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的娇宠生活》七七十四桥

6、故人是个渣

　　方氏见儿子把一个衣着不凡的姑娘领进屋，忙上前询问，儿子也没回答，只说好生照顾着，就又出去会客了。
　　见那姑娘一身的华贵衣裳，面上却哭哭啼啼的，联想到儿子赶考时不知何处得来的盘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忙拉了姑娘坐下，上了茶水，方细细打量起来，见那姑娘模样生的很是俊俏心里多了几分欢喜，原本他们母子二人吃饭都成问题，没想到儿子成了探花后朝廷的赏赐是一波接一波，在亲戚面前赚足了面子，现在可能还能娶上富贵人家的小姐做媳妇呢！
　　想着，方氏对唐欣更殷切起来。
　　叶晟家中实在破落，唐欣养尊处优惯了，心中十分嫌弃，又见方氏一脸的讨好更是鄙夷，可一想到自己计划实现时唐弦的下场，心里十分畅快，方擦擦眼角泪痕，拉着方氏叙话。
　　方氏出身粗鄙，见这小姐谈吐不凡却对自己很是尊敬，心里更喜欢上了几分！
　　“夫人，我今天来呢，是为家姐来的。”唐欣见铺垫的也差不多了，方氏对自己很是喜欢，赶紧就进入了正题“家姐与令公子已有私情，公子赶考的盘缠又是家姐出的，如今公子高中探花，既然金榜题名，应该是商量婚事的时候了吧？”
　　“不是小姐你？……”方氏本来也猜出了几分缘由，可一直以为是这位讨喜的贵小姐，没想到竟还冒出个姐姐？
　　“夫人误会，原本是家姐想要与令公子一同赶考的，公子也同意了，可定了时间公子却迟迟不来，家姐悲痛欲绝，身子就不太好了，如今还在养着，我这才为家姐跑这一趟的！”
　　方氏听得这话吓了一跳，这不就是私相授受吗？儿子好糊涂的心思，又听说那小姐身子骨也不太好，心中添了犹豫“不知小姐家中是做什么的，都有何人啊？”
　　“我们唐家是商人起家，如今家中生意遍布整个光兴，也算不愁吃穿。”唐欣嘴角含笑，方氏听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不就是第一富户唐家？我的老天！她本以为这小姐家中不过是富贵人家，她儿子高中探花怎么都是配的上的，却没想到她家中竟是这样颇天的富贵，又听说唐家没有儿子，只有几个女儿，更是觉得天上掉馅饼了，真真是乐开了花。
　　唐欣心中笑方氏小家子气，但面上却依然挂着笑又说道“夫人，我知道如今令公子受到皇上的赏识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我家只是商贾人家配不上与公子结亲，可看在我家姐如此喜欢公子，又为公子出赶考盘缠的份上，不要嫌弃才好啊。”她面上做出十分担忧的样子去，十足的放低身段，方氏也一下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起来，腰板儿都挺直了几分，她心中思索，觉得这小姐说的很对，他儿子是要在京里做大官的，人又长的十分英俊，还怕找不得官家小姐做媳妇？唐家虽然是光兴第一富户，可地位怎么也不能跟官家女相比的，要是贸然给儿子定了亲事，将来儿子在京中遇到更好的却该如何了？
　　正值方氏心中思索之时，唐欣赶忙又说“但家姐爱慕公子已深，不会看重名分如何，便是为妾……也是愿意的。”
　　方氏听得大喜，这不是正好了吗！儿子娶富商女为妾，唐家家中无子，儿子也能得到许多银钱，但只是纳妾不影响娶妻，京中小姐们该是不会在意的，到时再为儿子娶个在官场上用的上的，她与儿子不是就此名利双收了？
　　“虽委屈了唐小姐，但也只能如此了。”方氏原来还畏畏缩缩，但按着唐欣的引导这么一想，仿佛自己如今真是京中高贵的官家夫人一般了，也端起身份来。
　　唐欣心中骂她，面上却欣喜若狂，也不在前院出去打扰叶晟会客了，只说在后门去了，方氏连夸她懂礼。她临去还不忘说“家姐在家中被父亲惯的脾气有些大，又受了公子的刺激，夫人公子上门提亲千万别说我来找过，不然家姐以为我故意戳她痛处，要打我和妹妹了。”说的楚楚可怜的，方氏忙道绝不提她，她方忐忐忑忑的从后面走了。留方氏在院中叹气，怕这唐大小姐是个脾气暴又爱娇的，将来儿子娶个官家小姐回来，她在家中闹气可怎么是好？一想到唐家富可敌国的家业，又忍下了心中的不喜，反正将来她是婆母，好好搓磨搓磨她的性子就是了，还怕她不老实不成？当下又欢喜了。
　　唐欣上了马车，哪也不去逛了，开开心心的回了唐府，连忙回院中找林氏，把这事说了“待唐弦嫁了，跟了叶公子京城上任，家中只有母亲和我与妹妹，还怕父亲不会回心转意？”林氏也觉得这法子好，可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这叶晟做了探花郎，有得皇上赏识，这唐弦嫁过去有了官太太的身份，反过来搓磨我们可如何是好？”林氏想着更是担忧，埋怨女儿这法子行的不好。
