点乐子。

　　“大哥，人是我带回来的，我一定要赶她走。”嫣然叫道。

　　额，要赶我走啊，也好啊，我找师傅去。

　　“嫣然，别胡闹了。”司马瑞说道，听不出来高不高兴同意不同意。

　　“大哥，为何你要护着她？今儿在皇上面前你已经这样了，别以为皇上瞧不出来我求情是你对我使眼色的。”她又哭又喊道，全没了平日的温柔娴淑。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嫣然本性善良才替我求情呢，看来没白偷听，不然又要像上次跟李静雅那样被卖了都不知道。

　　“嫣然，她不能走。”司马瑞稍稍抬高了点嗓门。

　　“为何啊?大哥？”嫣然大叫道，“她根本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你后又去勾引皇上。”

　　终于说出她真正担忧的是什么了，怕我抢了皇上的喜爱？司马瑞问道：“嫣然，你可是怕皇上看中她？今儿皇上对她的态度你还瞧不出来？”

　　“就是因为瞧出来才担心，她脸上流血时，皇上和你一样都有丝担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嫣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好了嫣然，皇上跟大哥一样是怕她死了，毕竟她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啊。”他安慰道。

　　“正因为不是才更让人担心，大哥我怕你会喜欢上她，我也怕皇上喜欢上她。若真那样，你们怎么办啊？”

　　门外的我听得浑身热血往外直涌啊，若嫣然说的是真的，那上官绍虞和司马瑞对我都有了点小心思了？

　　哎哟哟，偷听真好。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豁然开朗的我想大叫两声：终于有人喜欢我拉，还是两个集天下人都想要的优点于一身的男人…！

　　“嫣然，别胡说！”司马瑞生气了，“议论皇上是死罪。至于大哥….，是不会喜欢她的。”

　　欧欧，刚刚天晴又开始下雨了…。

　　“真的，大哥？”嫣然有点转乐道。

　　“嫣然，大哥忘不了你大嫂。”说的好伤痛阿，不是没成亲的吗？怎么都成嫂子了？

　　司马瑞你是个笨蛋，对个死人念念不忘有个屁用。我对紧闭的门鄙视了一眼，难过的走到一旁席地而坐。

　　不想听了，又喜又难过让人受不了。托着下巴的我坐在地上抬头闭眼看天空。

　　门开后，一个身影跑到我面前遮挡住了阳光。我睁开眼，嫣然从上而下的俯视我，傲慢极了。

　　“司马雨，本分的做一个奴才，别痴心妄想的以为能飞上枝头。哼！”她转身走了。

　　“呵呵。”看着她的背影我无奈的笑了声，放下手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了。

　　一个转身，司马瑞抱着膀子静静的靠在门上。

　　“可听见了？”他问。

　　我点点头，“嫣然说的对，做好你的事吧。”他出了屋门要走。

　　我一个健步冲上去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少爷，奴婢只想问你，你今儿有为奴婢感到难过吗？哪怕只有一丁点？”

　　“难过？为何要难过？整件事都是皇上和我计划好的，难过的应该是你！”他说道，眼睛看着前方不看我。

　　“不，我不信。我看见你眼里的难过了，小姐也看到了。”顽强到底的我死活要问个清楚。

　　他看着前方说道：“我为何要难过？我若会难过的话就不会有今儿这事。”他收回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很奇怪的人似的。“你应该指着少爷大骂为何要出卖你。”

　　“少爷，奴婢很难过，所以奴婢才会哭的那么伤心。但是奴婢知道，皇上和少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既然奴婢喜欢少爷，又为何要盯着这事的起因呢？奴婢只想知道，少爷有为奴婢感到难过吗？”

　　他默默地看着我。我大叫道：“少爷，你说啊，说啊！”

　　默默变成了神色复杂，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激动得问：“少爷，你有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啊，眸子里有痛苦的挣扎后推开我的手，一个人朝前走去。

　　我的胸口激动的起伏不停，突然大喊一声：“少爷，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他止步回身，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又低低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司马瑞，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为何仍是不回答我….？

　　我开始暗中模仿嫣然的举止，一举手一抬眼风情万种的那种表情。可是嫣然偶尔见到我后跟见了仇人似的总是怒视我，相爷府上其他下人每次见了我都躲的远远的。

　　好不容易有一天被我抓到看门的那个小厮问是什么原因，他说：“小姐下过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跟你说话。”

　　我怔怔的看着前方，以为嫣然真的是个大家闺秀，对下人很好的一个主人。可是我又错了，并非是因为她怕我连累她大哥和皇上，而应该是这本就是多数千金大小姐的本性，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纵，任性的要所有的人都来喜欢她。

　　我一个婢女，本就长的就很美，又被她哥哥护着留在府里，还得担心皇上那里，她没拿刀子劈了我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不学她了，我开始真正的洗心革面做一个端庄大方的女人。我要用我的温柔让司马瑞喜欢上我。

