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 for Bloo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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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ACE打扫房间的时候，雷恩多嘴问了一句：“ACE，你不是对那个馒头还挺有好感的么？怎么昨天在书记官的办公室里和他吵得那么厉害？”
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啃薯片的ACE哼了一声：“不知道，但听到他那个语气我就火大。”想了想后，她又补充道，“还有，他居然欠债不还。”
“你昨晚才刚借钱给他吧——简直是强逼人写借据……”后面半句虽然很小声，但还是被魔头听见了。
小心翼翼地把抵在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用手指一点一点挪开，雷恩赔着笑：“这……这……啊，我去买鱼头，今晚吃鱼头汤！”
看着被光速消失的雷恩关上的屋门，ACE又哼了一声，食指勾住扳机转着手枪。身子一斜，倒在了沙发上。
“ACE，不要再吃薯片了啊，会胖的。”在书记官办公室里响起过的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这次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语调。
“还不是要给你提供热量。”ACE把手枪扔进地上的垫子堆里，伸手又要去够茶几上的猪肉脯。突然眉心有白色的光点浮了出来，爆炸一般地形成了一个光球。刺目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后，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少年站在地板上，用刚才那个声音说道：“那我就自己来吃吧。”
“包子，你怎么跑出来了。”ACE一把将他揪到自己面前，“才歇了三天而已吧！小心又现原形！”
“没事啦，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被称为”包子”的少年露出孩童般直率的笑脸，一爪子抓过ACE手里的猪肉脯，“而且ACE不是明天就要有任务么？我不快点出来不行啊。”
ACE放弃似地倒回了沙发上，无奈地笑着对他说，“你给我留点啊，就这一袋了！”
“ACE啊，我好像快成年了。”啃光一袋猪肉脯的包子趴在ACE的膝头，眯着眼睛任ACE揉着他的脑袋。
“成年？那你不是更……”ACE脑海里浮现出喷火巨兽的影像。
“我不会喷火啊。”包子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摇了摇头，头发搔着ACE裸露的大腿，有些痒，“成年了以后我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不会像上次那样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上次……真的么？那就好啦。”ACE的手又开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你知不知道给你善后很头大啊，赔人家房子还赔掉一半的酬劳。”
“其实ACE是担心我又长睡不醒吧？”包子像猫咪一样蹭了蹭ACE，仰起头笑眯眯地说道。
“谁会担心你啊，你这个不老不死的妖怪。”ACE笑着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ACE不也是么。”包子伸出手搂住ACE的腰，将头埋入她的怀里，“和我一样啊，我们都是妖怪。”
“是啊。”ACE弯下腰抱住他，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
因为被搂得很紧，包子的声音有些闷：“没事的，ACE，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陪着你。”
离中央都市•格兰莫利亚有二十六小时车程的山中。
“这次的对手是头ANCILLA吧？”馒头坐在车上翻着资料，“不过是一头活了一百年不到的蝙蝠，居然能够干掉三个猎人，是有什么异能么？”
“不知道。”ACE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回答，“包子，还没到么？”
担任司机的包子扬起声音回答道：“再忍耐一下吧，很快就可以看见城堡了。”
“就算让我再忍耐，这年久失修的盘山公路也迟早会让我吐出来的。”一脸菜色的ACE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回应。
“要吐也不要吐在车上啊。”包子笑眯眯地说，“洗车是好大一笔费用呢。”
“好吧，我忍。”一提到钱，ACE也只有忍耐。
馒头白了她一眼，摸出腰间的手枪检查子弹，自言自语地说着：“银子弹……够了吧？”
