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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哭烦八王 ...

  •   知晓了耶律简这个小炮灰皇子的死亡真相—被人亲爹用来杀鸡儆猴告诫其他子嗣(朕一日不死,永远是皇帝),庞昱心有戚戚然,对于此案明面上的外交辞令便不怎么感兴趣了,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是青春期小矫情期来了。

      他觉得自己亲爹没有错,用些经济利益,换英烈遗骸归乡。要知道,这明明是朝廷的事情,可博古楼却是庞家的产业。辽主嘛也没啥问题,他老人家历经风风雨雨知晓和平的好处,不想再打起来,与庞老狐狸也算合作愉快,故而推出个儿子杀鸡儆猴,扼杀其他子嗣蠢蠢欲动的野心,也没什么错。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怎么开心,如鲠在喉。

      感觉自己代入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耶律简小炮灰。

      “爹,假设那个位面里,我被龙头铡了,是不是也是政治算计啊?”庞昱思来想去,瞧着老爹逼着让他背结案报告,还是没忍住,问出声来,声音带着无限的低沉与一丝的恍然不安:“我觉得我肯定跟那个小耶律一样的蠢兮兮的。只要被人暗中激将,虽然不会当街搂搂抱抱良家妇女,但是我也没准会干出其他让百姓民怨沸腾的事情来。到时候用大义法杀我不就理所当然了?”

      说到最后,庞昱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脑海浮现出自己被逼见到自己人头落地的一幕—衙门大门紧紧关闭,外头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开门圣旨到”,而公堂之上,签文“咣当”落地,两个魁梧的大汉死死压住挣扎的“庞昱”,而后捕头重重将龙头铡的铡刀放下。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人头哐当落地,还顺着翻滚了几圈。

      然后露出那惊恐的双眸。

      真真的死不瞑目。

      庞太师闻言一愣,而后看看满面忧愁,带着后怕之色的庞昱,努力挤出微笑拍拍人脑袋:“昱儿长大了,会思考问题了。但你忘记一个前提了,我庞吉又不是皇帝,又不是正义凛然的君子。谁敢动你,我灭他全家满门!”

      庞昱嘴角一抽,“可是到底人言可畏,律法摆在明面上。”

      “我知道昱儿第一次接触这政治,就巧合遇上不能摆在明面上的暗碟之事,心中有些难以纾解。”庞吉和声道:“但是这也是昱儿你必须历经的第一课。像包拯他们这样的读书人,可以当纯臣直臣,但昱儿你不能。这世上不是黑白分明的,灰色的地带,你得尝试着去接受。”

      “这点你要怪要讨厌就去讨厌你那个鬼哥。原本为父是想着,等狄青独当一面了,我带着你还有大囡金蝉脱壳,居海外。那风景秀丽,景色优美的岛屿我都选了。”庞吉双目定定的看着庞昱,沉声:“所以先前,我也不拘你学习太多,只想着你快快乐乐,嚣张肆意。”

      庞昱听到这话,回想着自己这大半年被拘束的原委,原本的茫然渐渐褪去,反而带着些坚毅:“爹,我想像大哥那样威武霸气,也想像您这样老谋深算……足智多谋。我看过宋亡国的资料,那比我被龙头铡还恐怖一千倍,一万倍。我不过人头落地,干干脆脆一刀而已。可那些亡国的百姓不去提,好多帝姬却是惨被各种蹂、躏。我只要想想,小侄女公主们会有朝一日沦落那般描写,我就心疼。”

      —原本他的人生目标,那是继承庞家,帮亲爹掐赢老八,活活气死老八。

      可当有了金手指,看到了大宋相关的史料,还有各种话本后,莫名觉得自己眼界也高了不少。掐架,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事情了。

      飞燕姐姐说他庞昱的目标应该是当庞·杰克苏·昱,挽救大宋,争取工业革命。听起来,比鬼哥当皇帝的目标青春热血,燃多了。

      “…………你还挺怜香惜玉啊。”庞吉听得庞昱这敢于奋斗的理由,沉默了半晌,从喉咙里憋出话来。

      “像您,也像大哥嘛。”庞昱捏了捏拳头:“姐姐说后世名言警句,弱国无外交!我要努力,像您像大哥那么厉害,掌天下兵马创建日、不、落帝国!”

      “别……你可千万别……”庞吉听着这豪言壮语,吓得一哆嗦,急忙道:“狄青可以掌兵马。他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咱们即便现如今有些金手指,也别抢土著的机缘。我们只要在人后半生坎坷中帮扶一把就好。至于你,不如朝着户部去努力,有钱才有资本。”

      说到最后,庞吉语重心长:“昱儿,有些小说咱们看看就过去,千万不能放在心上。像那些后世穿越的,那些穿越者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吊打土著。可人的记忆也有限,后世的知识总有一日用尽之时,人若是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便罢。若前期得意洋洋,尤其是心态上居高临下,鄙夷世人,那等其江郎才尽之时,便是其被反噬之日。”

      庞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爹,我知道了。再说了我又不蠢,狄青对我多好啊,而且也有才华,那我肯定是愈发拉拢人啊,怎么会去打压呢?”

