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G for Guil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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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格兰莫利亚的三天后，拿着对账单从银行里走出来时，ACE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按下接通键，ACE懒洋洋地对着话筒说了一声：“喂。”
室长那仿佛心情不好一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ACE，一个小时以后去军部大楼，要开会。”
“咦？开会？”ACE重复着这个新鲜的名词，“那是室长你们这些行政人员的事吧？”
“啰嗦，不来的话这次的酬劳减半。”说着黎就把电话挂断了。
斯洛斯区那如同金属匣子一般生硬又冰冷的军部大楼里，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ACE走上了以往从来没有来过的四楼会议区。
推开会议室的门，ACE被带入了自己的位子，她一边懒散地跟在接待员的身后，一边探出头向已经就坐的龙裂打着招呼：“哟，裂叔~你也来了啊~”
“哟~丫头~”裂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手朝她挥了一下。
“Thrones大人请坐在这里。”工作人员带她入座后就离开了，ACE挨着龙裂坐下，好奇地环顾一下四周，开口说道：“还真稀奇呢，不光是我们，Exusia的家伙也都来了。”说罢她朝正在看着门口的十四高喊了一声：“喂！十四！哈罗！”
“你给我安静！”不知从哪飞来的公文包狠狠地击中ACE的后脑勺，那是属于第三阶管理室黎室长的所有物，有着坚硬的包脚和强度可以信赖的皮质。身为Exusia首席的十四看着被击晕的ACE勾起了唇角，半是嘲笑半是无奈，和看向他的龙裂挥手打过招呼后，便带领着其他的Exusia，向安排好的坐席走去。
最后一名Thrones——馒头在ACE身边坐下，自言自语地说：“真不想跟这丢人的家伙坐一起。”
“比起这个，我更不想参加会有元帅出现的会议啊。”龙裂看着走向主席位置的军部元帅小声地说道。
“怎么突然要开会？”馒头问他。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好事。”龙裂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因为没有办法喝酒而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声。
“请安静下来，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元帅副官沉着脸说道。
身为高级军官，军务科科长奈特哈尔•瑞瓦尔准将也出席了，他之外的所有将级与科长以上级别的军官全部出场。而教团方面，除了代表管理阶层的各室室长之外，执行者的Thrones和Exusia中的精英也全部列席参加，这是往常从来未曾见过的光景。
掌握着人类世界最高实权的三位领导者——教宗陛下、大总统阁下与联邦军部元帅一同出席了会议，促狭一点来说，如果有人在这个会场投下一颗炸弹，这个会议的出席者所效劳的世界联合经济体将陷入瘫痪。
——换过角度说，人类社会就这样回到不同文明各自为政的时代也未尝不可。虽然历史永远不会因为恐怖袭击而前进，但将如今的壁垒炸出一个小小的通风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等会场安静下来之后，年迈的教宗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今天聚集诸君在此，是有一个沉痛的消息要宣布。前几日，教团位于亚洲的分部总部遭遇突然袭击，在支援赶到前已经宣告全灭，同时全军覆没的还有教团附近的政府驻军。”
