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还能爱谁》余唐帝少

12、相见的尴尬

　　的确无聊！
　　回家之后，寒宇觉得郁闷，不过弹了吉他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把事情想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很荒唐、无聊，想到了“自恋”。这只是自己的感觉，不好！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今天的行为似乎在说明：雪依喜欢我，为我吃醋，我不敢面对！
　　用这种方法想问题，心情果然好多了，那种自己给自己加的包袱立刻减轻了很多，坦然面对有什么不好！他觉得自己可笑，竟然会为了根本不存在的什么感情而让自己这么受罪！
　　心中的包袱终于解下了，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弹着这种悲情歌曲时，心中一阵可笑，自己到底是干什么呀！立刻下了床，觉得一切没什么，还是立刻恢复正常生活吧！他立刻穿好衣服，同时又是一笑，自己竟然换好了睡衣！
　　一身轻松地来到门外，发现一切还是那么美好。走到下面拿了一瓶可乐，坐到电视机前看电视，《炊事班的故事》还在放着，伴着电视里的欢声笑语，他也不禁笑起来。
　　就在他看着剧情微微发笑的时候，大门开了，雪依听着歌进来了。两人对视，又立刻移开目光。寒宇不好说什么，就接着看自己的电视。雪依坐了下来，照样一脸鄙夷地看着寒宇看这种电视，不过马上改变了神态，因为她发现寒宇竟然无视她的存在，心中幽怨起来。
　　“今天，不好意思……”两人静默地坐着谁也不肯说话，突然雪依似乎想了什么很久之后突然道起歉来，让寒宇心中为之一怔。
　　看到寒宇惊讶的表情，雪依顿了顿道：“我不该弄湿了你的信……”寒宇看了雪依一眼，道：“那，那没有什么的……信，我都烧了，没有什么了？”“烧了？你真的烧了？”雪依仍然不信。寒宇苦笑道：“这种时候说那种事情实在太早了，再说我们都还没有成年，现在说那个有什么意思。”
　　听了寒宇的话，雪依私有所思，支吾道：“那么，你，真的没有想过谈恋爱么？……”寒宇道：“呵，有什么谈的意思，现在谈了也是白谈，高中过后是什么样子谁知道。”
　　雪依听了，喃喃道：“是呀，你是要考重点大学的，向我们这种成绩很差的学生是否能上大学都成问题，谈何重点大学，你又怎么会看的上呢？”说完有一丝失落、幽怨。
　　寒宇本来还想说“不要这么早就放弃，努力照样有机会”的话，最后一句又炸的他脑子发乱。只好支支吾吾道：“怎么会……其实努力一点就可以了。”
　　雪依表情明显暗淡了，道：“我么，再努力都是一样的了，什么重点大学是不需要想了，能否考上普通大学就不错了，像你们这样的高材生肯定是重点的料……”神情越来越暗淡。寒宇此时当真不知道怎么劝了，他也不好劝。
　　沉默……
　　后来雪依打破沉默：“听说那个写信给你的女生很漂亮哟！”寒宇一听苦笑道：“是么？不觉得……”
　　雪依道：“以前不是听人称你们为‘公主王子’的么，还什么‘郎才女貌’，现在怎么说她难看了？”寒宇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道：“那是别人说的，关我什么事，我也没说她丑，对了，可以不讨论这个话题么？”
　　雪依拿起一张纸，毫不在心地折着一只纸鹤，美目暗淡，之后突然直视寒宇，不过马上头就低下去了，道：“我们……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么？”好比平地惊雷，寒宇心中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雪依，支支吾吾道：“我们只不过是邻居关系，怎么能随便有感觉呢？”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些说不通。
　　雪依喃喃道：“现在很多男女生都好上了，的确没有意思，但是为什么还有人好呢？你要说青春期冲动么？没有冲动哪来今后的爱情呢？”
　　今天经历了两个第一次，第一次接到信，第一次与女生讨论这个话题，并且两个都是自己平时很排斥的，现在就陷入无尽的尴尬之中。
　　到了下午，很容易困乏，寒宇看着《炊事班的故事》，因为雪依在旁边，看得是在不自然，一会儿是在没有任何精神了，只好起身道：“哎！真是枯燥，我想去睡午觉，那，我先上去了……”寒宇见雪依眼睛没有看电视，就关了电视道。
