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别跑！》玉朵朵

6、3-2

　　月光下，桌上摆满精致的菜。
　　莫小花拉景昊走出殿门，“我这享誉京城的名厨绝对的实至名归，你先尝尝，绝对好吃。”
　　景昊被桌上菜色吸引，面色稍松。两人落座，莫小花为景昊倒酒，“一谢救命之恩。”
　　景昊语调淡淡，“我救我自己。”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一口喝了杯中酒。
　　莫小花再倒酒，“二谢没让我的身体受伤。”
　　景昊眼里隐有笑意，脸却板着，“我们曾约法三章，维护你的形象中自然包括保护你的身体。”
　　景昊看一眼莫小花的脖子。
　　莫小花尴尬，自己给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后开口，“这一杯是赔罪，让你的脖子受伤三次。”
　　景昊陪喝，“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发生。云大厨，可以吃菜了吗？”
　　莫小花马上为景昊布菜，景昊吃一口停下。莫小花紧张，“怎么样？”
　　景昊又挟一筷子，细细嚼后面色淡然说：“我会在宫里建个小伙房，以后你常做。”
　　这是肯定，顺赶爬这事她擅长。莫小花眼珠一转，“景昊，维护我的形象是不是也包括好好梳妆好好打扮？”
　　边说边伸手去摸景昊脸颊，“瞧瞧，这皮肤都粗糙了。”
　　景昊十分干脆，“我不会。”
　　莫小花话接得很快，“我会。”
　　景昊皱眉，“你现在是我，皇上为宫女梳妆打扮？不行，影响我的形象。”
　　莫小花轻咳，“那……皇上常做饭给宫女吃，岂非更影响形象。”
　　景昊微微挑眉，“成交。”
　　莫小花开心，两人推杯换盏，一会儿工夫，人已微醺。
　　酒壮人胆，莫小花边往嘴里倒酒边说：“听宫人们说，东伯侯是先皇亲弟，你唯一的亲叔叔，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因为他觊觎你的皇位？”
　　景昊拿下她的杯子扔到桌上，拉着她的手，飞身上了层顶。
　　两人躺在层顶上，盯着夜空。那里，有几颗星子甚是明亮。
　　景昊枕住双手，望着最亮的那颗“那是十年前……。

　　十年前，勤政殿。
　　龙椅旁，东伯侯剑架在年仅13岁的景昊脖子上。
　　景昊镇静自若，以梁子栋为首的众朝臣却惊恐万分。
　　梁之栋声音颤抖，“弑君之罪祸及全族，东伯候，你三思啊。”
　　东伯侯不为所动，“叫鸿菲来。”
　　鸿菲是太后闺名，太后是梁之栋亲妹子，在朝臣面前，东伯候直呼太后闺后，本就被朝臣们私下议论的宫闱秘事被东伯候这样在朝堂上捅开，梁之栋顿时大怒，“东伯侯，太后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东伯侯手中使力，血从景昊脖子上流出，梁之栋未说完的话噎进喉咙里。
　　谁都没注意，也没有人会注意的，年纪尚幼的景昊望向大殿一角的张侍卫，而张侍卫微微点头，显然明白小皇帝的意思。
　　太后突然从侧门冲出来：“放了我皇儿。”
　　东伯侯眼神迷离，“鸿菲，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我让位……。”
　　众臣伸长脖子等听下文，景昊关键时间暴喝一声，“张侍卫。”
　　暴喝的同时，他顺着剑锋倒向龙椅。
　　张侍卫连人带剑刺向东伯侯，景昊从快速从龙椅下抽出利刃，他的利刃在后，张侍卫的长剑在前，齐齐刺上东伯侯。
　　鲜血直流，东伯候的注意力仍在太后身上，他面色痛苦盯着太后，“鸿菲，为了你我什么都愿舍弃。”
