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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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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咱俩那天不应该喝酒,应该去拜佛。”
翟久春拽出企图继续躲在桌子下面装死的秋英,“我看这烟柳翠的王妈妈,八成是来报案抓你的。”
“关我什么事儿?”秋英可怜巴巴的嘤嘤嘤,“大人,救救民女呐……”
翟久春叹了口气,“你和我一起去……”
“不是吧,”秋英怪叫一声,“那岂不是让王妈妈直接如意了?”
“你叫什么?金大蕾,你可不是秋英。”翟久春翻了个白眼,“咱俩还搞不定一个老鸨么?”
“也是哦,”金大蕾重新笑嘻嘻起来,“春春,你真是厉害呢!不过说来也怪,为什么同样是穿越,我穿成了秋英,你却还叫翟久春?”
翟久春已经放弃和这个毫无重点的好友继续浪费时间了,她是工科生,性格又一向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两人收拾好后,金大蕾弯腰驼背的跟在翟久春的身后,觉好友身材伟岸,肯定可以给自己遮风避雨。
王妈妈已经等了很久了,十分不耐烦,讲实话,她半辈子啥人没见过,根本不把这位传说中的县太爷放在眼里。
一见翟久春,立马尖着嗓子的喊道:“大人真是公务繁忙,让人好等啊。”
翟久春拎袍坐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本官的确很忙。”言下之意,有屁快放。
王妈妈毕竟久经风雨,神色不变的迎上去,“大人既然忙,小的也就长话短说,我烟柳翠的丫鬟……”她话说一半,看见了躲在椅背后面的金大蕾,“嘿,你这死丫头,偷了东西,还想欺瞒县太爷!”说完伸手就去拽金大蕾的头发。
“来人!”翟久春单手拍了拍桌子,“这位王妈妈要袭击本官。”
“什……”王妈妈表情微变,笑嘻嘻的后退几步,朝围上来的几个衙役摆了摆手,“误会,我是怕那偷金窃银的小蹄子害了大人。”
“好好说话。”翟久春盯住她,表情不太乐观。
王妈妈咬了咬嘴唇,低头行了个礼,“大人,不是小的污言秽语,这秋英原本是蜜儿的随身丫鬟,平日里懒惰也就算了,谁知本月十八那天夜里,竟偷了寒烟翠的镇店之宝玉珊瑚不见了踪影。要不是今天在公堂上公然攀咬蜜儿,我烟柳翠还不知道她行踪呢!”
“本月十八?”翟久春拖长声音问:“那不恰好跟王柏杀妻是同一天吗?”
“正是!”王妈妈煞有介事道:“秋英偷了玉珊瑚跑的不见影子,当天夜里并没有伺候蜜儿,所以小的才慌忙来找大人,恐怕大人是被这个小贱人蒙骗了。”
“你……”金大蕾开始慌乱了,她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确有个包袱,里面装的好像是有块奇形怪状的玉……
翟久春侧身挡住她,“可之前李蜜儿却在公堂说过,她曾让秋英上了壶茶?”
“哎,蜜儿这么忙,八成是记错了。”王妈妈满不在乎的打哈哈。
“哦……”翟久春眼睛一眯,语气阴凉的说:“李蜜儿竟敢在公堂之上做伪证?”
王妈妈被唬的一怔,半晌才喃喃道:“大……大人,小的们怎么敢……”
“敢不敢你们都已经做了。”翟久春仿佛铁面无私,“法不容情,李蜜儿恐怕也难逃牢狱之灾。至于你说的的玉珊瑚偷窃一案,本官稍后会派人前去调查。如今秋英成了两个案子的重要参与人,本官要将她留在这里。”
翟久春不等她反应过来,又继续道:“你先回去等着,本官稍后会派人去了解情况,至于李蜜儿,到时候也需一同带回来。”
王妈妈丧着一张脸离开了县衙,门口等着的小厮迎了上来,“妈妈,秋英呢?”
“别再提那个小贱人了!”王妈妈暗暗呸了声,捉住小厮小声吩咐,“快去把王员外请过来。”
再看这边的两位,从穿越到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金大蕾好了伤疤忘了疼,立马嚷嚷着饿了,要吃饭。翟久春想想,确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先去吃饭。
“说真的,”金大蕾兴奋十足的往嘴里塞了个大鸡腿,边吃边说:”到现在!我才觉得穿越值了,好歹跟着县太爷!好歹有肉吃!”