除了事先已经得知的各室室长之外，教团的执行者们全都变了脸色，刚刚安静下来的会场又响起了纷杂的吵嚷声。
“亚洲分部？！整个大陆的总分部么？！”
“驻守那里的是亚洲最顶尖的执行者吧……居然……”
军部元帅副官再次站起来示意全场安静，并代替三位上位者继续说明详情：“准确来说，执行者几乎全部死亡，但有两名成员活了下来，亚洲分部的分部长和一名Exusia。两位正在医院中治疗，所幸伤势已经稳定。据先行苏醒过来的分部长说，这次袭击分部的是带领着诸多魔物的炼金术师及其属下。”
元帅示意副官坐下，用如同什么不祥的妖怪扫视着猎物一般的眼神扫过在座的人，最后落在ACE的脸上，缓缓地开口道：“——希金斯•罗斯菲尔德。”
龙裂抢先把ACE牢牢地摁在椅子上。
元帅仿佛在欣赏一样盯着ACE怒火燃烧的赤色双瞳：“原本军部只认为罗斯菲尔德是个疯子，没有起到足够的重视是我们的失策，这次军部与教团将再次合作，彻底把这个危险分子从这个星球上抹杀。”
“死了自己人才知道重视么……”十四在下面轻声地嘟哝。
“罗斯菲尔德掌握了控制魔物的力量，所以我们需要各位执行者的帮助。在座的都是教团中的精英，我们希望各位能够分编成小队，接受临时司令部的统一调遣。”
龙裂举起了手，被同意发言之后便提出异议道：“抱歉，Exusia还好说，Thrones是独立于其他阶级的，除了元帅、总统……”
他还没说完，元帅傲慢的声音就传来：“所以，这里是本人、大总统阁下与教宗陛下的亲笔签名书，在此将调遣Thrones的权力交予临时司令部，管制阶层的各位室长也一并进入司令部供职，由第三阶管制官黎临时总负责教团事务。”
龙裂的视线瞥向一言不发的黎，轻轻啧了一声。
“那么教团的工作怎么办？”发问的是十四——克洛维斯•布莱斯利，“一下子抽调了如此多的人手，教团自己的工作会无法完成的。”
“据我们的调查，最近出现的大部分异能事件都是由罗斯菲尔德领导的团伙所一手炮制的，两边的工作不光没有冲突，还会有很大一部分的重叠。”
“阁下，这只是军部的单方面说辞吧？”面对大元帅，十四却是毫不退让。
“这是我军牺牲了一百二十四名侦查人员换来的情报！”一旁坐着的情报科科长按捺不住地接话道，“也该教团出手了！”
十四抬起双手，示意认输，再无反驳。
“元帅阁下，我有疑问。”原本默不作声的ACE突然出声道。
似乎在期待她的发言一般，元帅的眼神被点亮了，迫不及待地回答道：“请说。”
“如果见到了他，能杀了他么？”
“尽可能的话，请把他活捉。当然，对方反抗太激烈，不得不将其击毙的话，这也是允许的范围内。”
“还有一个问题，有酬劳么？”
“这个自然，会比之前教团的工作有更多酬劳。”
元帅副官清了清嗓子：“那么，接下来由我军情报科长向各位说明目前为止的调查结果，然后由黎室长把分组的预定书发下去。”
刚才与十四对话的情报科长凯文•莱昂哈特站了起来，清了一下嗓子，指着投影屏幕说道：“希金斯•罗斯菲尔德建立的邪恶组织名为Rebellion，共十二名干部，具体人员不明，在全世界范围内活动，成功袭击教团亚洲分部后，将分部所在地作为基地开始大规模的活动。据调查人员传回的情报显示，他们依旧在从事罗斯菲尔德曾经的实验，制造魔物，以及制造神。”
“在座各位对罗斯菲尔德当初犯下的罪行应该并不陌生。”凯文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汇聚在ACE的身上，“目前，Rebellion正在寻找造神的关键必需品，他们称之为‘钥匙’，而另一样关键品，被称为‘神影’，意义为神所投于人间的影子，而这一样，已经查清是指一个人，不光是Rebellion，我方也基本确认，这个‘神影’指的就是位于教团第三阶Thrones的缇娅•格兰特。”
凯文仿佛做报告一般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奈特哈尔望向ACE的砂色瞳眸中混合着不安，ACE本人却是坦然地迎接所有人的视线。
“而另一样，也就是‘钥匙’，敌我两方都未能确认是什么。甚至连是什么形态都不知道，也许是任何一种生物，也可能是非生命体。但是，我方比罗斯菲尔德有优势的地方就在于，钥匙会对神影做出回应，也就是说，神影可以找出钥匙。”