　　“娘当女儿傻的不成？会白白给唐弦那贱人争取官太太的位子？叶公子母亲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我就说个三五句的，她便以为全京城的官家小姐都要嫁给她儿子了，哪会把正妻之位留给那小贱人！不过是个妾位，我还跟她说唐弦在家中十分跋扈不好相与，她若是要娶个官家媳妇回来，少不得要好好搓磨我这长姐的性子才是了，到时候这唐弦自身难保的，哪里有时间管不们了？”唐欣拉了林氏坐下，为林氏揉起肩来。
　　林氏听得大喜过望，拍拍女儿的手“我儿实在聪明，你妹妹从小被娇惯坏了，要不是我儿咱们母女三人怕是没有出头日了！”
　　“妹妹小孩心性，母亲多教导便是！”唐欣心中也是欢喜，一想到今日趾高气昂的唐弦以后被方氏搓磨的不成样子她的心里别提多欢喜了。
　　叶晟将客人们送走，赶紧提步回屋，见屋里只有一脸欣喜的母亲却不见了唐欣，有些意外，他实在想不到刚刚回来唐家就找上门来，也怕与唐弦的事闹大了影响他的前途。正不知如何解决是好。
　　方氏见儿子进来，忙拉了儿子坐下，把唐欣说的话告诉了叶晟“晟儿，你如今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娶个商贾人家的女子确是说不过去，既然她妹妹说她连你的妾也愿做，不如收了她罢？”收了她不是就收了这大把的金山银山？
　　叶晟皱眉思索，他当然不愿意将这事情闹大毁了自己前途，可这唐大小姐着实是个无趣的女人，他为盘缠跟她虚与委蛇，这女人就掏心掏肺还要跟着自己去京城委实是个麻烦，将来她京中娶妻她可不要坏事才好，可转念一想，唐家虽是商贾人家地位不高，却是光兴赋税大户，朝廷也会给些面子，事情闹大坏了他名声不说，少不得官途也会受阻，不过个好骗的女人，娶回来当个玩意也不错，于是对母亲道“那儿子改日去提亲。”
　　方氏很不认同“又不是娶妻，我儿如今是什么身份，直接将彩礼送去就是了！”唐欣一洗脑，方氏如今早将自己当成了官太太了。
　　叶晟还是觉得不妥，却拗不过母亲，只说亲自带彩礼上门去。
　　第二天抬了八箱彩礼到了唐府，唐中海已经外出，家里只老夫人一位长辈在家，自然是老人家接见。听门房报说是新晋探花郎叶晟来访，暗道原来几个月不见负心汉净真的高中回来了心中很是不快，这几个月跟孙女相处下来，这孙女过去看起来安安静静，实则是个古灵精怪的，时常说个笑话来把她和儿子逗的乐个不停，人也十分孝顺，心中早就真正喜欢上了，对这个让孙女吃尽苦头的负心汉那是恨的牙痒痒！
　　“可知是做什么来了？”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赵妈妈一旁忐忑的说道“听说是带了八箱彩礼上门的，许是……”许是什么连赵妈妈也不敢说了，要是上门提亲，要先带提亲礼上门拜访，两家婚事说成，交换了庚帖，方选一良辰吉日过彩礼，而他们唐家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女只八抬彩礼实在是打脸之举了，这叶公子之前做的事已经过分，现在此举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老太太被气的脸都发白，赵妈妈连忙上前给她顺气，“老夫人息怒啊，仔细自己的身子！”
　　又是拍背又是灌水，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老夫人怒目圆瞪“好一个狼心狗肺的探花郎，还不请他进来！”当她唐府是好欺负的么？一个还没得官衔的探花，就敢这样欺负她的孙女？她们唐家是地位低，可就连州上巡抚都不敢随意轻贱，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怕真要蹬鼻子上脸了！
　　叶晟此事在会客厅等着，今日他一袭豆青缎子长衫，头发用玉冠束的整整齐齐，端的是读书人的气度，要是以前有认识他的人见了，肯定都要夸一声人靠衣装了！
　　坐等右等，老夫人才姗姗来迟，叶晟面色早就不好看了，他文章做的好，人又长的出众，这一批一同高中的，只他最受皇上喜欢，就连状元郎也是比不上的，连带着大家都奉承着他，没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转念一想事情闹大对他绝无好处，才忍下脾气。起身端正行了一礼。
　　“探花郎的礼老身担不得，少不得折我这身老骨头几年阳寿呢！”老夫人说话阴阳怪气，叶晟哪有不懂，只道老人家为孙女生他的气，可一想到如今自己今时不同往日，也硬气了。
　　“老夫人这话严重了，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一喜事。”
　　老夫人冷冷一笑“喜从何来啊？”
　　“晚辈此次前来，是带彩礼来贵府上求娶贵府大小姐唐弦为贵妾的。”这话一出，只见一茶盏碎在他身边，老夫人从上首位站起，指着他怒道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