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我可好》采瑜

8、第八章 矮冬瓜

　　张延明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如诗似画，有空就和叶浅媚下下象棋，陪叶浅媚练练书法，画画国画，闲时再品尝林素勤为他们做的小菜糖水，和她谈论茶经，听她弹弹古筝……每天和这两个对口味的小丫头混在一起，开心得连亲孙子张心浩都不待见，张国庭看父亲每天过得这么乐呵呵的，就知道这冲喜冲对了，对叶浅媚和林素勤更是疼到心上去，儿子也要靠边站，张心浩不止一次抗议父母和爷爷偏心。

　　百般无聊，张心浩在电脑上搜着新电影，□□的滴滴声提醒他有新信息到，点开看是大学的同学罗聪发来的：“纯情小王子，在做什么，大家都在球场等你哩。”

　　“今天不行，要陪爷爷吃饭，这会正无聊想搜部电影看看。”张心浩发出回绝的答复。

　　　对方发来一个坏笑的表情，外带一句话：“纯情小王子，我给你发一部吧，包你看了直呼过瘾。”电脑那边的罗聪坏坏在笑，想捉弄他，离线发了一个文件过去，没等张心浩点接收就关了电脑。

　　张心浩手滑过鼠标点接收，再解压点开看，一时间：“嗯……哦……”的狐媚的声音与画面充斥着整个电脑屏幕，这个罗聪居然给他发了一部不打马赛克的成人动作片，他一看差点整个人摔倒地上，脸立刻像发烧一样红透，眼睛不敢乱瞟，手忙脚乱关掉视频，吁了一口气。

　　倏地他想起什么一样，心虚跳起来把窗帘紧紧拉上，再把房门牢牢锁上，做完这简单的两件事却像做了两件巨大的工程一样累心，屋里冷气十足，他的额头居然在冒汗，咽咽了口水，闭着眼靠在门后大喘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画画实在……太冲击，原来平静的心泛起一阵阵涟漪，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脑海里刚刚看到的骚乱画面。看与不看，两个小人就那样开始在脑海里打架纠结，不看，那声音就像猫搔心搔着他所有的神经，看，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妥当，最终，他还是受不了诱惑，再次点开了视频……

　　“呯呯”很大的敲门声音，张心浩慌得赶紧点击暂停视频，抱了个枕头赶紧去开门，门外是叶浅媚，穿着一条纯白的雪纺连衣裙，扎着两条小辫子，正可爱咬着一个粉红色的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表达：“爷爷那里就快开饭，叫你过去哩。”

　　　张心浩一时尴尬无比，“你告诉爷爷，我半个小时后到。”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发烧了？”像发现新大陆，这个人不但脸红得发烫，连耳根和脖子都漫着一层玫瑰色，她像小大人一样伸手就想摸他的额头探体温。

　　　张心浩一手打掉她伸过来的小手，大声喝住她：“你要干什么？谁准你碰我的？”

　　“你这么大声干嘛？你什么新鲜萝卜皮？你以为我很想碰你？碰你有金子，神经病。”想吵架是不是？她知道他早看她不顺眼，她也看他很不顺眼，那正好，一起吵吧，看谁会输。

　　“滚开……”张心浩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我就不滚，这么着急赶我走，肯定是做了坏事心虚？房里一定收着什么东西见不得人？”叫她滚她偏不，她就是想碍他眼，让他难受，她身子侧着就想从张心浩旁边溜进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张心浩不客气揪住她衣领，恶狠狠凶她：“你敢进去，我弄死你。”房里打开的电脑上，还暂停在两人“战斗”儿童不宜的画画上。

　　越是这样越代表房里有情况，叶浅媚和他耗上了，两排碎玉似的洁白牙齿毫不留情咬在他手腕上，逼得张心浩不得不放开她，抱着手连连呼痛，“你这个疯子，怎么像狗一样咬人？你牙齿有没有毒的？让你咬完后我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你松不松口？你松口。”

