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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生活艰难 ...

  •   随着小郑王的质问,会议室内顿时恍若置身冰窟,冷了好几分。

      庞昱不可置信的看着八贤王,舌头打结着,却是飞快的开声打破这股压抑在心口的酸涩,“叔爷爷,你……你到底为什么啊?既然说了,就爽快一些,说得清清楚楚啊!还有柴金鱼,你也别急啊。这也不可能!柴家你都还活着好好的,怎么会就防着已经改名换姓的潘令先呢?他……他小时候都是被我父皇都选为伴读的人啊!明摆着很看重他的!”

      庞太师在一旁适时的点点头。

      “倒不是因为其姓柴。”八贤王缓缓开口,道:“根据皇家密档记载,其实当初除却纪王被潘美收养外,还有蕲王被卢琰收养。太、祖与二人有过约定,不让其知晓身世,恍若寻常子嗣长大。”

      “那为什么?”庞昱感觉自己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有些理解不了。

      “当年郑王的三千死士都归了皇上,可是忽然有一日我发现,一半死士改名换姓,化作了寻常百姓生活,而另外一半却是失控了。”八贤王看了眼小郑王,解释道:“你幼年之所以会被召进宫抚养,最重要的是怕那些死士找到你,然后向灌输一些仇恨的思想。当然,我到今日才知为什么皇帝会把手里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保命符散了。”

      庞昱默默缩了缩肩膀。

      “我并不认为皇帝这个决定错误。”小郑王手指指庞太师:“有庞太师,还有庞统,这价值远远比得过暗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谋划。当初太庙会审,那简直就是一场笑话!君不君的!就算其中有我至亲的人参与,帮忙出谋划策,可是这……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三千死士外加……外加一个美人计,却是要逆天下之势,对付守在前线的军队。然后又一个美人计,还能调动辽国军队。”

      小郑王说起来,嘴角掩饰不住的嗤笑,最后目光扫眼庞昱,倒是嘴角一弯,诚心诚意道:“当然,最后庞统,还有皇上都守住那根线,渐渐磨合,朝好的方向发展。那为什么还会不满呢?既然是死士,说残忍现实点,那他们就该是一把没有感情的刀,是会行走的死人,我……我以我的思维,完全想不通老太爷怎么会把死士养的感情这般充沛,这般人性化。而且,在汴京,在赵祯,不对,在那位鼎鼎有名的太后眼皮底下,居然郑王府还能养得起死士?”一个死士养成也不容易,从挑选到培养,起码得花费十几年的时间。

      边说,小郑王目光紧紧的锁着八贤王,带着锐利之色。

      庞昱也是直勾勾的凝视着八贤王。

      面对这两人射过来,恍若刀刃的视线,八仙王嘴角缓缓勾起一分弧度,道:“果真莫欺少年郎。是我的人,昔年父皇留给我的底牌。”

      “所以,他们知晓除了小郑王以外,还有其他两支流落在外的柴氏后裔。”庞昱眉头紧了紧:“那也不合逻辑啊!既然有两支,为何就偏偏对潘家这支动手呢?我记得卢家,现在礼部侍郎卢可就是卢家的后裔啊!”

      “小螃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小郑王开口:“你为何要给潘令先下药?”

      “当年三皇子早殇案,除却三皇子,庞昱,潘令先,曹景修,还有祥儿都牵扯其中,身重剧毒。我……”八贤王张了张口,唇舌蠕动了许久,才开口:“我发现有死士在暗中协助将此惨案嫁祸庞家,我为了调查庞昱的身份,还有庞太师经常性的失踪,便推波助燃。到最后庞妃逼宫,指出庞昱血能够解百毒。”

      说道最后,八贤王反倒声音镇定起来,不急不缓道:“在其他三个孩子中,潘令先的身份复杂,价值最低。用来试探是否是庞妃下毒害三皇子损失最小。”

      “难怪我父皇也会怕您。”庞昱眼眶通红:“您当初为何不自己登基?也许就没有这一切的一切了!”

      八贤王笑笑,唇边的弯起的弧度与素日无异,带着温柔慈祥:“我看着父皇活生生的逼死了四叔。因为要毁掉所谓的“金匮之盟”,为了我。你说这贱、血的皇位我敢要吗?”

