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零年代末遇见你》很想很想吃鱼

11、第十一章

　　“当然是真的，漂亮小哥哥你会不会杀鸡剥毛，你来帮我煮鸡汤，我就分你半只，还有这些野土豆是我租你房间旁边那间耳房的费用。”张晓开心说。

　　“不需要。”陆言风孤傲暗想：他怎能占一个小孩子的便宜。只是陆言风没想想他自己也只是个十一岁大的小孩。

　　“这怎么行，漂亮小哥哥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会觉得占你的便宜，吃不下，睡不着，到时候生病怎么办，我还这么小，正是需要吃饱吃好的时候，更何况漂亮小哥哥的祖母年龄那么大，更需要吃饱吃好，这样才能长命百岁。”张晓故意说着歪理。

　　陆言风被张晓讲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最后那句恰好击中他的心结，他真的很想让年龄颇大的祖母吃得好些，因为祖母是自己在世的唯一亲人，心中有所决定地立语：“好，谢谢你小丫头，我还你的。”

　　“不用谢啦。”张晓。

　　接下来，

　　陆言风开始忙前忙后杀鸡剥毛，煮鸡汤，蒸野土豆。

　　张晓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小手撑着小下巴，看着眼前忙碌的漂亮小哥哥，不禁忘了时间。

　　直到浓香的鸡汤味传出，

　　张晓才陡然回神，陆言风已将一碗鸡汤端到她的面前，里边放着一个鸡腿，张晓闻着这香味，顿时忍不住幸福地吃来。

　　陆言风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个吃得幸的小丫头，对了，这个小丫头说她叫张晓，他似乎有些记住这名字了，嘴角微微勾起。

　　陆言风的祖母陆陈氏大约是奇怪那来的鸡汤香味，柱着拐杖一跛一跛地走出来。

　　“奶奶好。”张晓看到忙放下鸡汤，诧异地看着陆陈氏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此时变得不太利落似受伤的右腿，担心问：“奶奶你右腿怎么了？”

　　“跟你个小丫头没关系，就是龄大了到后山挖野菜把脚歪了，还好保住些野菜回来。”陆陈氏说话间紧张地偷偷望了眼大孙儿陆言风，看到大孙儿正忙着往灶里添柴未曾察觉，随即略松了口气。

　　这一幕恰巧落入张晓眼中，
　　她怔愣地望着陆陈氏的小脚，不知怎么的脑中突然浮现大姐之前说过的话，还有大姐手上拿着的那一小把野菜，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些都跟陆陈氏右腿受伤有关。

　　“奶奶我扶你。”她甜笑。

　　“不用，你自己坐在那里，你一个小不点还想扶我这把老骨头，别也把你弄伤了。”陆陈氏板着脸说。

　　张晓做作一个有着成年人灵魂的五岁小孩，又怎么会看不出陆陈氏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随即甜甜一笑：“谢谢陆奶奶，陆奶奶你人真好。”

　　陆陈氏意外，她看到张晓没像其她（他）小孩每每一见到她就吓得直哭，心里喜欢，不由话语软和了一些：“小丫头，继续吃你的鸡汤。”

　　“谢谢陆奶奶奶。”张晓。

　　陆言风没想到这个叫张晓的小丫头，竟能与祖母相处的来。

　　“祖母这鸡汤我给盛了一碗，你也喝些。”此时陆言风端了鸡汤送到祖母面前。

　　没想祖母顿时瞪大眼，激动道：“言风那来的鸡，你可是陆家唯一嫡子，可不能学坏做那些没良心的事。”

　　“祖母放心，孙儿绝不会违背良心的事。”十一岁的陆言风挺直腰板肯定说。

　　“哼，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让你别学戏，可就不听。你的话我可不怎么信。”陆陈氏念叨。

　　张晓觉得漂亮小哥哥学戏并没什么不好，看到漂亮小哥哥挨训心里着急，稚气童音急忙大声说：“奶奶你放心，这野山鸡是我运气好在后山上捡的，可我人太小不会弄，就让漂亮小哥哥帮忙，烧好后我用半只鸡抵使用你们家柴火，水，食盐的费用。”

　　“那也多了。”陆陈氏生气瞪了一眼，“小丫头你知道现在的肉啊，粮食的多精贵，就算你年龄小做不了饭，请人帮忙也不用给半只野山鸡这么多。更何况还是喊言风帮忙，直接告诉奶奶，奶奶让他帮你做就成。”

