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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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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初打车到了B大,东奔西走地把东西置备好,又都堆到了自已的铺位上,然后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小冉,我现在在B大。…”
放下电话,寝室另一个已到的男生凑了上来。“初是吗?我叫大强。”
大强是本地人,挺热情的。跟初也算投缘。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撇得正热乎呢,忽然一个女生推门走了进来。女孩穿着鲜艳漂亮的衣服,半长的头发被细细的编在头上,只有两个小辫垂在胸前,戴着与衣服同色系的大耳环,眯着眼睛对着两个男生露出甜甜的笑。大强居然感觉脸上热乎乎的,这该死的天!刚稳了稳情绪,想问这位美女找谁。谁知女孩直接走到初面前,甜甜的说“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离校不远的一家干净的馆子里,小冉为初洗尘。初一反当初的安静,说说笑笑的,很是让小冉吃了一惊。几杯酒下肚,小冉笑笑的对初说:“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挺会伪装的,以前还以为你挺文静呢!” 初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睛亮亮的。小冉已经完全沉浸在初亮晶晶的眼波中。
初仍然像以前一样,时常的给小冉发短信,说一些琐琐碎碎的事情。然后有空的时候会出去玩,两个人都喜欢唱歌。就结伴去K歌。小冉喜欢流行的歌,什么流行唱什么。为此初没少埋汰她,说她就是一个字“俗”!初喜欢唱外文歌,Right Here Waiting是他的保留曲目。许多次在灯光昏暗的包间里,小冉默默的注视着专注演唱的初,耳边是他的歌声: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直看的小冉泪流满面。
当小冉发现自已开始对初越来越期待和依赖时,就有意识的减少了与初的联系。
但感情就像一株小草,你给它的环境越苛刻越艰苦,它越是疯一样的生长。
初的短信也慢慢稀疏起来,有一天,他短小冉:“我去看你。”小冉觉得这是个机会,是的,她喜欢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极不情愿的承认了这点。但初是小玄的,永远不会是她的。她不能让自已陷入三角恋爱中。所以,要尽快了断。
所以初来了后,小冉冷淡而有礼的接待了他,尽量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那样说话。两人逛街吃饭。在埋单时初理所当然的去掏钱,小冉按住了他,
“小玄要我好好照顾你的,你来看我已经很高兴,怎么能让妹夫埋单呢。”
一段有理却生疏的话。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态度也渐渐客气起来。
小玄来看过初几次,三人又一起出去玩。小冉尽量让自已自然,可还是有一丝丝的尴尬。
其实两人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内心里的斗争早已翻天覆地。
春去秋来,一年过去了,小冉已经大三了。和初的联系变得似有若无,只是偶尔想起来心还是微微的疼痛。小冉没有找男朋友。初和小玄也这样波澜不惊的走了下去。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
一天,小玄突然来学校找小冉。让小冉很意外。小玄的眼睛红红的:
“姐姐,初和我分手了。”
“为什么?”
“他只说对不起,他给不了我应该拥有的幸福。可是姐姐,我不甘心,我那么爱他,又没有事情发生,我不会让他离开我。”
小冉陪小玄去找初。初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另一个小白兔。红红的眼晴盯住小玄哭得稀里哗啦的脸,一个吻深深的印在她的唇上。
“对不起。我只有这一句。”
小玄哭得更厉害了。初不忍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深深的看了小冉一眼,离开。
小冉的心乱了,被这一眼完全弄乱了。是自已的错觉吗?小冉分明觉得,这一眼饱含的是一种感情,一种在他看小玄的眼神里从来没看过的感情。她无法再平静,她以为自已只是对初有淡淡的喜欢,会随时间而磨去的~可是,真的磨去了吗?小冉困惑了……
初
初从宿舍里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学校里没有多少人了,他自已闷闷的走着,点了一根烟。初不喜欢抽烟,但他觉得此时很需要一根。