      顿了顿,八贤王继续道:“赵昱,愿我有生之年,也许能见帝位不流血的传承。”

      被这话弄得浑身一冷,庞昱哆嗦一声,回过神来,便见八贤王已经踱步离开,想要开口叫住人,却见庞太师挥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待人彻底离开后,庞太师开口,看看两人:“皇上对你们表示出极大的信任,甚至写好了传位诏书,才逼得老八把心理锁了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诸多皇家秘闻吐露出来。我呢,一直都还算信任你们。毕竟我看着长大的。”

      庞太师拍拍两人的肩膀,道:“这个世间,我一直教导你们,不是黑白分明的。我游走在灰色地带,老八也是一样。甚至因为身份问题,他比我背负的更多一些。”

      “祖父哦,你居然给老八说话。”庞昱想了想,歪头看看庞太师,挤眉弄眼道。

      故意将哦啦得又长又带丝调皮撒娇的尾音,庞昱努力的挤出大大的笑脸,似乎想把原先过于震撼的事情带来的压抑心情给驱散开来。

      庞太师:“…………”

      庞太师好半晌才捋顺了呼吸,气得直掐庞昱的脸:“你这个小混蛋,晚上吃剁椒胖鱼头!”

      “噗嗤。”一声,小郑王见祖孙两闹开,也跟着笑了笑,而后郑重的向庞太师弯腰致谢:“太师,谢谢您。老八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只是对于赵氏皇族贤惠无比而已。这点,我们都懂。只不过这次涉及我的族人,让我一时间接受起来,理智与情感碰撞,总会有些疼痛。”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个胖鱼头。”庞太师赞道:“古人不欺我,成家立业还是有些道理的。本来看着差不多的,一下子小郑王,你就稳重了点。”

      胖鱼头吐吐舌头,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我还不够稳重吗?”

      庞太师顿时哑然无言。这孙子果真老鼠堆里捡来的,不是他庞家的种!明明他们庞家各个身形苗条,男女一个个贼俊!

      小郑王掐把庞昱腰间肥肉,将人重点掐回来:“太师,您刚才说的十万火急若是这事,我除了得到以后对叔叔更好点,除了顺着去查查卢家的子嗣两个结论外,好像没有此刻能体现出必须要立即去办的事情。”

      随着小郑王的话,庞昱也渐渐敛了先前故意“彩衣娱亲”打破僵滞沉闷氛围而露出的笑脸,整个人因为自己脑中浮现出的种种思绪,连带着面色都漆黑如炭:“祖父,您是怀疑潘令先?”

      “卢家收养的子嗣,繁衍的后代中,其中有一个便是卢可。他活得好好的。”庞太师道:“可是潘令先,却是与小郑王你相遇的时间太过巧合了。还与曹景修书信往来多年,是知交好友,又现在与老八牵扯起来。太多的巧合加诸在他身上,那便不是巧合了。”

      “也许是太多的不幸呢?”庞昱想着难得几次潘令先指出他的缺漏,言语饶是有一丝的犀利,却总感觉对方也是难以掩饰对他的一丝关心,不由出声道:“看看史可,现在无忧无虑,前途光明的,多好。”而潘令先知晓身世,判出潘家,回归柴性,彻底断了其参与仕途之路,又为救自己唯一的好友,丧失娶妻生子的机会。毕竟就算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曹景修确确实实却是因太祖定下的规矩,因为他是“柴家人”故而网开一面,才不会被御史劝谏。

      “也有可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庞太师也没反驳庞昱的话,只道:“这其中内情到底如何,便要看你,看你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勘察侦破了。”

      “祖父,我会努力的。”庞昱点点头,拉着小郑王的手,道:“他也会一起努力的!”

      “好好好,你们努力,努力!”庞太师看着绽放着坚毅光芒的庞昱,笑了笑,道:“说完第二件事,现在还有第三件事。这件相比较来说,也挺急。”

      “怎么要紧事都凑一块来了?”庞昱嘀咕了一句,边道:“祖父,等一下,我拿本子记一下,不然都乱了。”

      “我也记一记。”

      等两人拿出笔记,一副上课认真听讲的模样,带着无限的求知欲望看着他,庞太师干笑了一声,道:“其……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皇上找我们君臣谈了心之后,老八恐怕又得去静养静养,狄娘娘跟着去,这赵祥留在京。他的人身安危,小郑王可得交给你了。”

      “这……”小郑王没有立刻应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话语透着股笃定之色:“赵祥是我认定的妻,我自然会保护他!”