　　太后仿若没听见，绕过东伯候扑向景昊，“皇儿……。”
　　景昊嫌恶地推开她，一点一点把手中利刃全部推进东伯侯身体里。东伯侯目注太后缓缓倒地。
　　梁相带领侍卫们冲上来，“就地斩杀。”
　　景昊果断阻止，“不。他是朕的皇叔，留他一条命。”
　　梁相不愿意放弃机会，“皇上……。”
　　“朕说过，留他一条命。”目光缓缓扫过众臣，年仅十三岁的景昊踩着鲜血，一步一步走出大殿。

　　一颗星子拖着明亮的尾巴划过夜空，莫小花侧身，目光顺着星子落下的方向落在景昊脸上，“原来当皇帝这么危险。”
　　景昊嘴角逸出丝苦笑，“现在我们俩这种情形，我会更危险。”
　　莫小花真诚道歉，“对不起。”
　　景昊侧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想到那个侍卫是叛军，害你受伤。”
　　莫小花侧首，盯景昊的侧颜，心里有热流涌动，“你发脾气，是因为莫小花受伤了？”
　　景昊板着脸，“我既没有流血，也没有感觉到疼，难道不是你受伤了？”
　　莫小花心如鹿撞，赶紧移开目光，“你一说还真的很痛。景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当皇帝比当百姓还难。”
　　景昊眼里隐有笑意，“比当一名享誉京城的厨子还难吗？”
　　“是享誉京城的名厨，名厨！我烧得菜不好吃吗？”
　　“今晚，你做的那些，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莫小花一听，高兴地跳起身，豪气宣布，“京城里不仅有我做的菜，还有很多好玩的，我带着你，你带着银子，我们明天出宫玩一天……啊……。”
　　原来是她脚下的瓦片滑落，莫小花向下摔去。
　　景昊飞身而下，搂着莫小花的腰，几个翻转，把她摁到原来躺的位置上，景昊在上，莫小花在下。
　　景昊半是威胁半是暧昧，“如果再让我受伤，我会划花你的脸。”
　　四目相望，莫小花一把推开景昊，“很晚了，我要下去睡觉。”

　　景昊和莫小花平常打扮，在街上穿行。路过一宠物摊铺前，莫小花看见一只蠢萌的兔子，停步。
　　景昊提醒，“注意，你是男人！”
　　莫小花恋恋不舍离开，“谁说男人不能喜欢兔子。”
　　“景昊说的。”
　　两人途经画像摊铺前，莫小花提议，“我们画张像，如何？”
　　看着摊铺上方挂着的数十张画像，景昊无奈，“你想让当今皇上画像挂在街上展览吗？”
　　虽然有道理，莫小花心里还是很不爽，“跟皇上一起出来……的感觉……。”
　　景昊等待下文。
　　莫小花叹，“真无趣。”
　　“快来瞧快来看，敝号今日开张，做个活动讨个喜庆，活动头彩红色珊瑚珠……。”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嘈杂声。
　　景昊嘴角露出一丝笑，轻声说，“朕会让你感觉有趣的。”
　　景昊拉着莫小花挤进人群。
　　一家珠宝铺子前搭着数十米的架子。架子最上面有一个花篮。
　　店前一位老伙计抱拳面向大家，“……开张大喜，讨的是喜庆，活动上致人受伤者，出局。”说完，老伙计开始敲锣。
　　早已蓄势就发的□□人一拥而上。景昊飘然起身，中间只在架子上稍一换力，就轻松拿得头彩。
　　众人羡慕在把两人围起。
　　景昊低声逗莫小花，“怎么样，跟皇上一起出来的感觉很有趣吧！”
　　莫小花撇撇嘴，“讨彩头要历经艰难取得才够有趣嘛。你这样一下子拿下，不说扰了大家的兴致，也影响了人家店家的开业。”
　　景昊看看四周大家失望的脸，有些尴尬。这时，老伙计跑过来，看是女人送男人东西，愣了一愣，“公子老福气，有个这么疼你的娘子。”
