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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是非之地 ...

  •   第34章
      “秀秀,又和大黄上哪耍去了?再放山里的野猪进来糟蹋茶花,可饶不了你!”正当我坐在地上发愣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我抬眼一看,一个村妇打扮的老妇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握着一根做工粗糙的木拐杖不住地点地,浑浊的眼球不自然地翻着,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莫非是个瞎子?我踌躇着该怎么解释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时,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嘟着嘴说:“阿婆尽冤枉人!不是你叫我去送客人,怎么又来怪我没好好看院?”她说着就朝老妇走去,一歪头,看见坐在地上的我先是一愣,随后惊慌失措地打着手势叫我快快离开这里。我虽不明白她为何惊慌,但还是配合地爬了起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轻手轻脚地向院落后门快步走去。

      “秀秀,院里是不是还有人?”那老妇有些怀疑地问。天哪,盲人的听力还真好!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俩一眼,却见那女孩苦着脸拼命挥手叫我不要说话赶紧走,嘴里还甜甜地回答:“阿婆鼻子真好!刚才是有人走错了路,秀秀已经赶他走了。”

      “赶走?为什么?”老妇声音沙哑,似有怒气。

      “阿婆忘了,大夫嘱咐过不可以吃荤的,不赶走难道还留着炖汤喝?”女孩有些生气地嗔道。听到这里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我当下脚底生风,头也不敢回地跑出了这座院落。

      女孩最后的那句话产生了无比强大的动力,忽然就想到那个王语嫣家里的茶花,莫非那老妇院里的也是那么种出来的?虽然在寒潭在暖江我也以为自己很可能去见毛爷爷,可是我为自己设想的结局里绝对不包括被人切得稀烂煮成汤羹。我是越想越怕,竟也不觉得累。直到叫一根藤条绊倒狠狠摔在地上擦破了脸皮这才发觉体力平平的我居然一口气跑过了好几个山头。

      我勉强撑起身体,心有余悸地回望一眼,确信刚才的那个院子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后边,才翻身一屁股坐在茅草丛中。抬手擦了把汗才发现这一跤跌得可真狠啊!擦汗的手里全是血,和着些灰土,黏黏呼呼地沾了满手,掌中有好几处钻心的痛,估计是叫小石子给扎的。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衣裙也早已被山林中的荆棘撕得破烂不堪。喘匀了气,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也不知是哪里,放眼望去,四周除了山还是山,没有半点人烟。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很快就要隐没在山谷间,傍晚的风里夹带着声声不知名的怪叫,我不觉心慌起来:这荒山野岭的,如果在天黑前不找户人家落脚不被山里的野兽给吃掉才怪!我心焦地又翻过了一个山头,可依旧是没有人的样子。

      李行远还真毒啊。还说看在临江的份上给我寻一个落脚处,却把我扔到了吃人老怪的窝里,还是在深山野林中。这下可好,我就算是逃离那里迟早也得被山里的野兽当做晚餐。看来他真是下定决心让我在明颢世界里彻底“消失”啊!我打了个哆嗦,此时西边的天际只剩下一抹余晖,山里的风一阵赛一阵地凉了,这大冬天的不赶快找个避风的地方,就是侥幸逃过了猛兽的爪牙也得活活被冻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四下张望,见背阴面的半山腰处似乎有个洞穴。目测了一下距离,不远,灌木从似乎还被踏出了一条通往那边的“路”。一些枝条被折断了,蓬勃的茅草也像是被人踩过似的倒在一旁。我暗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向那个洞口走去。赌了,但愿不要是什么猛兽的巢穴才好。

      有了前人踏出的路,天没黑透时我就到达了洞口。小心翼翼地往里望了一眼,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我捡了颗小石头试着往里一投,没有动静。还好,估计没有积水。我摸摸身上,居然照明用的符咒还在,只是在暖江里被水泡过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试着抖了抖符咒,开始闪了两闪就灭了,就在我绝望的以为它被水给泡坏了的时候,居然又亮了起来。我大喜过望,折了根枝条摸索着向洞内走去。洞内很干净,不像是有野兽住过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稍稍放下一些了。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嚎叫声传来,听着似乎就在不远处。我急忙奔回洞口,扯了些藤条和草叶堆在洞口,又把一张同样被泡得皱皱巴巴的驱妖符贴在藤条上,但愿它对没有修炼成妖的野兽们同样管用。我退后两步,自认为这个防护做得还算不错,刚要转身继续往里走,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探上了我的脚。我条件反射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苍白得跟鬼似的手!