ACE一只手举了起来。
“请发言。”
“你啰里啰嗦了这么久，其实就是想让我去找钥匙不是么？”
“不，我方并不需要去寻找钥匙，那是用来伪造真神的邪恶物品。”凯文断然否定了ACE的话，“我方要做的，是在Rebellion找到钥匙之前，彻底摧毁他们。当然，如果钥匙落入我方手里，那必然是要将其销毁。并且，你这个神影，也要得到确实的保护。”
“你们是要把我关在教团里么？”
“你又错了。”凯文推了推眼镜，“将你关在教团，我方就失去了一个战力，还需要划拨人手去负责保护你。司令部会组织人员编成以你为首的小队，主动出击。”
“也就是说我是诱饵，“ACE微笑了起来，“这次总对了吧？”
凯文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
“至于其他的小队，负责破坏Rebellion分散在各地的势力，狙击他们的十二名干部，最后将他们的基地摧毁……”
ACE虽然依旧撑着一张微笑的脸，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
“你这眼神真危险。”会议结束，龙裂走在她的身边，“如果希金斯这时候站在你面前，就会被你撕碎一样。”
“真好呢，复仇与工作完美统一了。”ACE说着。
“是么？”龙裂轻笑一声，“你应该很讨厌被当成诱饵吧？”
“反正诱饵和工具也没有太大差别。”ACE拍了拍龙裂的肩膀，“裂叔，好好干吧，和不认识的人合作一定很危险，你自己小心。”
“再怎么说我可是你剑术上的师父啊，你还是自己多当心吧。”
“不过只是教了我几招基本的剑术而已……”
奈特哈尔的车在他们俩身边停下：“ACE……”他探出头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在他踟蹰的时候，突然间前方传来爆炸的巨响。
“那是什么声音……”龙裂向总部大楼的方向望过去。
“总部被袭击！！”每个执行者的手机上都响起警报声，“重复一遍，总部被袭击！所有执行者请回总部！一级防御警报！一级防御警报！”
“喂？！书记官？！怎么回事？！”
“魔物入侵！你们快回来！可能要撑不住了！”
“裂叔！”ACE还没反应过来，龙裂就已经向总部的方向冲了过去。
“ACE，上车吧！”奈特哈尔把后座门打开，然后朝着走在后面的馒头和十四喊道，“喂！还能坐两个人！要去就快点上来吧！”
军部大楼离教团总部并不远，但是ACE他们赶到的时候门口却是已经一片狼藉。“好臭……”ACE下车的时候被迎面的腥臭味冲得咳嗽了起来。
“这是……喂喂，这里面到底来了多少魔物啊……”十四走下车，将随身的弩弓填上银箭，固定在了手腕上。
ACE也摸出腰间的手枪，装满了子弹：“馒头，准备好了？去把那些混蛋赶出去吧。”
“随时可以。”
“ACE，不要太冲动，要冷静地观察情况。”一边叮嘱着身后的少女，十四率先踏了进去。
“多嘴。”ACE一枪将爬在天花板上的魔物打飞，环顾了已经被魔物大肆破坏了一番的总部，“裂叔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不过那里。”十四的手指向二楼，“那里的味道，特别的难闻。”
ACE回头吩咐同阶级的少年：“馒头，把楼下的杂鱼给烧干净，我们先上去了。”
“了解。”
“是书记官的办公室……”十四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
“进去了！”ACE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端着手枪冲了进去。
“ACE！你……这是什么！”十四看着眼前的一团黑雾，里面可以隐约看到人影。
“十四，这个臭味……”
“是尸臭。”
“看来是被害者的怨气都纠缠在他的身上了啊。”ACE的枪口对准那个只能看清轮廓的人影，高声喝问。“是希金斯的手下么？”
“哟，这不是我家主人最喜欢的小姑娘么？”是男人的声音，阴鹫的声音。
“连样子都不愿意让人看到么？”ACE攥着枪的手心在出汗。
“真是抱歉啊，被我干掉的家伙总是缠着我不放，不知不觉就有这么一团讨厌的黑雾了。”说话间，黑色的雾气渐渐往下沉去，积聚在他的脚边，男人的样子慢慢显现了出来，“嗯，这样视线就清爽多了。”