　　莫小花深深看景昊一眼，“我娘子她，确实很疼我。”
　　景昊紧了紧拳头，嘴脸却努力挤出笑，“多谢夫君夸赞。”
　　两人挤出人群，莫小花正得意，眼睛余光瞟见一个白色身影，忙转身去看。
　　清风郎月般的白子默走在嘈杂人流中，仿若一池浮萍间盛开的白荷花。
　　莫小花拔腿欲追，被景昊一把拉回。
　　莫小花着急，“是白子默大人……。”
　　景昊冷声，“我看到了。”
　　“你不想我见他？”
　　“不是我不想你见他，是我不想见他。“
　　“我没让你见他，是我去见他。”
　　景昊嘲讽，“那白子默看到的是你还是我？”
　　莫小花马上明白，赶紧献媚，“白子默看到的你才是真正的我。好景昊，你去叫白子默过来，人多一起游玩才有意思。”
　　“莫小花，亏你还号称享誉京城，这看男人的眼光……。”景昊一脸嫌弃。
　　莫小花盯着白子默远去的背影，一脸花痴，“白子默大人长得云淡风轻，却美得惊天动地，这辈子能把他娶到亘谷轩，我莫小花也就死而无撼了。”
　　“你这辈子也甭想。白子默是梓月公主的附马，他们早晚是要成婚的。”
　　梓月公主是景昊一母同胞的妹妹，今年刚满12岁，莫小花不以为然，“梓月还小，再等几年她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到时候再为她赐婚就好了……。”
　　白子默已消失在人流中，莫小花终于舍得回头，目光与景昊相触的刹那，马上意识到自己言行有失，“你放心，朝政大事我绝不轻易做主。”
　　“公主与大臣的婚配同样是朝政大事。”景昊正色提醒莫小花，“任何事情，没与我商议前，不得擅自做任何决定。”
　　东伯候事件后，莫小花又吃过几次顺口说话的亏，好在景昊在旁及时提醒补救，现在的莫小花很知轻重。听景昊这么说，她不再反驳，还有四年梓月才及笄，她还有机会。
　　前面再拐个弯就是亘谷轩，机会难得，她很想回去看看，“景昊，想不想吃亘谷轩的菜？”
　　景昊轻易看破她的小心思，“今日出宫的时间已不短，下次吧。”
　　莫小花踮着脚尖望一眼街口方向，神情恹恹，“君无戏言，下次一定要去。”

　　两人徒步回到宸华宫，已是日暮时分。进得殿门，莫小花摆摆手，宫女们鱼贯退出。
　　莫小花瘫坐到桌边，“好累。景昊，倒水。”
　　景昊坐在莫小花对面，“约定中增加一条，你我二人独处时，我是皇上，你仍是宫女。”
　　莫小花一听，霸气地一拍桌子，“来人，朕渴了。”
　　景昊隔桌捏着莫小花下巴，“朕说过，你我二人单独相处时，你是宫女。”
　　莫小花用力拍景昊的手，“手拿开，小宫女我去倒水。”
　　莫小花气哼哼倒水，殿门方向传来通传声，“太后驾到。”
　　莫小花顿时慌神，连人带水壶扑向景昊，“太后是你娘，你娘来了，被她看破我不是你怎么办？”
　　景昊手腕一翻，接过水壶放在桌上，人转到莫小花身后，轻声交待，“切记一条，少说话。”

　　莫小花拘谨地与太后相对而坐，景昊低眉顺目站在她身侧。
　　太后端着茶盏，边品茗边打量景昊，“比之阿乔并不逊色，皇儿，既然心仪，不妨给个名份。”
　　莫小花在景昊威逼之下，已把朝臣和后宫诸妃的资料烂熟于胸，阿乔曾是宠冠后宫的贵妃，闲暇与景昊说话时她也动过前去瞧瞧贵妃美色的念头，可景昊对她的了解简直比她自己还多，她还未出唇就被他扼杀于脑中。
　　原来，被一众媒婆们贬之又贬的自己竟可与贵妃比美，莫小花得意地抬眸，却见双眼微眯的景昊一脸冷厉，她一时之间竟无法揣摩透他的意思，只得垂首默而不语。
　　看到这一幕，太后眸中闪过一丝肃杀，“皇儿，你亲政多年，膝下却一直无子，为了千秋大业，后宫诸妃要雨露均沾才好。若后宫那些实在不合你的意，清秀宫那帮孩子规矩也立得差不多了，……。”
