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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小五接过信就要打发阿奈离开,阿奈在门口徘徊了一会,扭捏着似乎有话要说,“我给你捎的话本子在外间的柜子里,自己去拿吧。”汐月从屏风内走出,正奇怪阿奈怎么还不走,加了一句:“怎么,不想要了?”

      阿奈脸憋得通红,低低说了句:“我在外面听见他们给你上药,你受伤了吗?”

      云娘在一边逗他,“阿奈,你偷听我们讲话,公子会不高兴的。”

      阿奈一张脸更红了,急着要解释:“我没有,我刚刚走过来刚好你们在说话,我不是故意听的。”

      “行了,云娘”汐月走过来伸展了下胳膊给阿奈看:“你瞧,都好了,去吧。”

      阿奈急切的看着汐月,汐月看他可怜,安慰了下:“她逗你的,我信你。”

      阿奈听了这话嘴角一弯,扭头跑了。

      “这傻子”云娘起身关了门,“倒也不枉当初你救他一命。”

      第一次见到阿奈他正在被一群小孩欺负,懵懂的年纪,幼小的施恶者们拿着棍子和石块攻击他,就因为他是个孤儿,浑身脏臭,或许是他抱着头缩在墙角的身影太像当年的自己,侯爷将自己从坠落边缘拉了回来,如今自己又救了另一个孩子,侯爷知道了也会赞许吧,汐月脸上浮现了些许柔软,展开信件,竟是三皇子府上的邀请函。

      谢府内,墨染正在服侍谢斌更衣,淡紫色长袍,衣领用金线细细绣着繁密的花纹,更衬的身材修长,贵气逼人。

      “侯爷,汐月到了”墨染抄手站在那小声说着。

      “让她到书房等我。”谢斌从暗格子拿了瓶药,抬步跨了出去。

      汐月到书房的时候肩上的伤已经被府上的药师包好了,想起晴儿通红的眼睛只觉着心里暖暖的,其实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作为府上的暗卫,哪个不是踩着尸体爬上来的,你要了别人的命,换来几处伤口,已经是幸运了。环顾四周,书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外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汐月觉着伤口越来越疼,兴许是该换药了,可是她不敢走,侯爷让她在这里等着,没见到人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汐月是被人惊醒的,睁眼时本能的拔剑刺向对方的心脏,却被人半空拦截,扭身逃脱时却看到了谢斌,心内一惊,当即跪下:“侯爷”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汐月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谢斌低头看着她,浅笑:“反应不错,起来吧”伸手去扶汐月却看到她衣服下隐约透着血迹,要去拉开衣服查看,汐月一惊,退后两步,不敢抬头:“侯爷,这点伤不碍事的。”悄悄用手拉了拉衣领。

      谢斌脸上有一丝阴霾,看着汐月:“怎么,出门一趟倒与我生分了?”

      “以前我只知道学习如何杀人,却不知。。。”汐月有些涩然。

      “不知道什么,男女有别?是不是云娘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汐月看到谢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连忙辩解:“云娘不在王府,哪里知道,是我这次出门,才知道自己以前”汐月有些说不下去,抬起头:“身为暗卫,我的职责是为侯爷铲平前进的障碍,”汐月还没说完就被谢斌一把拉进怀里,慌乱中想要挣脱却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耳边听到谢斌的一声叹息:“若我说喜欢你呢”

      汐月只觉着心脏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撰着,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敢动。

      谢斌等了一会不见回应,松手看着汐月,似乎有些受伤的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汐月心内一惊,脱口而出:“不,我”惊觉失言,慌忙低头却被谢斌抬起下巴,谢斌看着汐月眼神的闪躲,湿漉漉的像极了小鹿,心内怜惜,低头吻上汐月的眼睛:“阿月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汐月只觉着心脏仿佛要跳出来,心内泛起一丝甜蜜。

      尽管心内有了准备,看到汐月肩上的伤口时,谢斌还是皱了眉头,肩头被整个贯穿,新鲜的血液透过伤药渗出,重新上药时尽管放轻了动作,还是从余光撇到汐月苍白了脸色,忽然有些生气,包扎时微微加重动作,汐月倒抽了口凉气,看着谢斌的脸色,不敢反抗,想着以后怕是要留疤了,有些难过,却看到谢斌包扎过后轻轻在自己肩头落下一吻,扭过头佯装镇定的拉起衣服,汐月觉着今天是过往18年最幸福的一天。