　　“司马雨，磨墨！”我小跑过去磨墨。

　　“司马雨，茶水。”我端起茶壶倒水。

　　“司马雨，书架最上面左边第一本书拿过来。”我搬了凳子过去取下书递给他。

　　“司马雨，去膳房瞧瞧可有吃的。”我转身去了膳房，然后捧了食盒进来。

　　“司马雨，去找个郎中。”我转身又到走，他在我身后又大叫道：“司马雨…。”

　　我回身看他，等待他的下文。他疑惑的看着我，慢慢说道：“你…不问问找郎中是为何事？”

　　“少爷要找郎中自是有事，奴婢只管做好份内的事儿。”我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可是不舒服？”他疑惑极了。

　　“谢少爷关心，奴婢的身子很好。”我仍恭敬的答道。

　　“为何如此老实？若以前早就跟我对吵了啊？”他有点痛苦的看着我。

　　我浅笑道：“少爷，以前是奴婢的不对，做奴才的哪能跟主人对吵啊。今后奴婢定会做好奴婢的本分事儿。”

　　司马瑞痛苦的说：“去忙吧。”

　　一天、两天、三天，司马瑞终于忍不住了，“司马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吧，这几日，我怎么瞧着你就怎么别扭。”

　　我暗自扯了下嘴角，终于知道以前的我是多么活泼开朗让人开心了吧？你想我干吗就干吗？我让你喜欢我你都不肯。

　　“少爷，奴婢不敢。”我恭敬答道。

　　“少爷命令你。”他大声道。

　　“少爷。”我很委屈的害怕的看着他，眸子里都是可怜。

　　他一下子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道：“司马雨，你若在用这个表情看本少爷，本少爷绝不心慈手软的将你给扔进河里喂鱼。”他大吼。

　　“为何啊？少爷？”我不解的问他，不至于如此大的反应吧？

　　“本少爷瞧你这样就浑身难受，像被刺了一样。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东—施—效—颦。”

　　“奴婢不懂。”

　　“#￥%•”他叽哩呱啦的说了一会儿东施效颦是啥后，说道：“这回懂了吧？”

　　我点点头。他轻松的放开我，我却说道：“少爷，奴婢觉得应该称赞这个东施。”

　　“为何？”他错愕的看着我。

　　“她有勇气啊，明知道自个儿很丑，还敢拿丑出来跟最美的相比，这份勇气难得难得。”我笑嘻嘻的说道：“就像奴婢，明知道自个儿做不来大家闺秀的风范，仍是偷偷的学，慢慢的强迫自个儿改变。少爷，知道是为啥吗？”

　　他不动，我自顾自的说道：“因为奴婢要改变，然后让少爷喜欢上奴婢。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多年来的习俗。少爷…..少爷，您去哪儿啊？”

　　“少爷想吐了。”他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我就不信我天天在你身边捣乱，你对我仍是无动于衷的。好歹我也有一张很美的脸啊！

　　糟了，差点忘了到了跟师傅见面的日子了，待司马瑞回来后，我撒了个谎跟他说了明日要休息去集市上添置一些日常用品。

　　一开始他不同意说府上每个月都会按时发放，我故意害羞的说：“少爷，是奴婢自个儿的东西啦。”

　　他一见到我这个样子马上打了个寒颤道：“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别惹是生非能回得来就行了。”

　　“少爷，要不要派人跟踪我免得我跑走啊？”

　　“不怕。你的愿望还没达成呢。”

　　“啥愿望？”我的心一凛，说的很是不自然。

　　“让我喜欢上你，我看你志在必得嘛。”他笑道。

　　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说的是我探听消息和要解药的事呢。

　　我笑若桃花般说道：“就是，少爷，奴婢这人就还好挑战的事儿。”

　　“好，少爷我拭目以待。”

　　“好！拉勾！”我伸出右手小指给他，他看着我的小指不动，我讪笑着收回了手指。

　　“来，拉勾。”他伸出右手小指给我。

　　我扑嗤一声笑出来，“拉什么拉啊，奴婢哪敢跟少爷拉勾呢。”转身快速跑走，气死你，我也让你下不了台。

　　天儿真热阿，我走在集市上，四处没有遮挡阳光的大树，出门也没带把遮阳的伞来。每天窝在司马府上，四处都是绿荫葱葱的，很少出门，哪知道外面这么热呢。

　　好不容易找到师傅说的地方，一个不大没有店名的胭脂水粉店铺。

　　“掌柜的，可有新到的胭脂？”我进去后就大声嚷道，女掌柜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姑娘，等着，我去给你拿。”她回身在后面的货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打开盒盖，用竹签子挑了点出来涂在我的手背上说：“姑娘，瞧，这颜色多好看，这是刚从乌代国进来的上好胭脂。五十文一盒。”

　　“这么贵？”我大叫道。

　　“姑娘，这就算贵了？你瞧这个才叫贵呢，二两银子一盒。”

　　“掌柜的，您能不能便宜些啊？”

　　“瞧你这姑娘大热天的巴巴跑来这里，这样吧，四十五文钱，少一个都不卖。”

　　好贵啊，我摸了摸口袋，才四十文钱，手伸进去在里面停留了一会儿又抽出来，道：“太贵了。”

　　“姑娘你说多少？开个价。”

　　“不要钱。”有人说道，我抬头一看，师傅从里屋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