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尹瑞泽

28、永不分离（5）

　　Part 5
　　经过一次短暂的旅行，两个人似乎都亲密了不少，至少除了实验之外日常也会多说几句话，水门甚至会和扉间商量晚饭吃什么然后专程挑着打折时间去买。

　　所以听到敲门声，扉间开门时直接问道，“你没带钥匙么？”
　　“和他已经到那种地步了？”门打开，露出柱间铁青的一张脸。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扉间站在门口，咬牙忍住逃跑的冲动，却也不觉得应该放柱间进来。
　　“扉间，看着我。”柱间上前一步，看到扉间下意识后退时，干脆两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直勾勾的看着扉间道，“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放弃他们的感情，放弃曾经所有的一切。
　　“我们……只是兄弟。”扉间脸色惨白，放弃了么？他知道应该放弃，只是过去的回忆如噩梦般纠缠着他，甚至每当水门靠近时就开始疑心，每当女孩子表白时就觉得自己龌龊——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应该和柱间彻底断开。
　　“你在自欺欺人。”从当初到如今。
　　他的心思远超于兄弟情义，他的做法背离伦常。

　　“无论是什么，大哥，当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扉间长长吐气，然后退到沙发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成年人更应该直面自己的感情。”柱间不依不饶，“你在逃避。”
　　“大哥，”扉间低着头，只觉得柱间的火热的鼻息喷到自己脸上，根本不敢抬头去碰兄长的眼神，只是又往旁退，“你已经成家了。”
　　你已娶妻，生子。

　　“扉间……”柱间还想说什么，响亮的脚步声插进来，还有少年高兴地炫耀声。
　　“扉间老师，我今天买到了特价牛肉，晚上吃火锅吧！”
　　扉间连忙将柱间推到一旁，正迎上少年进门。

　　“哎？老师的客人么？”少年脸上的疑惑一闪而逝，然后换上客气的笑容，鞠躬道，“您好我是扉间老师的学生波风水门。”
　　柱间看了一眼水门，然后扭头看向扉间，眉眼间全是怒气，联想到方才柱间进门时说的话，立刻知道是误会了，只好介绍道，“这位是我长兄，千手柱间。”
　　“啊……老师的哥哥，失礼了！”水门又是狠狠一鞠躬，“您要一起吃个晚饭么？超市打折买了很多，食材充足。”
　　柱间看着水门，眼神犀利。
　　水门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碧蓝色的眸子转向扉间求救。

　　“水门只是我的学生，大哥你不要多想。”扉间并没有发生其他关系的想法，倒不如说有意防止两人关系越界，他不想再毁掉一个人。
　　“是我多想，还是你没发现？”柱间看着扉间，黑白分明的眸子十分肯定，这少年绝非扉间所想的那样，仅仅是他的学生，至少不会满足于做他的学生。
　　深藏欲望而伪装成纯洁的少年，他早在十年前就领略了。
　　越单纯，越黑暗；越无辜，越罪恶。

　　“大哥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回去了。”
　　“扉间，你还记得自己当年的模样么？”波风水门，和当年的千手扉间，如出一辙。
　　“过去那么久，我都忘了。”扉间并不愿意回响当年的自己，更不愿意当着柱间的面回想。
　　“扉间……”
　　“大嫂在家等你。”

　　柱间还没说出口的话放佛忽然有了实体，噎在柱间嘴巴里，咽不下去更吐不出来，最后只能闭上嘴巴，连眼睛都无处摆，再对上扉间的眸子，竟然泛着水光。
　　“扉间……”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始终是兄弟。”扉间在逐渐的话出口以前截断，然后拉着人让出来大门。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忘记过。”柱间忽然回头，盯着扉间说了一句，水门懵懂的看向自己老师，扉间却仅仅是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