      谢斌站起身:“阿月,从今天开始就在府里养伤吧,伤好了再出府。”想了想又加了句:“以后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汐月点点头,谢斌对她的乖巧很满意,缓了语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汐月扶着椅子站起来,摇了摇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谢斌打开房门,不容拒绝:“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银白的月色洒下来,汐月感觉刚才的一切仿佛是梦一样,身边的男人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面庞,只有肩膀上重新包扎的伤口在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走到住所,谢斌嘱咐了汐月几句,给了瓶药就走了。汐月拿着药走进屋,按了按伤口,很疼,不是梦,汐月嘴角微翘。

      墨染看着谢斌坐在那里,手指轻按着眼尾,他知道,这是侯爷不开心的动作,自己从小跟着侯爷,知道这时候安静陪着就好,不知过了多久,谢斌抬眼看着窗外,问道:“汐月出任务多久了?”

      墨染想了想,回道:“有一年了。”

      “一年,她在那一批暗卫里成绩如何?”

      “排名第一。”

      “也是,对自己那么狠,自然成绩优异。”

      墨染愣了愣,斟酌了一下,说:“侯爷,身为暗卫,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不狠是活不下来的。”

      “是啊,所以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墨染觉着此刻的侯爷异常的柔软,递上一杯茶,正色道:“身为暗卫,效忠侯爷是他们的职责,早在进入暗卫营的那一刻起,他们这辈子,甚至生命就都是您的,这是誓言,也是命运。”

      谢斌看着面前的熏香透过香炉升起袅袅的青烟,微微一笑:“这辈子都是属于我的吗?”

      刘恒接到传召,驻足在门外,看着肃穆的宫门在面前缓缓打开,红色的宫墙,黄色的琉璃瓦,在夜色的掩映下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刘恒定了定神,自从十四岁离京,已经八年没踏进皇宫了,或许是心境变了,这里早已不是儿时的样子了。

      太监弯着腰笑着说:“三皇子殿下可算是回来了,皇上整日念叨着您,就盼着您呐!”

      刘恒回神,笑着说:“那就劳烦公公前方带路了。”

      “不敢不敢,咱家还得仰仗着您呐,您随我来。”

      走进寝宫,刘恒明了为何父皇会急下三道圣旨传自己回京了,皇城内的形势比自己想象的要严峻的多,门外一触即发的侍卫,紧闭的房门,屋里浓烈的中药味无一不表露着一件事,江山要易主了。宫女掀开层层幔帐,刘恒跪在皇上床前,纵使之前心有怨恨,此刻看着父皇斑驳的白发,枯槁的脸色,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哽咽着喊了句:“父皇”重重磕在地上。

      虚弱的帝王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儿子哽咽跪在床前,早没了当年的冷硬,拉着刘恒,说了句:“父皇对不起你。”

      刘恒摇了摇头:“父皇,都过去了。”

      帝王拍了拍刘恒的手,示意他起来:“这次回京受了不少苦吧。”

      刘恒避重就轻的说:“路途遥远,受些苦也是正常的。”

      “哼!”帝王冷笑:“太子是惯会用这些手段的,野心勃勃,手段却欠缺,除非我死,这皇位还轮不到他来坐!”帝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太医连忙上前帮忙顺气,刘恒拱手:“父皇,您务必保重身体。”帝王摆了摆手,刘恒退了出去。

      出宫的时候,还是那个太监在前方领路,刘恒问道:“父皇这样多久了?”

      太监小声说:“陛下这样快一个月了,之前好好的,后来染上风寒,就卧床不起了。”

      刘恒没再说话,风寒都治不好,只怕其中有猫腻。走到宫门前,刘恒转身笑着说:“我许久不回京,还不知道公公的名字。”

      太监似乎有些惶恐,行了个礼:“咱家叫赵禄,是陛下跟前伺候的二等公公,殿下叫我小禄子就好。”

      “禄公公,我不在宫里时,还得劳烦您照顾父皇了”身后的季弦上前塞给刘禄一包银子。

      赵禄不敢要,推据:“这都是应该做的,殿下可别折煞咱家了。”

      “公公收着吧,夜里风凉,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刘恒上轿就离开了。

      轿内,刘恒掀起帘子,看着倒退的宫墙,唤道:“季弦,查一下王太医。”

      季弦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寻常,问:“您是怀疑?”

      “季弦,我出生于皇宫,自然知晓那些肮脏的手段。”刘恒放下帘子,隔绝了轿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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