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嘉嘉嘉嘉

5、第五章

　　端着汤走到厨房的角落里，蹲靠在地上，静静的喝着…。
　　“哼，快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清脆但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太熟悉这样的声音了？知道这样的话语后边会意味着麻烦的开始，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
　　“云儿姐姐，你看…她是真的傻子吗？”声音中的讥诮意味明显至极。
　　“是呀，云儿姐姐，她要是真傻还没什么，她要是假傻…的话，那天可把龙少爷和月姑娘他们耍的团团转哟！”另一个调笑的声音响起。
　　“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声音中隐忍着怒气。
　　“傻丫头？”好温柔的声音，可我却听出了其中的陷阱。
　　傻傻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是那天马上的几个人。头好疼，可我心里明白，如果我应付不好这几个人的话，我就会面临灾难的。
　　“你喜欢吃包子吗？”微笑着看着我，一刻也不离开我的眼睛，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傻傻的看着她，没有反映，好半天将眼光直直的移向她手里的包子，露出欣喜却怕怕的样子，伸出了手。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计重重的耳光，本已昏沉沉的头更加疼了，不可以昏过去，不可以…，手里的碗跌落至身上，好烫，但也使我的脑子清醒了些。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努力地把身子向角落蜷缩，口中发出难听得“啊…啊…”的叫声。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是紫雁姐姐呀”明显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了。
　　“你们在干什么？”不为所动。
　　“没什么，只是看她又聋又哑的很可怜，想给她个包子吃，没想到她认生。”刚才给自己包子的那个女孩子说道。
　　“好了，没事你们就快回去吧，现在可不比一般时候，我们做下人的，可要长点眼里劲儿，别在这时候让主子为难不高兴。”冷冷的警告道。
　　“是，紫雁姐姐说得是，云儿，我们快回去吧？”几个人打着圆场，各自拿了点心等，端了出去。
　　“哼”被叫作云儿的，一脸的不甘，狠狠的看了紫雁一眼才走。
　　“这几天没事不要上前边来。”声音虽没有暖意，可在我听来却一点也不冷，用力的点头回应。“这几天，就在后边劈柴吧，别出去洗衣服了…。”眼中微带忧虑的看了看我，起身离去。
　　挣扎着，回到柴房，想劈些柴，可止不住身体无力的颤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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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嘴里被送进些又苦又热的汤水，微微醒转，入眼的正是冷冰冰的紫雁，一时反应不过来，愣住了。冷漠的眼和自己对视着，心里一时涌起无尽的恐惧，相视着，好久。
　　“你是个男的？你并不聋哑？也不瘸？你的脸也是画上去的？”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明明是问题，却早已有了明确答案，无需我的回答。
　　“为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笑，为什么？我该怎么回答？从那开始说？不是女人却被人当女人‘使用’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聋不哑，却没有人愿听我的回答，没有人在意我明确的拒绝？不瘸，可我曾经被打瘸过胳膊和腿的，现在一变天，还会很疼很疼？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欺骗任何人，真的。因为我知道被骗的感觉是多么的心痛，尤其是被自己在意的人欺骗…。我只想有一块小小的立足之地，平凡无欲无求的过日子而已。
　　不恨他，真的，只是不想提起。我很贱是吗？自己在被他伤的那么狠，那么重之后，竟然还不恨他，只有疼痛，只有失望。凄然的笑了笑，真贱呀，他总是骂我贱，还用了好多法子好多人来证明我贱，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让人痛，让人羞辱，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现在想想自己是贱，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不止现在，即使是在那段时间里，自己也竟然不恨他，甚至老是期盼他的回心转意，每天生活在希望与绝望里…无休无止。
　　我爱他吗？问过自己好多边了，应该是爱过吧？不然为什么在他抱过别的女人之后又来抱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里除了屈辱更多的是感觉到背叛的心痛。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多的期盼。为什么会带着绝望与心痛等了他那么多年…，最终他还是背叛了我。有些可笑是吗？自己有什么地位什么权利说他背叛自己，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吗？为什么，被他教育了那么长时间还是记不住？
　　好哀伤的眼神，心，竟然被触动了。
　　“我，可以不问你原因，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做出任何有害飞雪山庄的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紫雁冷静的说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她放下碗，转身离去。心里说不出的感激，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不是吗？还有那位月姑娘，还有鱼儿姐姐，还有严哥哥，还有…，他也曾经救过自己不是吗？心又疼了疼，不，不可以在这样了，离开的时候不就已经下定决心忘记他，让他在自己的心里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依旧是又聋又哑又瘸又丑的傻丫头。这些日子，庄中很热闹，所有的人都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的兴奋异常，只有我，好怕这热烈地气氛，不敢靠近。每天除了去厨房拿些吃的，其余的时间都老老实实躲在后院劈柴，挑水洗衣服，作些零碎的活计，还有发呆。
　　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