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 梦轮》墨鹿小姐

2、Chapter2

　　某只小猫咪发烧了。
　　塞巴斯皱眉看着温度计，怀里的小家伙脸颊晕染上了一层病态的潮红，人因高温而意识模糊，嘴唇下意识地轻启，大口喘息着，吐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哦呀，看来是必须要去一趟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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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晕。
　　好吵。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夏尔睁开眼，映目的是惨白的墙。
　　医院……吗？
　　“醒了？”
　　夏尔本能地寻找声音的主人，一抬头又是撞进一片火红的玫瑰丛。夏尔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感觉怎么样？”塞巴斯紧了紧抱着夏尔的胳膊，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水杯，“吊完这一袋药就可以回家了。”夏尔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马上又随着剧烈的咳嗽吐了出来。
　　夏尔皱了皱眉，硬生生把不适压了下去，沙哑着嗓子说：“为什么要来医院？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来医院。”塞巴斯抬手拭去夏尔嘴角残留的水滴，淡淡道：“你烧得太严重了，不来不行。”夏尔一怔，脱口而出道：“我得了什么奇怪的病吗？”像他这种在那种地方生存过的人，理应不会因为没穿外衣出去就病成这样。
　　塞巴斯轻轻拍着夏尔的背，柔声道：“只是先天性哮喘。”
　　“先天性啊……”夏尔低低呢喃着，“那也就是说很难痊愈是吧。”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你。毕竟自己是被领养的。塞巴斯严格意义上并非一定要承担抚养自己的责任。而自己并非健康之体，就意味着塞巴斯将要面对绝对庞大的开销和一堆不可预知的麻烦。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甘愿承受这些负担。母亲是，塞巴斯也同样会是。也就是说，倘若塞巴斯知道了，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回复到过去的那种生活。
　　背弃光明，被黑暗所吞噬的生活。
　　再者……夏尔低下头。

　　背弃光明也好，重归黑暗也好，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与你的离别。

　　坦诚的代价太高，夏尔承受不起。
　　但如今，这个秘密在被迫的情况下被塞巴斯知道了。
　　夏尔眼睛暗了暗。

　　又会，被抛弃吧？

　　“说得是啊，看来我得照顾你一辈子了。”
　　夏尔猛地抬起头，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最小。
　　塞巴斯戏谑地看着怀里已经可以称之为失态的小人，眼底笑意尽显。他缓缓低下头，在夏尔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这边夏尔刚刚调整好情绪，正准备开口解释点什么，却见那丛玫瑰已经到了眼前。

　　额上，有十分柔软的碰触。

　　夏尔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心跳过快而猝死了……

　　“嘁，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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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夏尔！”
　　夏尔诧异地抬头，米色沙发上是金发美女。“卡洛儿？”
　　塞巴斯从厨房走出来，一面把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到沙发前的松木茶几上，一面赔笑着对卡洛儿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直接叫别人名字惯了，请你别介意。”
　　卡洛儿笑着摆摆手，“怎么会，这点小事而已。”

　　然而你只说抱歉，却全然没有让他改的意思，甚至连诘责都没有，是吗？

　　客厅的另一头，夏尔看着卡洛儿在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嘴角勾起了一弯弧度。
　　“卡洛儿，吗……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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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市Victorian西餐厅内。
　　“卡洛儿，学校临时有事需要我过去一趟，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夏尔。”塞巴斯匆匆挂掉电话，转头对卡洛儿道。
　　卡洛儿莞尔一笑，向塞巴斯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啊啊，真帅啊。洛儿抚了一下自己的下颏。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那瘦消高挑的身材，还有……那最让我欲罢不能的宛若玫瑰，不，是宛若罂粟般的双眸……这样的男人，绝对为我所有。

　　“早点回来，我可不想为了等你吃凉透的饭。”夏尔本来是想这么说的。然而在看到卡洛儿的一瞬间，夏尔便改变了主意。
　　啧，这个女人……夏尔眯了眯眼。
　　“塞巴斯！”
　　正准备离开的塞巴斯听到自家的小家伙叫他，便俯下身认真地看着小家伙等待下文，没想到面前的小家伙一下子抱住自己道：“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别让我担心。”说完还把毛茸茸的小脑袋窝在自己的颈窝里蹭了蹭。
　　塞巴斯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仍然配合地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吻了一口，“遵命，我的小少爷。”况且偶尔看到小猫咪这个样子感觉也不错。

　　待塞巴斯消失在视野的尽头后，夏尔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那么，卡洛儿——老师。”夏尔转过头去，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接下来就麻烦你照看我了。毕竟，你和塞巴斯是要好的工作伙伴呢！”
　　卡洛儿拿起桌上的酒杯，酌了一口，回给夏尔一个同样堪称完美的微笑，“当然。”
　　啧，滴水不漏。夏尔无趣地撇了撇嘴，抱起果盘里的西瓜开始闷头啃。

　　对面的卡洛儿端着酒杯，夏尔的影像透过剔透的玻璃与琥珀色液体的折射在眼底变得扭曲。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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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陈旧的路灯发着暖黄色的光，洒在晚归之人的背影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悠长。

　　夏尔和塞巴斯沉默无声地走着。
　　走到最后一个拐角时，塞巴斯停了脚步。
　　“夏尔。”
　　夏尔回眸。
　　塞巴斯眯了眯眼。

　　“夏尔，你是不是——在针对卡洛儿老师？”

　　夏尔的心跳漏了一拍。

　　塞巴斯一步一步走近夏尔，最后在夏尔的面前停住。
　　夏尔抬头。塞巴斯的眸子第一次没有呈现出它一贯的妖艳。

　　“我讨厌那个女人。”
　　讨厌她长得好看。
　　讨厌她喜欢你。
　　讨厌她的所有。

　　讨厌，面对她时的恐惧。
　　面对她，面对她身后意味着的一切，面对寂寞，面对孤独，面对你被抢走的如同坠入深渊一般的恐惧。

　　塞巴斯看着面前的小人逐渐冰冷默然的表情，心突然一抽一抽的疼。
　　这种表情，他曾在他的脸上见过。
　　那是他刚把他刚捡回家时，他脸上固有的表情。
　　那是一种对世界的默然。是自灵魂而发的冰冷。

　　“知道了。”
　　塞巴斯脱下外衣，把夏尔整个笼在其中，随后抱起，一步一步往灯火通明处走去——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如两年前那样。

　　夏尔窝在男人怀里，脸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竟是湿的。

　　是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了眼泪。

　　啊啊，遇见你的一瞬间，我就注定完蛋了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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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感性的少爷和塞巴斯酱【笑】
许多东西铺垫得差不多了，后文要开始往一线正轨走了。
可能会虐起来。
最后，祝夏天快乐。
感谢拨冗翻阅拙作，敬请斧正【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