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Chapter 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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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全员到达指定区域。”切尔贝罗调整了一下设备，能够让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至所有人耳边后道“设置在各战斗领域中央的三脚架顶端，安置着与战斗区域属性相同的指环。”
“指环？”狱寺皱紧眉“难道说还要让我们再夺一次吗？”
站在他对面的贝尔窃笑着举起小刀：“也就是说我们也要参战？”
两人的声音通过腕表设备同样连接到了开启状态的扩音器，各个区域的守护者们或是望着三米高的三脚架顶端，或是与对手互相打量，不必切尔贝罗确认，他们已经有了即将面临战斗的预感——只有云雀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他的对手早就被切成了段。
然而切尔贝罗的回应却显得意味深长，她们道：“请自便，如果你们能办得到的话。”
下一秒，数声压抑的闷哼共同响起，漆黑一片的显示屏终于亮了起来，画面中，均等分割的六个区域内浮现出双方守护者一致掩着手腕倒下的景象。
他们的神情痛苦，才只是几秒过去，额上已然渗出了冷汗。
切尔贝罗看了眼屏幕：“刚才守护者全员被注射了暗藏在腕表内的毒药。”
唯二不在注射范围内纲吉的面色变了，同时，他看到对面的Xanxus露出一张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笑脸。
“被称为death heater的毒/药会在注射后瞬间麻痹神经，中毒者连站起来都会很困难。”另一个切尔贝罗紧跟着解说，无机质的声音，无机质的语气，无机质地诉说着非日常的话语“并且，贯穿全身的灼烧之痛将随时间而不断增强，直至三十分钟后——丧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纲吉无法忍耐，他看到一向精神，或者说根本就是闹腾的蓝波倒在地上的身影已经让他的理智开始沸腾，另一面连最为强大的云雀前辈都显露出十分痛苦的忍耐姿态来，再看到山本，狱寺，大哥，乃至于不算熟识的库洛姆，要知道那还是个女孩子！
“明明是大空战！”他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大家！”
那声音里有愤怒，有威严，更有强装的镇定与根本无法完全掩饰下去的担忧。
切尔贝罗看向他，面无表情回答道：“理由正是在此，这场比赛是大空战，而所谓大空，就是身为Boss的使命。晴，雷，岚，雨，雾，云，晕染这一切，吸收并包容这一切是身为大空的使命，守护者全员将性命托付给Boss的战斗，这才是真正的大空战。”
“你说托付！？”纲吉难以置信“用这种方式？？？”
“有一个阻止毒/药蔓延的方法。”切尔贝罗只当看不见他的惊怒，按部就班地说着该说的台词“在守护者佩戴的腕表上嵌入相同属性的指环。只要将指环嵌入腕表的凹槽内，暗藏在腕表中的death heater的解毒剂就会当场注入守护者体内。”
“接下来公布大空战的胜利条件。”交互着说话的切尔贝罗们很有默契，在一个切尔北洛解说时，便有另外的切尔贝罗走上前捧起一条镶嵌着几个凹槽的金属锁链“大空战的胜利条件为，完成大空指环并夺得所有守护者指环，将指环嵌入这条锁链。”
纲吉一把夺过锁链：“我明白了，快点开始吧，再不快点的话大家会...！”
谁都没有注意到，听到这句话时Xanxus忽然变得更加明显的笑容。
被夺走锁链的切尔贝罗自若放下手：“最后一条规则，战斗开始后禁止一切无关者的外部干涉——特殊弹也包括在内。”这句话，她明确地对准Reborn而说。
“了解。”Reborn微微点头，没有反驳。
瞬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不经意的偶然，却被踩在他肩上的杀手先生警告性地敲了头，丝线的微光顿时消隐，瞬无辜地背起手微笑，只在与切尔贝罗的视线接触上的一刻，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讥笑冷色。
纲吉低下头将锁链挂在了腰间。
就在这时，Xanxus动了，惊人的爆发力让他的身姿在夜色中都留下了淡淡的残影，只是一个短暂的瞬间，连眨眼都不够的一个瞬间，他出现在纲吉的面前一拳轰向柔软的腹部，将无防备的少年人击飞砸穿了后方的楼墙。
瞬低下头揉了揉眼睛，一丝细微的血色滑出眼眶，蜿蜒如泪痕。
碎裂的水泥块压在纲吉的身上，他就这样趴在废墟瓦砾之下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知觉。
面对着这幅场景，Xanxus的笑容丝毫未改，满是残酷的狞色与兴味的愉悦：“开始吧，快点。”
对此毫无准备的切尔贝罗一时卡壳，一直像个机器人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近乎于慌张的神色：“啊..是——”
“但是由于刚才的攻击沢田方已经......”