　　叶浅媚较真往死里咬，谁叫他揪她的衣领。张心浩怒不可遏，用力扯她的辫子，她头皮吃痛终于放开他，张心浩毫不犹豫一把推开她，再“呯”很大力把门关上并下了锁心。

　　叶浅媚一个不防跌坐在地上，让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心猛跳几下，她站起来拍拍摔痛的屁股，扬起脚尖狠狠踢房门泄愤，不甘示弱朝着的书房门大叫：“变态，我又没惹你？神经病呀，好心没好报。”转身离去。边走边自言自语：“这个人不会是真生病了吧？刚才看他脸好红，发烧得连耳朵都红了。切，他病与不病关我什么事，这样对我，最好是病死他，哎哟，死神经，把我的头发扯得好痛……” 龇牙咧嘴摸摸刚才被扯的地方，自己给自己安慰。“一会叫何姨给他弄些苦的药，苦死他最好。”

　　张心浩倒在椅子上，长长吐了一口气，尽量深呼吸，来压抑某些已被挑起的欲望，底下撑起的小账蓬还没消减，让他再一次脸色通红，还好没让她看到，要不……这该死的罗聪，明天找他算账。

　　“心浩，你来了，快坐下，我们正要吃饭。”何芬在张罗碗筷。

　　“谢谢何姨，爷爷，素勤姐，吃饭。”张心浩坐在饭桌前和大家打招呼，唯一不待见是叶浅媚，叶浅媚美食当前，也懒得和他抬杠。

　　　“心浩，刚好今天你在家，就叫你来试试你素勤姐的手艺，前几天就打算叫你来陪爷爷吃饭，可你总不见人。来，来。”张延明给孙子夹了不少菜。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是风平浪静，可到最后……

　　　“你干嘛……”两双筷子同时伸向最后一块咕噜肉。

　　　“这是素勤姐做给我吃的，这块是我的。”叶浅媚想把筷子插在肉里，死争到底。

　　　“素勤做的，又不是你做的。”张心浩愣是打掉她的筷子，不客气先下手为强夹了过去，快速塞进嘴巴，慢嚼细咽地向叶浅媚示威这最后一块咕噜肉有多好吃。

　　　“要是我做的，早下毒毒死你。”叶浅媚生气地把筷子要插过去，最好是插瞎他的眼睛。

　　　“你们俩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掐呀。”张延明和林素勤无奈地笑起来，异口同声说。

　　　“不能。”同样的异口同声。

　　　“你干嘛要学我说话。”叶浅媚气鼓鼓站了起来，气势上一定要比他高。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要学我说话？”

　　……

　　　估计又要吵好久了，张延明和林素勤赶紧扒完饭，走了，把饭厅留给他们吵架。

　　…… ……

　　　又一天，叶浅媚鼓着腮帮子跑进来：“爷爷……”

　　　“又怎么了？小祖宗。”张延明见怪不怪了，无可奈何笑问，看她快要气哭的样子一定又和自己的宝贝孙子有关。

　　　“爷爷，他叫我矮冬瓜，太欺负人。”叶浅媚扁扁嘴，很不高兴。

　　　张延明看了看一旁捂嘴笑的林素勤一米六八的身材，再看看叶浅媚一米六零的身高相比自己的孙子一米九的身高，确实有点矮，他正想着用什么词来劝她才能让她消气，叶浅媚已是一跺脚，直接哭了：“爷爷，你也这么认为？”

　　　　“不，不，小丫头的身高刚刚好，是心浩太不懂事，没事长那么高来干嘛，一会爷爷罚他去。”先哄好眼前这个才是大事。

　　林素勤已是风中凌乱，抬头看着张延明用眼神问：“爷爷，你这样子也行呀？”

　　张延明很无奈也用眼神回答：“不行也得行，这两个人就像前世有仇，混乱了骨头，这一辈子就是来互相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