　　听到清秀宫，莫小花脑中一激灵，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母后，儿臣身边已有莫小花，不……暂时不需要她们来伺候。”
　　就这么直截了表达对女人的宠爱，这是儿子登基以前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太后掩饰不住震惊，“莫小花，你且退下。”
　　见景昊欲走，莫小花一把拉回他，“我们所说话题与他有关，朕许他在这里听。”
　　太后盯着莫小花，许久之后才面色回复平静，“皇儿，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必须马上册封莫小花，嫔妃就应该居住嫔妃的居所。至于阿乔，若你实在不喜欢，清秀宫那些孩子你大可以都充进后宫。但有一样，皇长子必须出自梁氏家族。”
　　册封自己，莫小花不想。让景昊搬离这里，莫小花根本不敢。可太后毕竟是景昊亲娘，如何回她，莫小花犯了难。
　　太后显然把莫小花的沉默当成了答应，见他没有反对，面色稍松，“东伯侯逃出去短短数日就集结兵力造反，皇儿，本宫以为，宫内外仍有他的残余势力，这次，万不可再心软，须查出他隐藏的势力，一网打尽。”
　　莫小花的脑回路还在册封上，压根没空想太后的言外之意，“母后言而有理，皇儿清理后向母后详禀。”
　　太后眼神一跳，“本宫以为侍卫总领极为可疑。”
　　景昊握着的拳头紧了紧。
　　莫小花端起茶盏，“朕会重点……噢……。”
　　都说十指连心，她这回信了，虽然是脚趾，被人踩也疼得钻心，她悄悄垂下手臂，宽大袖子遮掩下，使劲推开景昊。
　　太后关切地问：“皇儿……。”
　　“儿臣内急。”莫小花起身拽着景昊的手往内殿走。
　　进入内殿，莫小花单脚跳走到龙床边，坐下，抱脚呼疼，“疼死我了，臭家伙，你干吗踩我。”
　　还踩得这么疼，嘤嘤嘤……。莫小花酝酿一阵子，也没能流下眼泪，她只好作罢。
　　景昊站在莫小花面前，“约法三章之一，不得擅自作主。”
　　莫小花哭丧着脸叫屈，“谁擅自作主了？”
　　对莫小花这么不敏感的性子，景昊很是无奈，恐她胡说八道，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太后一直想把侍卫总领换成梁氏一族的人，莫小花，你不想这么快死吧？”
　　莫小花大力摇头。
　　“那就不让任何人打侍卫总领的主意。有他在，我们会减少很多危险。”继位十年，亲政五年，景昊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话。
　　莫小花回过了味，“我明白了，侍卫总领是你的人，太后却想把他换成梁氏一族的人，……你刚才问想不想这么快死……你娘她想你死。”最后一句的语气很欠扁。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得私自见太后。”景昊仿若没听见般，既无斥责也无解释，只不过所说所做均像别人家的事，“我从未曾叫过她母后。”
　　“那我……。”
　　景昊拉起莫小花，“你是皇上。高高在上，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的孤家寡人。你的一言一行关系着天下苍生万民幸福，你所说所做都须以朝局稳定为重。已经夜深，你该送客了。”他边说边拉她往外殿走。
　　莫小花还惦记着清秀宫那帮女人，如果能选择，她自然不想以景昊的面孔见她们，“那些女人……。”
　　景昊毫不在意，“晚上睡时我会告诉你怎么处置她们。”
　　“真要收进来。”
　　“你有更好的方法？”
　　“有。”
　　莫小花不等景昊反应，率先走出内殿。
