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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也很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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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瞬间定格,脸上只有清风拂过,半晌反应过来时,叶上熙已在前面走着,楚少珩慌忙疾步追赶,叶上熙听到了楚少珩的脚步声于是缓缓慢下脚步,回头看看这位少主追上了没有“嘶~”楚少珩发出一声痛呼,不巧,两人刚好撞上了。
“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何时能让我省心啊。”叶上熙一边责怪又一边把楚少珩扶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伤势,只是这位少主似乎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
“珩儿”感觉到额头似乎被敲打了,楚少珩回过神来看到大师兄刚刚收回的折扇,顿时有些心虚,自己刚刚似乎神游了一会儿...“嗯,在”悻悻的回答
“唉,真是的...说说兰亭镇具体情况如何吧”
“嗯,兰亭镇近日怪事繁出,据镇上的人说夜间经常出现婴儿啼哭的声音,但是这倒也不是怪事,可怪就怪在,只要夜里有婴儿啼哭,便定会有人失踪”
“婴儿啼哭?婴儿灵性比成人较高,更能感知到阴邪之物,这情况确实状似鬼魅作祟”但也有可能不是,就如有些异兽也是声如婴啼,只是这些异兽处于妖界,应当不会来这世间作乱才对。
“但是,兰亭镇并非人口众多,恰恰相反,兰亭镇屋舍都显得有些稀疏,而且镇上有婴孩的几户人家在近几个夜晚也未见有婴儿啼哭”这就棘手了,楚少珩在临行之前也特意找了有关兰亭镇的书籍资料,虽然内容很少,但很重要的一点是,兰亭镇靠近于妖界的结界。
“所以,你是怀疑?”楚少珩疑问似的看向大师兄,看来叶上熙其实已然确认此事绝对是异兽所为,不过,没想到珩儿也能想到这点。
“异兽”叶上熙吐出这两个字,楚少珩也渐渐消褪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和叶上熙并肩走着,还有,不是他不想御剑......是他修为真的渣,他也很无奈啊。
九州不只是有人族,有修真者也必然会有阴邪之物,就如有阴必有阳,但这些阴邪之物却也分为几种,鬼魅,是人的怨魂所化,人生前如果怨气极深,死后怨气凝聚成魂体,可附身,鬼魅便借由此向自己的仇人复仇,一旦怨气消去,便会堕入鬼界守护鬼界入口,但有些鬼魅怨气极重,对这世间都怀有怨气,这种鬼魅会四处作乱,只能被收服,或者,魂飞魄散,消散于世间。
鬼魅也分几种,若是死于水中,则是化为水鬼,死于山林,则为山鬼。
而除了鬼魅,还有妖界的妖兽和异兽,妖兽皆为有灵性的兽类所化,可化为人形,但在百年之前就已与人族约定不入世间,由于约定禁锢,即便入了世间也是不可能化身为人的,而异兽,是上古时候便由天地灵气聚集而成的妖兽,虽是妖兽却也不同于妖兽,异兽更近乎于兽且比之于妖兽,异兽的修为也是集天地之灵气而成,十分浑厚,有些不通于人性的异兽世世代代由妖族镇守,而如今,异兽现世,似乎妖族是有麻烦了。
第三族,则为魔族,只是魔界与世间相似,有秩序有规则,但魔族的的确确不如人族好管理,魔界自己的事怕是都忙不过来,也无暇去骚扰世间,因此,修真之人对于魔族,了解也并无多少。
“若真是异兽,必要好好查查,珩儿,把纯钧唤出来。”承影无形,没办法御剑,叶上熙也只能用纯钧了,楚少珩的这把纯钧还是他少时灵智初开的时候,纯钧自动认的主,不可不说,纯钧是绝无仅有的好剑,自古传承下来,主人多为大能者,此剑经历了几千年的积淀,已经有了剑魂,能够自行认主,楚少珩在天行宗横行...恩,横行这么多年倒也不全是因为他是少主,部分原因是由于这把剑,因为这剑可比人厉害多了,还相当的恶趣味....