“你还真相信这种东西啊？电影看太多了吧？”ACE将头探到了后面，嘲笑着他，“真的以为大蒜啦圣水啦木桩子啦这种东西对吸血鬼有用？”
“难道不是么？”馒头不解地看着她。
“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啦，包子，告诉这个新人吧。”ACE“啧啧”地摇着头，得意洋洋地说道。
“没错，除了用木桩子钉住心脏能让他们暂时麻痹之外，大蒜圣水银子弹对吸血鬼都无效，也许宗教信仰强烈的人用十字架会起点作用吧？”
“不过我看你也不是虔诚的教徒吧？”ACE讽刺的鼻音让馒头很是火大：“那你说！要怎么解决他！”
“哼，所以说新人就是新人啊。”ACE奉上一个诡秘的笑容，“好好学着吧。如果这次的对手是我一个人解决的，那么酬劳就全归我，如何？”
馒头张口便断然拒绝：“不行！”
“哼。”ACE见未能得逞，也只有将头缩了回去。
“你有强过人类无数倍的力量，但必须日日吸食鲜血才能过活。
你有美丽绝伦的容颜，但只要你吸了血就会恢复原本的丑陋。
你有不老不死的生命，但只要用染有我的血的树桩钉入你的心脏，你就会死亡。
你的力量，生命，美丽来自黑暗，当你出现在光明中，就是一切化为乌有之时。”
吟诵着犹大之约的金发青年，站在古老城堡的窗口，那一双纯粹的金色瞳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空荡荡的山道，唇边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空气中浮动起混合着血腥味的蔷薇芳香。
“不管如何，这是一头无视卡玛利拉六戒律的蝙蝠，那么，应该就不是密党成员了。”ACE为自己和馒头的再一次争吵划上了休止符。
“密党？卡玛利拉六戒律？”馒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难道出任务前都不做做功课？！”ACE为他的无知感到绝望。
“反正不管是谁，一把火烧掉就好了。”馒头无所谓地耸耸肩。
“包子……我对这次任务的前景很不看好，我不喜欢照顾小鬼。”ACE无视他的存在，对着身旁驾驶位上的包子说道。
“快点告诉我！还有，我不是小鬼！”馒头一脚踹上副驾的座位。
“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告诉你。”ACE懒洋洋的声音从前排传了过来，“那么想知道的话，就去中央图书馆查查资料吧，好奇宝宝。”
“我不喜欢看书。”馒头冷淡地回应道。
ACE的嘲笑声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这可不行哦，虽然我们是执行者，但也要学习圣典和各种异族资料，甚至还有神秘学范围涉及的所有研究。啧啧，不求上进的人在哪里都只能一辈子庸庸碌碌。”
后座沉默了一下，过了良久才传来馒头淡而无味的声音：“我只想每天都吃饱饭、有地方睡、安心还债就够了，不需要无谓的上进心。”
车子停在能看见古堡的山道旁，包子与馒头在ACE的命令下就地取材将车子给伪装了起来。
“我一个人就可以把那个兰迪•温伯格干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馒头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兀自望向了古堡的方向。
“光凭天赋是不够的，少年郎。”ACE抱着双臂，斜眼看着少年站得笔直的身影，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古老的城堡，广阔的蔷薇花园，ACE他们潜入的是相当气派的贵族古堡。
曾经在各国都卷入世界级的混战之时，血族一度君临了地上文明，但那不过是昙花一现，当人类社会摆脱战争带来的混乱，重整秩序、联合为统一的同盟时，血族便只能退出历史的舞台，再度回归暗夜之中。
得益于密党和教团的盟约，血族并没有遭到人类社会的大范围猎杀，仿佛那一段统治的历史根本是虚构的一样，人类将吸血鬼那短暂的辉煌彻底遗忘，连血族彼时高端的科技与艺术都一并吞噬同化殆尽，只有对异族的畏惧依旧随同基因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
如今ACE置身的这座城堡，保留着当时血族君临天下的荣光，不甘心被遗忘的年轻吸血鬼无视于和人类和平共处的盟约，大肆猎杀附近居民吸食鲜血，无意义的初拥行为增殖了大量的后裔，这不啻于公然向密党和教团发出挑衅。
胆敢如此藐视密党与教团，真不知那名为兰迪•温伯格的吸血鬼到底是狂妄还是愚蠢。
“呒……都是真宝石，这个应该很值钱。”ACE身后突然传来馒头的低喃，她回头一看，正目击到顺手牵羊的犯罪现场。
“喂喂喂，你能不能把你那穷鬼样子暂时收敛一下，我们现在是在潜入行动，不是在逛超市。”ACE压低了声音训斥道。
“可以，那把借据还给我。”
“请你继续吧。”ACE果断地拒绝。
从停车之前便陷入尴尬气氛的三人组，终于在两人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中恢复了正常的氛围，跟在队伍最后的包子，捂起嘴偷偷地笑。
大而无当的奢华城堡，偶尔穿梭往来着宾客与仆从，ACE三人小心地将自己隐藏在暗影中，一点一点地摸索前进，他们的目标是找到古堡主人兰迪•温伯格的棺材或者卧房，布置下能够对吸血鬼施以致命一击的陷阱，然后完成任务、全身而逃。
