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歌飞舞》吕歆

3、第二章 失踪前兆

　　天空灰蒙蒙一片，云层积压，空气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猝然一阵凌厉的风袭来，吹的摩天大楼顶上的两人衣服飒飒翩飞。

　　“真是无聊啊！” 艾瑟儿打了个哈欠，掩嘴懒洋洋说道。她坐在大厦的边缘栏杆上，两腿伸在半空中，没趣的踢踢空气。

　　旁边的一个少年闻言淡淡瞥了眼艾瑟儿，半天，憋出一句话：“果真无聊！”声音清朗若风，听入耳中仿佛如沐春风。

　　艾瑟儿看向比无聊还要无聊的秦禾，低低叹了口气，萧歌还没下课，她该去找点什么事情做才好呢？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空气，没话找话说：“你说会不会下雨？”

　　秦禾不答。

　　“应该会下雨的吧！天都快黑了。” 艾瑟儿又说。

　　秦禾沉默。

　　“如果下雨了，我可以飞回去，你呢？” 艾瑟儿问道。

　　秦禾还是不答。

　　“下雨最好，淋死你这呆头小鬼！” 艾瑟儿突然有点忿忿。

　　秦禾又看了艾瑟儿一眼，淡淡说：“我会轻功。”

　　艾瑟儿一下子又变得兴高采烈起来，“那我们比比谁快吧！”她陡然起身站在栏杆上，迎风而立，声音兴奋，“我今天带你去见萧歌，你跟我来！”话刚完，手微扬，足轻点，人已飘然飞出。

　　秦禾微一怔，看看天际正压低的黑云，随即也向艾瑟儿离去的方向飞身而去。

　　白果市的上空中，疾速掠过两个黑影。

　　有一人正抬头，惊呼出声，“好大的鸟！”

　　旁边人群马上抬头，“在哪里？在哪里？”

　　前面说话的人惋惜摇摇头，“可惜了，飞的太快，都看不清是什么鸟！”

　　被路人当成大鸟的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小公寓，很小，但五脏俱全，而且，还很温馨。萧歌自从成年后，一直打工，又靠孤儿院的赞助，在白果市的郊区买了套极小的公寓，总算有了自己的一个家。

　　“艾瑟儿、、、、、、” 萧歌已经下课，围着围裙烧菜，油盐酱醋，乒乒啪啪，正手忙脚乱，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把头伸出厨房去，“你来了啊，外面是不是快下雨了，快点给我把外面晾的衣服收、、、、、、”话刚说到一半，看到艾瑟儿的身后跟着进来一个少年，好像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目极清，眼神却极冷淡，他这样淡淡的睨过来，萧歌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仿佛在他的目光中自己突然变的透明了，一个激灵，正想问他是谁，猝然间大叫，“啊呀！我的鱼啊——！！”伸出厨房的头又着急的缩了进去。

　　秦禾被萧歌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微微蹙眉，打量公寓四周，却不言语。

　　“你先坐！” 艾瑟儿已经快速飞身去收晾在阳台的衣物了。还好现在人都关门落锁，所以她动不动就飞来飞去，倒是没吓到左邻右舍，反正大家都生疏冷僻的很，没有串门交好的的好习惯。
　　不一会儿，外面变黑，雷电交加，真的下起雨来。

　　屋内，三副碗筷，饭菜上桌，萧歌好奇的端详刚进来的少年，问艾瑟儿，“他是谁？”

　　“他是秦禾。” 艾瑟儿拿起碗筷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这呆头小鬼实在太无聊了，又没人缘，我带他来和你玩。”

　　萧歌看向秦禾，扬眉，“哎，我是萧歌，你可以叫我小歌。”

　　秦禾在别人家里丝毫没有拘束感，自己动手吃饭，但吃的动作很文雅，仿佛教育极好的家庭出来的孩子。他听到萧歌和他说话，咽下嘴里的饭，淡淡的应了声，“小歌。”

　　“他就是这幅德行，所以我才说无聊。” 艾瑟儿边飞快的吃，还边评价，“嗯、、、这个菜烧得好吃、、、但是这个鱼怎么焦焦的啊、、、”

　　“去，那就不要吃这个鱼！” 萧歌一把捧起那碗红烧鲫鱼，放到自己面前大剁，“我来吃好了！”

　　艾瑟儿一脸不舍的看着那红烧鲫鱼，“不行不行，我是说焦的但味道也很好啊！”马上抢过来，飞快往自己嘴巴里塞。小歌烧的菜味道可是一流的，自己虽然是吸血鬼，都抵挡不了小歌烧的菜的美味。

　　秦禾看着两人抢来抢去的吃，微微有些发怔，脸上呆呆的。

　　艾瑟儿瞅了眼秦禾，突然说：“小歌，你知道秦禾是宋朝人吗？”

　　“有宋朝这个市吗？” 萧歌抢过一块鱼肉，每次艾瑟儿都能把大半的菜吃掉，自己不下手快点都吃不到，“怎么没听说过、、、、、、”募然醒悟过来，被呛到“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艾瑟儿说的很无所谓，“秦禾是宋朝人。”趁着小歌发愣，多吃一点。

　　萧歌目瞪口呆的盯着秦禾，秦禾却仍旧不紧不慢的吃东西，不做任何解释。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吧！” 萧歌不相信，拿筷子去敲艾瑟儿的头。