      我惊得尖叫出声,本能地向旁边一跳,心惊胆战地举着照明符咒顺着那手照去。一张跟那手一样苍白的脸贴着地面,头发如乱草般散落在脸旁。我惊骇得叫不出声来,半晌才颤抖地说:“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没有回音,地上那家伙只是干张着嘴,干裂得不像样的嘴唇除了微弱地一张一合说不出半个字来。我照了照他的全身,衣服倒是华贵得很,可惜早已破烂不堪,脚上金丝线绣的鞋子也染满了发黑的血。看样子他是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危害的,我壮壮胆子,探向他的额头。很好,还是热的,看来这家伙是人非鬼。可是,他这个样子,就算此时不是鬼,可是也不会离得太远了。我琢磨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想喝水?”这绝对是废话,看他嘴唇干裂的程度,怕不是一两天都没沾水了。果然,问过这话,地上那人闭了闭眼睛。问题是,我该上哪去找水呢?连我自己都半天没吃东西了。看看那人一副马上就要去地府报到的样子,我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符咒,看看其中有没有能制水的。

      运气不错,居然有个冰冻符。我把手中的枝条在衣服上擦了擦,贴上符咒,冰霜瞬间爬满了木棍。我赶紧抽出火焰符照样贴了上去,把枝条的一端伸到那人嘴边。融化了的冰水淅淅沥沥地流到他干裂的嘴边。他嘴唇一张一翕,饥渴地吞咽着树枝上留下的冰水。在水渍氤满了他的肩头时,他终于发出了人的声音:“谢……谢……”

      看来暂时是死不了了,我松了口气,把木棍扔到一旁。“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好奇地问他,这种荒山野岭的可不像是穿锦衣的贵公子会来的地方。

      他又闭了闭眼睛,咽下口唾沫才压着嗓子吐出四个字:“被人追杀。”说完像是抽空了浑身力气似的闭上了嘴,只是轻微地喘息。

      我忽然觉得手脚有些发僵,难道最近九重的人都迷上了“追杀”?眼前这个少年已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尚且被人折磨得血肉模糊,明颢呢?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我心头一酸,眼泪簌簌下落。

      “别……哭……”正当我落泪不止时,那人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艰难地哑着嗓子说道。我赶忙擦了眼泪,脱口而出竟是:“要不要给你找些吃的?”说完我就后悔了,这黑灯瞎火的,我上哪找吃的去。更何况已经入冬多时,便是大白天在山林里也难得觅到果子吧。打野兽?一来我没这个技术,二来在九重这个鬼地方,天知道我准备下手的目标会不会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变异猛兽朝我反扑?还好地上这人头脑还颇为清醒,诧异地盯了我一会后,轻轻摇了摇头。我松了口气,可是也暗暗担心起来,根据下午的观察,这方圆数里都难有人家,若果真找不到一点吃的,别说是那人,就算是我也铁定会饿死在这里啊。

      难道是上天为了惩罚我不信鬼神,专门把我送到这样一个妖孽横行的世界里来折磨我的?我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山里夜间的气温确实有些低了,我想了想,从洞口拽了些茅草进来,拢成堆,又将怀里的那堆符咒掏了出来。可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没看见能生火的东西。我一面哆嗦地抗拒着寒意,一面握着一张“引雷符”犹豫着要不要来个雷击引火。就在这时,那堆茅草“轰”地一下燃着了。我吓了一跳,往边上一看,那看起来快要死的人伸出根苍白的手指,指着草堆。我动了动嘴角,不可置信地看看草堆又看看他,“你弄的?”我迟疑地指指燃着的草堆。

      他微微点头,又沙哑道:“你……流血……”说着目光直盯着我的脸。我一愣,探手摸了摸脸,潮乎乎的一片,忽然想起来刚才跌得那跤擦破了脸皮。那只扎伤了的手掌也在他的提示下痛了起来。刚才气温低,伤口有点凝住了,这下叫火一爆烤,血水又开始不断地流下来。我在身上挑了片还算干净的地方,擦干了伤口,迅速抹上随身携带的药膏。很快就不再感觉疼了。

