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突围》游小客

44、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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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乐乐：“你们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刘慎不紧不慢收起手机，“没什么。”方才用手机拍下伤口的照片，仔细观察，两个创口，不细心的话就以为看错了。再加上麻痹区域痛觉，一直拖到被人发现，它已经愈合只剩土粒小点了。
　　悄无声息，如鬼魅影。刘慎摸了摸后颈，然而现在担心已经晚了，伤口已经留下。
　　康桥非常自然回到杨文、徐乐乐身边，偶尔抖出一两句俏皮话，逗得两个人脸色和缓不少。康桥说，“乐乐姐，你最近睡觉轻，压力别太大了。”
　　病房里孕妇们时不时逸出低低的言语，有人抚摸着孕肚，有人闲暇做手工。说的做的都是对新生生命的期待。
　　他垂下手，手里摸出手机，朝杨文他们语调平直道，“我先去处理一点事。”
　　“等等，刘慎。”杨文提醒他，“康桥不知什么时候走，我和乐乐计划今晚聚餐。你现在有什么安排吗？待会儿留下来食堂聚餐吧。”
　　这断然不能缺席。刘慎回头道，“践行宴我当然会去。不必担心，现在只是出去一趟罢了。”
　　离开了病房，刘慎沿路寻找巡逻的队伍，他运气不错，没等多久就等到了队伍。直言说怀疑通风口有怪物可能无法相信，刘慎就换了个说法，洪水把建筑狠狠打了，有些地方裂开漏水，请加强巡逻，最好看一看通风口以及管道狭隙。以免被下一层病人投诉。
　　有裂缝漏水这点是真的，对面的大楼就发现过几处，及时补上了。说到底大家也不愿意住‘连夜雨’的漏舍，医院病人也多，容易滋生细菌，巡逻队听后，表示会认真排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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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电幽暗的长廊，深深浓墨，崩乱的沙石碎屑狂乱一地。
　　这里是科研场所，代表人类求知的理性，他们突破了许多目标，不久前慕靖也是其中一员。
　　在被黑色丧尸破坏一通后虽有修葺，但仔细一看能找到诡异的凹陷与扭曲。地面虽然没有玻璃碎渣，但乌黑深色印记却是反复擦洗也去除不了，如附骨之疽。塞地APP对事故的报道，仅限于洪水，以及受损严重全体搬迁的科研院。现如今人员和仪器都搬离了这里，只留下工人在修葺旧址。
　　那只黑色丧尸突破了卓毅的困法手段，非但没有逃走，而是目的地明确。和黑色丧尸交手时，异能流转的奇妙会心通感，他的异能并非是折叠压缩。而是螺旋。无法精准控制物质的螺旋时空。所以才导致洪水到来那一刻，异能为了保住宿主直接将他们的位置上下时空腾挪。
　　施工地里，工人们发现了他。因刘慎穿着作战服，他们只是打个招呼，便继续工作了。刘慎向他们问，“请问新院落址在哪？”
　　工人随手一指，“我们没接到过新院的消息，不过在最里面有一条走廊，那群科研人员似乎搬到那里面去了。”
　　“似乎也没别的通道，只能从这儿走吗？你们今天有见到高院长吗？”
　　工人们有问有答，语速飞快接话，“早些有看见那个人。”“他们同行的人说，他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把他们一个个愁的不行，辞职的人太多了，在这种需要人的时候，哎……”
　　四处张望，墙壁上新钉了张黑板，上面写有目标和‘离职人名’。慕靖的名字赫然在列。抬头看，断梁也有补上。
　　礼貌道谢后，刘慎走向旧院最深处，中途有经过那间避难的内室，之前没仔细看。里面居然还堆有一米多高的铁链枷锁和铁桌杂物抵门，好好的科研圣地，内室居然像间刑房。他只是瞥去一眼，继续前进。
　　难以想象。