　　“扉间老师和柱间先生，有什么嘛？”水门仰着头，水汪汪的蓝眼睛总是像狐狸幼崽，满是好奇。
　　“没什么，不是说要去做火锅么？”
　　“啊，对，今天牛肉打折，多买了两盒，还有菌类。”水门转身，进了厨房还问道，“送的调料里有辣椒油，老师吃么？”
　　“少放一点就可以。”水门系上围裙在处理袋子里的食材，扉间忽然来了兴致，就靠在厨房门口和水门说着话。
　　水门倒是很开心，本就健谈的少年在扉间的注视下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和扉间介绍，时不时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扉间。

　　唯有在想到柱间的时候他会觉得孤独。
　　饭后清理完厨房，并未如往常一样钻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水门忙碌，看着少年整理资料，看着少年誊写记录，少年似乎注意到了目光，抬起眼睛来，“老师是要看电视么？”
　　“会打扰你么？”
　　“没关系。”水门说话的时候已经将电视打开，上面放着时政新闻，水门如他所言并没有被打扰，仍旧是一笔一划的誊写着，反倒是扉间看了两眼心不在焉，发着呆又将目光落到水门身上，对方坐在地上，正低着头，一头金毛下面露出细细的脖颈。

　　“这个小孩真可怜，现有的治疗手段对他来说身体负担太大了。”水门忽然开口，扉间终于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新闻正说到家长带着孩子四处求医的经历。“如果我们能够研究出……”
　　“别太贪心，这孩子属于发育不良，我们主要攻克的是癌肿类……除非转换研究方向……”
　　“老师真是太严肃了。”水门放下笔道，“还是说老师已经有了规划？”
　　扉间想了想，最后微微一笑伸手揉着水门的脑袋。

　　理想是个沉重的话题，总能勾起很多事，扉间觉得现在和少年讨论这个问题太早又或者纯属多余，最后只是盯着少年完成了作业，然而水门打着哈欠坐到了沙发上似乎准备看会儿电视。扉间抬手看到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半，水门靠在自己身上昏昏欲睡，干脆关了电视催促道，“快回房间睡觉吧。”
　　“嗯……”水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人却是磨磨蹭蹭歪在扉间身上，脸正对着胸膛，呼出的鼻息带着热量和水汽透过布料熏在扉间的皮肤上，连带着扉间都开始升温，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最后是被扉间掐着脸才睁开眼睛，也不知是困得还是疼得，水汪汪看着扉间伸手就搂住了扉间的脖子。
　　“老师晚安，”略显沙哑的声音似是困得不轻，然后“啵”的一声亲在脸上又响又重。
　　亲完了还把脸送过去，显然是索要晚安吻。

　　扉间歪着头，然后曲着手指一敲脑袋，“行了，快去洗澡。”
　　“老师干嘛这么古板。”扉间用的力道不小，水门捂着脑袋起身还在抱怨。
　　扉间听了只是笑笑，却在少年关门后延伸黯淡下来。
　　少年的亲昵自然而然，他不想误会也不想让水门误会，甚至辨不清水门是抱着和自己当年一样的目的，还是单纯地喜欢老师，毕竟才十五岁，某种意义上还是个孩子。

　　“他是第二个你。”柱间很肯定的说到，“你最好赶快让水门搬出去，他绝对不是单纯地把你当做老师。”
　　“大哥，你想多了，他只是个孩子。”
　　“十五岁，你们是一样的人，你在十五岁能做出的事情，他一样能做出。”柱间眼神坚定，借着扉间来公司的时间直接戳破，“还是说你对他也有其他的想法？”
　　“我对他的想法就是他的天赋应该得到充分发挥，不应该被流言中伤乃至失去该有的未来。”扉间看向柱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和对你一样。”
　　柱间瞬间就沉默了。

　　“大哥，今天的会谈内容你准备好了么？”
　　“当然。”
　　“我的意思是，会谈的时候你不要说话。”
　　“扉间……”
　　“闭嘴。”
　　好吧，始终无法改变扉间想法的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