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Chapter 73 ...
-
两天，当纲吉成功爬上悬崖的一刻，迎接他的是神色带笑的家庭教师。
“想做不是能做到吗。”Reborn说。
纲吉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非死气状态下米白色的毛线手套上沾满灰尘，却看不出磨损的痕迹。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仅仅凭借着这双手爬上了陡峭的悬崖，这是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被叫做废材纲的每一天，什么事都做不好的每一天，虽然不讨厌那样，可是偶尔像这样做到别人很难做到的事情，得到的成就感也并非谎言。
欣慰的家庭教师更加欣慰地说：“让我们开始第二阶段吧。”
一个没忍住趴到地上的纲吉哭了。
Reborn摩挲着冰凉的枪身，微微笑道：“第二阶段的训练需要有人帮你，简单来说就是对战训练，你的对手已经到了，什么时候把他打败，就什么时候合格。”
有人型的阴影落了下来，纲吉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给人感觉很友好的面容。
茶法少年用十分恭谨却不怎么符合时代的敬语说：“很高兴在下能被选中成为沢田殿下的对手。”
“巴吉尔君？”纲吉傻眼了，他猛然扭头“Reborn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需要打赢他！？”
Reborn平静地回答：“我从来不开玩笑。”
“不可能的。”纲吉坐起来连连摆手，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识过巴吉尔君的战斗力，但是能和斯库阿罗缠斗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是现在的他可以打败的，而且…
“巴吉尔君还受着伤啊！”
巴吉尔的笑容更柔和了些：“感谢沢田殿下的挂念，在下已经没事了。”
Reborn已经用慢吞吞的动作给手/枪的弹夹中填上了一枚死气弹，而后继续慢吞吞地给子弹上膛，拉开保险，通常这些动作他能够在一次眨眼的时间内完成，但是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放慢动作会给任何一个喜欢枪械的人带来愉悦感。
他道：“普通来说的话的确不可能，所以才需要我在啊。”
话说到中途时，子弹已经撞入了纲吉的额头。
“纲，打败他。”Reborn淡淡地说。
“复——活——！”气势狂暴起来的纲吉顶天立地站了起来“拼死打败巴吉尔君！”
“请多指教。”巴吉尔的视线变得坚毅，他咽下一枚与死气弹效果类似，只是程度稍稍微弱的死气丸，目光闪动间，一朵湛蓝火炎自额头摇曳而生。
两个进入死气模式的人很快对撞在了一起，火炎的热度使得二人周围的景象产生了幻境般的扭曲。
巴吉尔握紧了纲吉的手腕，对之前躲过的乱舞拳法皱眉：“沢田殿下，你这样拼命过头了，真正的拼死，只需要一瞬就足够了。”死气集中，直面肘击，下一秒，纲吉宛如皮球一般嵌入了后方岩壁。
旁观的Reborn见到学生的惨样也无动于衷，倒是有点感兴趣的样子：“现在的纲还是要比巴吉尔弱上几倍，不愧你的弟子，家光。”
日常偷窥宝贝儿子训练的家光闻言自豪地笑出一口白牙，他比出胜利剪刀手，一个人到中年的大男人依然对不符合自身形象的恶意卖萌乐此不疲：“那是因为经过了严格的培养嘛。”
“说起来，你的继承人现在实力怎么样？”沢田家光看了看另一边跪坐的人影，白衣少年身边堆叠着无数写满了数字图形的纸张，沉浸在演算中对眼前发生的战斗彻底地无动于衷，如果说战斗中的两人是火，那这边简直如同结了冰，有种微妙的跳戏感。
“实力不好说。”Reborn这么说着，却笑得很奇妙“他能杀了你，家光。”
“…我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
Reborn纠正他：“是杀死——那孩子是杀手，天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沢田家光听了这话居然打了个冷颤。
“不过现在看的话，他正面一挑二轻轻松松。”Reborn指了指纲吉和巴吉尔。
沢田家光扶额：“我可是听说你是在来日本后才收下他的。”
Reborn的神色间没有自豪，反而摇头：“我说了，是现在看…那孩子和你的儿子弟子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沉默了一下，重复道：“家光，那孩子是杀手。”
“沢田殿下，你应该学会控制气，而不是凭本能随意挥霍才能长时间地维持死气模式，如果一直像这样这样的话在持久战中是要吃亏的！”巴吉尔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纲吉被巴吉尔打下的石头压在地上，仿佛一条被按住乱扑腾的咸鱼。
面对着在吃亏的儿子，沢田家光无奈道：“超死气模式的状态下对气的控制会更加重要，纲在这方面还是不熟练，不管怎么说，要做到那一招就必须先掌握好这个才行。”
“所以才要进行这个修行。”Reborn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只有掌握了对气的控制，才能打败巴吉尔。”
于是沢田家光的脸上再度出现了让人看着就伤眼的迷之笑意。
这边的修行进展顺利。