      说完,庞昱眼眸一眯,“爹,你是不是早就盘算过啦?要不然怎么会让狄青陪我长大?”

      “是你大姐的盘算,好嘛?”庞吉听到这话来气:“你姐可真能够瞒的。有玉机这种逆天金手指,竟然整整瞒了我十来年!不过生气归生气,看看你姐姐,不动声色悄然无息的就织出了一张女眷生意网来。”

      庞昱崇拜无比:“姐姐超级厉害。”

      “没错,你也要跟她这般厉害。来,继续学习。”庞吉拿起文书,道:“老八其他不说,这官话说得倒是好听。你也要学学。”

      “可……”

      “先撩者贱。那耶律简之所以被推出来,是因为人这小小年纪也野心勃勃,还草芥人命。”庞吉又宽慰了一句,还微笑着看向庞昱:“昱儿是像他一样吗?”

      庞昱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将心理那一丢丢所谓兔死狐悲的矫情全抛诸脑后,认认真真学习起来。

      等耶律文才带着辽国使臣团离开,庞昱穿着自家姐姐量身定制的“螃蟹运动服”,一路尚方宝剑,气势汹汹进了了八贤王家的大门。

      庞昱挥剑冲着侍卫们显摆:“我看谁敢拦我?八贤王,哈哈哈哈哈你当我沙包去吧,让你显摆有文化有墨水儿!”

      —老爹说了,气死老八,还是他们老庞家日常的活动!他这只小螃蟹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八贤王看眼耀武扬威的庞昱,瞧着人武服上那活临活现的螃蟹图纹,拿起护卫捧着的金锏,开口:“这是先皇所赐的金锏。”

      “你……”庞昱看看手中的尚方宝剑,又看眼抱着汤婆子慵慵懒懒坐着的八贤王,磨磨牙,眸光迸发出一抹杀气,而后脚一跺,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眼泪说来就来:“狄娘娘,您在哪里啊?您快来啊,您的宝贝昱儿被人欺负了。不要脸啊,八贤王这个大骗子,当初说好了一起锻炼一起减肥,现如今还居然装病耍赖,还敢仗着辈分欺负人啊!”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良心,骗小孩子,老八,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的心好痛痛啊,不行了,我……我被气得……气得……吐血了,肚子疼,手疼,脚疼,浑身头疼痛痛痛。”

      八贤王:“…………”

      八贤王看着在自家花厅哭嚎着还就地打滚的庞昱,默默瞥眼金锏。他猜测没准庞吉手底下有什么名医。可是他病了这么多年,早已久病缠身,且自己知晓治不好。所以他特意请了金锏。其中拒绝意思谁都懂。

      可万万没想到庞吉这个无耻的老奸贼,手段愈发无耻了,连小屁孩都能派上用场了。

      庞昱这么能够那么……那么能哭呢?

      八贤王沉默的看着庞昱在自家花厅打滚哭诉过后,还抽抽噎噎扭头就奔到宫里哭。宫里哭完不够,还仗着自己也有爵位,拉着满朝文武一起哭,甚至还在王府门外,哀哀戚戚哭着。

      迎着全开封府上到帝王下到乞丐的微妙眼神,八贤王终究还是没有抗住压力。带着一丝的理亏,八贤王瞧瞧跟个小乞丐一样坐在王府门口,玩着不知哪里来的破碗的庞昱,清清嗓子:“别光打雷不下雨,有本事你真哭一个啊。嗓门倒是挺大。”

      “我爹说了,对付你这种君子作风的,就得够无赖。让他我自己想办法,很显然,我成功了。”庞昱说着,举着碗朝向八贤王:“看,乞丐送我的。你再不答应,恐怕全天下都晓得公正文雅的八贤王是个骗小孩子的王八蛋!”

      八贤王:“…………”

      八贤王气得问候庞家教育,手往袖子一揣,按着先前所谓的条件,开始每日早晚陪着庞昱散步。

      这一日傍晚,金乌坠落,火烧满天,绚丽的就像“回光返照”,即便还有些白云朵朵,可也无法掩饰黑暗的到来。

      八贤王见此美景忍不住诗兴大发,结果还没作诗一首就被旁边不学无术的小螃蟹气得无奈,转眸想想,打算死道友不死贫道,“祸水西引”:“昔日就包拯手书最容易达成,其他两位可还没履行呢。”

      “知道。”庞昱开开心心回着:“擒贼先擒王。我爹都输在你金锏吧,可我呢?想起来就恨不得给自己叉个腰。”

      边说庞昱便朝八贤王展示叉腰嘚瑟的表情包,“有你当招牌,还怕开封府不听我的话?”

