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传》湘末儿

5、若不知，情所起，倒不如，忘前川

　　“什么？不可能？你刚刚使的是什么？”
　　“阿莫，你把面具揭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几万年了，我没有一时不在想你，好吗？”冷啸寒声音也不像平日里如此柔美，眼里也出现了少有的柔和，不管旁边的陌城霜如何沉默，不管背后，身前，有多少人想杀他，他可以让这天下人为她陪葬，也可以到天涯，海角，寻得她一切想要的东西。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只对某些人愿意守护一世，不管她需不需要他。
　　“你是？那个......”莫千行转头看看前看看后，看了看陌城霜，突然，两眼一昏，晕倒在地。终陌城霜抱上她，马上便消失在冥山。
　　看着他们消失，不见踪影。冷啸寒跌跌撞撞，几万年了，他若此这样，她为何不晓得？世人为何不晓得？正邪又有何防？他们正派之人，不是还是想杀谁就杀谁？他朝天阕“阿莫！你别走！”
　　声未罢。也晕倒在地，黑发触及泥土，一旁的苦海马上上来扶。
　　睡梦中，冷啸寒躺在千年冰湖中，寒冷一潮接着一潮，源源不断，却又宁静片刻之间。只听得黑暗清冷中，有个人在呼唤他“阿啸，你在哪里？”他马上站起来，疯了似的找着，那是阿莫的声音，那是阿莫！她站在那里，笑语嫣然，他奔过去抓着她的肩，好好看着她，“阿莫，这些年你去哪了？你过得好不好？”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冷啸寒想问她，他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灵魂一样。
　　过了好一阵，莫千行站起来，看着他，“看来，这些年，你过的很是伤情。”冷啸寒道。“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正邪又如何，无涯又如何？那些所谓正道，难道就不杀人不眨眼吗？以前，我总是觉得，所有的事，他们决定的就是对的，他却不留情面将我逐出师门，可我也有血，也有肉，更有情。若不知，情所起，倒不如，忘前川。“
　　话毕，便化作冰湖中的一丝冰泉，随湖潮而去，冷啸寒站起来，去抓那丝冰泉，可却马上从手中溜走，他彻底慌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不要，他在冰湖底下找，湖底下寻，也是无济于事，那种感觉到后来已经麻木了，径自坐下，吹起了笙箫。
　　“哇，你吹笙箫真好听！不如，我就叫你阿啸，如何？”莫千行手托着下巴，满脸笑意地看着他，“那我就叫你，阿莫？”“好！阿啸，阿莫，嘻嘻！”
　　黑衣人使起了黑云剑法，陡然飞出红丝缠住了莫千行的脚，她动弹不得，“哼，看你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真是枉为无涯弟子了。”声罢，她寒气凌然，大喊着，内力深不可测，但却在降落时，昏了过去，藏在树后的他上前去，抱起她，落到地上。
　　“你就是莫千行？”苦海凤眼一眯，一挥黑袖，径直把莫千行打到地上，吐了口血，在紫圣殿的地上，瞬间紫圣殿的守卫死了很多，苦海还想动手，他抱起她，“没事吧？阿莫？”
　　她趴在地上，疼痛淹没了她的意识，可心却在滴血，她所谓的情，只是卑微的对自己的救赎，自寒冰坠落下的那刻起，她便不是她了，情断，念残，便随着铃魂的丁玲，消失在世俗，和无涯。“陌城霜，你若伤她，我便要你所珍视的天下陪葬！”
　　笙箫吹的如此凄凉，如此旧恋，如此寒酸，彷徨的，寒心的，都改不了虐恋的千秋......不是睡梦中的他，心里既是只有她，口中年的，也只有“阿莫。”
　　而此时，她坐在他身边，却是被人熟视无睹，“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