并盛中学的天台上，迪诺还是一副温和笑脸，只是两天下来，这个笑容中的裂痕越来越明显，对着对面一心想着战斗的黑发少年，他此时称得上束手无策。
“恭弥，今天一定要在战斗之前听我说一下指环的事。”
“不必，我没有兴趣。”云雀的神色很危险，他在战斗中输掉不常见，但只要是堂堂正正对战，而后实力不够输掉，他就对此不会产生心结，每一次输都是宝贵的经验。
可是云雀看对面的人很不爽，连听他说话都会觉得手痒想揍，何况，这两天来一直在打没错，却总是觉得被敷衍了。
堂堂正正输掉是经验，被敷衍着还输掉，那是耻辱。
“你要是不认真的话，我就把这个东西丢掉了。”云雀伸出手，指间，彭格列半戒正对着楼下的草坪。
“别——！”迪诺只感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
远处的罗马里欧侧过身掩饰住不由自主的笑意，这两天里一直看着两人相处，他家Boss简直被吃得死死的几乎没有反抗余地。
注意到部下反应的迪诺又羞又恼，温和笑容这下子真切开裂，只留下高昂战意：“我明白了，作为交换，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成为纲的家族成员。”
“如果你赢得了。”云雀说，果然，这次顺眼了点。
蓝天下，无休止的战斗再一次开始了。
躺在岩石上整整发了两天呆的了平在可乐尼洛提出进行下一阶段时，高兴得一下蹦了起来，这么多年他的训练是每日进行没有中断过的，所以这什么都不干的悠闲两天对他而言是一种煎熬。
用粉笔在立起的岩石上画了简易靶子，了平回到可乐尼洛身边，然后亲眼看着那块一人高的巨大岩石在一发来/复/枪的子弹下轰然炸成湮尘，并在原地留下一个凹陷的坑，视觉效果满分。
了平激动：“好，好厉害！可乐尼洛师傅！”
“马马虎虎。”抬起枪，可乐尼洛似乎还是不太满意“这种程度的一击，可以说是在战场上能够一口气扭转局势的强烈一击。”
对着敌方主阵正中间轰一发打乱阵型，然后挨个点射，可乐尼洛/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在战争中是相当有效的手段。
“这话真是让人激情燃烧到极限啊。”了平兴奋地说。
可乐尼洛一下子来了劲头：“哦，没想到你能理解这样的美学，不愧是我认可的弟子。”这是属于战场的暴力美学，哪是Reborn那种阴险打法比得了的，这才是晴属性该有的气度，那家伙才是个异类！
远在后山无辜躺枪的Reborn表示，可乐尼洛这个雨属性里的异类是最没资格说他的人。
“好，决定了，我把这招数交给你。”可乐尼洛说。
这一刻，了平的眼神亮得像是着了火。
可乐尼洛满意点头，指着旁边的石头：“首先把它打碎。”
了平自信满满：“哦！那么，来/复/枪借我。”
“这是我的。”可乐尼洛抱住枪，撇着嘴冷酷道“你空手去干。”
“师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了平有点气“这两天里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干只睡觉了吗？那么巨大的岩石怎么可能打碎啊！”
“正相反。”面对着学生的怒气，可乐尼洛很淡定“多亏了两天的休息，平时被你锻炼过度的细胞正处于最佳的状态。”
“细胞？”
“没错。”可乐尼洛自信地肯定“你比别人优秀的不是肌肉的水平，而是细胞本身在几亿分之一的人中拥有的罕见弹性和柔软度。”
了平诧异：“那是真的吗？”
“剩下的就是使用方法了。”可乐尼洛那一直很严肃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很诡异的笑容，如果纲吉在，大概会精准地吐槽这就是传说中抖S的微笑，然而他不在，只有面对着这个笑容升起不好预感的了平暗中瑟瑟发抖。
可乐尼洛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了平的额头。
了平这下是真的开始瑟瑟发抖了，刚才，就是这把枪，打出的子弹把石头炸没了不说还在地上炸了个坑！
可乐尼洛微笑愈胜：“接下来我会将强烈的灵魂一击注入到你的体内。”
“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平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因为你不是靠脑子而是靠身体记住的类型。”可乐尼洛不为所动“接受我的一击，感受，然后给我记住。”
魔鬼教官的口吻，了平在这种口吻下成了个没有拒绝选项的倒霉小可怜。
“特殊弹装填，发射！”可乐尼洛扣下了扳机。
从枪口中激射而出已经不是子弹了，那是一道蓝色的激光，激光带着被击中的了平直直撞断数跟树木，射向了后方山体才堪堪消散。可乐尼洛吹了声口哨，显然这击的手感不错。
了平贴在山壁上，几秒后，啪叽一下掉了下去。他巍巍颤颤爬起来，一脸后怕：“我还以为会死啊…”
“但是…好像抓住了什么。”握紧拳头，了平茫然，被击中的时候，有某种说不清的东西传遍了全身，那就像是轨迹，或是路标…总觉得，现在只要顺着感觉走，就够了。
“这次轮到你了。”可乐尼洛从见到了平活下来后，神情变得肃然，却也因此显得格外期待“把你的身体变成来/复/枪。”
了平摆好架势，深吸一口气，在他的周身升腾而起的是斗志，亦或无形的生命之流，明亮，湛然，炽热，那是…太阳。
“没错。”可乐尼洛不动声色地进行着引导“把右脚想象成扳机，握紧拳头，聚集每一个细胞的能量——”
“就是现在，给我全力打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Chapter 7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