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守墓人》玄灰

4、第04章 樱花 × 美酒

　　我曾听过一句话：海贼的友谊总是来得莫名其妙。
　　以前我对这句话不置可否，现在深有体会。就在我和马尔科席地而坐，共同分吃了一个凤梨之后，我很确定，我们之间一定是产生了友谊。

　　不用怀疑，这就是凤梨的力量！
　　＃小马哥听了想打人_(:зゝ∠)_＃

　　我实在是闲得太久了，好不容易岛上来个活人，自然欢喜到不行，当即发出邀请道：“既然这是你们海贼团的地盘，我以后也要在这里长居了，就让我请你吃顿饭吧，如何？”
　　马尔科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想招待海贼的话，没有美酒可不行啊，花妖小姐。”
　　“走吧，别贫了，你喝不过瘾算我输。”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率先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我看了看手表，此刻不过下午四点，回去准备晚餐的话倒是时间充足。刚好昨天在后山小溪里捕的草鱼还剩几条，再加上饲养的鸡鸭，和前两天逮回来的一窝野兔，后院里成熟的新鲜蔬菜，凑一桌丰盛的宴席应该不是问题。
　　我一边领着马尔科往家里走，一边在心里将晚饭的菜式敲定。

　　回到木屋，我让马尔科自己随意，然后就开始忙上忙下，抓鸡逮鸭，捞鱼摘菜。
　　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科竟然跑来帮忙，手脚麻利地将几只生禽宰杀，处理干净。接着又拿起菜刀，刷刷刷地将土豆切丝，熟练精湛的刀功看得我自愧不如。

　　“不用这样看着我，会做菜很奇怪吗？”马尔科头也不抬地忙碌着，“以前蠢厨子还在的时候，经常拉着我给他打下手，说什么培养兄弟感情，啧，还不是想看我出丑。”
　　“是这样啊。”我考虑三秒，然后利落地把锅铲一放，“那么晚餐就交给你了。”
　　“你给我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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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说有笑的晚餐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吃饱喝足之后，考虑到连夜航海比较困难，再加上马尔科的那艘小破船太寒碜了，我决定贡献出我的沙发，收留这个可怜的凤梨头一晚上。

　　考虑好一切，我开口安排：“你先去洗澡，等下我们可以一起赏花喝酒，刚刚吃饭时你不是抱怨没喝够吗？过会儿我去给你挖两坛好酒，喝不倒你算我输！”
　　马尔科唇角一勾，“客随主便～YOI～”
　　我略感新奇地凑了过去，“诶？你的口癖挺可爱的嘛，来，多叫两声听听～”
　　“……滚，快去挖酒。”

　　趁着马尔科洗澡的时候，我将碗筷收拾干净，然后提着小锄头跑到屋外挖了好几大坛的樱花酒。
　　回屋刚把手上的泥土洗净，房门就被打开了，马尔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平时精神耸立的凤梨头此刻怂嗒嗒的，像是枯萎的叶片，看着十分滑稽。

　　马尔科瞥了我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继续擦头，没过多久，他又瞥了我一眼，来来回回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憋着不难受，我看着还难受呢。”
　　马尔科将手中的毛巾搭在沙发边上：“你……该不是有钱人家里溜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吧？”
　　我好奇反问：“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马尔科眯着一双死鱼眼：“你浴室里摆满的「夏奈尔」全套奢侈护肤品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哟呵～”我颇为意外地挑眉望着他，“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知道它们的价格？”
　　“以藏特别痴迷这个牌子，每次推出新款时，他都会满船到处跑着借钱。”马尔科耸耸肩，“说起来，他上次借艾斯的十万贝利还没还呢，你身为弟媳，以后见了他记得问他催债啊。”
　　“………………”我嫌命长了我？再说了，我看起来像是缺钱的人吗？