      “不错!男人嘛,有担当才是最重要的。”庞太师笑着拍拍小郑王肩膀,道。

      “不对啊,祖父,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你也要去静静?”庞昱一脸担忧的看着庞太师。

      “老八是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你祖父我……”庞太师带着份得意道:“可是大名鼎鼎的包拯包青天包三天请我帮忙,去土城一趟。”

      “什么?那是不是意味着很危险?”庞昱急了:“你不要去,把包拯也叫回来。”

      “昱儿,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不能急。“庞太师语重心长道。

      “不是啊,太师,要不我去吧。这天芒,柴氏有过秘闻记载,是从周世宗时期发觉的。那个时候便在探索。我去,没准知道东西还多些呢。“小郑王一听庞太师也要动身赶往土城,也不由得开始揣测是否土城内有一股特别庞大的邪、恶势力,才会让皇帝舍得将包拯和庞太师都派出去,而这两人一个舍得抛家眷,一个舍得庞昱,心甘情愿前往。

      “好了,跟你们两个小崽子说了多少遍了,不能靠着想像话本流来破案!不然会让自己越想越惶恐。”庞太师无比郑重道:“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为了瓮中抓鳖,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氛围,逼天地盟行动罢了。”

      “我对外只会说某地发现祥瑞,亲自去观赏一番。”庞太师手点点两人额头:“你们可千万别给我露馅了,知道吗?”

      “好的,祖父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会好好督促小螃蟹的,太师您放心!”

      “好,都乖!”庞太师又拍拍两人,絮絮叨叨交代一定要凭证据说话,一定要注意遇到事情不能急,一定要理智的话后,道:“我现在距离离开还有十天半月的,每晚你们来我房间把这些话背一背。最好给我刻在骨子里,清楚了吗?”

      “嗯!”庞昱和小郑王齐齐应了一声,然后齐齐惊愕:“还有十天半月?”

      “当然,起码得等包拯病好,我才有闲情出去看祥瑞。否则傻子都不会信我这借口啊!”

      庞昱挠挠头,看看一脸无奈的庞太师,道:“祖父,我说句话你别气。其实我觉得看祥瑞这借口也挺傻的。你掌权这么多年了,我光听过不下十个你示意人虚报祥瑞,赢得重赏的故事。

      小郑王跟着点点头,“所以就算天地盟跟赵祥接触的时候说过祥瑞有问题。但……但您老用这个借口,会显得很刻意。毕竟,按着您的一贯性子,在知晓祥瑞有问题后,早就该出手把这个问题掐灭了。”

      庞太师:“…………跟你们两兔崽子没得聊了。你们自己继续说事情吧!我出去先散散心。”

      目送着庞太师负着手远去,庞昱看看小郑王,一脸茫然的翻翻笔记,然后问:“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小郑王:“…………”

      ===========

      小郑王凝眸想了一会,忙记笔记边跟庞昱道:“就是经过算计,找到一个疑是开封府府衙内奸的家伙。”

      “昨晚有异常的共三个。”小郑王将人名写下,道:“我用提审曹家设套,又着重问了曹景修有关其二弟曹景谦的事。然后暗卫就跟踪在我们身后离开的人。这人恐怕是先前先前还没有揪出来的地部人员。他借着八王府侍卫的便利,去了一趟客院,想要暗中毒杀小王。”

      “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庞昱闻言,“总觉得他们办事的逻辑,我找不到。”

      “我也不清楚,当时我注意力在牢房这边。”小郑王道:“这个还是小王自己卷起来送到瞭望楼的。然后老八的脸黑得,还有你祖父也各种脸黑。”

      “啊?”

      “太师的花圃被小王直接碾压过去了,它卷着全部的盛开的牡丹花跑走了。速度快的让人瞠目结舌。”小郑王一脸惋惜:“你昨晚没回来还真是错过了。然后封师父他们带人连夜从庞府移回了一些盆栽。一群大老爷们听太师念了半晚上的牡丹赋。据赵祥说,太师文采真不错,不愧是状元爷!”

      “你……我祖父文采本来就很好,你不知道吗?”庞昱气怒了。

      “我原先以为太师是懂人心懂官场,哪里知道居然能文能武。”小郑王一说起这个,再看看庞昱脸色,不由心有余悸道:“你别气了,我昨日已经深刻认识到太师的能耐了。你不是不在吗,我又有事,所以上课时间往后拖延了一些。庞太师知晓我是如此不了解他这个夫子的能耐,特意从他三岁倒背《论语》开始,给我说了他的能耐!”

      “你说重点,还有两个呢?”

