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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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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很多,而我们的故事在早之前。
恁是岁月催人老,总是故人爱烟花
东辰
盛德八年宠妃李氏自缢身亡。
极北之地
“主上,宠妃李氏三日前自缢而亡,秦王李洪满门抄斩。”
酒杯碎,满地凌乱。
死了,她怎能死。
颤抖的双手出卖了谁的在乎。
“备马,召二十四卫回燕京。”
“立刻,马上”
心已乱,早在很多年前。
青城
桃花一树,酒斜半壶,满杯对饮,一人。
“城主,李璇已死。”
月半弯,弦断谁听,知音难觅。
“将‘流雪’烧了吧,恐怕此生再不会有人懂‘流雪’的音弦。”声音缓缓低沉,仿佛带着一生的荒凉消失在桃花里。
“城主,奴才扶您回屋。”男子摆摆手,步伐踉跄,嘴中念念有词,随风消散,早已听不清。
三日前 国都 燕京
繁华过后,一生寥落。
那年烟花街景一枝独秀,我回眸一笑,可称得上倾城独有?最后,那年烟花,故人,可记否?
白绫落,一生尽
“陛下,清妃已自尽。”
主位上的人,双手紧握,表情中有一分放松,三分紧张,还有六分茫然。
“她,可曾说什么?”
“回陛下,清妃说……”
“说什么?”主位上的人身子向前倾斜,最后又轻轻退回靠背,只残留声音中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狠厉和古怪。
“清妃说:‘虽不悔,但终究太苦太累,情欠的太多,太多,来生,来生……’”
“快说!”手横指而出,茶杯倾洒。却又仿佛是找回自信与骄傲,声音中威严尽显,指尖的颤抖只有帝王知道。
竭力控制哆嗦的嘴唇,小太监迅速开口道:“清妃说‘若有来生,定不在赴那场烟花,断了这孽缘’还说,‘清酒一杯,最负多情人’。望陛下善待诚王,算是,此生李璇对陛下最后的祈求。”带着必死的孤勇,将最后几句话说完。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兀自跑了出去。
殿外小五子湿了发梢。
“成王,祈求,祈求。笑话,笑话。”高高在上的帝王仿若疯癫。
那年烟花中明媚张扬,不可方物的女子,在全家被斩时,都没软弱,居然为诚王祈求朕。
“真是笑话,笑话。”声音阴狠,刺耳。
大殿空旷凄凉。
斑驳了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