      地上那人却用惊诧的目光盯着我手中的药瓶,好像我拿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问道:“要不我帮你擦擦伤口吧?你伤在哪里?”我紧张地盯着他染满了血的衣裳,虽然很心疼这瓶速效愈合伤口的药,不过救人要紧,只是希望他别伤在什么难堪的地方才好。那人微微点头,说道:“膝……盖……腿……”

      还好还好。我不再迟疑,动手开始帮他挽裤腿,裤筒已经被染了个透,又快干了,紧紧叭在腿上,我干脆撕开了他膝盖处的布料,撕下来的布料上还沾有腐肉和脓水,看样子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我不禁皱皱眉,还好之前帮明颢处理过伤口,我小心地除去腐肉,把膏药摸了上去。什么叫做神奇?这个膏药恐怕就是。在我如法炮制为他处理第二条腿时,先处理的这条腿就已经愈合了。我还是在他衣袍上撕了些布条给他包好。

      给他包扎完伤口,一阵昏眩猛地袭来。我支了支头,好晕,大概是给饿的吧……算起来,我之前好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居然还活着,李行远那个混蛋,还没等把我喂饱就想解决掉我了,真不仁义,就是死囚那也是喂饱了才上路的啊。唔,什么东西这么香?好像是炖肉的味道,清炖我不太喜欢,不过这时候就算是锅没放盐的清炖猪肉我也能全部吃下去的。

      诶?真的有锅子,好大,我在做梦吧。还有两个人围在锅边。我流着口水凑过去,想问问那两人能不能分我一碗。不料其中的一人回过头来却那个瞎眼老妇!只见她咧着嘴,嘴角还挂着一根头发丝,笑眯眯地夹着一块炖得软烂的东西递到我眼前道:“秀秀,这只就给你了吧。看阿婆多疼你!”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雪白的人手!因炖的时间长了有些肿胖。我心中大骇,往旁侧一躲,却撞到锅子。再一看,锅里赫然炖着我的头!眼睛紧闭着,居然连头发都没剃就下锅了!

      “姑娘,醒醒。”有人摇了摇我,我惊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在洞穴当中,还好是梦。我吁了口气,一转头,看见刚才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居然已经靠着石壁坐了起来。

      “姑娘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人缓缓说道,声音还是沙哑,不过却不像是方才那般要死不活了。

      我踌躇了会,含糊道:“我来找亲戚,在山里迷路了。”

      那人点点头,双手抱拳:“在下尤静,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尊姓。”

      “我叫颜语。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随口胡诌,看这人衣饰华贵,刚才又空手点燃了草堆,想来绝非凡人。跟何况他一身是血,而洞口和外边的草木上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呆在这洞里至少有一天以上了,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照理说野兽早该嗅着血味就把他给吃了,却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心底里苦笑一声,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心谨慎了呢?不过他报的也未必就是真名。我看了看天,还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刚才我睡了多久。

      “颜姑娘,听口音你不是炎川人,不知道你要找的亲戚姓甚名谁,尤某也许可帮忙寻找。”就在我犹豫着等天亮了要不要撇下这个病号自己跑路的时候,病号开口了。

      我看看他心道,就你这样子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还帮我找人?我笑笑道:“找人就不用了,你要是认识路等天亮了带我走出这片山林就好。”

      “这个当然。不过……”他戛然而止,好像是有什么伤痛发作的样子。眉拧得跟麻花似的,好一阵子才舒展开来,刚刚舒缓过来的脸色又是苍白一片。“你……没事吧?”我迟疑道,暗暗祈祷他要死也千万别死在我面前才好。那病号却轻笑了起来,“别担心,旧疾复发而已,没有大碍的。”我放心的同时小小郁闷了一下,难道我的表情那么明显么?守了许久,不见有野兽闯进来的迹象,我渐渐放松了警惕,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清晨,我在迷糊中似乎听见有隐约的动人山歌。睁开眼睛,发现那个叫尤静的病号已经不在了,那堆茅草也早已烧完,这会儿灰都冷了。莫不是那家伙撇下我先跑了?我一骨碌爬起来,却看见洞口的藤条和茅草已经被清理干净,那个病号此时正扶着洞口的岩石在向外张望。我没多想,也走了出去。