      “一个是大牢里的狱卒王三,被我们拿了个人赃并获,当场就吓傻了。可是仔细讯问了后,却发觉此人只是加重妻儿被拿捏住了,让他随机给曹夫人下药,让她愈发疯狂。”小郑王说着说着,有些感慨:“我原先还以为是曹夫人是出于扶弱的心理,才会对老二这般宝贝。没想到还有药物的控制。”

      庞昱点点头,给自己也给小郑王倒了杯茶,示意人继续说。

      小郑王接过茶,猛灌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口,道:“这个衙役叫李德全,是昨晚被抓中最为狡猾,也是最令人不解的。他居然去了关押……咳咳,是邀请陷空岛众人做客的客院。”

      庞昱闻言,忍不住噗了一口茶!他……他又把这群热心群众给忘记了!

      “小螃蟹,你讲不讲卫生了啊?”小郑王赶忙护着自己的笔记,没好气道:“有什么好激动的?”

      “我又把陷空岛众人忘记了,展昭以后跟白玉堂谈小恋爱的时候多么尴尬啊!”庞昱顶着一脸“我的领导是如此不靠谱”的忧愁,道。

      小郑王:“…………”

      庞昱感叹:“不做每日总结就是不行,做事情一点规划都没有!总会忘记事情,真是人老了老了,记忆力不好。”

      “你一边去,哪里学来的反讽?”小郑王白了一眼,言简意赅说明了一下有关李德全的情况。

      庞昱听完之后,确定小郑王没什么要紧事了,便自顾埋头将近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接下来的重点事件理了理。

      再对比七条代办事项后,庞昱将笔记本合上,往“胸膛”一塞,直接塞玉机里。然后看看真往胸膛口袋放的小郑王,道:“笔记本,你要注意保存哦。”

      “没事,我写的字,没几个人能看懂。”小郑王重新拿出来,随意翻了其中一页,给庞昱看了眼。

      庞昱瞬间捂脸:“你这字跟狗爬一样,好丑!”

      “滚!”

      庞昱哼了一声,先派人去信问问展昭有没有空,得到确切回答后,才与人一起,又带上几名衙役,摆好开封府府尹的架子,去客院接待了被他昨日强留下来的陷空岛一行人。

      在路上,庞昱看着一脸憔悴,明显熬夜过的展昭,还有一丝不忍,道:“你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啊!还有公孙策是不是也整夜陪着通宵啊?”

      “那倒是没有,不过包大哥倒是问我有没有听过他们合谋的苦肉计。说是公孙大哥要假装与包大哥不合,离开开封府。昱大人,你有听过吗?”展昭说起这事,面色愈发暗了一分,有些慌乱无措道。因为在他的记忆力,包拯和公孙策只有一次分道扬镳过。可是那一次的分道扬镳,明面上好像是公孙大哥为了争一次的第一,可实际上却是公孙大哥身中奇毒。

      他现在就怕公孙大哥又出了什么事情,却自己单抗着。

      “没听过啊!公孙策怎么可能会离开开封府啊?”庞昱颇为自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还调侃过公孙策为公孙奶娘的,我都还没彻底独立自主,他不可能离开的。”

      看看庞昱这幅笃定的模样,那圆润的面庞忽然间有些像起了当年的飞燕姐姐。展昭一想起庞飞燕,眼眸闪了闪,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又小声说了一番要点,将五鼠的脾气秉性说了一遍,又劝庞昱一定不能意气用事,好耐着性子好好沟通。

      庞昱点头。

      待入了客院,分主宾坐下之后,庞昱又颇为客气的道了一遍歉意:“还多些诸位侠士谅解。”

      “昱大人您客气了。不知包大人伤势如何?我等能否前前探望一二?或者您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尽管说。大敌当前,我们陷空岛愿尽绵薄之力。””卢方起身回了一句。打算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开门见山跟庞昱说一番。毕竟天地盟这个毒瘤不铲除,他行事作风便愈发猖獗,竟然连包大人都敢下狠手。

      “哼,要我说,当初脾气好点,也许也就没昨日之事了。”闵神医不愉的开口:“现在据说还是靠着旁门左道救了包大人一命?”

      “我……”庞昱拍案而起,但是看着展昭黯然的神色,默默坐回去,开口:“医术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能救人的都是好大夫!”

      端起茶盏给自己消消火,庞昱眼眸略过有些恃才狂傲的神医,看着神医的女婿,道:“我也知晓陷空岛诸位多是侠肝义胆的人物。这白五爷更是不顾江湖朝廷的所谓显规则,能够乐于助人,实在是我辈楷模!”