ACE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眉心。
“用那把枪就想把我干掉么？”男人笑了起来，“还真是空想家的小姑娘啊。啊，出于礼貌，报上我的名字吧——伊洛尔，第十一号。我所背负的，是罪。”
男人的唇角吊了起来，在黑雾包裹中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记得你。”十四把ACE往自己身后推了推，“在雨夜无差别袭击路人的连环杀人狂，你应该已经被处死了才对。”
刺耳的大笑声透过浮动的黑雾震动着两人的耳膜：“好可惜啊，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啊……可是啊！”随着他嘶哑的笑声，黑色的雾翻滚着朝ACE与十四袭击过去，“那些死在我手下的人不让我就这么死了啊！”
[你听得见吧？被杀死的人永不间断的呻吟
你看得见吧？那些向你索要着的亡魂
沾满你双手的鲜血，已经粘稠到连死都无法洗清的地步
杀人者要面对的远比最恐怖的极刑还要可怕
自从第一个凶手开始，神就已经将他们抛弃了
神是不会拯救你的
能拯救你的——只有我。]
“ACE！”十四伸手拉住被黑雾缠上脚踝往伊洛尔身边拖去的ACE，“Άνεμος！”召唤的话语一出，房间内凭空刮起了一阵狂风，充满腥臭味的黑雾被逼退回主人的脚下。
“元素使？果然不能小看组织的力量啊。”伊洛尔缓慢地抽出佩剑，亲切地征求着ACE的意见“小姑娘，你没有了白龙，不如先解决你啊，如何？”
面对对方雷霆万钧的剑势，十四用右手迅速画了一个魔法阵，暴涨的红色光芒将黑色的剑气挡在阵外，伊洛尔却是不以为意地扯起嘴角，双手微一使力，绯红的光芒骤然间炸裂，黑剑径直向挡在ACE身前的十四身上砍去。
挡住这一剑的是ACE的手枪，枪身裂开了一条缝，却勉强还是抵住了落下的剑势。
“Άρτεμις！”十四右手的轻弩朝着伊洛尔射出夹裹在银光中的一箭，却完全地被他身周的黑雾所吞噬。
“啊哈哈哈哈，渺小的老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罪啊。”伊洛尔怪笑了起来，“你们的罪孽，都是我的美食！”
身后门口的位置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裂叔？！”ACE看了过去，龙裂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裂叔？你身上……”
触目惊心的伤痕，以及几乎染满一半身体的鲜血。
“哦？看来桑德丰被你干掉了啊？”伊洛尔站直了身子，看着加入战局的龙裂，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好可怜哦，在他的手下你也没讨到多少便宜的样子嘛。你的人生也算走到头喽。”
龙裂眼神一凛，啐去一口带血的唾沫：“死之前也要再多拉你一个陪葬！”刀闪着寒光刺向伊洛尔的心脏，却被黑剑轻易地挡了下来。
“已经破烂成这样的□□，还能做什么呢？”伊洛尔依旧在笑，“桑德丰的神经毒素多少该侵蚀上你的心脉了吧？这具人类的躯壳也快不行了。”他手指向龙裂身后的十四与ACE，“看，那里有两具健康的□□呢，随便挑一个吧，只不过是装载灵魂的匣子，不要客气地夺过来便好了。”
龙裂暴喝一声，爱刀脱开黑剑的压制，横向切开了伊洛尔的身体。
“裂叔！你的伤——”
“闭嘴、丫头！”龙裂的背挺得直直的，虽然血依旧不停在往下滴落，“只要我还站着，就轮不到你们这帮小鬼出手。十四！你是男人吧！把丫头保护好了！”
“啊……是！”十四手指沾上自己唇角的血，在地上迅速地画下一个圆圈，诵念出召唤的咒文，“Φωτιά！”
升腾起的火焰筑成一圈无法逾越的火墙，将ACE包围在了中间，十四穿过自己的法术站到了圈外。
“喂！十四！你这是干什么！”ACE想要出去，伸出的手却被火焰灼伤，而不得不迅速地缩了回来。
“ACE，没有白龙的你就是废人，好好地看我们表演吧！”十四双手结印，“Αστραπή！”凌厉的雷电擦过伊洛尔的耳边，“裂叔！没理由让你一个人出风头！”