　　“对了，我其实挺想要一个闺蜜的。”我突然想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歪了歪头。
　　“所以？”马尔科也跟着歪了歪头。
　　“我觉得以藏肯定适合当我的闺蜜。”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引见一下。
　　“……嫌命长了是吧？”

　　这里是座春岛，虽然一年也有四季之分，但气温差别不大，仍以春季的气象为主。所以樱花的花期很长，能够一直开到七八月的夏末。
　　我往树下的草地扔了几个坐垫，再搬来一张矮桌，摆满一大堆水果和小吃，最后添上一个驱蚊的小香炉。

　　今晚的夜空明净无云，繁星铺洒，一轮冰晶玉洁的上弦月悬于九天之上，默默散放着光芒。月华如水，樱云如霞，草丛里的铃虫嘶嘶叫成一片，玲玲盈耳，清风送来山林间的气息，不时有飘落的花瓣落在酒盏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月色伴繁星，樱花送美酒。

　　“人生惬意，莫过如此。”
　　我轻叹一声，举起酒盏送至嘴边，浅浅抿了一口，酒液的清冽香甜在味蕾上绽放。涌下喉间的时候是凉，滚落肚腹的时候是热。

　　我难得抒情一回，然而在场唯一的陪客却不配合，马尔科抬手扶额，有气无力地道：“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有点不太习惯你这么文静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你闭嘴。”

　　“安静如鸡是一种美德你知不知道？”我转过头瞪他，“你就不能乖乖喝你的酒吗？”
　　“不能。”马尔科一副无赖的模样，又打量了我几眼，“你还是这样说话比较正常，继续保持，别再变回去了。”
　　“你让我安静装个逼会死哦？”
　　“会死。”
　　“………”

　　我感觉我们的友谊可以到此为止了。
　　小心眼又毒舌的凤梨头可真讨厌_(:зゝ∠)_

　　我捏了捏拳头，忍不住吐槽道：“你嘴巴那么贱是怎么安全活到那么大的？”
　　马尔科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你以为你不是这样？究竟是什么自信给了你错觉？”

　　我：“………………”盯。
　　马尔科：“………………”回盯。

　　打，我打不过他，说，我总是被怼。
　　对方以在海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的资历，完美碾压了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最后，我只好决定，不跟一个着装辣眼、审美成谜的凤梨头计较。

　　我端起酒坛，将酒水倾成一线，给他空掉的杯盏斟满，“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琴棋书画都很擅长的好吗？人不可貌相懂不懂？”
　　跟着阿琪在深山老林宅得太久了，什么东西都学了一点，古墓里的生活过于无聊，权当打发时间了。十年如一日地磨炼下来，说句擅长也不为过。

　　“完全看不出来呢。”马尔科懒洋洋地瞥来一眼，“这年头很少有年轻人能耐下心来学习这些。他们总是看着大海，渴望刺激的冒险、热血与宝藏，却不知道威名之下需要很多东西来支撑，就这样一窝蜂地挤入伟大航路，大多数的海贼心灵都太弱小了。”
　　在最后，他如此说道：“我倒是觉得，像现在这般平静的生活也不错。”

　　“这句话从你一个痴迷冒险的海贼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可信好吗？”我毫不客气地拆台。
　　“你听一听，笑一笑便好，又没要你信。”马尔科一手搭着后脑勺，一手端着酒盏，往树干上懒洋洋地一靠，有一片花瓣恰好落到他的眼睑上。
　　他眯了眯眼，又说：“你不觉得樱花和海贼很相像吗？虽然花期短暂，但盛放的时候却如同熊熊烈火一般耀眼。”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拆台道：“哦，不好意思，我家的樱花可是能够开足六个月呢。”

　　马尔科郁闷地望过来，我也淡定地回望他，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之后，突然异口同声地噗嗤一笑。我是越笑越大声，他也是越笑越畅快，随即不约而同地将酒盏一举一碰。
　　我说：“敬美酒。”
　　他说：“敬樱花。”
　　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我们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事。我从不问他白胡子海贼团的现状，他也从不问我的来处与过去。两个在今天之前都还无比陌生的人，此刻竟然相处得这般和谐融洽。
　　我突然觉得凤梨头做我闺蜜也是不错的。

