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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珠胎暗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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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又是一个新生命开始的季节,与此同时,邢天水筠腹中亦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她的手轻轻抚着小腹,嘴角上挂着一丝初为人母的喜悦,眺望海国,刹那间,灵光闪现,她执起画笔,在纸上飞舞起来……
萧瑟贪恋地看着这一幕,知道隐林拍他肩膀方才回神。
“她是一个好姑娘。”隐林道。
“我知道,她总是那样美好善解人意让人怜惜。”
“你爱不爱她?”
“我喜欢她,但爱……我不知道。我不敢给,也给不起。”
“此话从何讲起?”
“我是风国的独子,婚姻无法自主,而我,也只曾给过一名女子的诺言。所以,不敢也不能轻易言爱,若将来无法给予,岂不误了她?”
“已经来不及了。”隐林朝作画女子看了一眼,低语。
“吾师,您方才说什么?”萧瑟没听明白。
“你没问过她又怎知她的想法?”
“我,不敢问。”
“那你可先问花乐,毕竟她们供出了十八年。”
“吾师,花乐是否为您所等之人?您所守候之物是否明了?”
“是的。”睁开水绿色的眸子,隐林道,“但不知是否能守住。”
“此话怎讲?”
“天机不可泄露。为师劝你一句,凡事须用心去感受,有时眼见耳闻未必为实。”
“师哥。”花乐的适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萧瑟王子。”
“花乐,我不叫你师叔,那你能否把那王子二字去掉?听着怪拗口的,好像一直在提醒我记住自己的身份一样。”萧瑟忍不住抗议。
“习惯了改不了。”花乐微微一笑,“记住又有何不可。生命存在的意义本就是责任,无论是人类抑或世间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为责任而活着。若非如此,就白活一场。”
“多谢赐教。”萧瑟心中一动,笑了,“对了 ,能否请教你几个问题?”
“请讲。”
“能否告知关于情儿国家的一些风俗?”
“……”花乐迟疑了一下,看着隐林。
“花乐,你知他所问何事,若无关天机就告知他吧”水绿色的眸子里溢满笑意。
“我国乃生命之源地,故为母系社会。虽然是男子执政,但维持整个国家乃至系统平衡的却是女子。在我国,男女之间的地位几乎可以说是平等的,甚至女子的地位在男子之上。故此,执行一夫一妻制,女子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果真是个奇特的国度。”萧瑟喃喃自语,“怪不得连子民都如此奇特。”
“萧瑟王子,我所讲的仅是我国最普遍存在的现象,且绝无特例。小姐的真正想法,除了绝不与人共侍一夫之外,我无从得知。你若想知,得用你的心去看去感受,因为,她只为你一人敞开心。但是,由于她之前过于自闭,不曾真正与谁交流过,所以她不善于表达。请相信你的心,相信你的直觉,这样你才能看到真正的真实,才能拥有幸福。”
听闻此言,萧瑟沉思不语。
“你很聪颖,很多事情你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犹豫不敢确定。第一感觉永远不会错的,请你记住。”花乐朝作画女子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小姐的画即将完成,我想,她有事要告诉你。”
萧瑟抬眼看了一下微笑着的老师与预言师,迈开大步朝邢天水筠走去。
“何事如此神秘?”隐林问。
“师哥这是明知故问。”
“你觉得应该高兴抑或难过?”
“不知……”花乐叹了口气,“为她高兴但又担忧。”
“此话怎讲?”
“师父说公主的声音只是暂时性失去,因为海国不能没有支撑。等到新的继承者降生在以后就可归还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新的继承人我想我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我怕。人鱼一族毕竟是最古老的一族,人类从来不知他们的存在的必然与重要。公主体内流有最纯正的海族血,这是就算她放弃海国公主的身份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师哥,我真的很怕,万一他们发现公主是他们眼中所谓的异族该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时候未到,若是命中注定,我们也无能为力。况且,我相信海国绝不会坐视不管。”
“师哥,你道行比花乐搞,能否帮花乐预言一下公主的未来?”
“唉!”隐林摇摇头。
“连师哥都看不到?”
“不,我看到了,但无法参悟。”隐林眺望窗外,“那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海洋。”
海洋?表面平静无波,底下是否暗藏汹涌?
萧瑟走到邢天水筠身旁时她正好把画画完,抬头看见萧瑟,微展笑颜。
“在画什么?”萧瑟一手自然地搂住邢天水筠,一手拿起桌上的宣纸问。
画上是一个俊美非凡的婴孩正躺在一片海水中安详地睡着,脸上是平和的微笑,四周散落着藻类长长的叶片……
“你这是……”萧瑟有些反应不过来,生怕自己会错意。
邢天水筠胀红了脸,拉过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偎在他怀里,略有些羞涩地笑了。
“天!我要当父亲了!”萧瑟兴奋地横抱起邢天水筠在原地转圈圈,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师哥,你可曾在城堡内见过海玉箫?”花乐问。
“海玉箫?可是师父让你送给公主的那把?”
“是的。”
“不曾见过。”
“可公主明明将其送给了萧瑟王子。”
“但瑟儿被送回城堡时并未见到他身上有箫。”
“那海玉箫究竟到哪去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应该就会知道。”
“师哥,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