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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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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上海日本陆军医院院长办公室。
一名士兵正在案前汇报:“林秋,25岁,毕业于京都医科大学,是著名外科专家德川教授的关门弟子。父亲早年过世,靠母亲在城隍庙摆摊为生,家中还有一弟。中学和大学是靠明家资助完成的。”
“明家?”问话的正是特高课课长南田洋子。
“是,确切的说是明诚,”日本兵答道,“明诚幼年曾随养母居住在林秋家隔壁,受养母虐待时受过林家的接济。明诚被明家收养几年后,林父过世,林秋本要辍学,明家资助她完成了学业。明诚去法国这几年,一直都给林秋汇钱,明家也一直有派人接济林家。”
“听上去像是青梅竹马!”南田洋子沉思。
“南田君,不要打我医院医生的主意!”藤田院长两鬓已现斑白,“我答应过林君,保证她不参与政治,只是行医。”
“藤田君,我们都是军人,要以大日本帝国的利益为重!”
“大日本帝国不只有特高课,要建立东亚共荣圈,光靠谍报是不够的,医院、学校、工商业缺一不可,林君是一名优秀的医生,若是因为不愿与特高课合作而辞职,也是大日本帝国的损失!南田君,你要是没查出什么问题,就离我的医生远一点!”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进入陆军医院高级病区。车上拉下来一名日本士兵,左腿已被鲜血染红,血肉模糊,哀嚎不已。
“怎么回事?”南田洋子问道。
“抗日分子袭击了宪兵司令部总务处处长的座驾,幸亏冢田大佐临时决定改变行程,不然…”一名特高课
急诊室,林秋和一名日籍医生匆匆赶来,那士兵年纪不过十七八,满脸鲜血,一直喊着救命,情绪十分激动。
“你先冷静一下,我看一下伤口!”林秋用流利的日语说道。
“救命!我不想死!”
“别担心,已经到医院了!”林秋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伊藤永健!救救我,医生!”
“永健,你听我说,我现在要给你打一针让你平静下来,你是哪里人?”
“京都!”
“京都,我在京都住了五年,是个很美的地方,春天的时候路边都是樱花,你每年都和谁一起去看樱花?”林秋手上不停,剪开了伊藤永健伤口的衣服。
“美智子。疼,医生,疼!”
林秋仔细检查伤口,“美智子是谁?你的未婚妻吗?”
“是!”
“永健,你的伤没有生命危险,我要给你做个小手术,把你腿部的弹片取出来,坚强一点!美智子还在等你回去!”林秋回头对助手道,“准备手术室!”
几名护士匆匆将伊藤永健推向手术室,“林君,他的腿里全是弹片,怕是要截肢了!”日籍医生小野幸叹息道。
“没那么糟,小野君,我能把他腿上的弹片都取出来!”林秋轻松道。
三个小时后,林秋疲惫地从手术室出来,南田洋子迎面走了上来。林秋摘下口罩“南田课长,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还没有醒,你们还要过会儿才能问话。”
“我知道了,现在我想和林君聊聊,不知道方便吗?”虽是问句,南田洋子的口气却不容质疑,“陪我去楼下花园走走!”
“我听说,林君和明诚是青梅竹马。”南田洋子随意问道,“他和明楼关系如何?”
“南田课长,我不想参与政治!”林秋停下脚步。
“这不是政治,只是闲聊而已!”
“林秋和明诚已经多年未见,实在不知道他和明楼关系如何。”
“你不用紧张,我只想和你随便聊聊,你们打算结婚吗?”
“我和明诚只是朋友,”林秋脸色微红,“既然南田课长想和林秋聊聊,林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南田洋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秋在日本学习了五年,不敢说深入了解日本社会,但是也深知女人在职场的不易,同样的职位,男人只要不出错就能顺利履职,但是女人却要做得相当出色才能得到,其中艰辛实在不足与外人道。所以林秋相当敬佩南田课长,林秋天资愚钝,只想努力做一名优秀的医生,不想介入政治,所以还请南田课长海涵!”
“林君很直白!”
“和南田课长这样的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
“好吧!你的这番话打动了我!”南田洋子道,“日本这个社会对女人而言确实不太公平,你如果结婚以后恐怕也不能再在医院工作了。”
“是,所以这几年林秋更要努力才行!”
“我知道你家里有些困难,如果你有需要…”
“不需要,我很知足。”
“林君,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谢谢南田课长夸奖,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
林秋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入夜,明公馆。
明诚正坐在书桌前闭幕养神,阿诚推门进来道:“刺杀冢田的计划失败了!”
“我们的人有被捕的吗?”
“没有,全部安全撤离!他临时改变计划,让底下的一名少佐去参加会议,我们的人击杀了少佐!”
明楼揉了揉前额道:“刺杀冢田本来就是震慑日本人,杀谁都是一样的!有活口没有?”
“有一个,正在陆军医院抢救!”
“他能认出我们的人吗?”
“不能,我们是远距离击杀,我亲自动的手,外围的同志又补了两颗手*雷。”阿诚得意道。
“手*雷?”明诚诧异。
“大哥说一定要有震慑效果。”阿诚耸肩。
“只怕这一两个月东西是运不进来了!”大哥叹气。
“我预料到了,”阿诚轻松道,“所以我提前囤了货。”
明楼用手指了指阿诚,阿诚微微有些得意,明楼道,“不能掉以轻心,通知行动组的同志全部保持静默,防止敌人疯狂反扑。明天你亲自跑一趟陆军医院,代表我去慰问一下,打探一下情况。”