　　这是一条直接钢精加在墙壁上、神色的隔音材料重重包裹的走廊。与外面与其他地方有天壤之别。唯一的一扇窗正好对着旧院工作区。外面是刑房，里面大概是牢房。走过五百米会有一道房门，门内紧缩，轻舷窗内无光。刘慎刚想，守卫呢。拐角就出现两个人，状似巡卫。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掉下来，就在他们面前。
　　可却目视无物径直向前。一道影子拍下，他们瘫倒在地。死了。
　　过程之快，瞠目结舌。
　　再抬头看，多重黑网铁丝拉在天花板上，连监视器都没有。他走过去查看，掀开他们的衣服，刘慎心头一惊。他们不是人，是泛着青蓝颈部溃烂生蛆的丧尸。刘慎一顿，他听到细微的足音，立刻把两具死尸拖拽退至长柱。意料之外的是，为首的是‘开会中’的高路和其他研究员、警卫员。
　　他正在视野盲区的夹角，他们看不见他。其中一个人颇有些失控道，“死了？怎么死的。”
　　“从尸体上看，他是先被捂嘴窒息而死，所以他没有发出求救，守门的警卫也没有察觉。他的身体上有许多缠痕，可是没有入侵痕迹，被害者早就被我们保护起来，究竟是谁干的，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没有利益牵扯的人？”
　　高路：“无论如何消息得锁住，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祈祷他不是被谋杀吧。不然我们做的研究就瞒不住了。”
　　“我求您闭嘴，院长。你的反向言灵实在太灵验了。恐怕现在就已经被听见了。”
　　角落里的刘慎，“……”
　　“这么可能？我们要崇尚科学。卓毅恢复地如何了？”“还不错，能继续使用火焰。被害者的尸体我也让人拉去停尸房，听尸检说，肌肉松弛后死者死前手臂上的两个创口就显现出来了。尚不敢断定是什么造成的。”
　　听到这个特征，刘慎就想到他后颈的那个。看来得去停尸房一趟。说来惭愧，基地庞然大物，单位众多，分布众多，道路奇多。他进入基地后还没在哪张地图上看见过停尸房在哪里。
　　地面上一粒‘石头’熠熠生光。刘慎捡起石头，它棱角尖锐，翻一个面仍熠着清光，不像石子。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个？再抬头见高路他们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刘慎轻手轻脚来到岔路口。
　　一左一右，两个方向；他往高路来时的方向前进。
　　这里却有很多白炽灯管和房间分布，上方有警报器和消防洒水喷头，有人穿着防护服在门口与通道间巡视。里面是许多病容憔悴的人，他们靠着一个人高的家居植物或一言不发、或折腾树叶解闷。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坦然露出伤口，他们都被咬了。
　　巡逻的人闲谈，“上次不是说居民楼挖出古生物遗骸吗？是恐龙吗？”“是不是恐龙也无所谓了，丧尸问题都没解决，谁有心情去考古呢？”氛围也算是轻松随意，没有紧张惶惶。
　　好像根本不担心关在里面的人突变成丧尸。
　　“闹鬼？”
　　“丧尸我都不怕，还怕鬼吗？世上真的有鬼吗。”
　　刘慎抓住他们交错的空隙，潜行进去，左拐右拐，时不时抬头查看有监控器吗。山路有十八弯，基地就有十八条岔道，曲折迷宫。这里是故意设计成迷宫的，目的也不知。那些人一旦变成丧尸，有活人气息为引，迷宫挡不住他们。那为什么还是要设计出迷宫？轻轻的叮叮声落地，轻得几不可闻。
　　刘慎停下，这里已经远离了巡卫，他蹲下查看，黑暗中一闪一闪，是刚才一样的‘石子’。而头顶上方只有黢黢黑网铁丝。在他收起来时，一颗，又一颗、一颗落下；他追了上去。速度越来越快，他甚至无法记住建筑特征。一块地板簌地打开，飞快缠住他拉下来，刘慎闪避不及落下去。
　　落地缓冲翻滚一旁，有什么勾住他，扯下一看是一条白布。刘慎心头一震，抬头看，一张森白森白圆睁的脸‘看’着他，脸扭曲无数沟壑，对方身上的冰冷寒气刺骨传递给刘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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