可是古堡中有着无数相似的房间，又缺少整体的地图，ACE三人只是在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罢了。他们身上都佩戴着教团特制的香料，能够将人类的气味掩藏起来，以免被嗅觉灵敏的异族发现，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货品，随着时间在无用的搜索中一点一点地浪费，ACE摸了摸挂在颈中的香袋，发现剩下的量也许已经撑不过三个小时，而窗外，却已经是进入了吸血鬼能够活动自如的黑夜。
ACE停在了窗边，望着屋外初生的圆月，轻叹了口气。
“累了吗？美丽的小姐。”三人身后突然传来优雅的问候声。
馒头的火焰瞬间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了过去，却因为被ACE拽了一下胳膊而失了准头，枪弹一般的火炎嗖地掠过来人的身畔，将离目标半米远处的地毯烫出一个焦黑的圆圈。
“吉尔，是你啊。我们被发现了吗？”ACE低声问道，看着面前站着的金发男子，面容俊美的吸血鬼贵族，温彻尔家的年轻新贵——吉尔佛德•温彻尔，ACE的朋友。
“在你进入古堡之前，我便能闻到你那令人怀念的香味。”有着一头奢华金发的吉尔佛德•温彻尔彬彬有礼地答道，“不过我肯定这整座城堡中，只有我一个人有幸发现到你的存在。”他说着，朝ACE身后的包子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包子君。”
与包子友善地打过招呼后，吉尔佛德又注意到了从刚才起就神情紧张的少年，再次扬起了微笑，对着馒头问候道：“幸会，我是吉尔佛德•温彻尔，ACE的朋友，也是与教团合作的密党成员，请你不必这么紧张。”
“我叫馒头，你好，吉尔佛德先生。”少年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喂，现在是悠闲寒暄的时候吗？”ACE不悦地打断了两人友好的交流，“吉尔，你快告诉我们那个兰迪•温伯格在哪？”
“我只是来做客的，对这座城堡的内部构造不甚清楚。不过我想，只要你把这个碍事的玩意给去掉，兰迪•温伯格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吉尔佛德亲昵地靠近到ACE的身前，用修长的手指勾起了ACE颈中挂着的香袋。
ACE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吉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血可是非常诱人的哦。”吉尔佛德上扬的唇角和纯粹的金瞳让ACE有些毛骨悚然。
“吉尔，别用这样的语气夸赞我好么？收起你那个盯着猎物一样的眼神，你最近没有喝血吗？”
“喝了，只是在尝过你的血液之后，再美味的血浆都如同融化的白蜡一般索然无味。”说着危险的话语，吉尔佛德拾起ACE的手，印上一个吻。
“你有强过人类无数倍的力量，但必须日日吸食鲜血才能过活。
你有美丽绝伦的容颜，但只要你吸了血就会恢复原本的丑陋。
你有不老不死的生命，但只要用染有我的血的树桩钉入你的心脏，你就会死亡。
你的力量，生命，美丽来自黑暗，当你出现在光明中，就是一切化为乌有之时。”他低吟着仿佛咒文般的诗句，“你愿意与我定下犹大之约么？”
“当初给你喝点血只是为了救你，我对那种劳什子的约束不感兴趣。”ACE直视着那双被形容成恶魔之瞳的金色瞳仁，用凉薄的语气回答道。
吉尔佛德瞥了一眼被两人晾在一旁的馒头，轻轻地笑了起来：“ACE，你那诱人的血液所散发的甜香，就连最浓烈的花香都无可比拟。所以，你就用自己将那个深藏不出的温伯格先生给引出来如何？”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弯起了唇角，露出艳丽的笑容：“还是说，你不敢和一头Ancilla交手？”
“激将法对我无效，吉尔佛德•温彻尔。”ACE翻起眼皮，撇了撇嘴，“猎物只有一头，猎人却有两队，想展开狩猎竞赛吗，亲爱的准亲王？”
黑发少女的那一双红瞳如同赤色的火焰一般，蓄着兴奋而危险的火光。
“在这品味恶俗的古堡里吗？那可敬谢不敏了我的公主。”吉尔佛德抬起手臂，指向了窗外，“理想的狩猎场应该在那里。”
月光下一片猩红的蔷薇园，前所未见的艳丽。
ACE皱起了眉头，馒头却冷静地回应道：“无所谓，不过——”他抬了抬下颚，低沉了嗓子对吉尔佛德说道，“猎人不是两队，是三队。我一个人就够了。”
吉尔佛德发出一声优雅的轻笑：“ACE，你的生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真让我羡慕。”他对着少女行了个礼，“那么，开始吧，世上最诱人的猎物小姐？”
身周的花香过于浓烈，仿佛混入了令人厌恶的臭味，ACE用手指挑起了坠在胸前的香袋，指尖一勾，纤长的脖颈从丝线编成的链子中脱了出来。
隐藏气味的香料离开了ACE身上，常人无法察觉的血香一下子冲淡了蔷薇的芬芳，立于尖顶之上的吉尔佛德•温彻尔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觉得口渴一样，下意识地轻舔自己的双唇。