      “昱大人谬赞了。”其余四鼠闻言齐齐起身,谢了一句。

      “客气客气。”庞昱又默默给自己灌口茶,克制着要放飞的心,郑重无比道:“诸位也是知道如今开封府的情况,本官也不耐寒暄客套的废话,就这般开门见山跟你们说了吧。其实对于天地盟在抓大夫的消息,我至今还没有寻到强有力的证据。可是贵派却是大张旗鼓的派人查探,引起了不少的惶恐。所以还请尽量的克制一些。”

      “什么?你这个……”

      “封大叔!点他!”庞昱直接仰头,对着虚空喊了一声。紧接着众人只感觉屋内有一道凌厉的内力闪过,那股威压甚至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

      四鼠面色齐齐一白。

      卢方起身,朝庞昱一躬身,道:“还望昱大人开恩。我岳父虽然言语有些不当,可是出发点都是好的。他也是见同仁被害,恶贼做乱,一天天的猖狂,心中有火才回导致今日的口不择言。”

      “卢岛主你这话倒是严重,我庞昱从来都是尊老的。”庞昱只觉此刻自己浑身舒爽:“况且,我庞家也算与五鼠有些缘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总会待你们客气一分。但是这份客气,是有量的!”

      顿了顿,庞昱郑重无比道:“如今整个汴京都已经进入内紧外松的战时戒备状态。所以若是此刻还有大夫突遭不测,那么狄青敢让他的将军之位!”

      说起狄青,四鼠眼眸齐齐一亮。对于这位大英雄大将军,他们自是佩服的。因他们幼年经历,自然也不会觉得狄青靠着踢假球谄媚庞昱,是靠着庞家的裙带,才有机会平步青云!

      他们没那么多心思,只觉得狄青打跑了狼子野心的西夏,那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而且,大夫被假冒顶替一事是由公孙策在负责调查。”庞昱视线扫过众人,眉头一挑:“你们不信我,难不倒还不信公孙策?当年在相国寺,若非他和我姑姑忙里忙外,你们也不会那么快洗刷冤屈,还能寻到亲人。”

      一听到人说起过完,众人看看庞昱,总觉得时光易老。先前,他们倒还跟个小辈怄气计较起来,倒也真是跌了自己行走江湖的面子。

      卢方迎着众兄弟眼神,视线又扫过一直强颜欢笑的展昭,起身,道:“还望昱大人明鉴,其实我们此刻想退出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除了最初的假冒外,现在行业里还言之凿凿着,似乎有一股势力,硬是把我们和开封府联系再一起,道我的岳父已经得到您的血,在暗暗的研究之中。说我们不是护卫,而是监视。”

      “谁叫他一个大夫这么不低调,入个京开个医学研讨会而已,需要你们兄弟齐心护送,搞得人尽皆知。”庞昱习惯性的吐槽一句后,看着众人的尴尬神色,讪讪的笑了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本官的意思是说,以后做事低调点。不要想当然的就江湖规矩。在皇城脚下,你还想说江湖规矩?这里只将律法!要不然就是阴谋诡计,玩的是脑子。”庞昱看在五鼠明事理的份上,提醒了一句:“这世间比拳头快的是流言蜚语!须要知道,三人成虎!”

      庞昱说完,想起先前卢芳的话,手指勾勾瞧着茶几,好半晌,忽然开口问了一句:“白玉堂还没有回来吗?”

      四鼠闻言,齐齐一愣。他们五弟自打要亲自去查铁拐李的身份,这般一离开,也有将近十天时间了。按着他们五弟脚程,便是连边关也去得了,可如今却也没什么消息回来。

      “昱大人,你这么会忽然提及此事?”蒋平面色凝重的看着庞昱,不敢错过人面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问道。

      “因为开封府与你们之间联系的桥梁最深的一根便是白玉堂啊!”庞昱回答得理直气壮:“先前你老大不是说了吗?现在杏林行业有谣言,说得跟真一样。那假若我是幕后之人,该如何让人相信呢?拿出的证据最为强有力的便是白玉堂!”

      说完,庞昱扫眼众人:“不会吧?你们还真没他消息不成?我消失一个时辰不见,我祖父他们都得急死。”

      “你以为白玉堂是你不成?”展昭开口,无奈:“太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咆哮的我们都听见了,凡是莫要开脑洞,要讲证据,证据!”

      “我……”庞昱点点头,看看一听见白玉堂,总算没把自己当哑巴的展昭,刚觉得两人关系有些微笑,忽然间眼皮跳动了几下,霎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对,封大叔,立马派人去查白玉堂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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