      “庞吉教的?”八贤王听得这话,没忍不住咳了一下。说来也奇怪,庞吉倒是未曾出面过,庞昱也只是早晚抽出一个时辰,他们绕着王府花园走走路,说说话,并无其他举动。

      “这个还需要我爹出马?”庞昱扭头瞥眼八贤王:“大叔,你脑袋是因为喝药喝傻了不成吗?你八贤王德高望重的,更何况还有金锏,倔脾气上来姐夫也没办法,我爹更懒得理你。要不是本侯我心胸宽阔,海纳百川,不跟你计较,你以为你一老王八,”

      庞昱哼道:“谁乐意陪你每天散步吹风送温暖啊。”

      八贤王静静的看着庞昱。

      庞昱看着笑得温润的八贤王,人处在阴影之处,夕阳的光芒渐渐从人身上褪去,反留下些阴影,将人照耀着竟然有些缥缈虚幻起来。尤其是人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形容的威压。

      庞昱瑟缩了一下,想想自己先前的一番说辞,非常机灵的纠正:“我……我……我是想说千年王八万年龟,是想让您活得长长久久嘛。要不然我爹一个人都没人拌嘴,包拯他们瞧着与您都不再同一段位上的。”

      “是吗?”八贤王缓缓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庞昱。

      庞昱立马点头若小鸡捣蒜,补上敬畏的称呼:“八叔叔,肯定一定啊。”

      八贤王眉头微微一簇。

      “八叔祖,好听吧?”庞昱立马又道了一声,而后还挺忧愁的:“您这么在称呼上也那么较真,那么在意辈分啊?叔啊,既然我叫您一声叔,接下来我这里有个彩衣娱亲的活动,您也就一起参加了吧,好不好?我喊爷爷都没事。”

      “胡闹。”

      “还不是看你忧国忧民,不知玩乐,特意带你去看看大宋的锦绣山河?要知道,缺了谁大宋照样转,老百姓日子也照样过,而且现在我爹都不混朝堂了,包拯他们若是连剩下的小怪都压不住,你不是白栽培他们了吗?所以啊,把心放宽,参加吧?”

      八贤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沉吟了半晌,开口:“我不参加,你又打滚哭?”

      “好用就好啊。我又不缺眼泪。”庞昱毫无为难之色,还眼睛一眯开口用激将法:“我去东北玩泥巴……不是,本侯去看冰雕,你要是不跟着,没准我爹一时兴起跟金勾、搭一下,撩一下那些少民部落,都有可能。”

      “昱儿,注意用词,这些难登大雅之堂。”

      “你想管我,就一起来呀!”庞昱冲着人做了个鬼脸:“要不然,我们父子两可是各种撩,使劲挖坑。”

      “这事,倒是我爹吩咐我的。”

      说完,庞昱不等八贤王的回复,乐颠颠就跑走了。

      目送着庞昱那灵活的身影离开,八贤王再一次缓缓抬眸看了眼黯淡下来的天,此刻倒是有月亮高挂其中,带来一缕明亮。

      昂头仰望了许久,八贤王把手往袖子里一揣,喃喃叹了一声:“昱,日以昱乎昼,月以昱乎夜。”

      —这么寓意光明未来的文雅名字,可不像庞吉那老匹夫取的。

      ================

      名字很文雅的庞昱行动起来也一点也不雅致。

      忙碌了一天,刚把饭菜端上桌案的开封一行人,惊愕的看着急匆匆来报的仆从,异口同声:“你说谁来了?”

      “就那小螃蟹,拿着尚方宝剑杀进来了。”

      展昭目光飘了眼客居的白玉堂。

      白玉堂莫名其妙,扫眼神色呆滞的众人:“你们还怕个小螃蟹不成?”

      展昭想想近日的民间谣传,板着脸肃穆无比道:“不管是敌是友,我们都认识其父兄,而且我们几岁了?不好跟个小孩子计较,他……他会哭。”

      这话一出口,包拯“噗嗤”笑了一声:“听听咱展少侠这话,公孙策还记得嘛,想当年我们回乡,结果这捷径一走就到相国寺,然后那……”

      “包拯,当年咱们展少侠才九岁。”公孙策压着嘴角的笑意:“庞昱今年都十五了,过完年就十六了。哪能一样。”

      “就是。”展昭附和完,一愣,“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正说笑着,众人便见庞昱雄赳赳气昂昂的进来,身后跟着庞府侍从,浩浩荡荡的。排场之大,倒是让人颇为怀念独来独去的庞飞燕。

      “免了免了。”庞昱挥挥手示意府衙众人退下,自己眼看包拯,又看眼仆从。

      仆从颠颠掏出一捆绳,量了又量,伸手对庞昱比了个五。

      庞昱当即像是沾到了脏东西,忙不迭往后退了十来步,才开口质问:“展昭公孙策,你们这两欠债的怎么一点都不自觉?”