几年前,天行宗有不少弟子看这位横行霸道的少主都是愤愤不平,于是商议在宗主去修真大会的时候趁着宗主不在当众羞辱楚少珩,结果当日,几人刚刚辱骂了楚少珩几句,纯钧就自行离鞘,几道白光闪过,天行宗便出现了几个衣服破烂到只剩下裹裤的弟子奔跑在广场四周...当时的光景煞是好看啊,那几人也沦为了天行宗各弟子的笑柄,一笑便是好几年,由此,也没人去招惹这位少主了,实则也是不敢去招惹纯钧了。
即使纯钧可以自己飞,但是以楚少珩的修为,估计也维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
一路上,叶上熙只能搂着楚少珩的腰,以免他一个不稳又掉下去,毕竟楚少珩的修为太浅,不足以驾驭纯钧。楚少珩又陷入了沉思,异兽,叫声又似婴儿啼哭,是什么异兽呢,早知道多看点关于妖界的书了,真是用时方恨少,只好询问大师兄了。
“大师兄,这异兽叫声似是婴儿啼哭,你可知道是何异兽?”叶上熙瞧见楚少珩渐渐聚拢的眉间,不由得轻轻用指尖轻抚开来,才答道“应该是九尾狐吧,妖界记载中此兽状如狐而九尾,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到了,我们下去吧。”叶上熙的声音还是如流水一般,缓缓淌入心里,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镇中,果然如楚少珩所说,兰亭镇人口不多,屋舍虽然都是整整齐齐的不显空旷,但是依旧松散,大白天镇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一样,即便人不多,也有小热闹。
“让开让开!!镇长!”远处一个人影匆匆跑向这边,手里举着什么东西,跑的跌跌撞撞的,周围的行人都被引得驻足观望,待那人影近了,才发现他手中拿的是一只鞋子,只见他神情急迫的奔向楚少珩身后的一家住所。
“镇长!”看来那便是兰亭镇长的住所吧,而后出来一位年逾百岁的老翁,那老翁见到来人,打量了一圈问道“阿四,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急是不是又有人失踪了?”老翁脸上也尽是焦虑,回头看向正徐徐出来的一位男子。
男子身着天行宗的蜀锦暗云纹锦服,脸上一派严肃,应当就是天行宗在此处的外门弟子。
“不是不是,我今天从林子那边拾树枝的时候,发现了陵公子的鞋”楚少珩和叶上熙对视一眼即确认到,应该是几天前失踪的人的其中之一。
“咳咳”楚少珩可受不了被别人无视,咳嗽了两声刷了刷存在感,一旁的叶上熙看了也是勾了勾唇角。
老翁这才注意到镇上来了两位生人,还未开口便听到那男子作揖到“少主,大师兄”
“这二位是?”老翁看男子对着两人恭敬有加的态度,看着二人如此气度,想来这二人也不是凡人,若是能帮助兰亭镇度过这次劫难,他必定感恩戴德。
“镇长,这位是我们天行宗的少主楚少珩,这位是天行宗的大弟子叶上熙”转而又问道“在下洛亦舒,是负责这一带的西门弟子,不知少主和大师兄为何来此?”他即便是一个外门弟子,也是听过这位少主的“丰功伟绩”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来这一带游玩吧...
“哦,我和大师兄听说此处有妖邪作祟,所以过来探查一番,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这妖物只在晚上作祟,而且也只是有人失踪,并不曾发现尸体或者血迹,白天也从未见过有不寻常之事,刚刚这位村民拿过来的鞋子是刚刚才出现的线索,哦,对了,刚才阿四所说的那陵公子是从别处来的,路经这里,只是休息一晚,却没想到他也失踪了”
“你们所说的陵公子可是叫陵子瑜?”一直不曾开口的叶上熙突然想到以前自己曾遇到的一个散修,便开口询问
“对,是陵子瑜,大师兄认识他?”