　　“谢谢陆奶奶，不过这鸡汤我是特意弄来给你吃的，因为我家里没地方住，可能以后都要在你家借住，望你收留。”张晓机灵鬼地讨好说。

　　“陆奶奶同意，你这份心意奶奶记下了。”陆陈氏嘴角不禁露笑端碗喝起鸡汤，香喷喷的鸡汤一滑进肚，陆诚氏顿觉全身舒服不禁哼起小曲

　　张晓耳中听着陆奶奶乐哼的戏曲小调，如果她没听错应该就是昨晚遇见小哥哥时，小哥哥正在练习的那段戏曲。张晓忽然明白小哥哥为什么那么痴迷戏曲，其实还是有家学渊源的，只是在这个连吃都吃不饱的年代，让小哥哥生不逢时。

　　“小丫头望我干啥，赶紧吃，这可是难得的好吃的。”陆陈氏察觉到刚才不留神做了什么，老脸尴尬发红急忙寻了个理由，柱着拐杖回了屋。

　　张晓看到陆奶奶回了屋，她又继续低头喝鸡汤，没一会又悄悄抬头偷看漂亮小哥哥，看到清清冷冷一身孤傲的漂亮小哥哥，也正喝着一碗鸡汤。

　　她暗想漂亮小哥哥这么瘦，从今天开始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多弄食物，让小哥哥在接下来的三年自然︱灾害饿不着，最好养得壮壮的，她脑中忍不住幻想一幅漂亮小哥哥变成超级大胖子的画面，一时间忍不住乐笑起来。

　　“怎么了，突然笑起来。”陆言风不解。

　　“没，没什么，小哥哥继续喝鸡汤。”

　　不多一会，张晓把面前碗中的鸡汤喝完。此时陆言风已把另外半只野山鸡和鸡汤装进大瓷碗中，又用另只大瓷碗盖好，随后拿出一大块干净旧布紧紧包扎好后，送到张晓面前：“这个给你，赶紧送回家去吧，你父母怕是已经后悔将你送人了。”。

　　张晓一听，顿时意外地瞪大眼睛：“小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早上去村子里，恰好碰到一对神伤的夫妻带着对双胞胎儿子往村外走，一路都在讲着后悔将五丫送人，如果这次豁出脸皮能借到粮回来，就将五丫接回。”陆言风说。

　　张晓听到这话，顿时眼角发热泪水忍不住下掉，原来上一世老总五姨的爹娘并没放弃她，曾为了能接回老总五姨豁出脸皮不要地去借粮，但张晓知道结果一定是便宜爹娘没借到粮，不然老总五姨，也不会一直待在那对狗男女家中受尽虐待，后来错嫁无赖，年龄轻轻就病死。

　　张晓小手一抹眼角泪水，抬脸对着陆言风灿烂一笑：“小哥哥那我先回家一趟，别想反悔，我可是交了房租的。”

　　陆言风有点心疼刚刚哭得惨兮兮的张晓，却更有点喜欢张晓稚气小脸上刚才那灿烂一笑：“好，我知道。”

　　张晓拎着包裹好的鸡汤，快速往家走，要不是怕汤撒出来，她早就抬起小短脚狂奔。

　　幸好，她在陆言风家待得时间比较长，现在已是天色擦黑，再加上五十年代末农村可是基本上没电灯的，更别说有什么路灯，照明全煤油灯，大部分人家为了节省一般天一黑就睡觉。

　　这倒是便宜了张晓，不然被人瞧见她拎着这么一个大包，乡里乡亲的定会凑上细问，到时候被人发现大瓷碗里装着半只熟鸡，这年代个把月不见荤是常有的事，到时候问自己要一块尝尝，她肯定是舍不得，这是要拿回去给便宜爹娘还有六妹和幺弟两个小可爱吃的。

　　她很快来到自己家门口，从外往里瞧，屋里黑漆漆的，张晓仗着人小硬是从一旁破了个洞口的土墙钻了进去，当然身上免不了沾上不少黄土，

　　“是谁在屋外。”张四宝一声惊喊，如换平日他绝不会察觉，只是今日他跟媳妇厚着脸皮去爹娘家借粮，没想到不仅没借到还受到大哥大嫂的一阵羞辱，让孩子她娘一路哭着回来，直说再也接不回五丫了。张四宝也心里难过的很，想到被送人的五丫，想到下一顿食无着落，不禁心头深叹。

　　屋外的张晓，没想到自家便宜老爹睡眠这么浅，心里本还有些纠结，但此时忍不住开口：“爹，我是五丫。”

　　“五丫！”张四宝一听惊喜的连外衣都顾不上穿，就往屋外跑。

　　张四宝跑到屋外立看到墙边站着个满身黄土的小小身影：“五丫！五丫！”他激喜喊语。

　　“爹，是我，真的是我！”张晓这一刻不禁嘴角大弯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