在这任何吸血鬼都无法抗拒的诱惑中，ACE三人遍寻不着的任务目标踩过密集的花丛，出现在了满月之下。
“女人，你是谁？”兰迪•温伯格吊起唇角，露出了森森白牙与骇人的犬齿，饥渴地看着面前美味的猎物，却不知他自己才是被狩猎的对象，已经踏入了狡猾的猎人们布下的陷阱。
ACE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飞舞，她浅浅一笑，扬声说道：“听好了，我是教团第三阶的Thrones，我的名字叫做ACE，用你那被血浆灌满的脑袋好好的记住了！”
“Thrones？”嗜血的异族尖利地笑了起来，“自封为天使的怪物么？”
“不管是不是怪物，都是给你带来审判的裁决官！”ACE一挑眉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吸血鬼的心脏，短促而轻微的几声枪响，子弹却只是打落了猩红的蔷薇花瓣。
“……消失了？！……怎么可能——！！”ACE持枪在手，四处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狂妄自大的女人！”不可一世的笑声从上方传来，“决定了，就用你来培育出我最珍贵的蔷薇吧！”
ACE朝着音源的方向连开几枪，吸血鬼的方位却不断在变换——这难道是瞬间移动的异能？！——ACE的额上沁出了冷汗，左手脱开枪托，垂在身旁，指尖轻颤。
“我在这。”毒蛇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ACE的脖子被吸血鬼抓入手中，舌头粘腻的触感从覆盖住血管的皮肤上传来。
骇人的力气碾压着ACE的脖子，颈动脉清晰地暴露了出来，ACE已经能感觉到吸血鬼口中温热而腥臭的吐息侵蚀着表皮，也许下一秒那锐利的犬齿就会戳穿柔软的皮肤，嵌入自己的血管中。
ACE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声音，嘶哑地低吼着白龙的名字：“包子！！！”
银白色的月影幻化为长剑的形态出现在ACE的手中，她扬起臂膀，迅猛的一剑插入她自己的胸膛，从背部贯穿而出，直刺入身后吸血鬼的心脏。
“你——！”兰迪•温伯格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但还未来得及冲出喉咙的惨叫化为无力的嗬嗬声溢出牙关。
摆脱了束缚的ACE轻巧地向后一翻，稳稳地落在蔷薇花丛之中，她一甩剑上血渍，清晰地命令道：“包子！最后一击！”
白色巨龙的幻影迎面冲向兰迪•温伯格，白光消逝，吸血鬼残缺不齐的身躯落在了地上，随后被一蓬瞬间爆开的火焰裹住，脂肪燃烧的焦臭味弥漫了开来。
“来得真晚啊，馒头。”ACE缓缓地将利刃收入了刀鞘之中，她的胸口并没有留下任何伤口，连胸前的衣物也完好无损。
“致命一击是我给的。”馒头冷淡的声音从身后的门口传来，他的视线停在包子身上，“你是龙？”
“怎么？你是感兴趣，还是害怕？”包子威吓般地冷眼看他，眸子绽发着妖异的银光。
馒头紧盯住他不放，右手指了指ACE：“你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她那把剑也是你的吧？为什么对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这一连串的质问咄咄逼人，白龙少年原本就不友善的眼神开始闪烁起凶光。
突兀的鼓掌声响了起来，扰乱了这杀气腾腾的现场，吉尔佛德跳下屋顶，落在了花园中：“真是精彩，三位。”
“提议狩猎竞赛的人不是你吗，吸血鬼？”馒头的右手停住了动作，肌肉一松，又垂在了身侧，他翻着三白眼看向了悠闲自如的金发血族。
“我怎么会和ACE抢生意呢。”刚才还弥漫着危险气息的血族突然变成了温和谦逊的好青年，吉尔佛德笑眯眯地朝着他们说道，“而且提出狩猎竞赛的人不是我，是你身后那位嗜好杀戮的公主殿下哦。”
ACE的冷哼响了起来：“无聊的任务，我说过我和包子两个人就够了。吉尔佛德，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为你们善后啊。”吉尔佛德温和地微笑着，手指着身后的古堡，原本巍峨的建筑突然发出一声喀拉的震响，随后在一片轰然声中倒塌，化为废墟。
“失去了主人的古堡，即便是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也只会滋生憎恶与怨恨罢了。”吉尔佛德用唱歌般的声音向三人解释道，“为了不让这里变成培育诅咒的乐园，我受了教团的委托，来将它彻底埋葬。”
“和埋骨于此的牺牲品们一起吗？”ACE再次皱起了眉头，视线越过面前的金发血族，落在了瓦砾堆上。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ACE转过身，拍了拍银发少年的肩膀：“包子，回家吧。”说罢，她脚踏过吸血鬼的骨灰，向车子停放的地方走去。
“ACE，希望我们能在不久后再见。”吉尔佛德朝着少女融入黑夜中的背影，浅浅地弯下腰，行礼道。
——届时，能让我再一尝你那甘美的鲜血，与我订下永恒的契约。
作者有话说第2章 B for Bloo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