　　太后放下茶盏，“皇儿，清秀宫有个叫青岚的姑娘资色很好，她父亲乃兵部尚书……”
　　莫小花冷冷截口，“朕的女人，还是由朕做主选吧。”
　　“清秀宫所选秀宫均为朝中要员之女，皇儿，选秀虽不是你所愿，但可是关系朝局啊。”
　　“我身边有莫小花足矣，那些女人，如果她们愿意，朕给她们指一门好亲事便事。太后，朕还有朝事要处理。”说完，竟自起身，摆明要送客。
　　今日儿子对她的态度大为改观，甚至在侍卫总领一事上还答应详禀于她。可只一盏茶的工夫，他又变回往日里的态度，落实过大，太后有些不适应，“皇儿，母亲当年为扳倒王皇后，曾经伤害过你。可母后必须选择那么做，王皇后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不是她倒下就是我们死，皇儿，母亲没有其他选择啊……。”她太过悲痛，以至于说不下去。
　　莫小花慌神，下意识想伸手去扶。景昊扫落桌上茶盏，茶盏碎一地。莫小花迅速收回手。
　　太后不敢置信，泪无声而流望向莫小花。
　　见景昊冷冷盯着自己，莫小花一闭眼，抓起桌上另一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闭着双眼嘶吼，“没有选择就要伤害我吗？你是我娘，我唯一的依靠。”
　　“皇儿，你竟如此恨母后……。”话说一半，太后软软晕倒在椅中。
　　莫小花赶紧伸手去扶，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挨到太后的衣角，景昊已一个箭步过去，小心翼翼抱起太后放在窗下软榻之上。
　　莫小花冲着大殿门喊，“高升，传太医！来人，传太医！”

　　皇上独宠莫小花气晕太后这一消失于朝夕之间再度成为朝堂、后宫话题焦点。每日的早朝演变成妖女惑主与皇嗣诞承讨论大会，一方认为后宫乃家事，应由皇上做决定，另一方认为皇嗣诞承乃国之大统，国之大统便是国事，理应交由朝堂辩论。一个月后，辩论结果出来，妖女莫小花可和清秀宫一众宫女充入后宫，皇后之位则须由现在的三位贵妃中择优选择。双方意见统一，只等皇上下旨。而皇上却摞下一句话后，带着拂袖离去。
　　皇上那句话是，“清秀宫秀女可全部充入后宫，但莫小花必须与朕同吃同住，至于皇后之位，还是皇长子诞下之后再议。”
　　此言一出，朝野惊动。
　　当晚，躺在龙床上的莫小花翻天覆地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用脚踢踢醒景昊，“你不许册封我，我不要做你的妃子。”
　　景昊仍闭着眼，“不想被册封，是害怕我们分开？”
　　“不想做你的妃子。”她进宫的目的是白子默，现在这种情形待在景昊身边，非她所愿。
　　景昊睁开眼，眸底闪过玩味，“为什么？”
　　与他日夜相处，已有眼力劲，莫小花在心里斟酌一二才说：“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种事勉强不得。”
　　“我喜欢哪种类型？”景昊侧身，饶有兴趣盯着她。
　　“当然是景贵妃那种雍容华贵的。”
　　“是吗？”景昊笑容暧昧。
　　莫小花警惕，“难道不是。”
　　景昊躺回床上，闭眼，徐徐说：“你会清楚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这话什么意思？想不明白，但不能再问。直觉上，再问下去会被他绕进去，“呃，清秀宫那些女人充进后宫......，那个……我要不要……替你宠幸她们？”
　　景昊霍然睁开双目，起身，凝目盯着莫小花，“那你要不要学习一下如何宠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