　　雪依一直在沉默，可能想了半天什么，现在似乎想通了，心情似乎也不再那么郁闷了，但是难以掩饰那丝失望、怅惘之情。她看了寒宇一眼，道：“大白天谁什么呢？一天只会睡觉，真是一只……”这句话她可能说成了习惯了，现在几乎没有想一下就说出来，出口之后才觉得说的有些……似乎是在教训人。
　　寒宇一笑，道：“呵，我倒是宁愿像头……可惜人身体不争气，总也养不胖，呵呵！我上楼了。”说完就想离开这里，其实他是不好意思面对雪依而已，是在郁闷，早就想找个借口离开了。雪依看到寒宇真的要上楼了，道：“既然热就出门去散散步吧！”散步，是寒宇最喜欢的，但是此时确实雪依提出，若是他自己一人倒还可以。他支吾道：“唔，算了，还是不去了，睡个觉起来吃点东西今天就算过去了。”说完就开始上楼梯，雪依没有说什么了，现在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很复杂，也很尴尬，也不好意思“强行”拉着寒宇去散步。
　　寒宇回到房间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完了五分钟电脑，是在无聊，看了几分钟书还是无聊。躺在床上，回想到刚才的事情，又想到今天一整天的荒唐事，觉得真是无聊，不过内心还是有丝丝异样，剪不断，理还乱，或许这就是青春期的复杂心绪吧！
　　既然睡觉也睡不着，突然想到自己在这附近最喜欢的地方也是现在唯一的好去处——湖边。不过因为刚才在雪依面前说过自己不想去想睡觉，若是此时去散步被雪依发现该是多尴尬，又不知雪依将会怎样看自己了。
　　不过，雪依的房门关起来的声音让他的精神又开始振奋了，他拿了衣服，轻轻地打开门又轻轻地关了门，然后缓步下楼梯，到了最后几道楼梯他心中竟然有些慌忙，有种要赶快逃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做贼或者似乎在躲避仇家似的。他还是很快地步出大门，走大大门口心中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中竟然舒服了许多。他回头看了一眼蓝红白相间的小屋，又看了看雪依的窗户，确定窗帘是紧拉着的，才疏了筋骨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感受到了晴天里还有些微凉的春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踢着地面慢慢地朝湖边走，看到了路边的小数，和以前感觉还是一样的，还是惬意极了，这种自我放松的散步方法，对缓解心理郁闷很有好处。
　　他还是又看了一眼雪依的小窗，并不为什么，只是心中有莫名地不想让雪依看到自己的感觉。寒宇看到了拉紧的窗帘，心中终于完全放松毫无忧虑了。天还是这么好，清风还是这么凉爽，走在春日下散步丝毫没有热意，相反还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尤其是在微风吹拂，周围景色怡人的情况下。
　　漫步来到湖边，心中有种懒懒的感觉，全身也开始慵懒，不想再走一步，就在一个石凳上坐下来，看着微风吹拂、阳光朗照下的小湖，心旷神怡。现在的风的确是比白天要小得很多，现在的风开始慢慢停下了，湖边的波光粼粼也不再那么耀眼。那些鸭子游了一天竟然没有累的感觉，照样一边游一边叫着，寒宇看着这些鸭子，心中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在湖里有用多么爽呀！他记起了家乡的一个湖泊，水也很清，还记得自己和几个伙伴还在冬天游过泳呢。突然觉察自己有这种心理其实是因为口渴了，刚才的可乐弄得他现在口渴极了。湖的那一边有个买矿泉水的极小铺子，寒宇掏掏身，发现还是有几块钱装在身上，就想过去买点水来解渴。
　　这个小区风景优美，绿化又好，居民又少，的确是块好地方。那个铺子是一个老奶奶开的，其实基本不属于盈利性的经营，老人听说是位退休干部，现在在家里闲着无事，那些水完全是想吸引两个人和她说说话而已，她的水是按原价卖的——寒宇准备好五元钱，发现老奶奶又补了他两元，他还以为是老人弄错，后来听老人解释说她只是为了方便路人而已，寒宇心中不禁产生了敬意。
