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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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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东京。
11月中下旬出生的黑尾铁朗踩着尾巴过完了生日，步入22岁也没几天。大四最后的课程已经结束，剩下的是社会实习。
空气中裹挟着寒风，身高卡在一米九上的黑尾铁朗独自走在涉谷的街头，在人群显得异常显眼。
“阿嚏！”黑尾铁朗不在乎旁边有人偷偷注视的目光，打完喷嚏以后用食指搓了一下鼻子。
“你去。”“你去！”
相互推让的女孩子声音在身后。
“那个，请问能交换一下邮箱吗？”个头到他胸前的女孩子不好意思的上前搭讪。
黑尾铁朗歉意一笑，“抱歉啊，我没带手机。”
这算是婉言拒绝。
半只脚踏入社会的黑尾铁朗已经是只成熟的大猫了，需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去打排球职业联赛还是改行？黑尾铁朗要有自己的判断。刚刚他走出的地方正是日本排球协会的办公处。
中华餐厅。
黑尾铁朗踏入室内，先是被暖气一阵洗礼，然后张望朋友们坐在哪里。
“黑尾前辈，我们在这儿！”山本猛虎从包间里探出脑袋，高举手臂，让黑尾注意到自己。
朝着服务员小姐姐道谢笑了一下，黑尾铁朗走过去，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
孤爪研磨往旁边挪了下屁股，寻问道：“如何？”
“面试挺严的。”
“毕竟事关国家啊。”
人员到齐，菜肴摆好，成年的男人们举起酒杯。
“今天，一是给夜久践行，二是庆祝研磨比赛夺冠！干杯！”
“干杯！”“干杯！”
第一杯酒下肚，饭桌上开始聊起来近况，聊起来高中的比赛，聊起来同期的排球对手们……
“啊，小白有和你说吗？”孤爪研磨把聊天记录拿给黑尾看，“她加入国家信息部了。”
黑尾摇头。
“哦，原来你们很久都没聊天了啊。”
当年高二的第二学期，白川薄荷就开始准备出国，高三离开日本，大学就读于斯坦福，说是什么不愿意浪费自己在电脑方面的才能。
比起来当年差一点就戳破窗户纸的黑尾铁朗，白川薄荷倒是和孤爪研磨异常谈的来。比如，会相互寄送当地限定的游戏。黑尾时常有种错觉，白川是因为看上了研磨的游戏才会接近他（黑尾）吧？而研磨也是盯上了白川的能力才跟她友好相处吧？
黑尾夹起一块牛肉，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白川要去美国。”
“是啊，聊天的时候她有提过自己暑期计划。”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什么限时不限时的话题。
孤爪研磨远目，“那个啊，倒是没想到，只是有点猜测。你当初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没调查清楚？”一副“阿黑，你不行”的表情。
黑尾铁朗也不恼，爽朗一笑，举起杯子，“大家，我们再做一次那个吧！”
“好！”“来一次吧！”
孤爪研磨瞬间炸毛，“我不……”
其他人已经同黑尾铁朗一起站起来，手举酒杯。被迫合群下，孤爪研磨不得不起立。
“我们是血液，”“我们是血液，”
“要顺畅无碍地流动，”“要顺畅无碍地流动，”
“传送氧气，”“传送氧气，”
“为了让‘脑’正常地运作！”“为了让‘脑’正常地运作！”
说完孤爪研磨就低下脑袋坐回位置，长大了，念这些台词更觉得羞耻了。
前队友们：长大了，念这些句子真是令人怀念！
长大了，同行的人还能聚在一起，聚过以后还是要散开。
带着酒气，黑尾铁朗和海信行像是长辈一般将醉鬼们送上车。所有出租车的最终地点都是研磨家，因为他家大！
黑尾铁朗过了排球协会的考核，成功加入了其中竞技普及事业部，虽然只是个底层人员，俗称“打杂的”，但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了。
2017年2月，明明是节假日，但是信息部门不得不全员出动。信息泄露。
即使媒体消息进行了封锁，但是国家组织的人员信息竟然被他人获取，这让知情人很是不安。
白川薄荷真的觉得有些无语，加班，加班，每个排得上名号的部门都要进行维护。
日本排球协会。
白川薄荷主动接下了这份工作。
因为是高中时喜欢的人，所以才会不知道在分开后用什么方式和对方聊天，时不时的从朋友（特指研磨）和同学那儿得到对方的一丁点消息，白川薄荷都觉得自己睡着的小鹿开始乱撞了。
冷静点，不一定能见面呢。
“信心安全部的小姐，你长得很像我那个出国的同学。”
白川薄荷在维护完系统以后，就发现了手边的一瓶热柠檬茶。来人也不拘谨，直接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正如当初给她送入部申请和责任书一般。
事业部的前辈小声的喊黑尾的名字，注意现在是办公室，不是咖啡厅。
白川薄荷收下柠檬茶道了谢，“您长得也很像我的高中同学。”
“啊，还真是巧啊。我出国的同学当初可是特别喜欢我呢。每天停自行车都会绕原路，就是为了能在社团活动的时候见我一面。”
他都知道！白川薄荷内心土拨鼠尖叫，脸上立马红了，比她打的腮红还红。抖抖索索的死鸭子嘴硬，“那她出国以后还联系你吗？”
“没有啊，可狠心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黑尾铁朗带着可怜巴巴的语气。
白川薄荷噗嗤一笑，“很喜欢，即使在国外也很喜欢，恨不得祈祷他们的共同好友每天都发那个高中同学的相关动态。”
这回轮到黑尾铁朗红了脸，“那个高中同学也很喜欢她啊，但是高中生可不能早恋，万一耽误了女孩子怎么办？现在看来……”黑尾拉长的尾音，“现在也挺不错的。”
两人对看了一下，纷纷笑得像朵花似的。
“你怎么会进信息部？当初游走在违法的边缘，现在是被招安了吗？”
“你呢？传|销组织的小喽啰？”
“过分了吧！下班以后去喝一杯？”
“行啊。不过排协这边结束了，我还要去篮协那边。”
“我送你。”
“嗯。”
前辈：那杯柠檬茶应该是我的吧……
两人出了办公大楼，前辈才想起来，“黑尾那个臭小子！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啊！真是，啧。”
二月的东京还是挺冷的，室外说话冒着烟。
“打算试试吗？”黑尾铁朗不动声色的站在了迎风处，“在一起试试看。”
白川薄荷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先表白，没想到自己倒是被直球击中。
黑尾铁朗被对方眼神弄得更不好意思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女朋友，我妈一直向我打听是不是有和研磨出国的打算。再等下去，除了相亲，我就是要和研磨在一起了。”
“其实你俩在一起也挺好的。”
“喂！这么多年不见，怎么牙尖嘴利了？”
“大概因为，美国民风开放？”
有了固定工作的成年男女不需要考虑当初年轻时的未来，而相隔多年将对方放在心上的喜欢，也不必担心这份感情被成年的物质所腐蚀。
二月立春，新年伊始，恰当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