　　艾瑟儿委屈，撇了撇嘴，“小歌，他就是宋朝人嘛，而且武功很好的哦！我看你暑假也快到了，让他来教你武功怎么样？”

　　秦禾闻言奇怪的看向艾瑟儿，这件事情，艾瑟儿怎么从没和他提过？

　　艾瑟儿看到秦禾询问的眼神，顿时脸一沉，口气阴阴的说：“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就吃掉你！”

　　秦禾心里一紧，目光淡淡转了一个角度，不再看着艾瑟儿。

　　萧歌看看艾瑟儿，又看看秦禾，心中莫名其妙，“你们说什么呢？”又朝向秦禾，“你真是宋朝人，不会吧！”

　　秦禾脸色微微好转，点了点头。

　　“啊、、、、、、” 萧歌一脸不可思议，随即叫道：“我不相信，你胡说八道，宋朝可是具今可有一千多年了，你说、、、什么宋朝人啊？”

　　“公元964年，我正在洛阳和人比武，突然一道闪电，我就到了这里。” 秦禾用一句话概括了自己的遭遇。

　　“啊、、、、、、” 萧歌还是一脸不可思议，她问向艾瑟儿，“你到底哪里找来的这个人？”说完同情的看秦禾，多清秀的一个少年，可惜脑子失常。

　　艾瑟儿脸上微笑，仿佛刚才对秦禾说狠话的不是她，“小歌，他真的是从宋朝穿越过来的，不相信，你叫他露一手给你看。”

　　艾瑟儿、、、、、、说要吃了自己吗、、、、、、秦禾心中微微叹气，手却抬了起来，凝神提气，桌上的一个碗稳稳地腾空，没有任何支撑力停在萧歌面前。

　　萧歌的嘴巴顿时张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半天合不拢。

　　“你是、、、、、、宋朝来的？”半天，萧歌终于回过神来，吃惊过后，然后觉得好笑，“班里的同学最近兴起了一阵看穿越网络文的风潮，没想到这世上还真的有穿越这回事！”

　　艾瑟儿眼睛亮晶晶的，“他的武功不错的，反正你有两个月暑假假期，不如来学武功？”

　　萧歌斜斜瞥了眼艾瑟儿，“我要打工的好不？”

　　艾瑟儿的眼眸一暗，随即微有些不自然，“那到时候再说吧！”

　　秦禾仍旧动作文雅的吃饭，眼角却淡淡扫过艾瑟儿。

　　“外面雨那么大，今天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萧歌边收拾碗筷，边对秦禾说：“当然，你得睡沙发！”

　　艾瑟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对秦禾挤眉弄眼，吃吃的笑。

　　萧歌没听到秦禾的回答，抬头奇怪的问：“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扬眉笑，“家里有女朋友？要不先打一个电话去？”

　　秦禾面无表情，淡淡看着外面，七月的台风天气，出去肯定被风吹走，视眼转回屋内，“好。谢谢。”

　　萧歌莞尔，真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

　　第二天天大亮，大雨已经过去，空气清新宜人。萧歌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十分舒适惬意。眼角忽然扫到床边一个人影，“啊——！！”

　　秦禾睡在客厅，乍然惊醒，跃起，“啪——”的震裂萧歌的房门。

　　同时“乒——砰——”两声响起，是萧歌房间的玻璃窗碎掉和窗户外面铝合金围栏破裂的声音，一人急速掠出。

　　秦禾跃向窗户，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已经不见了。” 秦禾说。
　　萧歌还穿着可爱熊宝宝的睡衣，一下子跳下床，也飞扑到窗户边，往下张望，大惊，“这里可是五楼！”

　　“我知道。” 秦禾看着萧歌，微拧眉梢，“艾瑟儿呢？”

　　自从萧歌和艾瑟儿认识后，刚开始的几年，萧歌还有些怕怕的，毕竟艾瑟儿是个真正的吸血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友谊越来越和谐，萧歌基本上有时候都想不起来艾瑟儿和普通人有什么不通，渐渐两人好的已经睡同一张床，每天入睡前讲些女孩子的聊天话题都已经成了习惯。

　　萧歌又是一惊，“我一醒过来，就看到有人在我床边，但绝不是艾瑟儿、、、、、、”她有些疑惑，“艾瑟儿今天起的那么早，是去哪里了？”

　　秦禾摇头，脸上是苦怪的神色，“我一直睡在外面客厅，艾瑟儿根本没出来过。”凭他的功力修为，在他的那个时代也许不算顶好，但在这个年代，没有人能在他眼皮下溜走。

　　“啊？” 萧歌茫然。

　　秦禾烁光幽深，“刚才那人是谁？”

　　萧歌也是郁闷，“不认识！我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撞破窗户跳下去了。”她揉了揉太阳穴，“是个男的，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嗯、、、、、、皮肤很白、、、、、、其余的我也看不清，太快了，你一冲进来，他就那么一晃，已经在我眼前消失。”

　　秦禾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艾瑟儿昨天说要你学我的功夫，态度、、、、、、很强硬，我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萧歌这才想起，艾瑟儿昨天要她学秦禾的武功，当自己拒绝的时候，艾瑟儿的神情仿佛很失望、、、、、、

　　萧歌“啊”一声，跳起来，大叫，“到底怎么回事啊！！？？”

　　半天，秦禾幽幽答了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