　　阳光开始西斜，寒宇硬是和老人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寒宇不清楚什么“□□”、“□□”之时发生的事情，现在学习历史学习到，他一直很感兴趣，今天和老奶奶说话的时候因为是在没有什么说的，寒宇就说了心中的疑问，老奶奶竟然津津有味地给他将起了“□□”还有“□□”十七的事情，寒宇听得时而觉得悲愤时而又觉得可笑，不知不觉自己和老奶奶聊得很高兴。说话期间，知道老奶奶还有个孙女，也和寒宇一样大了，也来问过她这些事情。寒宇自然不好意思问她孙女是谁，也是老奶奶讲起来，不然寒宇根本不会去了解老奶奶有个孙女之类的事情。
　　后来老奶奶似乎有些骄傲地说自己的孙女就在某某学校，寒宇心中有了一震，因为就是他的学校。不过又想到这并不奇怪，这附近的人好像都是在这个学校读书的，不管是考进去还是自费借读的。寒宇说了半天话，觉得时间不早了，口渴也解了，那些“□□”时期所谓“一天翻三次地，除五次草，吃三顿大锅饭”的事情他也了解了，老人也说完了，感觉在外面太那难过要进去了，问寒宇是否进去坐一会，寒宇趁机说自己要回家了，就和老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转身离开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个人在前面站住了，准确来说是个提着水果的女生，她脸上的神色复杂极了，有喜有羞更多的是难言的尴尬。寒宇也愣住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雅熙。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立刻主动和她打招呼，但是现在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寒宇很尴尬，站着不知怎么做才好。
　　秦雅熙看了寒宇一眼，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寒宇有种抓头的样子，低着头，嘴很难言，道：“我，我就住在这里？”“啊？你？怎么会？我常常来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你，上周我还来的呀！”寒宇不好说了，他根本不好说出自己住在哪里，因为——雪依。他道：“我就住在这附近！”秦雅熙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尴尬的寒宇，道：“我奶奶其实就住在这里，我是来看她老人家的。”你家不是在附近么，你来这里散步么？寒宇愣着“嗯”了一声。
　　秦雅熙看着寒宇道：“我奶奶就在你身后的那所房子里，你想进去坐坐么？我奶奶很好客的！”寒宇心道：老奶奶是很好客，但是对于我这种和她孙女在一起的男生，说不定还会不会欢迎，再说刚才才见到的。他其实十有八九猜出了她奶奶是谁，也猜出老奶奶的孙女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秦雅熙了。寒宇赶忙道：“不用了，我要回家了，我，我……我爸爸在家里等着我呢！我，我走了！”说完就从侧面走了。
　　秦雅熙看到寒宇一脸惊慌失措，觉得莫名其妙，之后说了一句：“喂，不邀请我去你家看看么？还是不欢迎？”寒宇心中一惊，停住了，道：“这，有些不方便……”秦雅熙以为寒宇说的是怕他老爸看见寒宇带着一个女生回家，怕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才说不方便，就道：“嗯，好吧，那我待会儿回家的时候可不可以到你家找你？不，不要误会，我是说我们约一个时间，待会儿散散步，这里的风景很好的！”看到寒宇更吃惊的表情，他赶忙补了一句。
　　寒宇心中是在不知如何是好，他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让秦雅熙看到自己与雪依住在一起，她会怎么想，其次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她。寒宇有些支吾，道：“那，好吧，我看七点吧！对了，你不是说要回家么？”秦雅熙道：“我可以今晚在奶奶家呀！”寒宇暗叹自己命苦，道：“可以呀……那，好吧！我们就七点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了，不要来找我，让我，我爸爸误会！”寒宇不会撒谎，说得支支吾吾。
