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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云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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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
萧瑟赶到之时正撞上这令他心惊胆战的一幕。他迅速抱起邢天水筠,朝银海纱内的宫殿奔去——
“速传太医!!!”
炎舞心有不甘,欲追上去却被谌荩及花乐拦下。
“谌荩,将这两个女人逐出银海纱!”花乐铁青着脸。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命令我们公主!”小红叉腰瞪眼。
“什么身份?”花乐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冷笑,“你们最好祈祷我家小姐平安无事,否则,不但她的公主当不成,连小命都不保!”
“你凭什么说这话!”开口的是炎舞。
“火国公主炎舞,花乐乃是一名预言师,从未出错。倘若花乐将所预知的火国情报与未来送往你们的帝国,请问,后果如何?”花乐微笑着,但却寒到惊人,“倘若我家小姐有个三长两短,花乐立誓,就算舍弃身家性命也绝对会让火国亡国!”
“你信不信,单凭你这几句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如果你想与天为敌的话。”花乐不再理会,朝萧瑟离去的方向赶去,“谌荩,送客,以后银海纱禁止这两个女人的出现。违者,杀、无、赦!!!”
她活了数百年,从未有人能要得了她的命。想杀她?哼!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火国公主炎舞,若公主出了什么事,就算萧瑟饶你,就算海国饶你,我花乐断然不可能给过你!!!
公主,您可千万要挺住!
经过太医们的全力抢救,邢天水筠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
“王子,这位姑娘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现在情况已经稳定,好好调养即可。”太医择要地说。
“仅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花乐冷视太医。
“……是。”太医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难道姑娘不相信我等医术?”
“贵为太医,医术安不假。但是,我怀疑你们欺主!”花乐已经动怒,“谌荩,劳您跑一趟,请我师哥隐林过来一趟。”
“是。”谌荩迅速离去。
“姑娘,这是何意?”
“在这陆上国中,我只相信师哥一人不会伤害我家小姐。”花乐直言不讳,“都已吐血还说只是受了惊吓,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被余波震伤!花乐敢问众位太医,是人命值钱还是谄媚值钱?你等可对得起医者这个称号这个天职!”
一番话砸得众位太医抬不起头来。
“到底怎么回事?”萧瑟皱着眉问。
“萧瑟王子问了也没用,他们不会说的。因为风国国王下令不准他们说任何不利炎舞的话。”
“你怎么知道?”
“我这不老少女预言师可不是白当的!”
“那情儿……”
“等师哥来即可。师哥的医术可不会比他们来得差。”
“你为何说只有老师不会伤害情儿?”
“因为我师兄妹二人曾向苍天立誓,永生守护小姐,绝不做出任何伤害小姐之事!”
“那我呢?你认为我会伤害她?”
“您同我等立场不同。我等所作的是守护,而您不是。花乐相信您不会想要伤害小姐,但是,伤害往往是最无法控制的,经常在无意间,尤其是最亲密的人之间。”
花乐话音刚落,隐林便已赶到,二话不说便开始给昏迷的邢天水筠把脉,而后脸色微变,迅速扶起邢天水筠盘坐好,给她传输真气。
约摸三炷香的时间,没有人敢动,没有人敢吭声,除了不断给他二人拭汗的花乐。首次看到隐林如此尿素的神情,萧瑟心急如焚。
运功结束后,隐林两脚一迈,面向那群面如土色的太医们,而后,现出水绿色的眸子——
“医者父母心,尔等可有这颗心?”
血色再次从太医们的脸上褪去,没有人敢开口辩解。
看着邢天水筠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萧瑟终于松了口气,但在听到隐林的话时眉毛一拧:“吾师,情儿究竟如何?”
“伤她之人为习武之人,她被内力所震伤,伤及内腑方吐血,但经调息之后已有好转。瑟儿切记,七日内不可让他人打扰她,你也得寸步不离。此药一日三次,膳前服用,半小时后用我所教内功给她调息,一月之内不可让她弹奏任何乐器。”
“是。”
“至于他们几个,就交由你发落。”
“王子饶命,老臣也只是奉命行事!”一下子,所有太医跪了一地。
“闭嘴!”花乐一记冷眼射来,堵住所有声音,“休得惊扰小姐!”
“我不罚你们,但你们将我的话一字不漏给命令你们的人。”萧瑟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决,清晰——“有情儿,方有萧瑟。问他们,是要火国公主,还是要儿子和儿媳以及孙儿!”
众太医退下后,花乐突然发难:“敢问萧瑟王子,您将如何处置炎舞!”
“她乃火国公主,风国律法不适。”
花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半晌,冒出一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话是如此没错,但假如今日她非火国公主而为我风国子民,就算她是王公贵族亦难逃一罪!”
“花乐,王室有王室的难处。”隐林适时阻止自己的师妹开口,以免泄露天机反倒害了邢天水筠,“且风国非汝之前所处之地。”
“请放心,萧瑟将拼我所能保护情儿!”萧瑟郑重立誓,“断不会让他人再伤情儿半分!”
“望汝铭刻今日誓言!”花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