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高/高袁 千秋家国梦》腐化金子

5、第 5 章

　　看着眼泪奇迹般的从许三多的脸上消失，成才和吴哲面面相觑。
　　高城进病房的时候，袁朗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高城，他不自觉笑了起来。
　　高城坐在凳子上说道，“瞧你呲牙咧嘴乐的那样儿，快赶上许三多了”，说完他也不自觉的笑了。
　　“听说高副营长你这次演习立了大功，把蓝军的进攻主力给瓦解了。”
　　“和你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也就赢了这么一回”高城脸上顿时没了喜悦反而沉重了起来。
　　“你不满意？”袁朗有些诧异，高城这次胜利可以说是里程碑式的胜利。在年年的演习中红军胜过蓝军几次啊？用5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1：20的战损率。这样的胜利，不是我想要的。”高城苦笑
　　“高城....”袁朗看着高城心中有些了然
　　“1：20这个战损率，你不觉得太高了么？如果是在真实的战场就意味着用20个我的兵我的兄弟换取一个敌人”说到这高城有些激动。
　　“我敬佩的一个老军人说，他费尽心血但不敢妄谈胜负，他只想部下能少死几个。他说，这是军人的人道。高城，我们唯一能为我们的兵我们的兄弟做的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高城听后长叹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有一天我将带着他们上战场，我希望自己能带给他们更多生的机会”说到这语峰一转有点无赖的说“袁朗啊，能不能派两个老A帮我训练啊？”
　　“呵呵.....想的美。”袁朗扭过头不去看他。
　　“小气！”高城看到他那样嘀咕的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又都笑了起来，笑得像两个大孩子。
　　“其实我很高兴蓝军这次输给你。”袁朗想了想说道。
　　高城诧异的看着他这个老对手。他的脸色苍白但是他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着真诚。
　　“发烧了？”高城粗糙的大手摸着袁朗的额头。
　　“是有点低烧，但是还不会影响我的思考”袁朗用诚恳的眼神看着高城，看得高城脊背有点发冷。
　　“是真的很高兴。”
　　“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知道蓝军为什么存在么？”袁朗的目光变得幽深。“为了磨砺，为了突破。蓝军是为了被超越而存在的。蓝军的成立的那一天起就等待，等待着失败，等待着超越，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认为的，至少我很高兴”
　　高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不想让袁朗看出他的动容。沉默半晌他对袁朗说“知道我这两天最高兴什么事情么？”
　　“肯定不是你这次胜利。”
　　“....是你还活着。”高城很郑重的说。说完他的脸刷下红了，连耳根子都红了。
　　袁朗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高城。他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他。他能感觉得到他心中的喜悦让他的心跳加快。过了好一会他把头转向窗外。
　　两个人又一次沉默，袁朗的嘴角动了好几次最终他低声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家医院.....”
　　“医院？那家医院啊？”
　　“西藏的那家医院.....”
　　“袁朗....”高城明白了也暗骂自己的迟钝。
　　“看到那家医院，我仿佛看到春芳。看到她给病患换药，给护士们讲解护理技巧，看到她把送给我的护身符天天揣在身边.....我一直看着.....看到它消失在我眼前....”袁朗说的每一字都仿佛从心底深处挤出来似的，让高城听了心酸。
　　“她是一个好妻子，每一次在我走出家门的时候都对我说，我会等你回来。会在知道我进老A的时候跟我说，如果你牺牲了我会坚强的活下去，替你看着延延长大。每次看到我受伤她都会一边检查一边哭.....这么好的一个妻子这么爱我的一个人，我连她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我连看她最后一面都没有去.....她最想见到的人没有去送她，没有去看她.....我让她带着遗憾走的......她一定后悔，后悔嫁给我，后悔认识我。我袁朗就是一个混蛋！”
　　高城上前一步把袁朗抱在怀里，右手按着袁朗的头，让他靠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搂着他的腰，让他和他靠的更近。“袁朗，你老婆一定认为她是最幸福的女人。一个男人能用生命保护一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最幸福。呃，这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你一直都用生命去保护她安稳的生活所以她一定不会后悔，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袁朗的手紧紧的抓着高城的军服“我做梦都没想到她会比我先走....可是她先走了....没有人在家等我，没有人看着我受伤的伤口哭得跟泪人似的，没有人陪我看着黄昏想往事.....”
　　“我陪你！ 我陪你看黄昏想往事。”
　　袁朗的肩膀不停的颤抖，不一会儿高城听见低沉的哭声，他自己眼圈也泛红。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袁朗平静下来。但是高城依然抱着他，袁朗也没有推开的意思。病房里很安静，很安静.....
　　突然一首雄壮的苏联军歌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高城连忙把手机从衣兜里掏了出来。“喂”
　　‘头儿，营长满营地找你呢’电话那边传来了甘小宁的声音。
　　“知道什么事么？”
　　“还不太清楚，好像又要演习”
　　“明白了，我马上回去”高城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袁朗，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带着笑意看着他。他现在这模样和以前一样了，高城知道他的心结已经开了。反倒是他想起他刚才的举动脸又红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去抱这个死老A还安慰他。“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吧”高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狼狈。
　　“嗯，路上小心。”
　　“嗯”高城转身往外走，当他刚走到门口听见袁朗说道“高城，我们是朋友吧？”
　　“你这个死老A，谁和你是朋友啊！”高城说完看着袁朗有些受伤的眼神，又内疚的说道“算是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还大力的把门关上。
　　袁朗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到抻到了伤口。袁朗疼得呲牙，余光扫到窗外，发现窗外的几棵树发芽了。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