　　秦雅熙心情似乎很好，道：“好，我一定在这里等着，你不要不来啊！”寒宇“嗯”了一声，看了秦雅熙一眼就匆匆走了，走的时候还想着到底要走哪条路。之后找了一条绕远了的路，开始走，在秦雅熙的注视之中，走得是在别扭。此时寒宇他更本不能装出那种悠然自得的心情，因为他知道秦雅熙知道他应该不会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早上的那封信对他应该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寒宇突然奇怪起来，他想到秦雅熙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是谁将信带给他的呢？是在费解，还有今天秦雅熙的那种似乎很放松的表情，很不符合她平时的表现，寒宇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觉得似乎有谁在瞒着他什么。脑子是在乱糟糟的，不想它了，寒宇走在路上，感受背后火辣的目光想到。
　　回家的路实在漫长，虽然不远，但是走得实在压抑。寒宇走到半路，回头看了一眼秦雅熙，发现秦雅熙早就没有踪影，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自恋，真的自恋！
　　回到家里，幸好没有一个人，寒宇脱下衣服，就放在沙发上。这是，浴室的门开了，雪依穿着衣服裹着头巾出来了。两人的心均互相一震，寒宇看着雪依，雪依也看着他，不过都他立刻回转目光了，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雪依问道：“你去外面了么？”寒宇没有回头，道：“嗯，对，睡不着，就到外面走了一圈……”他实在不会说谎。
　　雪依似乎没有任何责问的意思，也没有指责寒宇的对他撒谎。她默默走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寒宇百无聊赖，打开电视机，但是频道调了两圈，没有任何好看的节目，只好随便看着一个广告，心中很乱，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雪依寒宇看了一下电视，现在的这个广告在这小会儿里已经广告了好多遍了，实在是无聊透顶了！
　　寒宇关了电视，拿了衣服要上楼去，晚饭时间马上到了。雪依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到了寒宇正在上楼，一个人在楼上，一个人在楼梯上，就这么相视了很久。寒宇很快反应过来，转过目光，看着旁边，继续上楼。雪依道：“你，你想出去吃么？”寒宇愣了一下，不好回答。这几天实在没有心思自己做饭自己吃，也懒得自己做饭，他早就想好今晚要去外面吃了，不过雪依问起，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雪依道：“我们，我们一起出去吃吧！”寒宇愣了一下，不会回答。原因之一是不方便，和一个女生出去吃饭肯定会让人误会，一个原因就是秦雅熙，两个女生真是让他烦死了，让他伤透脑筋。
　　寒宇就在此时作出了一个“惊人”的，让他下了很大决心的决定——今晚不吃饭了！这个决定实在痛苦，哎！没办法，能够躲开这件事什么苦什么累今天都吃了，什么罪今天都受了。寒宇道：“嗯，你自己去吃吧！我不舒服，不想吃了！”雪依听到寒宇不舒服，道：“不舒服？你怎么不吃药呢？不舒服也要吃东西呀！你也真是，要我带一点来给你么？”雪依的关心让寒宇不知所措。
　　支吾道：“算了，我自己找点吃的好了。”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雪依的神情变了，由关心变为了鄙夷还略带失望，道：“直接说不和我去吃就好了，干嘛找理由？”寒宇一听，急忙解释：“没有呀，我，我的确肚子……身体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待会儿自己出去吃，我也不想麻烦你呀。”雪依的鄙夷之色更浓重了，脸上显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道：“算了，既然你不想吃，我何必掰着嘴喂呢？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么，就自己找点药吃吧！”寒宇还站在楼梯中央，此时赶忙上楼，道：“你也快去吃吧！”说完飞也似的大步上了楼。只留下雪依一个人在楼下看着，喃喃道：“哼！自己吃过了还装！”原来他看到寒宇是从外面来，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他可能吃过了，她和他说那些话，其实也只是为了让他说说真话，没想到他倒是找了个理由，吃了就吃了，干嘛不老实！