“别太乐观。”翟久春对着县衙后院的伙食水平也是相当满意的,她利索的又添了一碗饭,继续埋头苦干。
“不是,”金大蕾不爽的停下筷子,“你什么毛病,讲话能不能利索点?嘴里半截肚里半截,是想急死我吗?”
翟久春才不理她,专门捡爱吃的痛痛快快的吃个饱,才放下筷子,慷慨的说:“随便吃,都是你的了,不够了大人我让他们还添。”
金大蕾鼓着嘴,一声不吭。
“好吧,”翟久春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说:“首先,咱俩人生地不熟;其次,翟久春这个人,女扮男装当县令,家中还有仨老婆,目的不明;最后,又恰好碰上杀人案,来历不明的奇怪纸条,再加上全城老百姓都盯着,难办啊……”
“那……咱怎么这么倒霉啊!”金大蕾的好胃口更是一去不复返了。
“其实也不算太倒霉啦。”翟久春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她走到金大蕾的身后旁,轻轻抱了抱她,“好歹,我们还在一起。”
金大蕾眼泪汪汪,像条温顺的大金毛。
“好啦,”翟久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吃吧,吃饱了还得干活呢。”
这话虽然有点安抚的意思,但也确实是真话。谁也没想到,喝了几瓶啤酒,再睁眼却换了人间。
翟久春是个程序狗,经常没日没夜的加班,而好友金大蕾是小学声乐老师,朝九晚五比较规律。这天金大蕾又热情邀约,恰好碰上翟久春没有加班,两人便一起吃了顿火锅。吃完了金大蕾又觉得不过瘾,毕竟两人好久没见面了,于是又提议去喝酒。两人买了一打啤酒,来到金大蕾的员工宿舍,边说边喝,越喝越亢奋……最后双双不省人事了。
等到翟久春再次睁开眼时,就被三夫人白花花的胸脯闪瞎了狗眼,裹着被子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天黑风大,她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自顾自的跑了一会儿,竟到了县衙大门口,一低头,恰好发现了正在那挺尸的秋英。
她有些犹豫,毕竟黑灯瞎火的,这时秋英体内的金大蕾苏醒了,叽叽歪歪大吵大闹,把门房小厮全给吵醒。
下人们提着灯,看着造型奇特的县太爷,:“???”
翟久春借着灯光,看着风行凌乱的众人;“嗯……?”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混乱至极,翟久春不忍再回忆,好在她勒令所有目击者都不准对外瞎说,今天才勉强能见人。
“我吃完了,”金大蕾这会儿放下筷子,“干活去!”
“咱们得先去见见王柏。”
“去大牢?”金大蕾兴奋的搓搓手。
“你还记得昨夜书房的那张纸条么?”
“当然!”金大蕾像只猴子,左掏掏又陶陶,拿出一张纸条。
“放着吧。”翟久春也不看,径直到门口推开门。
“讨厌。”金大蕾撅了噘嘴,又塞了回去。
大牢里阴暗潮湿,却很安静,犯人们见了翟久春就像老鼠见了猫,缩在角落里,死盯住他们。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大蕾偷偷戳了戳翟久春,“你以前肯定对他们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翟久春懒得搭理她,直到狱卒停下来,打开左手边的那间牢房,她才开口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牢房里的王柏,和之前大堂上没什么两样,衣服破烂全是血污,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翟久春走进去,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开口道;“王柏,伤怎么样了?”
和她预想的一样,王柏没什么反应。
“我之前安排师爷找个大夫,他来看过了吗?”
王柏依旧一声不吭。
“他不会死了吧?”金大蕾悄悄的在翟久春耳旁说。
翟久春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一声不吭,是想去找月娘赎罪吗?”
王柏的身体瘦削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抬起了头。
“哎!你怎么是个女人啊!”金大蕾瞪大了双眼。
“你是谁?”翟久春也是一脸震惊,“王柏呢?”
那女子咳嗽了数声,半晌才道:“我不知道王柏去了那儿,我是他的妻子月娘,大人您不是一直都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