闭上眼睛,都是小冉的脸,那可爱的面孔在他望向她的一瞬间起了变化。今天,小玄来找他,这是他意料中的,但没想到还带着小冉。他有一丝欣喜,但旋即又觉得对不住小玄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小玄一遍遍执着而真诚的问着“为什么?”“我爱你。”初知道,小玄是一个热烈而执着的人,她是那么爱他的。想到过往一年半两个人的种种,他突然觉得非常伤感。本来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的啊,甜蜜的简单的,可是,他的心,在那个夏天的夜里,就脱离了他的管辖,追随着那个笑容甜甜眼睛弯弯的女生,一蹦一跳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小冉,带有一丝了断的意味,可是他蓦然发现小冉的神情起了变化,非常惊讶,似乎(也是初希望的)带有一丝喜悦。
他睁开眼睛,不想再去回想。忘了吧,他告诉自已,离开小玄,不也是为了彻底与小冉断开吗?心又微微痛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小冉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去哥们儿小玄家玩。虽然小玄是个女孩子,但坦率大方,跟男孩子都玩得很好,初也挺喜欢她。小冉推门进来,穿着淡绿的小衫,印花热裤,大概是因为玩得太疯,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但一双腿泄露了她本来的肤色,细细白白的很漂亮。小玄为双方做了介绍。
吃饭时,初感觉小冉似乎对自已很有兴趣,一直注视着自已。他捕捉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小冉一愣,大概有些心虚吧,回给初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冉的笑容纯真可爱,那一瞬间,初有种窒息的感觉。他第一次听到了自已心动的声音。
吃完饭去散步,初因为自已莫名其妙的心跳而闷闷的没太说话。直到小玄被叫回家后,一直也没太说话的小冉突然问初喜不喜欢小玄。初突然就有些抵触的感觉,强调了一下和小玄的关系。但小冉依旧不厌其烦的叮嘱初要对小玄好,不能辜负她。初当时真的很想说“其实我蛮喜欢你的小冉”,但话到嘴边咽下了。眼看离两人离小玄家越来越近了,初不知哪来的勇气转身把自已电话号码写在了小冉手上,看着小冉错愕的表情,他的心里有一些快乐。
回去的日子,初一听到电话响就很激动,总希望其中有一个会是小冉的。如此过去了一个月,初失望了,他想自已为什么不把小冉的电话要过来呢?太傻了~
再后来,初决定放弃这段暗恋,放弃这段无休止的等待。他和小玄走到了一起。他觉得自已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直到小冉的那条短信。
当他收到小冉的短信时,心里一阵翻滚,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是命运对自已开的玩笑吗?是不是只有和小玄在一起,才可以续上与小冉的这段缘?
从那以后,与小冉发短信成了初的一件大事。小冉是他奋力学习的动力。他对小玄感到愧疚,因为始终无法爱上她,只是当作妹妹一样喜欢。所以,在与小冉发短信时,对小玄加倍的体贴加倍的疼爱,但,不是爱。
终于考到了小冉的城市,初很激动。未来会怎么样,初不敢想,但想到可以经常见到小冉,就很快乐。
第一次去A大看小冉,站在A大很有名气的郁郁郁葱葱的桃树下,良久,初在想,要是下个桃花开的时节,可以和身边的人并肩牵手看这片花海,该有多好啊~
初和小冉越来越密切,他已习惯了每天向小冉汇报自已的喜怒哀乐,如果一天没有小冉的信息,心里就空落落的。在周末,两人经常一起出去玩。逛街,去书店,看电影,游玩各个景点,他们的足迹踏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初的心里是满满的快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初发觉到了小冉的疏远。这种疏远就像是一件织了一半就突然掉线的毛衣,一旦开始掉线,就无法扼制的飞快将毛衣摧毁。初感到无力,终于给小冉发短信说“我去看你”。
初本来是下定决心向小冉表白的,但见了面,小冉冷淡疏离的态度让初不知所措,一直以来,身边都不乏女孩子的照顾,初的身上缺乏一种不达目地不罢休的魄力,特别是对感情,也许是以前的都得到的太轻易了,致使他不懂怎样去坚持。初怀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学校。他觉得自已和小冉要结束了,也许小冉有喜欢的人了。
初对人对事一向是随缘的态度,不够执着不够强硬,最多是默默的等待而已。他知道自已有多么爱小冉,可他决定放弃了。
……
而今天,他终于鼓足勇气终止了和小玄这段没有爱情的交往。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初告诉自已不要再想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谁也不能永远陪谁,只有回忆是永恒的。可是,眼角依旧有泪悄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