　　寒宇走进房门，感受到自己腹中的空洞感觉，心中实在后悔，更多是委屈——两个女生到底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呀！自己也太胆小害羞了，怎么改变自己呢？他不知道。
　　忍受着饥饿的痛苦，寒宇却一直在等待雪依的归来，他可不希望待会儿去见秦雅熙的时候被她碰上，到时候若是雪依说露了嘴，自己的一世英名肯定要泡汤了。
　　雪依没有来，倒是秦雅熙自己来了，寒宇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下午犯了一个大错：自己与老奶奶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家的房子告诉老奶奶，方位、门牌号都说了。寒宇猜想到老奶奶肯定会根她的孙女说今天他去她那里的事情，而说的时候肯定会说他住在哪里，寒宇此时认识到已经晚了。
　　是秦雅熙敲门的时候，寒宇还以为是谁，因为雪依是不会忘记带钥匙的，父亲也不可能，正在惊疑会是谁的时候。他打开大门，一双水灵的眼睛，修长的头发，洁白美丽的面庞告诉了他答案——秦雅熙。寒宇心中十分惊慌，竟然不顾形象，满脸惊讶、慌张地拉着秦雅熙，让她出去说话，不要让他“爸爸”看见了。秦雅熙被寒宇轻轻拉着，跟着出去了。等到两人停下来的时候，寒宇的手还拉着秦雅熙的袖子，两人慌忙分开了。
　　秦雅熙看着寒宇那张漂亮的脸，此时脸上全是如释重负的表情，她倒是心中表示理解——毕竟寒宇平时很害羞，自己也不能冒昧地来打扰寒宇的父母。
　　寒宇拉了一下头发，道：“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被我爸爸看见多危险！”秦雅熙的脸不禁红了。寒宇舒了口气，道：“没事了，幸亏我爸刚好出去一下。”说话的时候心中悔恨万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或者说在今天之内雪依就替代了寒宇父亲的位置，成了一个不开明的父亲了。
　　确定这里雪依可能不会来，寒宇放松下来了，道：“这里的风景不错呀！”秦雅熙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寒宇似乎在故意扯开话题也不再说什么，就跟着一起散步了。
　　寒宇此时也突然警觉，似乎和秦雅熙在一起，虽然有了今早的尴尬，但是两人在一起仿佛没有多大隔阂，两人的关系完全像那种很纯洁的友谊，寒宇觉得散步很舒心。他觉得现在的情景就像他一直所向往的——
　　有一个人能静静陪你散步，陪你去吃饭，和你谈心，但是他们只是最好的朋友，只是纯洁的朋友关心。不过似乎太难实现了，但是现在这种倒是有些相近了。
　　寒宇的肚子饿得快要叫了，他头晕脚乏力，只好提出说口渴，要去冷饮店吃点东西，此时能够吃点东西都是好的呀！管他是冷饮还是什么！晚上是很冷的，秦雅熙不解，不过也在以前见过寒宇冬天吃冰棍的被全校传为笑谈的事情，也就对寒宇提出吃冷饮这件事不觉得奇怪了，倒是奇怪寒宇的胃和他的神经到底是怎样的。
　　寒宇平时吃饭的姿势很优雅，肚子饿了还是优雅，但是是用了很大的劲才做到的。肚子饿得要死，却还慢条斯理小点小点地吃东西，对他的胃来说，也对他的急切心理来说，的确够难受的。口水不停地咽，表面却还装作斯文，这就是硬是要做斯文人的坏处呀！
　　吃完了东西，已经不早了，两人似乎早已经忘记了不愉快，说得很高兴，两人到了湖边分手，是寒宇送了秦雅熙一段，后来他就折头返回了。
　　他此时想到的是雪依，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
　　不过明早八点就要上课了，他必须六点钟就要起床准备出发，所以今晚必须一切准备好。寒宇进了大门，大厅、二楼的灯都是亮着的，但是雪依没有在。寒宇关了大厅的灯，上了二楼，看了雪依的房门一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为自己明天做准备。
　　寒宇晚上在床上想了很多，后来思绪很乱，大脑也困乏了，就睡着了。
　　梦中梦到了雪依、秦雅熙，不过很短暂，天就亮了，等待着寒宇的是新的一周，新的一天，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