      被点名的展昭磨牙:“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五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看,你自己对这他说啊。”

      被指的锦毛鼠一脸茫然。

      “戒色小和尚,你六根不清静啊。”庞昱扫眼白玉堂,啧啧:“你南侠展昭与陷空岛五鼠同属江湖中人,又是朋友。只是让你简简单单帮本侯引荐一下,你咋就揪着锦毛鼠呢?本侯要见的是五鼠。”

      白玉堂面色一冷:“你阴阳怪气对展昭干什么?他刚才还为你说话。”

      “我只是实事求是,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敢打你了。”庞昱摩挲着“长命锁”,又开始怼公孙策。

      公孙策一见那滴溜溜转的眼神,就冷了脸:“我可以辅导你功课,但绝对不会帮你做。”

      说完,感觉自己语气有些重,公孙策不由放缓了几分:“你不是最聪明的孩子嘛,想必功课也没什么难的,对不对?”

      “那当然了。”庞昱拍拍手,指着仆从抬进来的箱子,道:“这箱子里是近三届的科举试题。我之前气着我爹了,我爹罚我把所有举子的试卷全看一遍,告诉他相关结论。”

      “所有举子试卷?”作为今科的主考官,包拯脸黑的只剩下额间的月亮泛着光—每科士林答卷都会封存礼部,不得外借,除非帝王下旨调阅!

      庞昱懒得理包拯,继续对公孙策道:“本侯也不是不善解人意的,你慢慢看。记住你得按着我给你的格式,先填写相关信息,而后将每人的策论主旨概括出来。记住,本侯要最简单最直白的,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废话,最好五十个字以内。”

      公孙策面露疑惑,待接过庞府仆从递过的书册后,目光扫过那格式,沉默半晌,点头:“可以。”

      “很好。”庞昱露出一抹欣赏,眉头一挑:“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也省得某个人脸黑的都找不到了。我姐夫同意我爹不理政务了,你们记得好好表现哦。我爹,还有八贤王最近都不会在朝,我带他们去东北玩雪。”

      “八贤王他病……”

      “蠢货,就是带东北治啊!”庞昱白了眼:“拜托你们聪明点。当初我爹南巡,八王赴辽,两个都拖拖拉拉磨磨蹭蹭,整整消失朝堂一年多,结果你们闹出了啥来?”

      包拯和公孙策喉咙都憋出火来,展昭挥剑霍霍。

      —当初襄阳王寻了个貌似仁宗的人假冒帝王,还把仁宗当刺客抓了起来。若非三廉王暗中装傻,相助他们一臂之力,否则都差点让襄阳王奸计得逞,谋朝篡位成功。

      “连个小反派都收拾这么长时间。长的像算什么,万一碰上孪生的怎么办?万一……”庞昱话语一滞,傲气的瞥眼包拯,郑重道:“你一定要记住哦。我爹来之前,神秘兮兮的让我带句话给你人生大不幸,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不、举;金榜提名时,重名。”

      包拯眉头一拧:“你……”

      “替我向楚楚姐姐问好。等我回来给她带个好玩的。”庞昱说完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

      一上车,仆从就上前帮庞昱换衣,带平安符,开始日常“开封衰神”洗脑:“我的小侯爷,你想想相国寺可乃我朝国寺,可结果呢?那包黑子一进相国寺,那德高望重的大师开始个个死死死……”

      庞昱点点头,听着老掉牙的故事,手摩挲着“长命锁”,看着新故事。

      后世传奇《包青天》演义中,除了他铡他这个大名鼎鼎的安乐侯外,还有铡驸马陈世美,铡皇室宗亲,甚至都把八贤王的独苗苗赵祥铡了。

      他对这铡皇亲国戚系列完全不感兴趣。看个标题就不想看内容。但对于铡状元系列很有兴趣—他最讨厌状元了,而且仁宗一朝状元简直就是被诅咒了一样。

      不管这个真假状元会不会在这个平行的大宋朝出现,可对于他庞昱而言,的的确确是认识王丞相的。而且王丞相也就只有一个独苗苗女儿。那个王丞相虽然跟他爹也不对付,可若遇到他,还会给个笑脸的,笑的可慈祥和蔼了,活像在看自己小孙子一样。

      哎……这么一想王老头也挺心酸的,晚年得女,要是在真选错了女婿,那就两眼泪汪汪了。

      所以能帮就帮一下,包拯好歹也是聪明的,应该能懂这暗示。

  •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状元,是93版本《包青天》里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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