“笑话，两只老鼠能够有什么作为？”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任凭电光在身边炸开，翻滚的黑雾将一切攻击都吸收得一干二净，伊洛尔说着张狂的话语。
“Θάνατος！”十四右手挥下，变换着咒令，黑雾中突然伸出无数腐烂的手臂，将伊洛尔抓住，曾经死于他手下的亡灵被赐予了实体，一个个都想抓住伊洛尔的身体，哀嚎不绝于耳。
——“还来！将我的身体还来！”
嘈杂声仿佛耳鸣一般嗡嗡作响，罪人所背负的，是只有神的怜悯才能救赎的黑暗。
“闭嘴！”伊洛尔的镇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双目充血，发狂地挥舞着黑剑，呼吸因为兴奋而粗重了起来，可无论怎样疯狂的攻击也无法摆脱眼前罪果的纠缠。
“裂！”十四耗去太多体力，单手撑在地上喘着气，冷汗从他额上渗出，滑过曲线优美的下巴，啪嗒一声滴在地板上。
龙裂不等他出声便早已冲了过去，干净利落的一刀将伊洛尔的头颅随同咬住他耳朵的亡灵一同斩落。
顷刻间，所有纠缠不放的怨灵如同被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黑雾，终于消散了。
“得找人来好好收拾一下。”龙裂一手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喃喃地说，转过身朝着ACE咧开了嘴角。
“裂叔！快去希德那里！”一等十四收去火焰的结界，ACE就冲向龙裂的身边，将他架在自己身上。
龙裂却伸手一推，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
“裂叔？！”
“别过来！”龙裂勉强站着，“还没完……”
原以为已经变为一具尸骸的伊洛尔抬起了手臂，抓着的黑剑从龙裂的背部直穿胸膛。
剑客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躯的站立，咚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板上，膝盖骨碎裂的疼痛被胸口的痛感所掩盖。
虽然□□依旧倒伏在地上，但伊洛尔阴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我说过了，这样我是死不掉的啊。来吧，让你的罪也成为我的食粮吧！”
“十四！”龙裂大声地喝道，“ΆγιοΦως！”
听见他的话，ACE的脸色变得惨白。
“十四！不要！”ACE死死地抓住十四的右手，“不要！裂叔也会死的！”
“Άγιο……”咒文从十四的齿间滑落。
“不要！十四！”
“ΆγιοΦως！”
“十四！住口！”
ACE想要捂住十四的嘴，咒文却依旧从她的指缝间溢出：“Καθαρισμός。”
十四冷静地发出了最后一个音，完美无缺，低沉优雅。
“裂叔！”ACE甩开十四的手，向与伊洛尔一起被光环笼罩的龙裂扑去，“裂叔！不要！希德会救你的！不要！”
“傻丫头，罪是无法洗清的啊……”
刀客的模样在强光下慢慢淡去，最后的一句话在ACE的耳边落下：
“丫头，别死了啊……”
“裂——！！！”无论ACE再如何试图用力地抱紧他，也只能拥住仅剩的虚无。
馒头踏进房间看到的是ACE跪倒在地双肩颤抖的背影。
“喂……怎么回事？刚才好大的动静……”馒头刚要走过去，却被门边的十四拉住了，“咦，你怎么……”馒头诧异地看着十四脸上混合着血迹的泪痕，被询问的对象却只是疲惫的摇了摇头。
属于Thrones的羽翼银十字孤伶伶地坠落在地，发出撞击的钝响。最后在少女怀中剩下的，只有那把伤痕累累的钝刃，刀身上依稀可以看出曾经身为名刃的骄傲与荣光。
“丫头，记住了！你手中的武器，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
“那裂叔是为了守护什么呢？”
“大概……就是有你们这些家伙在的教团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G for Guil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