　　“有个问题想问你，顶上那时，你们应该死了很多人吧，可我看到岛上的坟墓不过十几个，其他的呢？”
　　我知道这个问题也许会触到他的伤口，但是不问出来我心里又憋得难受，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伤口疼总比我心口闷要好。
　　不过等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已经释然了。也对，他们当海贼的，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早已见过了无数的生死，自当是落落大方，又怎么会放不下呢。

　　马尔科洒脱地笑了笑，“那时出发之前，大家都已经做好必死的觉悟了，很多兄弟都提前交代好了后事，什么要把骨灰洒进大海里，什么想要葬在故乡的土地上，什么麻烦把遗体交给情人……乱七八糟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无奈地耸耸肩，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总之就是这样，现在葬在这个岛上的，也就只剩这些个兄弟了。他们都是无根无萍的人，没有来处，也没有归所，连名字都不需要留下。”

　　“这样你也好轻松一点，要是真的遍地都是坟墓，你打理起来也费劲。”马尔科捏起一颗草莓扔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也没什么不好，鬼多热闹一点嘛，小雀斑喜欢热闹。”
　　马尔科大笑出声，“哈哈哈～那可没办法啦，我总不能再跑去刨其他兄弟的坟吧！就只好等我死掉以后，再葬在这里好了！”
　　我露出万分嫌弃的眼神，“不用了，你还是滚回老情人的怀里咽气去吧，不要来打扰我和小雀斑的二人时光了。”

　　“我可没有情人。”马尔科神色平静地反驳，“当海贼的，今日生，明日死，谁都无法保证能不能活下去，何必去拖累人家的感情呢。”
　　我点了点头，定论道：“哦，单身狗。”似乎还嫌不够，又继续补了一刀，“还是一只四十多岁都没人要的单身狗。”
　　马尔科咬牙切齿：“……你闭嘴。”

　　＃小马哥：今天依旧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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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相处】★
　　没错，小马哥和阿墓的相处模式就是：一见面就互讽，一说话就互怼 _(:зゝ∠)_
　　港真，我怎么感觉他俩的CP感越来越浓？是我的错觉吗？一定是我的错觉吧？毕竟这文可是有正牌男主存在的啊！
　　＃瑟瑟发抖.jpg＃
　　＃小雀斑哭晕在厕所＃
　　
　　★【关于冷幽默】★
　　马尔科的性格其实挺诙谐的，例如顶上之战的时候，他和黄猿初步肛上时，正面挡下了黄猿的大招，然后就开始装腔作势。
　　马尔科：“好疼啊。”
　　黄猿：“骗谁啊（开玩笑吧）～？”
　　
　　之后与黄猿战斗时，马尔科先行击中黄猿，当然是被黄猿挡下来了，黄猿用马尔科的话抱怨，马尔科也直接用黄猿的话回答。
　　黄猿：“嗯～这一下好疼啊～”
　　马尔科：“骗谁啊（开玩笑吧）？”
　　
　　括号里是另一个版本的翻译。反正这段剧情让我印象深刻，当时看的时候是直接笑出声来。
　　感觉马尔科和黄猿都是那种不紧不慢，悠哉悠哉的性格，偶尔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冷笑话，还能够成功的把人逗笑。
　　
　　★【表白阿悠】★
　　感谢阿悠的地雷，你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真爱吗？这样吧，你先准备个100亿贝利的聘礼，咱选个黄辰吉日结婚如何？
　　＃海·娜美：不要盗用我的名言＃
　　＃海·影子：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是的，你没看错，最后影子真的赚够了100亿聘礼给娜美，才把船长路宝带回家的。
　　2018-0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