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要啥没啥爱咋咋地》诀薇

15、没有注意

　　苏怀言赶到卡特提供的地址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来了，他是距离这里最远的一个。

　　其实该问的卡特基本已经问完了。前一天晚上确实两个人入住过，而且根据描述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汉尼拔和威尔无疑。还有FBI其实也没有笨到很离谱的地步，他们当然也排查了附近的旅馆，只不过他们的工作量比苏怀言他们大多了而已，但是相应的他们人手也足够充足。其实FBI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来过了，并且得到了想要的讯息。

　　汉尼拔和威尔在前天晚上入住，第二天一早就退房了。因为旅馆管理的松散，他们两个很轻松就用假身份登记入住了，甚至前台都没有向他们两个要证件。

　　不过他们登记的名字其实没有任何参考意义，因为既然跳过了伪造证件这一步，那么编造一个假名的成本就真的变成了零，他们总不能傻到再用这两个名字招摇过市。

　　而且这件旅馆的硬件措施真的是差到了一定的地步，不仅还在使用手写记账，而且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除了住户和工作人员的口头描述之外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而且当时前台小姐根本没有多分任何一丝精力在他们两个身上。用前台的话说，那时候她正在电话里跟她的男朋友吵架，哪里有工夫管其他的事情，递给他们两个登记簿让他们自己填了，然后将钥匙给他们之后就不管了。

　　至于第二天早上，他们起了一个大早，四点多久离开了旅馆，那正是熬了一夜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前台小姐当时也正困得迷迷糊糊，他们两个将钥匙和钱放过去，前台小姐看了一眼钱数没有问题之后就又爬了回去，根本没有注意过他们两个出门之后去了哪里。

　　调查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不如我们先吃个午饭吧！”苏怀言提议。

　　剩下三个人都拿一种“这种紧要时间你竟然满脑子都是吃”的表情看着他。

　　结果弗斯科的肚子发出了一阵非常不雅的声音。

　　“我觉得我们真的该吃点东西了。”弗斯科第一次和苏怀言站在了同一阵线。

　　他们走进了一家离那家旅馆很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点完餐他们四个坐在一个桌子上吃着，苏怀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抢过了弗斯科的证件，然后找到了营业员。

　　“我是弗斯科警探，我想问一下昨天早上有谁上班。”苏怀言一脸严肃正直，仿佛真的是一个警探，手中的证件也是他本人的一样。

　　“是我。”一个小姑娘向前走了一步。

　　“我想找你问几个问题。”

　　小姑娘的语气很不耐烦：“是不是又是关于昨天早上有没有两个白人男性来过这里买东西？我都说了很多遍，没有！真的没有！我绝对没有记错！”

　　“那有没有其他的顾客？”

　　“有一个我们店的老顾客，他每天都会早起跑步，然后来这里买一顿早餐。还有一个附近的住户，虽然不常这么早过来但是我认识他。另外在五点之前总共还有三个我没有见过的人来购买过早餐，两位男士一位女士，那两个男的来的前后时间差了半个小时，而且还有一个是黑人，绝对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两个。附近有一个长途巴士站，经常有陌生人往来，我很肯定没有你们说的那两个人！”

　　看来FBI之前就来问过相同的问题，还把这个小姑娘搞得烦得不得了。

　　“你说有两个男人来过，一个是黑人，另一个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不是我们找的人其中之一？”苏怀言问。

　　“他们都把照片放在我眼前了，我很肯定那个人不长那副模样。我记性很好。”

　　苏怀言点点头，然后往他们的座位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去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人大约长多高吗？”

　　那个小姑娘想了一会儿，然后比划了一下，苏怀言之前拿到过关于威尔的全部资料，这个高度其实完全符合威尔的身高。

　　“能借我用一下纸笔吗？”苏怀言问。

　　“呃……这里只有一些便利贴和派送的圆珠笔。”

　　“没关系。”苏怀言结果对方递过来的圆珠笔和小便利贴，然后就着收银台画了起来。他几笔勾勒出来了一个人的轮廓，可是想了想又撕掉了，拿起接着在另一张纸上画起来。

　　苏怀言总共画费了好几张才画出一张自己觉得满意的，然后给那个小姑娘，问道：“你见到的那个人长得跟这个模样相似吗？”