      那声音婉转如莺啼,却又像是带着怨忿。“……盆里栽花只望好景千日丽,天不落雨远水难救心里急。有心栽花切莫无心来料理,免得花枯叶落伤心眼泪滴……不好不丑都是我俩先起意……莫等那时别人安心定了计,山里桐叶再好不能产蚕丝。”我虽然听不太懂,但也隐隐察觉是出自埋怨情郎的少女之口。只是看看这光景,不过晨曦初露,这个时段怎么会有少女在山间行走?我这么想着无意间就自言自语地说出了口。那病号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愣愣地扶着山石,听着山歌。再一看,他嘴里也哼哼唧唧的,听调子像是在应和那少女的歌声。

      拜托,那女的的身份还没弄清楚怎么就开始想对歌了?你好歹是在被人追杀吧。我拍拍他:“喂,你不觉得有点奇怪……”还没等我说完,他突然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道:“快,救兵来了,现在我受伤中气不足,声音传不远。这样,我唱一句,你大声地跟着唱一句。”

      “啊,你直接喊她名字不就好了,唱歌干什么?”我不解地问,心里是苦笑连连,就我那彪悍的歌声,唱完了救兵还没到你就先见阎王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管唱就好。”见我推脱,那病号不悦地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我不由痛呼一声,“你有病啊,那么用劲干嘛?不是我不肯唱,是我不能唱!”一使劲摔开了他的手。我一肚子火地揉着被捏疼的手臂。

      “不能唱?什么意思?”他疑惑地问道。我看了他一眼,心一横,往夸张了的说:“不能唱就是不能唱,你要是还想留着自己的命就别逼我开口唱歌。”这一招似乎有奇效,他狐疑地打量了我好一阵,没再提让我唱歌的事了。我挑挑眉毛,心里道,这也不算骗,看他一副站都站不太稳的样子,要是我真开口唱了,昨晚用掉的那些药膏怕是就要白白浪费了。

      病号没法只好自己唱起来:“江水悠悠有情的人莫分散,仔细想来人要直来水要弯。……月内桫椤不是手长就能扳。……红口白牙说话就像刻了板,要想反悔除非青龙争川南。”声音倒是好听,曲调也同样婉转,只可惜这样的音量要是能传十米远,我马上把脑袋割下来。

      唱了几遍,他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沮丧地靠着石壁坐了下来。我于心不忍,再加上要是他能脱身那我也就安全了,于是扯起笑脸:“哎!听这歌声越来越近了,你在这坐着,我出去找她过来。”说着就起身朝外边走去。好像听见他在后边说了什么,可我心里烦躁,全然没有听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清理出了一堆厚厚的精装记事本,就是那种拿来发奖和送人看起来高档其实完全没用的。最神奇的是,某草居然发现其中的一本上居然有我大三时写的一句话:在太精致的本子上写东西,就像在太高级的厕所里拉不出来一样。
    于是葱白了自己好久,原来我也说过这么精辟的话,真是话粗理不粗,啧啧~~
    明月照花颜之现代版——《明氏集团破产收购案》
    话说故事是这样发生的……有一天,雄霸凉水多年的商业巨头明氏集团因董事长明朗猝死引发公司高层地震。虽有出身月圆集团嫡系的明老夫人月璇玑力保明朗独子明颢。但年仅十二岁的小公子出任董事长还是引起了董事会的不满。董事会认为月圆集团会借月璇玑之手趁机吞并明氏,暗中策划从老夫人手中夺权的行动。
    精明了一世的月璇玑当然不会做傻子。虽然知道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但仍然不动声色地利用自己过去的人脉,拉拢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自己死后帮助少年明颢。其中包括茶叶巨头临江,九重最大的文物倒卖商李行远,以及神秘人物花蘅的女儿等等等等。
    老夫人一死,董事会果然就动用种种卑劣手段逼迫明颢放弃明氏董事长的位子。明颢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年纪虽小却十分清楚其中的厉害,没做过多纠缠就同意放手,并且屈尊进入临江的茶叶公司从零做起。
    就在明颢在临江的公司里做得风生水起的同时,明氏却因为高层动荡,外加决策失误,最终在极短的时间里破产并被玄武集团低价收购。
    就在一切事情接近平息时,接管了明氏的玄武集团负责人突然放出话来,当年放弃董事长一职的小公子明颢实际上带走了明氏的大部分资产,他们接管的明氏不过是个空壳。如此一来,江湖风浪再起,短暂的平静生活一去不返,本已退出风暴中心的明颢再入乱世……
    呃,好爽!废话了那么多章,还不如这个番外来得爽快~~~早知道打死也不用第一人称写了~~~~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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