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扉斑]今天千手扉间勾引我了么》Tadashi

6、一起死好了

　　宇智波斑擅长速攻，而且是大范围的扫荡。金银两兄弟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哪怕他们身上带着奇异的查克拉，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千手扉间陷入了昏迷，宇智波斑把对方带到自己的肩膀上，快速赶向医疗忍者的位置。
　　他曾有过疑惑，为什么千手柱间强的不像话，千手扉间却远不及，可再仔细想的话也是正常的事，毕竟泉奈的实力也与他有着差距。
　　当眼前的景象越发模糊起来的时候，他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事。假设他过几天真的看不到了，要不要让泉奈接任族长的位置，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潜意识里，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负担过多，所以当下最好是能想出个办法结束战争。
　　千手扉间伤得很重，接受了漩涡水户的治疗之后仍旧昏迷不醒，宇智波斑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什么话，他也没什么话想对一个没意识的家伙说。
　　千手柱间察觉到了宇智波斑的疲惫，劝对方去休息，不要到时候扉间醒了，对方又倒下了。宇智波泉奈自然也是劝过的，可宇智波斑听不进去，也没有人能勉强他。
　　两天之后，千手扉间醒了一次，可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又没了意识，直到夜幕降临，才再一次苏醒。
　　漩涡水户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再出大问题了，便把要喝的药交给了宇智波斑，她想她应该暂退出这个屋子，给他们一点时间。
　　难得的，千手扉间打破了沉默。
　　“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说真的，他觉得宇智波斑来救他的那时候挺威风的，他也相信那时候的对方可以所向披靡，然而那之后接踵而至的副作用恐怕就只有对方自己品味了。
　　宇智波斑原本站在稍远的位置，闻言上前几步来到了千手扉间的旁边，他没见过这么虚弱的对方，哪怕是他做那事把对方折腾狠了的时候，对方也不曾如此。
　　他把药拿给对方，可对方似乎并不想喝，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断断续续地又说了起来。
　　“我想和你谈谈，等战争结束后...你有时间的话...”
　　千手扉间的声音非常沙哑，透着疲惫，可宇智波斑还是听出了这几句话里面的期待。
　　是期待，错不了。
　　奇怪的是随着他视力的变差，千手扉间这个人他倒是看得越来越清楚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做出了响应。
　　“我现在就有时间。”
　　千手扉间有些愣，没有接话，只看着宇智波斑。他感觉得到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可他还想听宇智波斑说点什么。
　　宇智波斑又继续说：“明天也有时间，后天，大后天都有时间，只要你想谈，我每天都有时间。”
　　千手扉间笑了一下，虽然很轻，可他还是笑了的。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宇智波斑却是表情认真。
　　“我在告诉你，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千手扉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且不说别的，这实在不像是宇智波斑会说的话...
　　可那又如何，他知道自己是愿意听的，他心知肚明，宇智波斑的每一次接近都令他欣喜，而且这份欣喜已经掩藏不住了。
　　千手扉间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个暴雨的清晨，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外面传来的是宇智波泉奈的哭喊声，他的直觉告诉他出大事了，当他用尽全力走出去的时候，外面正站着许多人，而他的兄长在拦着宇智波泉奈。
　　也不知是谁突然开口告诉他，宇智波斑死了。
　　死了？
　　千手扉间看向他的兄长，对方的眼里一片死灰，就像是默认了那个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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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死在了战场上，听闻是受到了羽衣的埋伏，当然这些都是别人告诉千手扉间的。
　　当他站在那具死尸面前的时候，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远离了他，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他的冷静而惊讶，他自己也有些意外，可他做不出什么难过的表情，他甚至还马上想到了这具尸体接下来的用处。
　　千手柱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在这时候还能想着利用宇智波斑的眼睛，写轮眼是多宝贵的东西，他们都清楚，可羽衣的人不会傻到来抢宇智波斑的眼睛，而这种计划且不说宇智波泉奈不会同意，他也不会拿挚友做诱饵。
　　“扉间，我总是觉得，或许你对斑是有些感情的。”
　　就连漩涡水户都听不下去了，她虽然赞成千手扉间不火化宇智波斑的建议，却没想过对方会想利用宇智波斑的眼睛。
　　千手扉间瞥了眼一直沉默着的兄长，对方的眼眶发红，想来是在他醒来之前已经抱着宇智波斑的尸体大哭过一场了。
　　他确认过宇智波斑的尸体了，是真的死了，不像作假，可即便是真的死了，那双写轮眼也应该还有价值，哪怕不能当作诱饵，也值得研究。