　　“确实有些像，不过眼睛要再大一些，还有眉形不对，然后我再想想，还有一点也不太一样……”

　　“不用想了，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苏怀言跟她握了握手，然后就回去坐下了。

　　他把证件放回到弗斯科面前，然后继续吃他刚才没有吃完的早餐，一边吃一边说：“他们确实来过这里，可以让哈罗德想办法搞到这里昨天早上的监控录像，看看他们之后去了哪里。”

　　“其实你可以让他们直接给你看监控的，你拿着我的证呢兄弟。”弗斯科对他说。

　　苏怀言一拍脑袋说：“对啊！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行事方式。我现在回去是不是显得很奇怪？”

　　其他三人点头。

　　“那就算了，还是麻烦哈罗德吧，但愿不会打扰到他吃饭。”苏怀言接着低头吃饭。

　　“你刚才在那里画了什么给她看？”约翰打电话给哈罗德说了一下就转头问苏怀言。

　　“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会整容，”小说里面汉尼拔就用过这一套，当然这句话苏怀言是不会说出来的，“你想，威尔脸上有疤痕，这太显眼了，他们可是逃犯。所以我觉得他一定会想办法消除这些疤痕，然后顺便再整一下容不也是很正常的吗？我就随便画了一下，将一些比较容易改变的地方改了一下，然后选了一个看起来最顺眼的给她看了。”

　　一家快餐店的防火墙在哈罗德眼中几乎是形同虚设，他很快就找到了需要的监控视频，锁定了他们离开的方向。

　　他们两个出门之后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又转了公交坐了几站，步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又重新换回了出租，绕了一个圈又换乘了地铁，几乎是绕着整个纽约走了一大圈才终于走进了一片居民区。他们确实足够谨慎，有时候还会刻意回避有摄像头的路段，即使在有摄像头的地方也刻意不用正面面对摄像头，这样人脸扫描系统就很难生效了。

　　有好几次哈罗德都从摄像头里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只能重新排查附近的路段。这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苏怀言他们几个最后又赶回了地铁站，帮助哈罗德一起进行寻找工作。

　　最终他们还是在晚餐前找到了汉尼拔和威尔的踪迹。

　　他们四个连晚餐都没有吃就忙着赶去汉尼拔落脚的公寓了。即使汉尼拔提前租下了这件公寓，但是当他们将怀疑的范围锁定在这一栋楼里的时候想要找到他们两个也足够简单了。

　　去的路上苏怀言问：“我们到了要怎么样？把他们两个抓起来然后交给FBI？”

　　“否则呢？”卡特反问。

　　“FBI拒绝了向NYPD提供一切信息，也拒绝了NYPD的帮助。在FBI还焦头烂额的时候，三个警探和我，一个不明身份人员，一起抓住了汉尼拔。你猜FBI会感谢我们吗？”

　　“只要可以阻止他继续杀人作案，那么我觉得这些都可以放在考虑范围之外。”

　　“也许我们可以有更好的方案，比如把这个消息透露给FBI之类的。我猜FBI最后不会对外透露他们是如何得知汉尼拔的居所的，为了他们的面子。这样我们既不会有风险也保护了号码，你们觉得怎么样？”苏怀言提议。

　　“可是我们的身份不适合联系FBI。就像你说的，FBI拒绝我们的介入，我们无法解释我们的信息源，你知道我们这期间用了多少非法的手段。我本来的计划是进去把他们两个敲晕，然后给FBI打个电话就好了。”约翰在一旁说。

　　“你们不合适但是我的身份没有问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纽约市民，某天在路上散步的时候遇到两个行踪可疑的人，我觉得他们长得有些像汉尼拔莱科特和威尔格雷厄姆，鉴于我的雇主正是阿拉那布鲁姆我对于这一件事情上心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于是我留意他们进入了某一栋大楼。接下来他们如果还找不到目标的话我就要怀疑他们的智商了。”

　　“首先，即使你与阿拉那布鲁姆的关系好，但是FBI也不一定会重视你的话。其次，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登记的住址离这里有半个纽约城，你现在正在假期，你需要向FBI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附近出没。太麻烦。”

　　“好吧，如果你们非要使用暴力的话。”苏怀言耸耸肩，然后又低头玩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