被意外发展惊住的巴吉尔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快速亮出武器挡在了纲吉前方，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一样：“太卑鄙了，Xanxus！”
Xanxus挑眉：“哈，难道他发射特殊弹还要我特意等着？”
这是一句嘲笑，无所遮盖，无所收敛，是对身为世界第一杀手的Reborn的清清楚楚的挑衅。
Reborn正用指腹轻柔拭去瞬眼角的血痕，闻言并不动怒，只是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谁。”一句反问，亦或一句陈述，他的语气平静又冷淡，说话时，翻手间手/枪化作变色龙被他送上了帽檐。
Xanxus一愣，立刻向倒地不起的纲吉看去。
也正是在这时，瓦砾迸溅，有煌煌火炎爆发又收敛，留下垂首而立的人影。
“纲。”Reborn也不去看自己险死还生的学生，只是细细擦拭着那些缓慢却又不止的妖冶血色，甚至于，他说话时听上去显得极为漫不经心“Xanxus不是你可以三心二意应付的对手，不要一边想着守护者一边战斗。”
“我知道。”沉静的应答声，平静的，冷漠的，没有多余的情绪。眉心的火炎跃起，燃烧着，跳动着，纲吉抬起头，被火色侵占的瞳孔仅剩下一派肃穆威压。
“得先把这家伙解决才行。”他这样说，眼中，除了眼前的战斗对手之外再无他人。
Xanxus敛去笑容，暗红与金红遥遥对视，空气顿时僵冷凝固下来。
切尔贝罗站在两人中间宣告：“那么，大空战，Xanxus VS沢田纲吉，战斗开始——”
与此同时，纲吉的手套上燃起了火炎。
瞬微微侧着头方便杀手先生动作，之前Xanxus突然暴起，临时应对的杀手先生虽然及时将子弹射出，终究没有从容选择轨迹的余地。那颗子弹擦着他的双眼而过，绞起的锐利风压无可避免地割伤了眼球，又在灼热的作用下烧焦了大半的伤口，以至于只有这么一丝血慢慢地往外流。
视野没收到太大的影响，只是边缘有些模糊，瞬下意识地想揉，却被杀手先生毫不留情地打掉了手。
“老实点。”Reborn斥了一句，静静看着血色向眼球内部蔓延，渲染，终将所有的白色染成了艳丽的红，宛如流动着光泽的宝石，包围着其中一圆冷澈的淡金。
他忽然勾起嘴角，沾着血色给瞬描了唇。
夏马尔欲言又止，医生的本能在看到伤患时蠢蠢欲动，又在理智的阻挠下顽强止步，更有一部分，他确实在为着眼前的美景所惊叹，色彩向来淡薄的美人被艳色所妆点时，才是轻易难见的绝艳动人。
迪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他的Reborn恐惧症本该随着出师减轻，现在反倒又有了加重的趋势，心理阴影这种东西实在很辛酸。
可乐尼洛盯着Reborn，有那么一个刹那，他几乎以为看到了最初见面时的那个人。
只有彩虹之子清楚最初的Reborn是个什么样子，也只有他们清楚，现在的Reborn与最初时的那个人相比究竟改变了多少。
而这些，都是好的改变。
血液止住了，瞬启唇含住杀手先生的指尖轻轻咬了下，舌尖若有若无一扫而过，留下错觉般的湿润温暖。
“主人。”他无辜地笑着，弯起那双因鲜明色彩而过分妖异的眼。
Reborn跳到地面，懒得再理他。
瞬还是在笑，然而当他的视线自杀手先生处离开，留在眼底的笑意剩下了表面上浅浅的一层，而在面对切尔贝罗时，连这表面的一层都化作了坚冰。
有一个切尔贝罗站在他不远处，瞬伸出手，说：“给我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20章 Chapter 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