“恩,有些交情,他在这里的住处在哪,刚才那位阿四所说的林子又在哪,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叶上熙眉间微蹙,事态似乎比表面上复杂的多。
兰亭镇并不是多大的镇子,所以跟着镇长这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陵子瑜落脚的这家客栈,很普通的客栈,与别家并无不同。“阿四,你说的树林离这家客栈有多远?”楚少珩显然想到了这两个地方的一丝关联。
“那片树林就在这个客栈往西五六里,这是离那片林子最近的客栈了。”说罢阿四又给这几人指了指树林的方向。
“先进去问问这间客栈的掌柜”
“仲渊,从外乡来的那位陵公子前些天是不是在你这投的宿?”镇长与这年轻掌柜应该也是熟识了。
“镇长?”显然,这位掌柜的似乎被这么多人给吓了一跳“是,是啊,不过这位陵公子只住了一天便失踪了。”
“这位陵公子在这里住的时候可有哪里异常?像是眼神空洞之类的?”楚少珩问道
“恩...没有,这位客人虽然有些冷漠,但是眼神并不空洞,只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年轻掌柜略微回忆了一下又说道“因为近来很多人失踪,所以我很早就打烊了,傍晚约莫戌时的时候,我刚要关上客栈大门就看到门外那位客人往西走去,本来想提醒他晚上尽量不要外出以免遭遇什么不测,但是我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看来他是去那片树林的,洛师弟,这片树林有什么古怪之处或者有什么禁地吗?”洛亦舒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看过去发现是少主,这位少主看来与传言不尽相同啊。
“这片树林倒是没什么古怪,只是里面有一处禁地,这里的人都称之为迷域,进去的人莫名其妙就会回到原处,所以也没有人进去过那个禁地,万一进去了,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既然如此,大师兄,今天我们先在这住下吧,再看看有没有其他信息。”说罢楚少珩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
“嗯,也好,镇长,洛师弟你们就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们。”
“是,大师兄。”洛亦舒放心的松了口气,想来有大师兄在,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等到那几人陆陆续续的出了客栈,楚少珩敲了敲桌子道“掌柜的,开两间上房”
“珩儿?你带钱了吗?”叶上熙适时的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听到这话的楚少珩顿时有些懵,以往都是在天行宗,根本不需要钱这种东西好吗!
“大师兄...你别告诉我你也没带...”
“一间上房,准备点饭菜送上来”叶上熙从怀里掏出一串吊钱放在桌子上,吩咐过后便自顾自上楼去了,转身的一瞬间,眼眸里含着掩不住的笑意。
楚少珩愣了一会儿,看了看掌柜,又看了看正在上楼的大师兄,顿时追上去,掐了一下大腿“师兄...师兄?我能不能..跟你住一间房?”楚少珩眨着一双终于沾了点水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叶上熙,这招对付大师兄绝对是百试百灵的。
“嗯...可以...考虑一下。”叶上熙看着楚少珩可怜巴巴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时候就得得寸进尺。
于是乎,经过各种撒娇卖萌装可怜,楚少珩终于进了叶上熙的房门,刚进去就扑到床上,躺的舒舒服服的还翘着腿,脸上一扫刚刚的各种表情。
叶上熙倒也不做太大反应,自顾自喝茶平定着刚刚对卖萌撒娇的楚少珩的一系列冲动。
楚少珩嘚瑟的看着叶上熙,透过窗户,才注意到外面夜色渐浓了,这一会功夫,天竟然都已经黑了。叶上熙看着突然正经的坐起的楚少珩,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这间房的小窗正巧朝西。
以叶上熙的修为,听力自然不同于常人,渐渐地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从西面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这时,楚少珩也听到了,想必,今夜,也可以行动了。
兰亭镇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两道人影向西跃去,一道白影一道红影,直到渐渐隐入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