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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徒留痕 ...

  •   廷尉楚岚
      大理寺地牢之内,美人被半吊着双手,下身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他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唇边不禁露出一丝不屑,出言讥讽道:“先帝于马上得天下,所生几位皇子皆铁骨铮铮,这点小罪九王还受得住吧,嗯?”美人勉强抬起了头,说:“本王已是阶下囚,无话可说。”一股怒意涌上心头,随手挥起鞭子,啪的一声,美人也随即闷哼一声,只见他使劲咬着自己的唇,朱唇上已经渗出丝丝血迹。怒意更深,自己平生最恨之事就是强权草菅人命,可面前这人却偏偏犯了自己的忌讳。“你可知那场火烧死了二十三条性命,当时还下着雨,他们明明可以逃脱,可是有人从外面将门窗钉死,还浇上了火油,我不明白这些百姓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冷冷的开口,仔细观察着美人的反应,却见那人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说有人陷害我,你信吗?”闻此言,不住冷笑,“你果真冥顽不灵,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否认到何时?”刚要让属下将证据呈上,却见一人急匆匆跑进来,低声说道:“大人,出事了。”神色一凛,便要离开,却忽然止住脚步,转身对美人说道:“王爷,对于我来说你的命跟别人的命没有区别,你最好老实招认,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事我还是很在行的,呵,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而已。”大笑一声便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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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泡在这地室里已有数日,两腿早没了知觉,全靠着吊起的两只手撑着半身在水面上不倒。头无力悬在脖上,黏腻腥臭的头发顺着脸侧糊住视线,不想也知道是哪副颓唐模样。门上锁链铿锵稍后是吱呀一声来了人,头无力晃了晃算是知有人来也疲于抬头去看,角落有人压声耳语一阵,便只有一人脚步声走将来,那人在身边蹲下撩起脏发看着自己。早已习惯的冷漠模样将眼神不紧不缓放在人身上,扯起嘴角无声嗤笑了一声,胸肺承受不住受寒的气紧,这一笑后便是忍不住的蹙眉轻咳。“咳咳...大人...可是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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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色一黯,缓缓开口:“世子他不在了。”见人一动不动,又重复了一句:“世子他死了。”人挣扎着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自己,“前几日我就放了世子,却不知为何他去了那间酒楼,而后被人发现他被人用利剑钉死在酒楼后巷,没有任何挣扎或是反抗的痕迹,看来是世子熟悉的人,趁世子毫无防备时下的手。”人闻此言,仰天大笑,声音却沙哑而绝望,陌生而复杂的目光如同利剑般似乎要将对面的人撕碎,然而只是一瞬间,突然失去了焦距,毫无生气地垂下了头。
      “九王!”一声惊呼,颤抖着伸手探了鼻息,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心下长舒一口气,连忙解开了人手腕上的束缚,抱起,匆忙离开地牢,直奔内宅而去。
      轻抚他冰冷潮腻的皮肤用微不可及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语罢,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人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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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辗转而醒,睁眼床帏恍如自己王府,脖颈还是僵的眼珠子环了四周果然布置与王府如出一辙,不过,还是缺了味道。口中干渴,咳出些许腥味儿,费力撑起去够床前凳椅上的茶盏,却失手玉碎一地,脆响打破静谧,失去知觉前的一幕幕撞进脑海,攥紧床沿碎片反着日光刺进眼眸,喃喃自语,“允儿...死了,允儿...死了。”关节被冷水浸过寒意未消的刺骨疼痛也不及心绞,此子虽与自己无甚天伦之乐,却也是自己一丝血脉,他们这是...不让自己活啊。头枕着床棱望着床帐发呆,外面听见动静已通知了主子,大概那人要来了吧。
      许久,有人推门进来,却不是那人。“王爷,小的给您送药来了,这是少许麻沸散用来止...”不想多言摆手让人下去,小厮放了药应了声要走却下意识叫住,“慢着,拿些温酒来。”小厮踌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端了壶温酒来,挥退了人,自斟一斛,点了半份的麻沸散散入绿汤中,一饮而下,烫酒入喉,自嘲笑笑丢了杯盏,掀了床帏赤脚踏地,踉跄到桌边伏在桌上以壶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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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下人告知朱茕的伤势有些恶化,只得暂时丢下那人,来看这命途多舛的小乐师,“大人。”他虚弱的唤着自己,伸出手四处摸索,将手与他交叠,片刻后,小乐师才安然睡下。
      这时,下人又在门外轻声禀报:“大人,那人醒了。”当下大喜,放下小乐师的手,疾步向人屋中而去,推开门只见人以壶自饮,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酒壶掷于地上摔得细碎,而后拽起人的领子,抬手两下,只听啪啪两声,人苍白的脸上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冲他愤恨的说道。却见人原本秋水一般的眸子此刻竟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可言,心中大痛,却不知如何是好,十分不快却又无处发泄,“好!我来教你怎么活!”语罢,拖着人向床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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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心撞在床板上背骨生疼,那人翻身进床帐本就只能单身一人入睡的地方显得拥挤,起床时本就没怎么好好系起的前襟散开,人便跻身撑在自己两侧,碎发搔在多日消瘦惨白的胸口上。那人的暴怒受在眼底,自己却不以为意的笑了,是的,平生哪有这般笑过,任他凄凉任他悲惨任他自取其辱,靠在帐头抬手将人碎发拨在人耳后,笑容见声,呵斥呵斥得忪人。
      “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娓娓道来,牵起的嘴角干裂出血,在人眼瞳中的自己有些骇人,却不晓得又触了身上人哪根逆鳞,亵衣被剥去,凉意钻骨,倏地冷然,“你做什么!”本致黑的眼眸冒出些血色,长摆白袍被撕得稀烂挂在手肘腿侧,干瘦的双腿被分开,嘴上慌乱的重复着“你做什么”,挡去的手被撕碎的布条吊在帐头,还欲挣扎那处便是一阵撕裂的痛,疼痛钻入脑中已顾不得挣扎,两手相握指骨泛白,一口气憋在胸口叫不出声。一阵黑白眩晕过后全身卸了劲,冷汗腻着额前发黏在脸上,双唇不经的颤抖,那人把着自己腿窝朝结合处望神,一股温热留了下来,惨状不言而喻,牙关颤抖着迫力咬紧出一个字,“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徒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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