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颜》吻妖

22、第 22 章

　　“香越，香越！”琉郁像只快乐的精灵一般冲进书房。
　　莫香越疑惑的看向她。
　　“香越，香越，你陪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一直呆在庄里，都快闷坏了啦！”她轻吐着舌头，一脸的俏皮样。
　　莫香越看向窗外，已有些暗了，夜色降临，这样的时刻实在不宜出门。
　　琉郁看出了他有些许不悦，急忙挪到他身边，两手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好香越，好相公，带人家出去逛夜市嘛，人家这么可怜的说，香越~”
　　她这样甜腻地叫着他的名字，他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怜儿……”
　　琉郁轻捂住他的唇，“怜儿已经睡了，香越，就我们两人去好不好？”也许是为了她明亮的眼眸中的渴望，秘香越轻轻地点点头。
　　“耶！”琉郁孩子气的欢呼一声，扯着莫香越就往外跑。
　　夜市里，喧闹的人群，莫香越和琉郁紧挨着，缓步在人流的推动下前进。
　　“咦？搪葫芦哎！香越，香越，我要吃糖葫芦拉！”琉郁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他的衣袖撒娇，柔和的灯光下，映照出她美丽的容颜。
　　莫香越帮她买了冰搪葫芦，她一边吃一边赞叹，“好好吃哦，人家已经好久没吃到冰糖葫芦了，真的好好吃！”
　　莫香越宠溺地看着她，“如果喜欢，我每天都买给你！”
　　说完，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说这种话？低头，琉郁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明亮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喜悦，还有一丝小女儿的羞涩。
　　“香越……你喜欢怜儿，是吗？”原本舒畅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而变得闷闷的，莫香越没有回答，眼神看向别处。
　　“其实，人家知道拉！”琉郁低着头，痴痴地笑，“香越，如果你娶我是为了责任，那怜儿呢？其实你不必娶怜儿的，别人不知道，可是我们三个很清楚啊，你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你还是娶了她，是因为喜爱吧？”
　　莫香越看了琉郁一眼，她仰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香越，我告诉你哦！怜儿那个傻瓜其实早就爱上你了，她以为她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才没那么笨呢！那么多年的姐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呢？”
　　秘香越有些震惊，心中却被不知名的喜悦充斥着。
　　琉郁看到莫香越无意间流露出的信息，有些暗淡地低下头，“香越，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喜欢你哎！”
　　莫香越一怔，吃惊地看向她，“你……你说什么？”
　　琉郁抬起头，还是那样灿烂的笑容，“我说，我也喜欢你！我也爱你！如果不是我先遇见，以我的骄傲，我会先离开的吧！可是……我突然不想离开了！香越，我也喜欢你！”收起笑容，脸上是那样绝然的面容。
　　“郁儿！”莫香越低唤一声，望着她的眼眸有些湿润起来，视线模糊，但姣好的容颜依旧那么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有些干涩，“我……伤害到你们了吗？”
　　“才没有呢！”琉郁不在意地挥手笑笑，“你啊，是我上官琉郁喜欢的男人，怜儿，是我最棒的姐妹。我好喜欢你们的！我不想与你们分开，其实这样的关系也很好啊……”她依旧在他怀中，喃喃道，“只是……看到你和怜儿这样僵持着，我觉得心好痛，你也是爱着她的，为什么又要伤害她呢？”
　　莫香越轻叹，脸上不再是冷漠，而是无奈，深深的无奈，“我爱她？我可以爱她吗？她是天舞坊的人，她不是也承认过，嫁我有目的吗？那也是爱吗？不，我不可以爱她！”
　　琉郁仰起头，看到他俊逸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愁容，“你们为何要互相伤害呢？同样是这么倔强的人啊！香越，她爱你，你也爱她不是吗？你可以爱她，你可以的！她和天舞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说的目的，是想让我们姐妹得到莫知山庄的庇护，她不肯帮长孙无忌做事，他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她有怕连累我……”
　　莫香越满是震惊，“怎……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他多希望这是真的！
　　琉郁将幽怜与长孙无忌的话重复了一遍，“香越，现在你相信了吗？怜儿她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并不想与他们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啊！爱她就相信她吧！”
　　莫香越终于释怀地笑了，原来，她并不是带目的接近他啊！是啊，爱她，就相信她！
　　琉郁莞尔一笑，“那么现在，你愿意陪我一回吗？只有我们两个，可好？”
　　莫香越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个调皮的丫头，也有这么细腻的时候，他的心中被喜悦和感动填满了，“好！”他轻轻的答道。此生，能娶到这样的两个女子，无憾了吧！
　　“那人家还要吃糯米圆子！”
　　“好！”
　　“还要吃全德烤鸭！”
　　“好！”
　　“还要吃桂花糕！”
　　“好！”
　　“还要……还要……”
　　“呃……好！”
　　“哇，好美的珠花啊！”琉郁小贩的摊子上拿起了一枝银簪，开心地笑道。回眸，如花的容颜让莫香越看呆了。
　　“我们去放孔明灯啊！”蹦蹦跳跳，牵着莫香越的手，琉郁纯真得像个孩子。
　　漫天的灿烂烟花，照亮了整片天空，琉郁拍着手，笑得异常开心。人流涌动，莫香越轻轻地握住琉郁的手。一切都安静下来，这一刻，这一地点，四周暗淡下来，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着自己的倒影，女子羞涩的容颜。夜风拂过，就像一场永远都不愿醒来的美好梦境。
　　“郁儿，我……我也爱你啊！”他这样的低声呢喃。
　　琉郁满足的露出笑容，这样就足够！
　　一夜灯火璀璨
　　一夜表明心迹释怀
　　一夜因怕在人群中失散而始终相牵的手。
　　还有，他在烟火下真情的告白。她是这样的欣喜——似露珠在花叶上，轻轻颤抖的喜悦卑微。这样轻佻,我们,无人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