　　或许是觉得太讽刺了，千手柱间发出了一声嗤笑，摆了摆手，眼里尽是疲惫之意。
　　“火化吧，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去拿斑的身体做实验的。”
　　然后他又叮嘱：“你这种想法不要让泉奈知道，他真的会杀了你。”
　　千手扉间蹙眉，没有接话。以他对宇智波泉奈的了解，对方绝对舍不得火化宇智波斑的尸体。
　　虽然千手柱间的建议是火化，可到底宇智波斑是他族人，最后还是要由宇智波的人决定。而如千手扉间所料，宇智波泉奈选择了为兄长土葬。
　　是个晴天。
　　千手扉间看着宇智波的族人把他们逝去的族长放到了木棺里，男人穿着的是宇智波一族最为传统的服饰，双手相叠放在腹部，怎么都不像是睡着了，千手扉间知道对方睡着的时候不会做这样老实的动作。
　　没什么特殊的仪式，也不庄重，似乎是宇智波泉奈的意思，他不想他的兄长被吵到。
　　盖棺填土之后众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千手扉间开始观察周遭的地形，这里算得上是隐蔽，可也不能保证不被别的人发现。
　　沉浸在悲伤与绝望中的宇智波泉奈慢慢恢复了冷静，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千手扉间，见对方似乎是在观察什么。
　　他迈步走向千手扉间，站定在对方面前之后笑了笑。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生怕千手扉间听错某个音节。
　　就在千手柱间想劝宇智波泉奈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的时候，少年拽住了千手扉间的衣领，叫嚣起来。
　　“而且永远不被他原谅。”
　　千手扉间抓住宇智波泉奈的手腕，突然想笑，而他也真的笑出了声。
　　不过是死了个人，你们都这么难过，怎么不去陪他，千手扉间本想这么说的，可话到了嘴边，又换了别的。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的？他得了什么病，身体有多糟糕，你很清楚，可你不也没能护得住他么，要不然他怎么会死了。”
　　千手柱间把两人分开，命令千手扉间不要再说了。
　　他也确实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当即便转身离开。
　　说什么永远不被原谅，宇智波泉奈搞错方向了，不被原谅的是宇智波斑，绝对不是他。
　　他当然会好好活下去，而且永远不原谅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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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斑几乎看不到什么了，可他还是能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身边躺了个人的。
　　是他熟悉的气息，臂膀相贴的地方传来了对方的体温，这个人是千手扉间，他再清楚不过，可千手扉间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泉奈把你放进来的？”
　　几乎是本能的，他有了这样的猜测，甚至想象了那个场景，他的弟弟是如何悲痛欲绝地接受了他死亡的事实，又亲手把千手扉间与他同棺埋葬于此。
　　宇智波斑完全没有意识到，即便他的弟弟真的起了让千手扉间陪葬的念想，只要是千手扉间不愿意，就没有人能勉强得了这个人，哪怕是千手柱间。
　　千手扉间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把宇智波斑的表情看得再清楚不过。得不到他的回复，对方果然自行猜测了起来。
　　“我...难道是我犯了病，可是不对啊，怎么可能...”
　　宇智波斑当然会有这样的猜测，千手扉间深信不疑，可他不希望宇智波斑在这件事上有所误会，或者应该说，他不希望宇智波斑到了这时候还不明白他真正的想法。
　　他们不该错过，至少不该到了如此地步之后仍旧这般错过。
　　“你没想过，是我自己进到这里来的么。”
　　千手扉间的一句话让宇智波斑陷入了沉默，而前者完全没想到，他这句话会给对方带去多么大的震撼。
　　宇智波斑抬手去触摸千手扉间的眉眼，他想他是摸过这部位的，千手扉间身上的每个地方他都熟悉之极，可他还是迟疑了，说了刚才那种话的人真的会是千手扉间么。
　　“扉间？”
　　千手扉间很快就接了话。
　　“是我。”
　　像是要让宇智波斑彻底相信他就是千手扉间，他又继续说：“在这地下陪着你的人既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我的大哥，你很意外？”
　　他从不觉得自己要在宇智波斑的世界里和那两个人比个高低，可这话说出口之后，他还是有了些想法。那些为宇智波斑难过的人们可会想到，他会自愿与这人同葬？他们当然不会，他们甚至找不到他和宇智波斑的尸体。
　　他是考虑过，要用宇智波斑的身体做实验，可夜深人静之后当他真把对方挖出来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简直愚蠢至极。
　　为什么会死呢。
　　千手扉间不禁开口问了句话，虽然没有得到回复。
　　没有人看到他的悲伤与落寞，而他也不需要见证，因为宇智波斑已经死了。
　　宇智波斑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恢复了冷静道：“那个女人告诉你我们的计划了，是不是。”
　　他指的自然是漩涡水户。
　　千手扉间这才落实了自己的猜测。
　　“难怪大嫂会反对火化，有了她的医疗忍术，你想装死也确实容易得很。”
　　宇智波斑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是并不知情他和漩涡水户的计划。
　　“你不知道我还活着，却进来陪我了，所以...”
　　千手扉间却是不解风情，音调仍旧不带什么起伏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真是可惜，恐怕你真的会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