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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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毓想起现代一句话，兴趣是喜欢的开始。他现在已经对江越风感兴趣了。那么，会喜欢上吗？很好奇啊。
“爹爹？”万俟彦见自家父亲发呆，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
“嗯？”
“彦儿想去看小叔叔。”
“好，”万俟毓点头，将他放下，“小叔叔交给彦儿了。”
“彦儿会好好照顾小叔叔的！”万俟彦笑弯了眼他好喜欢小叔叔的。
“彦公子待康公子是真的很好，”彩芳有感而发，眼中满是期待，“但愿他们两个可以互相扶持。”
“会的。”万俟毓勾唇，他教出来的人，总不会太差。
难得有这样平淡的日子，当然，是对比现代来说。万俟毓做了一件以前绝不会想到做的事，观察江越风。为此，还专门要求几个主人一同用膳。早膳瞅两眼，在书房偶尔瞅两眼，午膳瞅两眼，晚膳再瞅两眼，瞅了一天，两天…多日后，江越风忍不了了，却不知是该察觉对方目光时抬头，还是装不知道为好。
看出了江越风的不自在，万俟毓思索了半响，踱到他身边：“我一直有几个疑惑，不知越风可否解答一二？”
为了几个问题盯了我这么多天，你也够可以的！饶是淡然如江越风，也忍不住吐槽，却也开始思考万俟毓此举的含义。
“王爷问便是。”
“本该是你妹妹嫁进王府，怎的最后换成了你？”示意江越风不必起身让座，万俟毓自己拎了把椅子过来。
“长幼有序。况且，月颜终是继室之女，尚年幼不经事，怕冲撞了贵人，带累两家。”
“怎么我听说的，是另一个版本？”
江越风一怔，他居然还查这些？不过转念一想，是了，该是查查的，入王府为侧妃，也是要提前商议的，中途换人自然要好好了解。可笑他那继母和妹妹，得罪了王府还不自知。
“嗯？”万俟毓挑眉。
“王爷既已知晓，又何必多问，”江越风淡笑，“若王爷实是挂心妹妹，大可纳进府中。”
“王府没必要自添麻烦，”万俟毓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还真好奇你入府的原因，不知越风可是愿意告诉我？”
“自是因，月颜不肯入。”江越风低声道。
“还有？”
看一眼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万俟毓，江越风有些无奈，这人怎这般刨根问底，事实已定，至于这么执着吗？
沉默了不一会，江越风才缓缓道：“越风虽是麟儿，却也随家兄接触过外事，身在江家，有很多事身不由己，便是不入府，也不见得能够入得一个好地方，王府……还很安稳。”
“确实。”万俟毓低笑，江家有钱啊，什么人缺钱？很多。但什么人能够使钱进到自己家？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便是结亲，特别是那些需钱量大的，皇子。有一个皇商在背后支撑，尽管地位不高，确是可以帮不少忙呢。看这态度，江越风八成是被哪个皇子盯上了，或者，不止一个动了这念头？
“王爷，侧妃，该用午膳了。”彩芳敲敲门，在外提醒。
江越风去看万俟毓，隐晦的表达了不愿谈下去的意思。万俟毓轻笑，起身，凑近江越风：“我不敢说你做这决定是正确的，不过，你要相信，遇见我，是你走运，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有感情洁癖…也许，你并不懂什么意思，总之，我不会轻易近别人的身，并且有些排斥。而你，我觉得还可以接受。你，要不要跟我处处看？”
也不待江越风回应，万俟毓便走了出去。
江越风愣怔了下，他自是因还算知晓万俟毓为人，才会进王府。可如今，那个他本打算专心为他办事的人说要与自己处处，他该如何决断？万俟毓所说，他确实有些不明白，隐约觉得，在以前的那个未来，王府之所以只有万俟彦这一个，是因为那些侧妃侍妾，万俟毓一个没碰。排斥…为何排斥？
一顿午膳，两人吃得各怀心思，万俟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疑惑，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爹爹和侧妃好像不对劲？都好沉默呀，虽说，以前也不在用膳时说话。
小孩的敏感度很高，锻炼一下，警觉性会很不错。万俟毓将儿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已有了好几个育儿计划。正好，从小开始教，将来定会有所作为，等他决定离开王府，也不至于被有心人轻易弄死。
温暖宽厚的手掌在小脑袋上揉了揉，万俟毓看向手的主人--自家爹爹。在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子，不知为何也弯了眼角，蹭蹭爹爹的手，万俟毓小手轻轻拽住江越风的衣角（圆桌，小孩坐两人中间剧情需要），温柔如母亲的侧妃，对他宠爱的父亲，还有一个好喜欢的小叔叔，好像，就好满足了啊。
江越风看看衣角上的小手，又看看万俟毓，却见他正好望过来。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脑间炸响，心跳速度都快了许多。他呆了呆，在对方渐渐染上戏谑的视线下匆匆垂头，红晕爬上脸颊。
一旁被忽视的丫鬟小厮们：“……”好像，进入了什么奇怪的气氛里，他们似乎应该不存在才对。
用过饭，江越风不敢多待，找了个算账的借口去了书房，却是拿着账本发了许久的呆，一字也看不进去。好像，有什么慢慢改变了，他…对万俟毓，怎么就突然…江越风脸上一热，然而不久后，眼里便有了复杂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他差点忘了，前世。前世的万俟毓，是没有与谁携手一生的，前世的万俟毓，是有一个管理帐务的侧妃的。他不够聪明，或者说，他在后宅争斗中不够聪明，若是将来争宠，未必又不是原来的下场。倒不如，就安心做做这“管家”，只是帮他打理产业，若是再进门的侧妃连这也容不下…只要给他个安身之所便好。他不奢求什么，惟愿父亲和大哥好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